不多时,莫追痕与舞轻灵分发药丹完毕,回到宁文归身边,双手抱拳掬礼,说:“前辈,此次聚会不欢而散,个中缘由耐人寻味,我和舞轻灵也该是时候回奇峻天涯与众兄弟商讨,并尽力调查乱源,适时注意江湖****。两位前辈,东郭先生,告辞!”话一毕,流虹顿起。
宁文归看向东郭才,一声叹息,转头向世外秀士,说:“前辈,我们也告辞了!”
回过身来,先是对洛泽空说:“好友,你先回转武海寰居坐镇武林,我带着阿才去寻找前辈所说的栖禺山高人。”
洛泽空也不说什么废话,一拱手,道声再会便腾空离去。
宁文归扶着东郭才也不做停留,真元外放凝聚,护住东郭才周身,而后也是化作虹光向西南方向而去。
大汉,谏议殿上,南明王向汉皇说明事情经过。汉皇听后,略一思量,赞到:“好算计!幕后之人分明是想将两大朝廷也拖入江湖纷争的漩涡中!但,这也是机会!不是吗?”
“现在,南明王听令!”汉炀帝气势一震,威严无方,“着点将台八部将除敖东来把守流罪之野外其余七人于汝帐下听命,全力执行俨整计划。”
“遵命!”南明王单膝跪地,抱拳领命!
“御笔吏,拟诏!”汉炀帝身边紫衣内侍手中拂尘挥动,传下一道指令。
待文诏拟好,汉炀帝屏退左右,走至南明王身边说:“皇兄,自你封王之后,我们就不再见过面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一起用膳吧!”
“嗯。”很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恶,南明王跟着汉炀帝慢慢走向御花园。
大梁,密议阁中,梁成帝首坐龙椅,厅中分立几人为四皇子、六皇子、将军府首位大将军刃岳天封以及谏议臣子良和策臣蔽天时。
此时,四皇子萧弈卿正在向梁成帝禀报望仙台发生的一切。
“哼嗯?!圣上!听四殿下说来,这蛊毒可是百年前独步天下的凶极蛊煞?”听完四皇子的汇报,策臣蔽天时探问到。
“如此说来!这蛊毒是苗疆之人下的咯?”梁成帝反问一句。
“禀父皇!儿臣看来,这蛊毒非是苗疆所为!”六皇子萧逸文揖礼回话。
“哦?是吗?皇儿有何见地呢?”
六皇子先向蔽天时点头示意僭越,而后说到:“其一,世人皆知蛊毒为苗疆所长,而使用阴谋诡计之时,任何人都会在第一时间撇清与自己的关系,这是人心;其二,这不是一般的蛊毒,这是凶极蛊煞,这种蛊毒无论被谁用出,世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苗疆,所以,苗疆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其三,蛊毒释放的源头在望仙台,此处施毒不外乎以下几种考虑:一,将诸多高手灭杀于此;二,因为这里聚集了天下间的知名高手,就是为了毒蛊不被散开出去,而同时又能转移天下势力的注意力,同样,苗疆不会做出这般冒险之举。”六皇子萧逸文环视一圈,见众人若有所思,遂更加挺堂,“所以,儿臣猜测,此次事件,应是山越所为!”六皇子侃侃而谈,别有一番意气。
见萧逸文的姿态越来越傲气,四皇子萧弈卿出列行一礼,说:“父皇,儿臣别有看法!”
“哦?说来听听!”梁成帝语气带着一丝的检验。
“是!”萧弈卿稽一礼,开口说来:“六弟所说不无道理,但是,世上聪明人不止是我们,我等能考虑到的,他们一样能想到。那么,何必想得这么复杂,联系近来两次混乱,第一次诡灭之夜,此次灾厄震动朝野,天下尽知,而影响最大的却是普通百姓;第二次凶极蛊煞,直接影响到的是江湖武林。现在朝野世俗、江湖武林一片乱象,能可在乱世之中获得利益的人是哪一类?谋逆者、魔教、匪徒等!然而,匪徒之流没有这个能力筹谋布局,魔教众向来直来直去,鲜有阴谋布置,数百年来,魔教众在明面上与正道武林、执政朝廷互不相犯,再来,就剩下谋逆者!现在,综合六弟所说,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列出,只需做出相应的对策即可!”说完,萧弈卿再行一礼,退后两步静静站立。
此时,阁内没了声音,六皇子萧逸文被四皇子呛声,一时有些气结,怎么说两兄弟都在将军府共事!
为了打破尴尬,蔽天时适时出列发言:“圣上!两位殿下所言皆是有理,但,为君者往往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旁人!”
先对梁成帝躬一礼,又对着两位皇子各行一礼,继续说到:“诡灭之夜本就事发突然,世外秀士又出现得太过巧合,凶极蛊煞也是爆发得太恰当!所以,我们不妨以应对最极端情况的态度来面对眼前的事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嗯!”梁成帝沉吟一声,“也好!老四,你常游江湖,这几件事情就交由你负责!可有异议?”
“儿臣遵旨!”萧弈卿行一躬礼。
“老六,这几年你都在将军府处理军务,朕调蔽天时在旁协助,共参防务!”
“儿臣领旨!”“臣遵旨!”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奏!”六皇子萧逸文保持躬身的姿势。
“何事?”梁成帝有些诧异。
“父皇可还记得号称人屠的恶人屠众生?”
“屠众生?”梁成帝略做细思,也想起了来由,“哦!此恶不是已交由将军府押往流罪之野了吗?他出了什么事?”
“下属回报,屠众生被劫!劫匪很可能就是诡灭之夜的真凶!”
“哦?详细说明!”
得到许可,六皇子将一刀断罪报告的一路情景尽数说出!
“六鬼抬棺!血屠伶!神秘剑客!”又想起国师度世意的签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又想到国师所说的大才,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回过神来,梁成帝只说一字“查!”便遣退众人。
烟柳坡上
遍地盎然,丛林甚是茂密,一条曲径向里延伸。
杨柳、青柏,一片小湖水汽升腾,烟雾萦绕。若隐若现之间,一人湖边垂钓,传出隐隐诗号:
“清溪钓叟风抚柳,闲云野鹤相伴游。
坐看烟霞四时变,一身蓑衣赛蚕绸。”
度世意一路走来,处于如此清幽之地,精神也是难得的放松!
湖边钓叟开口了!
“汝来了!”
“吾来了!”
“没想到这么久!”
“吾的能力还是不错!”
“那么,汝这次来到所为何事?”
“代表梁成帝前来招贤纳士!”
“不是有汝吗?”钓叟收起钓竿,提起鱼篓,起身向清淡水雾里的楼阁走去。
度世意也跟随钓叟进入题有“草寰堂”门匾的阁楼。
“机会来了!”度世意进入之后,突兀一语。
“嗯?”钓叟弯腰放置钓具的身形一顿,而后继续归整角落的钓具。
“汝对他有什么评价?”
“没有我们的事!辅佐他一生也不错!”度世意恍惚有些向往。
“这并不冲突。”钓叟态度犹然平淡。
“也许吧!”度世意恢复了情绪,“走吗?”
“走吧!”
“不换身装束吗?”
“一身蓑衣不也很好吗?”
血海毒渊
完成任务的鬼棺立在渊崖之上,一道元灵快速飞驰,眨眼间也来到鬼棺旁边。
鬼棺振动,讥笑两声:“哈哈哈,真是狼狈呀!”
“哼!若是你去,也不见得会比吾好!”元灵悬停在鬼棺旁边!
“吾只知现在吾比你好!而你也会化为吾之养料!”话音未落,鬼棺打开一丝缝隙,巨大的吸力将元灵吸入鬼棺!
舒爽的呻吟,悲痛的惨叫!鬼棺得意大笑,坠入血海!
血海之下,别有洞天,巍峨凶煞的殿堂,重甲武装的兵士,以凶恶的蛮荒异兽为守门兽。
鬼棺显出通关令牌,无阻进入大殿。
“禀血主,任务已经完成,血屠伶在此!”话毕,鬼棺一开,被绑缚的屠众生倒在地上。
原本空无一人的大殿突然响起摄人声音,现出一道光影人形。
人影扑到屠众生身上一番查看,“不错!确实是血屠伶!刚刚吸食同门的罪过就不予追究!去吧!”光影发出一道光芒,将屠众生摄入光影之中,消失不见!
鬼棺腾旋挪移也退出大殿。
天狼寨,天星堂里
天璇狼首站在大厅首座前,赤鬼狼首恭敬地站在一旁。
“伤势如何了!”天璇狼首问到。
“服过药丹!已无大碍!”
“从接到请帖开始!吾就觉得心内不平!万幸与兄长知会,及时赶回!否则今天的天狼寨就危险了!”天璇狼首沉吟一瞬,“关于你所说的情报来源,那名哨狼的身份确认了吗?尸身呢?”
“已经确认,确实是我们天狼寨的人!二哥要亲自查验吗?”
“带我去吧!应该还未被火葬吧?”
“天狼寨规矩:不明实情,绝不下葬!不报冤仇,绝不下葬!他的尸身还在!”
赤鬼带着天璇来到寨子后面的停尸房内,唯一的一具尸体就停放在屋子中间。
赤鬼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天璇解开哨狼衣衫,查验全身,却是眉头深锁。
而后提运元功,详细检验身躯内部!
须臾之间,天璇收功伫立,“果然没错!是他们!”
赤鬼在一旁发愣,表示不理解这个所谓的他们究竟是谁!问到:“二哥!此名哨狼死于何种武学之下?我竟一点也看不出!”
“他不是死于任何武学之下!”
“啊?”
“哼哼!”天璇轻哼一声,“这是一种特别的蛊术!无可抵御的蛊术!只要你还要呼吸,就会中招!”
“此蛊更早于凶极蛊煞名响天下!饲蛊者将蛊养于自身,每日以药物锻体,养成后,饲蛊人身散异香!吸入者,最初感觉心肺畅快,如处晨时山林,精神饱满!蛊虫随着幽香进入人体潜伏一段时间,潜伏时间因功体而异,最终心肺溃烂而亡!”
“按理说,哨狼的功体不足以支撑到他从远方赶回并说完一切情报!看来是有人针对我们天狼寨与梁廷!”天璇一番分析,看着赤鬼依然呆呆,不由一番好笑!
“走吧!望仙台之约绝不简单,吾还要再作考虑!”
“呐?”赤鬼从愣神中被唤醒,一声呼,“啊?二哥!你还没告诉我这种蛊术的名字呢!”
“仙欲!”
惨惨惨!东郭才能成功获救吗?
密密密!大汉究竟有何计划呢?
迷迷迷!连翻施蛊,背后究竟是何组织?
悬悬悬!血海毒渊不惜得罪大梁皇庭所得到的血屠伶有何作用呢?
变变变!度世意再生变数,所谓的机会究竟是指什么?难道只是指入朝为官吗?清雅钓叟又是何人?与度世意有何关系呢?
欲知后事详情,切勿错失《乾坤劫》创世篇章《乱世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