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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余婶子把包袱往怀里一抱,挺身扭脖地甩过来一句:“我这不是寻你来了吗?”

冯车户做出一个傻笑,不冷不热地说寻我来了?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是你的掌柜儿,我有啥办法哩?

余婶子娇横道:反正我不管,反正我没处去,反正你给我想个办法。她又把头埋进包袱里,话里裹着刀子说:“你真的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冯车户会意,这娘们用隐秘来缠搅他了,不好意思地傻笑道:“那个关系也是你拉扯下的呀。我早就知道,婆娘们黏不得哎。”

余婶子听了,把两个泪眼睁得老大,张望着冯车户,好像重新认识一样,脸上慢慢渗出因失望生出的怒气。冯车户这会儿也担心这婆娘扯破脸皮揭出丑来,叹了一声,又说其实呢,唉,我这个人是个见不得孽障的人。实在不成了你先等着,等我回来了再商量吧?余婶子只好认可。冯车户遂引她到上房边的一间房里,对天保说你今儿别跟我去了,叫余婶先在你的这儿缓着等着,等我回来了再说。天保正在缝补挽具,不知何故,随口应了。

后晌,冯车户回来,对余婶子说我思谋了来回一路儿,没有个去处呗。现时阿么了?一路问了几家,尽都是不要用人的。

余婶子又熬心起来,但她眼里藏着冯车户的把柄嘴上却哀告道:今晚夕我先跟天保这个车马店里睡下,明早儿你再想个办法,成不?这一回我就把你靠定了!

冯车户觉得自己被缠上了,只能慢慢地解脱,再说自己大小是个车户头儿,便说这个成哩,明早掌柜的来了,我央及他帮忙寻个人家,他的路数比我宽。

余婶子十分指望地说了许多多谢,遂对冯车户和天保殷勤起来。

第二天上午,曹家大少爷来到车马店。冯车户引余婶子见过掌柜,实说余婶子的遭际和眼下的处境,想着打动掌柜的能想法寻个人家。曹家大少爷端详了一会儿余婶子,见她中等身材,麦子色的面皮儿,浅眉细眼,鼻直口薄,扁平脸庞,虽算不上漂亮,倒也耐看。于是问这个婶子都会做些啥。

余婶子忙答掌柜老爷我啥都会做,

曹家大少爷歪咧道:哎哎,叫掌柜成哩,别叫老爷,说你会做啥吧。

余婶子又紧说啥都会做,做饭、洗抹、针线、拆洗、煨炕、填圈、扫地,啥活都成哩,还能哄娃娃……

说得曹家大少爷笑起来,打趣道:还说啥活都能干,宰猪娃会不?

余婶子认真道:宰猪娃不敢哪,肠子会翻哩,也会装面肠肉肠血肠做猪胰子……

曹家大少爷越发觉得可笑。冯车户帮腔道说掌柜,余婶子说的全是实话,这些我清楚着哩。

曹家大少爷又问今年三十几岁了?

余婶子说今年将平四十,满身没病哪。

曹家大少爷觉得这个女人嘴巴便利也能应付人,又仔细想了一阵,说这么吧,他们不用了我用上。你就给我们大车店里做饭打杂,成不?

余婶子和冯车户对眼张嘴地对望着,因意想不到而犯傻,猛丁间冯车户拍了余婶子肩头一掌,说赶紧不磕头,呆啥者?余婶子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千恩万谢起来。

曹家大少爷急扶起余姉子,说先别急着道谢,不过要说清楚:一来我是才开始操办生意,先没工钱;二来也就用你几年天气,不养老……话犹未了,余婶子连说成哩成哩。曹家大少爷又笑道:“车户们把你欺负的话,我可不管。”余婶子稍含羞涩暗自一笑。

冯车户正色道:那个,掌柜放心,他们不敢。

曹大少爷意味深长地说那就这么说好了。冯师傅,你给安顿一间房子去。二人谢够而辞。

尹二爷走后,尹大奶私下对尹大爷发了一些怨声。皆言尹二爷一伙四人一来半月,除给老太太几块压岁钱,给上房一些刚刚看过眼的年礼外,竟没见到些微补贴银钱。别看安氏穿金戴银,茶饵挑副,却也没有妯娌之间的馈赠,钱财上装聋作哑,半个月里少说费用了尹家半年的开销,说二爷全不像原先了。如此等情。

尹大爷听了老婆絮聒,顾在自家兄弟脸面上,歪哮了老婆几句,心里却也认账。他寻思老二现今当了联络副官,派头也不小,怎的就忘了给家里贴补几个银钱多少长些脸面。说那安氏是新续之妻,表面上阔气,实则小气,恐怕是钱财一路看得紧,老二怕是由不得也未可知。本来是要借光充盈一下,末了却倒蚀了许多,被老婆一埋怨,心里很是失落。眼下要紧的,一桩是虽不是乡里,家里却要闹春荒;二桩是要抓紧给孝文起媒成婚。两下里的事就像个无形的大汉伸着两只大手向他要钱,可是尹大爷的口袋委实是空的。尹大爷心中自怨自艾道:这个做不成买卖的啥世道?寻死的路好几条,寻钱的路没一条。

正自烦恼间,见冯车户进了院子,便招呼到上房台沿上,闲扯了几句,提说道:“冯师傅,眼看快到二月半了,你们的房租也该交了吧?我现时手头紧得很哪!”

冯车户仍是十分恭敬的样子,却话里有话道:“大爷敢不会把我们也撵出去吧?”

尹大爷听了很不受用,怪诧道:嗳?你这个冯师傅,说话猛乍乍地咋就变了味道了?腊月里,看你神昏气丧地,说是曹掌柜出了大岔子,你们没钱,我也担待了。这一阵子你跟天保忙出忙进的,难道是白干着吗?再说,欠账不过年三十,往年,都是你们趁阜送上来的,但是到今天不见钱,你说话还是羊毛口袋里塞鞭杆哪硬吼拐棒的。

冯车户见尹大爷动了气,又遮掩道:大爷别见怪。我这一向委实也是没见啥钱。原先搭上秋里时,曹掌柜的生意不知道咋日弄的,光跑路不给工钱。天保给他跑了多少趟的差,就给过两块钱儿,全叫腊八用掉了。再后来,曹掌柜连家连店地烂场了,再往谁跟前要去哩?正月里曹家大少爷算是把烂摊子收拾上了,可是伙计们不敢来,差事也少得很哪,到如今还是欠着,一个钱儿没见哪!你叫我咋办哩?欠账,我亏理,我知道着哩。你看货主儿欠掌柜儿的,掌柜儿欠我的,我也欠你的,哪一天一个地方给了,也就挨上还掉了,你说呢?”尹大爷白了冯车户一眼,不爱听这个理。冯车户又道:大爷,实情就是这么个,再你看呗,急着要了,那你就撵哩么咋办哩瞎。

尹大爷一听越别扭。他知道撵是不会撵的,前院西房要招租,几天了都寻不着一个房客,把这个再撵了岂不更糟糕?便没好气地说你们家里就没有些积存?你的丫头多半我养着,天保也卖力挣钱着,我就不信你女人手里没钱的。

冯车户把两手一袖,用一种打开窗子叫你看的口气说这个嘛,大爷你最清楚呗。我是眼目下确确实实没办法,再看你宽限么不宽限。

尹大爷是软处也抓不住硬处也抓不住,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爱听你的这些理由,我也是眼见着揭不开锅的人家了。略歇了一下,又说这才真是怪事,吃屎的倒把屙屎的箍住了。他起身进了上房,回头说你给老曹倒大烟时就没得些好处?冯车户听了心里涌起来一股窝囊气,可说不出来,只在尹大爷后面袖着手哈了两腰,回家。

走到后院,见孝文从北房出来,冯车户略一寻思,迎上去说大少爷,麻烦你个事情成不?

孝文说有啥事你就说。冯车户说我的新掌柜要寻个账房先生,我看你大半时间里闲着,肯应承去不?孝文不屑地说多谢抬举,现时这么些闲人,他随便寻上一个就算了呗,我受不了掌柜们的掂唪。冯车户附和道:就是就是,我想也是你不肯。再说也不光是当账房先生,啥差事都要干哩,你是念书人,家景又好,我想也是你不愿意,可又说起来,不知根不知底地寻个人也确实难哪。孝文说这个难啥哩?管账的不管钱就成了嘛,他们亲戚当中没有?冯车户憨笑一声,说这么的差事不用亲戚哎,连朋友也不方便用哪。

孝文恍然道:“哦,还是这么的吗?那我想着,有合适的了保举一个。”冯车户连说:“把你费心,那就大少爷抓紧些,有没有合适的人都通传一声。”

这天腊八侍候老太太吃过早茶馍馍后,又抓紧扫抹了东房西房,扫了前院,回到后院北房,帮老太太往袼褙上粘鞋面。粘完一大块时,听见尹大奶叫她,急来到前院时,尹大奶要她提水。腊八提了木桶到井台上,愁兮兮地款款放下吊桶。可那吊桶放下去却横躺在水面上,左右摇晃了半天,就是装不进水。挨得时间长了,尹大奶等不得,小声骂道:把这个指不着的磨洋工,多少天了,连个水打不上来,往后院里跑倒是机灵得很。说着过来,使着性子用力从腊八手里夺过吊桶绳头,只摆弄了一下,又塞给腊八狠声道:“拉!赶紧提上来!”随之骂骂叨叨地进了厨房。腊八提着水到厨房里倒入水缸,复出来再放吊桶,那该死的吊桶又横在水面上不装水,腊八急得只想哭。她索性提出吊桶来,倒扣着扔下井去。那吊桶在井壁上碰了两下,却端端正正地口朝上坐在水面上摇晃起来,似在嘲笑耍弄着腊八的无能。腊八暗骂了一声把它的妈妈的。拉起来又扔进去,只听咕咚一声,那井绳像蛇一样窜下井口,连平时不用的多余井绳也从腊八脚边盘绕着窜下去,不知何时缠在她脚上,腊八一屁股坐在井台上,她的一只鞋乘机跳入井里。腊八啊哟一声,急得咧嘴哭起来。

尹大奶不见腊八提水进来,探身一看,却见腊八坐在井台上抹眼泪。尹大奶气不打一处来,跨出厨房骂道:“哪里来的穷公主,还说不得,坐到井口上哭冤哩。”她过来一看,腊八像是闯了祸的害怕相,往井里一看,吊桶在水底,水面上漂着一只鞋,又见腊八光着一只脚,她顿时心中大怒,扯起腊八的头发,拉出井边,照她屁股上踢起来。尹大奶用半裹脚踢了几下,已是体力不支,喘喘吁吁地骂道:“把你这个光吃饭做不成活的死丫头,你不想打水了放个屁,你把破大鞋撂到井里,你还毛驴儿放屁一臭气大得很哪!你不是成心害人哩吗?”骂了,又朝上房里喊道:“孝武!看来!”

闻声,尹大爷从上房出来,见老婆气急败坏的样子,腊八爬在地上哭哩,便问咋了。尹大奶指着腊八说:“这个死丫头把鞋撂进井里了!”尹大爷过去一看,果见井里漂着一只鞋,厉声问道:“咋回事儿!”腊八憋屈道:“井绳把我绊倒了,鞋就丢掉了,我不是故意的……”尹大爷怒道:“闯祸!把人掉进去咋办?”

孝武正在大门口与小儿们玩赢麻钱,隐约听得叫他,便进大门来看究竟,却听爹说过来,小心把井里的鞋捞上来。孝武往井里一看,又见腊八蜷在地上发抖,心下明白。他扯起吊桶绳,缓缓将吊桶提出水面,游弋着挪到鞋下面,再慢慢提出来,那只鞋就像一只水漂一样游在吊桶中被提出来。大家松了一口气。

孝武捞出鞋扔给腊八,说再泡一阵儿就沉下去了,再别想捞出来。尹大奶说这个水再咋吃哩嘛!尹大爷见腊八穿了鞋爬起来,气恨恨地咬牙抬手就要给腊八一巴掌,腊八吓得一躲,却一跤坐在地上。尹大爷没打着,便骂道:“寻死了外头死去,害我们做啥!”又对孝武说你打出来几桶水倒掉,过一阵儿再打着用,先洗用着,再后打吃的水。哼!还有啥办法哩!说着去了上房。尹大奶也气咐咻地狠瞅了腊八一眼,去了厨房。孝武对腊八做了一个鬼脸,开始打水,一桶一桶地倒进院子的花园里。腊八站在一旁犯怔。猛听尹大奶岔着声气喊道:“烧火来桫!这个死奴害,泼烦死了!”

吃过晚饭,着腊八在厨房里洗涮拾掇,尹家人饭后闲聊。尹大爷说眼看开春了,孝武准备着,过两天就回南川去,一来看着佃户守着房子种子,二来省得人前走来走去抽掉壮丁……

话犹未了,孝武倔声倔气地说我就不去庄子上,拔兵就拔兵。再说,我是老二,也拔不到我头上。

孝文说:“哎一一,这个坏东西,叫我当兵去?想得美呗?我过几天就跟慰问团去兰州哩,想着叫拔兵也拔不上,我已经是公务人员了。”

尹大爷骂孝武道:你这个不省心的东西,把你往好里安顿哩,你还狗咬吕洞宾,你以为吃粮人的日子舒坦么?成天背着个破枪跑都跑不动。再说你这个人是个不安静,谁知道挨多少打哩!孝武却说硬叫我回庄子上去,我就跟腊八一处去,叫她给我做饭去,这个家里我再不来,你们也别嫌弃。

尹大奶挖苦道:“哦哟,你一手儿娶上去吧?”

孝武道:“娶上就娶上,反正都是讨嫌鬼,滚远些好!”

孝文说:“你还性急得很呗?把腊八不吓死吗?不能同意。”

孝武不服气道:“你们在城里过好日子,成天有人侍候,叫我当乡里人,想得美!”

尹大奶说娶不娶的先别说,侍候你去的话倒成哩,她里外多做些活,也算不上白养。

尹大爷沉思了一阵,想到自己因前的困境,说要领上去就得娶给,要不是的话不知道出来多少闲话哩。

孝文脑子一转说:“还是问奶奶的话,看咋说哩。”见大家有了难处,孝武得意起来,算是抓住了他们的软处。

尹大爷盘算了一下,说奶奶你是个啥看法?

尹老太太一面听着他们说话,一面猜着各人的意图,心里跟镜儿一样明白,嘲讽地对尹大爷说:“想跟冯家人联亲戚吗?你看呗,门当着不?户对着不?你们各打各的算盘,全不顾家里的名声呗?我们有多少家底儿往那个穷娘家里添哩?”尹老太太已经说得明白,却又说我老了,不当事了,你们当家你们看着办。孝武,你看去,腊八收拾罢了没?罢了我们过去哩。

尹大爷遮掩道:“奶奶说得对着哩,还是你说得妥当,我是叫几下里的事情难怅住了哎。孝武还小着哩,孝文倒是该起媒了,再等下去岁数就太大了。”

老太太道:“孝文哪,你不是说着一个姑娘吗?成么不成哪?”

孝文道:“恐怕是不成吧,人家们家里是大官僚家的,把我们家眼里不挂。

尹大爷问是谁家的姑娘,你们以前认得吗?

孝文道:“省政府里杜秘书的丫头,我们同学。虽说她愿意,但是还得听她们家里的,个家做不了主。”

尹大奶说:“那些小姐我们也侍候不起。”

见孝文起身离去,尹大爷说:“这个人家我们连礼都送不起。那就,我过两天托个媒人再说吧。”

孝武乘机说反正我乡里不去,拉着脸子起身去厨房叫腊八。三个老人相顾无言。

孝武走到厨房门口,发泄地喊道:“腊八!收拾完了没!”腊八正在用抹布擦碗,心里想着白天井口上挨打的懊悔,猛然间孝武一喊叫,吓得一哆嗦,失手把碗掉在地上,只听哐啷一声瓷器破裂的脆响,腊八吓得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在那里不知咋办。

尹大奶听得厨房里有响动,知是家什打烂了,急去看时,腊八两手像投降一样举着,右手上挂着抹布,脚下摆着碎碗片。尹大奶跺脚骂道:“这个倒霉鬼!端端儿地把个细碗打掉了!”说着顺手拿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就打过来,落在了腊八举着的胳膊上。腊八缩头抱着胳膊要躲,肩头上又挨了一下。腊八才转身缩肩,这边屁股上又挨了一下,那擀面杖即从尹大奶手中弹出去。

尹大奶气急败坏地又要捡起来再打,却被孝武拉住手。孝武说把一个碗嘛打掉了就打掉了!

尹大奶气呼呼地骂孝武道:你说的松泛!打掉了就打掉了?这个家里一满才几个细碗?你们野狐加狼地折腾光的话嘛!

孝武本是好意却挨了抢白,犯起倔来,说明早我出去弄一个来赔上,成不?

尹大奶啐道:“呸!不知事的东西!我早说过,把这个死丫头早些打发掉、早些打发掉,你们老哩小哩的就是遮拦着不成!如今好了,一样一样地往坏里整,没有个整不完的。”

孝文劝道:“妈,算了,反正已经打掉了,再打再骂也不顶事。”又对腊八道:“以后腊八做事小心些,再弄坏东西的话不饶!听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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