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办公室。
“慕容老大,你说那黄校长是不是太有自信了?她就那么肯定会有女的来报到吗?”
周明绿从他的黑色名品包里倒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各式用品。他一边用眼睛扫视寻找着需要的东西,一边嘴巴也不闲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向正在电脑屏幕前浴血奋战的慕容乾坤。
“也许,有漏网之鱼。”慕容乾坤手下的动作飞快,手指在键盘上纷飞带起一片啪嗒声。然后,在熟悉的胜利旋律里再次通关。
“怎么可能!不可能!”周明绿绝对不承认自己的大声嚷嚷是,心里有鬼。他突然间想起,昨天那个女的是说。
“恩,看在帅哥的面上,我考虑看看。”她考虑完的结果应该是,不来吧?肯定是。周明绿有点沮丧地猜测着周敏虑的心思。希望她能像芭比娃娃,乖乖的。虽然,这有点难。
“慕容学长的想法可能跟事实很吻合也说不好。”陈战放下手头里的学生会每日巡行报告,若有所思地附和慕容乾坤的话。只因为他想起了林凯众。
Shit!
莫权邃那根只会睡觉的木头,怎么会找林凯众那种四肢健全,脑袋构造异常的败金男来替代他完成任务啊?他头痛了。
“慕容亲亲,你戴眼镜了!好难得!不过,还是很帅也,跟以前没差的说。”柳震临一打开大门便习惯性地往慕容乾坤身旁蹦嗒,所以慕容乾坤身上的小改变都很难逃脱他的利眼。更何况,是慕容乾坤那架鼻梁上的超大黑框平光眼镜。
慕容乾坤的视力从不会因为对电脑屏幕太久而有一咪咪的下降。这可能跟他初中是是乒乓球体育特长生有关吧。真是让人羡慕的身体特质啊。
“是不是昨天晚上想我想的太劳累了,有熊猫眼跑出来了?”柳震临说着滑稽的玩笑,快步凑到慕容乾坤的面前,伸手想要把眼镜自他的鼻梁上摘下来。慕容乾坤迅速地将身子压在真皮椅上向后倾闪开了妄图偷袭他的“黑手”。
“震临,帮我请假。上午的课我都不想上。”慕容乾坤对柳震临说道,他的手指依旧是没有舍得离开黑色的键盘上,就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施舍给其它的事物。
“慕容老大,你家的荷兰说的真对。键盘就是你的命呐!”周明绿一向就最喜欢当风凉人说风凉话,永远遵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真律。
“那,你的命应该是美瞳。”陈战从堆积繁琐的事务中抬头视线掠过周明绿那亮紫色的瞳孔,淡淡地打击道。
柳震临的“女友”三星期一换,周明绿的“眼色”一年三百六十六换。这是男高的两大传统风景线,自从他俩就读入校後的传统。
“这是我的个人爱好,每日需要。我也很搞不懂你们怎么能忍受长年累月下来,眼睛只有一种单调的颜色呢?我光想就受不了了。”周明绿一脸的“我很替你们担忧伤心”的表情。
“宾果,我也很难想象我的最爱亲亲一直是一个面孔的话。Oh,NO三个星期不用我就会疯了。”柳震临也来凑上一脚。
“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无厘头的想法,所以我们周边的人都被逼成疯子了!难道你们没发现吗?”陈战对他们俩每时每刻的“卖萌”表示无力。我们学校奇葩真是无敌的多啊!陈战看着眼前的两位又顺带地想起了“凯子哥”林凯众,此时正在心中无限的重复感叹中。
咔嚓。砰!
大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咪咪的小缝,而后是重重的一声。门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嗯,是推倒在墙才对。这么有特色的开门方式,全天下也就那么一枚人。
莫权邃。G男高的睡神。目前的记录是一直在床上度过了一个半月。
鉴于莫同学的身体状况和智力情况,我校不要求他的出勤率达标。这是G男校最权威的柯校长的原话。
莫权邃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依旧是乱的很有节奏感。学校里的偏异性的小男生都对“睡神”莫权邃的黑亮长发各种羡慕妒忌恨。睡神对它长期不扎不洗不护理,任这长发自生自灭。谁料,它不但没有乖乖地自取灭亡,还愈发的墨黑光亮,发质好到人神共愤。最令人发指的是睡神他一个学期除了开学典礼,散学典礼外加两个大考(期中跟期末。)需要出勤以外,其他的时间段不用他“锦上添花”的出勤。
然后,莫权邃生命中的多数时光都投资到他最爱的纯睡眠上。
然后,他的皮肤就像一个初剥壳的熟鸡蛋一般光亮润滑的不像人。恩,他这个年龄的人。
然后,各路人马都对此无言。
“莫学长?…你的床坏了?”周明绿有点傻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他久久地才憋出一句话,一句无比荒谬的猜测。“慕容,你好像搞错对象了。我昨天进了校长的电脑。”
莫权邃走到电脑旁,一边说着一边有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长发。
“那些女老师?我叫人去打点过了。来任职的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慕容乾坤接过他的话头回答道。本来慕容乾坤就不相信,那个新校长浩浩荡荡的“改革”会这么轻易地被破解。所以他就去校长办公室顺手查了查其它的状况。
一个不小心就看到了校长办公桌下第四个抽屉里的通过面试的女老师招聘名单。月工资,年分红福利宿舍安排,节假日的聚会安排什么的。啧啧啧…这待遇还真是好的有点过于蹊跷。
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王二不曾偷。慕容乾坤拿出手机扫了一遍,发给了某个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小“合法机构”去解决这事。
“好了。已经快八点了,都散了。”慕容乾坤脸上冷漠,语气不耐烦地开始赶人。
五分钟以内,各个人或快或慢地在他的眼前消失。
卡嚓。
门被最后一个人有礼貌的顺手地带上了。
慕容乾坤在黑色键盘上的手愈发地快了,那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若有人在,估计也只能看的见一片纷飞的手影。
啪。
很大的一声,类似愤怒的拍打。
GAMEOVER。
电脑里传来一句咬字清晰的标准的少见的美式发音的英文,带着点小惋惜的。
慕容乾坤有点愣,不是因为游戏。
他的游戏技能是很强没错,但绝不是天下无敌孤独求败那种。
他很清楚,自己是在想一个人。
他的视线再次溜达到电脑旁银色的手机上。
他手指转移了阵地。
他熟练麻利地解开了那在别人眼里繁琐的密码锁,本能地点开通话记录。
一片空白。
再点开他那自己连挂了两天四十八小时的MSN。
上边只有两个用户,一个是自己,一个是何蓝。
荷兰(何蓝),他的一个必须实现的瑰丽的梦想。
她的头像是深灰色,一如慕容乾坤现在的心情,从未转晴过。
“慕容乾坤,接电话…”不知手机是否有感觉。但在慕容乾坤炙热的视线注视下,它乖乖的响了。从手机里头传来一个有点脆带着点懒带着些不耐烦的女声。
这是何蓝给自己设置的铃声。被他强迫的。很多年以前了。慕容乾坤想陷入回忆,扫了扫亮着的手机屏幕。
可惜的是,号码上头显示的是“柳震临”。看到名字的一瞬间,慕容乾坤上扬的嘴角被糟糕的情绪给硬扯成了水平一百八十度的平行线。
“喂?”而后慕容乾坤的眸里出现了诧异和,满满的惊喜。
“慕容,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叫…何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