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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腊八见天保低头走进狭道,问道:“天保,心里思谋啥者?”天保做了一笑说:“没呗!”腊八说:“你去给我提两桶水来,我今儿把这些被窝、龙儿的衣裳们洗干净,脏得简直看不成哪。”

天保原想让姐姐给老太太说一声,让他睡在北房的那一头闲炕上,一想起尹大爷老两口的神情,只好放弃了。随口应道:“成哩。”腊八说你先去买点胰子去吧,不知道干爹啥时候才回来哩。天保说买去是可以,但是我身上没钱哪。

腊八泄气地唉了一声。

过了腊月二三,再没几天就要过大年了。按老太太的意思,要接老二尹有贵回家过年。尹孝文硬是不同意,说奶奶不知道政治,一是人家不能让二爹回来,二是二爹回来了对家里不好。尹大爷两口子对尹二爷有成见,也不情愿让二爷回家过年。老太太就要他们把老二过年的事情安顿好。今天是腊月二十五了,尹大爷备了些年货,带着孝文雇了牲口去大南川安顿。

尹孝文与爹各骑了一头走骡,两头走骡的花步儿走得又稳又快。孝文跟在爹后边,看着湟州城的边边儿越来越大了,这才一二年的光景,到处都是土打大墙的大场院,已经盖了那么多的房子。来来往往的人们也比原先多得多了,见得最多的还是穿军装的人。尽管是腊月天气,却有一种少见的生机,似乎已经有了春的气息,人们都在准备中等待过年,看不出那些人们有啥忧愁,他觉得谁都活得比他好。

过了沈家台地界时,尹大爷把骡子吆得慢些,叫孝文骑快些赶上来。待孝文的骡子走齐后。孝文说腰腿坐硬了,要下来走一阵儿,遂找了个土坎儿离镫,牵着骡子步行。尹大爷收起一条腿,搭在鞍前,让骡子随着孝文走。

“你扯到后头往前不来,阿么?跟我走到一处儿,羞哩吗?”

孝文抬头看了爹一眼,没吭气。

你也不是个耍娃娃了,也二十几的人了,个家的事情,也不正经操个心。别人家的,像你这么个岁数,娃娃都五六岁六七岁了。就说你用心念了书了,耽搁了几年,那书念罢了干事了,总该操心了吧?说了这家的姑娘,不成;说了那家的姑娘,也不成。那你们自己谈个恋爱,还是不成。哎,家家都有个名声嘛,叫人家们说的话,那尹家的后人们阿么了?你说你是个啥打算哪?啊?

“听天由命。”孝文看着眼前的路说。听天由命?尹大爷又说:我看哪,你心里还是衔着那个腊八。当然,话说回来,腊八本身也是个本分姑娘,命苦一些,你们也是自小耍大的,但是跟婚姻是两卡码的事。她的家景弱些,就说我们把门当户对不提了,把穷了富了的也不讲了,把跟冯车户家的关系也将凑了,但是,腊八巳经出嫁了,这个你要认账吧?你再是个新社会,再是个民主,再是个自由,你总不能搅散人家的家庭吧?我看哪,你的这个事情到如今还没有个头尾,高了低了的,就是这个腊八在称杆里跑者。把我惹急了,我就把她们一家孑都撵出去!现时也不是前两年了,要租房子的人家多的是。你说呢?

“随你。”孝文看着眼前的路说。

尹大爷在鞍前换了一条腿,又说:你们弟兄俩,没有一个教我们省心的,一个揭锅扒灶地满天飞,一个懵儿懵儿地做事情。就因为你搅打进去了,老冯才把腊八撵跑了;这一回腊八寻着了,可是鬼崽子孝武可又搅进去了,现在还弄不清到底是咋回事情!为这个,我跟你阿妈的头发都愁白了。你别看你奶奶人前把你们护着,背地里给我也是许多的抱怨呐!你说你,正做的不做茶里调醋,王瞎子瞅下的是贾家店,生吃萝卜干操心!你给冯家里操那些闲心到底为了啥?啊?

“我给你们已经说了,我也保证了。”孝文还是看着眼前的路答道。

尹大爷把两只脚都放进镫里,略挪动了一下屁股,缓了些口气说:这个年前年后,你赶紧拿主意,跟腊八不能再来往,断心断念地别指望。除此而外,你找寻谁都成,你谈恋爱谈成也成,抓紧成家。过了正月里还没动静,我就四下里托媒,能娶的姑娘好少的吗?再不成了我就庄子里寻一个,能看上的就成。你说呢?

“你们看着办。”孝文走得乏了,见前面有半截土墙,牵过骡子,踩上土墙,认镫骑骡。刚要坐鞍时,鞍子却歪落下来,孝文吓得赶紧抱着鞍子动不得,斜挂在骡子一侧,不知道咋办。

尹大爷见状赶紧下了骡子,从后面抱住孝文,孝文从镫里抽出脚落到地上,硬站起来,攀住鞍子又要上。尹大爷说等着。尹大爷取下骡子驮的褡裢,把鞍子扶正,解开骡子的肚带,理顺鞍毡,紧好肚带,说:抱着鞍子打滚儿,

不知道谁骑谁哩。收拾好了,孝文骑上骡子,气恼地一抖缰绳,一路小跑先前里走了。

到了庄子上进了家,见过尹二爷夫妇,孝文感到二爹比老爹还老相,攥着一杆羊脚巴旱烟锅;二婶也憔悴了许多,半像城里人半像农家妇,心里有些不是味道,真是天有阴晴,人有早晚哪。

叙了些家常。尹大爷悄声问尹二爷这个土改到底是个啥东西。尹二爷冷笑一声说:哼,啥东西,他们叫土地改革。尹大爷说这个我知道,我问的是咋个改法?尹二爷道:咋个改法,把你多余的地没收了,给没地的农民分给,大家的土地一样多。你的这几十亩地是咋来的?是你攒钱儿买来的,一土改,就成了别人的了,留给你的地,还要你自己种,没有个户了,没有地租了。咋样?你喜欢不?尹大爷说这些我也知道,但是为啥要给别人白给掉?尹二爷说改朝换代啦,那你认为啥叫个共产哪?照他们说,你是剥削阶级,一土改,你就跟我一样了,你等着吧。

我爹爹跟二爹还不一样。孝文在一旁听着,觉得二爹骨子里是顽固的,怕爹受他的影响,也担心二爹影响到全家,纠正道:我爹爹是生意人,有些财产,要土改的话改就是了,改过了就大家都一样了。二爹是旧军官,虽没有土地,但是受监督的,言论行动还不自由。尹二爷说我是背了时了,没跑掉,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一个桩子撑不住栅栏。不过,有风大的时候就有风小的时候,我先这里把头藏着,天气变的时候有哩。孝文劝道:照我看,这个天再变不过去了。二爹岁数也大了,再别管那些事情,一天啥话也别说,没事干了吃饱就睡,再不敢叫人抓住把柄。天塌了有大汉顶着,我们就图个相安无事,钱财到头一场空,要那么多干啥,改了就改掉去,大家都自食其力,也好。尹二爷用羊脚把烟锅点着孝文说:死没出息!你老爹的院子、地亩是别人白给的吗?凭啥说给谁就给谁?就我来说,以前过的啥日子,你看现在成了啥了?你说球的松泛,我就不认这个账!尹大爷怕惹事,忙劝止道:好了好了,再不说了,我就是随口问个,你们也没必要动刀动枪地太认真,蛇走的窟窿蛇知道,今后个家把个家顾好,再不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孝文说:“天不早了,早些回吧。”

天已经黑麻了。张罗着要睡觉时,冯车户见天保还没转进来,问道:“吃罢饭到这会儿,时候也大了,天保还不睡来吗?”

腊八说天保今晚夕不来,车马店里睡去了。

冯车户抱怨说我给他说了嘛,我们的这一头炕上睡来啊。这个炕这么宽的!就睡几天呗,将凑不成吗?

腊八解释道:“他已经是大小伙了,跟老汉们一起睡不方便哪,再说,多余的铺盖也没有。”

阿么没有?冯车户问道:阿奶,闲放的被窝有哩呗,没给掉吗?

余婶子战溜溜地说:唉哟,忘啊忘掉了。喘了两口又说:再说啥哩,头一晚夕,天保一耍睥气,把我心里一难受,忘掉了。昨晚夕,再就,我连我,不知道阿么个,没顾上啊。被窝有,他干妈盖过的,我盖过的,一处儿,炕角里摞着哩,你们,也不提醒,个家不拿呀,还说是我不给,外头睡去了,卖我的名声,唉再就是冯车户劝道:你也别胡思乱想,是他们个家生巴茬地没好说。再说哩,天保也没啥坏心,给你拿上来了那么些好吃的东西,你也是动不动就多个心。他也是个大小伙了,外头跑惯了,家里坐不住哎,不要多心。

冯车户走到腊八那头炕前,见腊八正在用碎布、羊毛团塞窗纸破洞,他伸手在龙儿屁股底下摸了摸说,炕慢慢热了。又对腊八说少煨些马粪,不小心点着哩。腊八说后晌里少煨了些,恐怕巳经没劲道了。冯车户再没说什么。

因余婶子身上不好,冯车户睡觉时不敢睡实,半警醒着。大约后半夜时,迷迷糊糊地听得余婶子在说话:“……炕圈里,一个冰窟窿哪,你听,水,咕咚咚地,活像……等着。白莲仙,当当当当一一狼狗豺狐。尕姨娘,鞋烂了,把、大教场的四个角角压住!你见了没,嘴里的城门,三尺大的脚进了,锦缎糖饺鞋,抓住些!北房爷儿跨大象,灶火菩萨……哎哟呢一一”

冯车户起先糊里糊涂地听着,后来就觉得头发根根里麻嗖嗖地,伸手一摸,余婶子满脸是汗,他把余婶子急推了两把,又听余婶子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嘴里呀呀地恨叫着。他又紧推了两把,在余婶子的耳根里喊了一声:“哎!你魇下了么!”就见余婶子突然直挺挺地坐起来,磨牙不止。他又使劲摇了两下余婶子,又在她屁股上使劲拧了一把,余婶子才“啊哟”地一声醒了,随后又倒下去,瞪着眼睛惊得不行。

冯车户给她盖好,用被头擦了她的脸,问道:“你魇下了吧,胡说着哩。”

“吓死了,白脸大怪,灯,点灯,快……”

冯车户摸着洋火,手抖得根本不听使唤,连擦了三根才擦着,正要抖抖地去点灯盏,却突然听到远远地一声鸡叫犹如冥境之音,吓得他一哆嗦,灯盏从炕沿上翻到了地上。

冯车户再看时,余婶子已经睡着了,她在均匀的呼吸中吹气,噗一一噗早起,冯车户急往车马店走,不料在巷道口碰到了尹大爷。见二人躲不过,冯车户躬了一下身子搭腔道:大爷,这么早,哪里一转儿?尹大爷头戴貂皮筒帽,灰兔耳套,身穿缃色棉衫黑羔皮褂,手中提着一个瓦罐,不太情愿地应道:呶,给我的老汉提了些羊杂碎。

两人都想着让一步让对方走过,却又互相堵在一起。冯车户干笑一声说这么早的,不叫你的两个相公买去呵,你老老的……尹大爷说我跟羊杂碎人熟,个家也热热地吃上一碗,图一点儿肥实。两人在原地说着话挪步转了身子让过对方,冯车户说你孝心哪。又躬了一下身要走开。尹大爷侧看着冯车户走去,想说什么却又没开口,转正身子走进巷道。才走了两三步,却听身后冯车户说大爷我问个事情,你的杂碎汤冰掉哩吧?

嗯嗯,没事情。尹大爷异道:反正回去要热哩。问啥?冯车户讷讷地说我的腊八回来了,人也全和着哩。就是不知道咋回事情,我阿奶受了惊吓了吗?着了不净了吗?现时活拉拉地着到病里了,今早半夜里嘴里胡传着哩,满身叫汗洗掉了。你看,这个,我讨个教,你看咋弄的话好些?尹大爷已听老娘说过用鞋底救余婶子的事,只当不知:哦?还有这么的事情?这个,这个我说不来呗!冯车户也猜得三分尹大爷的心思,恭维道:你大爷你再阿么说是经过世面的人,高了低了的人你都交往过,见识多呗,一说你就心里明达豁亮地清楚,你说,我这一案人,再问谁去哩?尹大爷听了,心里舒坦了一些,用那只空手捻着胸前一个纽子,望着巷道高处的墙头思谋着说:哦哟,既然是这么个,那就,尕西门上有个许法师,城里隍庙街有个杜先生,专看疑难杂症。啊,外道医道两下里都看个吧?冯车户抱拳作揖道:好,成成,我也就这么思谋着哩,就是不知道寻谁啊?你快进,早晨里冷哪!多谢多谢!

“但有个好歹了,给我说一声。”尹大爷说。

“那个一定一定。”冯车户撒腿便走。

太阳爬上东房顶的时候,西房的台沿上洒满了黄澄澄的阳光。腊八把木盆端到台沿上,回屋去拆她的那床黑黝黝的烂被子。准备往外走时,忽又想起昨晚干爹说她怎么又留了一根大辫子,像个啥?她顺手捡了一绺花布条,把辫子卷起来,用花布条胡乱扎在脑后,又拿起她的绿头巾,到余婶子这厢。她心里虽不情愿叫余婶子干妈,但想到为了再不惹余婶子生气,嘴巴咕唧了两下说:“干妈,你好好缓着,我今儿先把我的被窝跟龙儿的衣裳洗掉,再把我那一头的窗子糊掉;等明后天你好些了,我再洗你这面的,把这头的窗子也糊掉,成不?”

余婶子似呻唤似答应地嗯了一声。

“你要哙了就答啰一声。”腊八说着出了门,正要提桶去弄水,却见天保背着一个大背斗,装了满满一背斗马粪,喜滋滋地背进狭道来,后面又跟着一个大背斗,装了冒尖的一背斗马粪。

腊八迟迟疑疑地看着天保后面背马粪的,那人一抬头,却像是常世义,腊八定睛一看,刷地一下侧过脸去。

常世义一眼看过去,心下吃了一惊,在明媚的阳光里,这个女子眉清目秀,身姿绰约,真是个说不来的姣俏模样。忽地又不见了脸面。他的眼睛不知道动弹了,心跳得咚咚的,不料一脚踩在台沿上,身子一歪,差点跪到地上,背上的大背斗乘劲儿翻出去,把马粪抛散成了一大片。

天保转身说:“啊哟常哥儿,小心!”

常世义狼狈地傻笑一声,没答话。他站起来看着腊八,认定这个女子就是天保的姐姐腊八,但又不像当初在井台上提水的那个腊八,犹如再造了一般的一个新人儿,就连她梳的这个头发,硬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闪闪晃晃地往人的心里钻哩!

腊八扭头偷看了一下,见常世义盯着她的后脑勺傻看。她伸手一摸,啊哟,没戴头巾,便转身闪进房里,掩上门,从米柜上抓起她的绿头巾,搭在眼前,从后面牢牢地缉住。

常世义见腊八进了房,遂对天保挤弄了一下眉眼,弯腰伸手提起背斗底绳,把马粪就地倒出来,又用背斗把马粪摊散开来。他转脸一看,咦!腊八又戴了个翠生生儿的绿头巾出来,且羞且恐地站在木盆前,又变成了一个干散利索的尕媳妇样儿,更是抓人!常世义两手端着背斗,半直着身子,像个傻子一样痴痴地看着腊八。腊八觉得手没处放,嘴也张不开,心里排斥着常世义,又碍着天保,拘谨地给了常世义一个皮笑肉不笑。常世义扯直身子,露出了全部的牙齿,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一句:

“天保的姐姐吗?啊哟……”

“常哥,你咋把粪倒到那里了?”天保说。

“哦哟!”常世义看了看说,“不妨,反正要摊开晒哩嘛。”

腊八要摆脱窘境,对天保说:“天保,你去给我提两桶水来。”

“胰子有了吗?”天保提起背斗问道。

“昨儿干爹买来了。”腊八说着走进厨房。

天保提了木桶去前院打水。常世义用两只脚拨散着两堆马粪,见房檐下立着一把破木锨,便去捉在手里,划拉那些马粪,把它们摊平。听得门响,见冯家门口慢慢走出冯车户的儿子龙儿,戴着一顶黑布带檐棉帽,两只护耳耷着,吸溜着鼻涕,坐在木盆旁的的小板凳上,莫明其妙地看着常世义在马粪上用木锨划着直道道。常世义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来的难受。

厨房里冒出了一股烟。

天保提水进厨房,把水倒进锅里说:姐姐,等会儿我跟常哥再背一回马粪,你煨炕能煨一半个月,别担心了多煨给些。

腊八悄声说今儿再不要背了,明后天你背上一背斗就成了!她探头往外看了一下又说:把生人往家里别领哪!你们赶紧去,两桶水就够了。

“常哥,我们走吧!”天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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