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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青黄不接的季节

生产队有三丘水田在田埂上竖起了牌子,一块牌子上写着:民兵连长支雄启试验田。另外两块牌子分别写着:昌太山立功田和冷水和立功田。

所谓试验田,应该是科学种田,加强管理,提高产量。支雄启的试验田选在了大路边,水源好,土质肥,旱涝保收,是生产队最好的田。

昌玉山与我父亲的立功田是由尼兵指定的,水源着,土质差,是生产队最差的低产田。

巴古今对父亲开玩笑说:“水和老史,长了嘴的要吃,长了根的要肥,你的立功田得多施肥呀。”

父亲说:“我一没养猪二没养鸡三没养牛,肥从哪里来?”

母亲说:“看来只有去捡类。”

于是,就照母亲说的去捡粪。一家三口起早贪黑在房前屋后,田边地边路边,见类就捡,足足捡了一个多月的类,父亲的立功田里堆满了****牛屎鸡屎****,还有屎,人屎是社员出工时拉在野外的。到了播种插秧的时候,田野冒出一股屎臭味,谷苗返青时,立功田里绿油油一片。

一天,公社干部来检查大队干部的试验田,有人看见支雄启在前一天晚上偷偷把父亲立功田的牌子,支雄启在全公社得了第一名。检查过后,支雄启就把那块试验田的牌子扔了。

把贫瘠的土壤变成了肥沃的土壤,社员都说,父亲立功田里的谷苗是长得最好的,远远超过了支雄启的试验田。

父亲也认为自己立了功,就去找支雄启,要求回到船上去。

支雄启不答应。

父亲恼火了:“一丘黄土变成了一丘肥泥,算不算立功?过去得得黄毛似的谷苗变成了绿油油的谷苗,算不算立功?你去看看自己的的试验田,你试验个球!”父亲指着支雄启:“你想整……整死……我呀……支雄……雄启!”

父亲歪歪倒倒回到了知青屋。

我看着父亲痛不欲生的样子,心如刀绞,安慰他说:“爹,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给你收音机,你也不会到岸上来受罪。”

父亲说:“不是收音机害了我,是支雄启要害我。”父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说:“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解放前有一年江北发大水,好多人畜都被江水卷走了,有一家人只留下了体弱多病的祖父和八岁的孙女。为了活命,祖父带着孙女一路逃荒到了江南马头山一带。江南比江北好,祖父想把孙女留在马头山给人家当童养媳,支雄启的母亲见女孩长得五官端正,细皮嫩肉,就想收留她。支雄启的母亲想:女孩进了门可以放牛做家务,也不吃阔饭,成年后就做儿子的媳妇。当时支雄启已经十二岁了,也喜欢这个江北女孩。可是,江北女孩不愿意回到他家了。她对支雄启说:“你家再好我也不去,我就跟着伯伯在船上过日子,船上再苦我也愿意。”

讲到这儿,父亲不说话了,我问父亲“那位江北女孩后来?”

父亲深情地说:“后来她就留在船上,她就是你的母亲。”

父亲看着我,接着说:“你祖父收留了你母亲后,就在马头山湖岸搭了一间茅草屋,一家三口人靠一只船一间茅草屋过日子。那一年我十六岁。”

父亲看着我苦笑道:“多少年来,支雄启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说,要不是你祖父跑到岸上去,你娘也不会走,他就与你娘成亲了。支雄启整我,是因为你娘长得比他老婆好看,他不死心。”

母亲收工回来,我把父亲找支雄启的事告诉了她,母亲看着父亲想了想,说:“你空着两只手去找他怎么行,还得买点礼物才好进他家的门。”

父亲说:“送东西也起不了作用,那****的不是人。”

母亲还是买了礼物。

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送礼不是件容易的事,还怕别人看见。父亲是在生产队劳动改造,送礼如果被别有用的人看到了,就会被扣上挖拢腐蚀干部的帽子。

母亲买的一条烟一瓶酒在铺底下放了两天都没有送出去,到第三天晚上,母亲把烟酒放进一个破布袋里,乘着没有月光时出了门。父亲要我跟母亲做伴,母亲说,多一个身影就多一点响动,还是一个人去了。

我与父亲坐在饭桌边等待母亲的消息,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对父亲说:“要是支雄启答应就好了。”父亲没有做声。

等到母亲回来,进门时只说了一句话:“他不肯收。”

父亲气得满脸通红,一把从母亲手上夺过布袋子,用力往地上一摔:“让你不去你要去,他不收?他要的不是烟和酒,他要的是……是想整死我。”

烟摔烂了,酒在地上流。

地里的麦子在抽穗灌浆,星星点点的碗豆花,白一朵紫一朵,开得鲜艳夺目。社员有事无事都要到田边地头走走瞧瞧,他们总觉得麦子碗豆长得太慢。

多数家庭快要断粮,有几户人家等不及了,找到姚队长,问什么时候来返销粮。姚队长说:“我已经去大队问了几次,还没有消息。”

生产队仓库在上个月就扫了地,老鼠也找不出一粒粮食来。

社员饿肚子就会发牢骚。

“去年粮食本来就减产,还打脸充胖子,卖了公粮不卖余粮。”

“怪就怪支雄启,他为自己表功,不顾群众的死活。”

“这个人官瘾足,他嫌民兵连长官小了,做梦都想升官。”

……

去年栽早谷时,公社提出不插“五一”秧,支雄启图表现的时候到,他硬性规定社员每天的插秧任务,完成的加工分,完不成的减工分。进度是上去了,质量都不来了,秧苗插得东倒西歪,不是缺棵就是少行。不到五月一日,就把田栽完了,提前三天敲锣打鼓到公社报喜,不家湖得了个公社第一。

栽晚谷时,公社又提出不插“八一”秧,支雄启按照不插“五一”秧的做法,提前四天完成了任务,又家湖又是公社第一名。到了秋收,生产队粮食减产一半,卖掉公粮余粮,仓库里的粮食就所剩无几了。

家家户户已经是吃了上餐愁下顿,姚队长说:“不能再等返销粮,人要等,但肚子等不得。”就安排半劳力社员下地剐豌豆,豌豆还没成熟,不剐又不行。

父亲肠胃不好,吃了豆子肚胀作气,屁也多,不一会儿就嘣出几个响屁来,弄得周围的人嘻嘻笑。屁放了,肚子就舒服一些。

吃了几天豌豆,再吃没有成熟的麦子。麦粒是青绿色,里面满是**,磨不出面粉来,只能将湿麦子磨烂,除皮后的做粑粑吃,母亲怕浪费,就直接用湿麦煮粥吃。

吃了几天湿麦子,返销粮来了,一半按工分一半按人头分配,工分多小孩多就分得多,我家人口少工分也少,自然就分得少,一日三餐只能煮稀饭吃。

母亲看我长身体,每餐都把锅底下稠一些盛给我吃,她与父亲只吃稀的。父亲吃两碗,她只吃一碗,母亲总是让父亲多吃一点。

吃稀饭不饱肚子,两泡尿就把肚子拉空了,一餐等不到一餐。有时饿得实在难受,就去喝水,把肚子喝得鼓胀起来就好受一些。

最可怜的是黑子,每到吃饭时它就蹲在桌子边,眼巴巴地看着我,母亲见了,心里难受,就早早地放下了碗筷,有意剩下一点粥给黑子吃,我和父亲也学母亲那样,吃到最后碗里都要留一点。

黑子肚子饿得一针可以穿过,它饿慌了就去找屎吃,只要听到喔喔的唤狗声,黑子就急忙跑过去,把小孩拉在地上的屎,一口一口地添得干干净净。

中午,根权约我去掏鸟窝。他说毛牛儿家的屋后山有一棵大树,树上有几个鸟窝,窝里有鸟蛋。

根树和毛牛儿走得比较近,他俩都是民兵。

毛牛儿家是单门独户,没有左邻右舍,一棵大树就长在屋后墙边。树干又高又粗,枝杆长得像一把伞。

根权回肢灵活,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树上。爬树我不如他,玩水我比他强。

当我爬上树干抓住树权时,根树在上面的我招手:“你看,支雄启,支雄启往毛牛儿家去了。”

我看到了支雄启正鬼头鬼脑地走进了毛牛儿的家。

树对着房子的后墙,后墙的窗子敝开着。支雄启走进睡房坐在床沿上,一个女人进屋后随手就关上了门。支雄启顺手将女儿抱在胸前,接着往床后一倒,女人就压在了支雄启身上……

根树对我做了鬼脸,说:“屋里的女人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她叫毛贝圆。走,我俩去捉奸”

“捉奸?”

“捉奸!好机会,让支雄启把你爹放了。”

我明白了根树的意思。“好,去捉奸。”我又一想:“要是支雄启不放我爹呢?”

“不会的,毛牛儿家是军属。”

根树在一个月之前跟我讲过毛贝圆的家事:毛贝圆是独生女,她的丈夫原本姓丁,到毛贝圆家当上了上门女婿,改名换姓叫毛增丁。名字叫得好,是毛贝圆的父亲取的。毛家的姓,丁家的姓,名字里都有,毛家喜欢,丁家也喜欢。更让人取悦的是名字的含意:增丁就是增人,有人丁兴旺之意,毛增丁就是毛家人丁兴旺。毛家的愿望果真实现了,十年时间不到,毛贝圆生下儿女五六个。

前几年,毛增丁得了一种病,身上的雀雀烂了,区里卫生院治不好,县里的医院也治不好,土方偏方用了也无效。一天,巴古今跟毛增丁理发,说底下那个东西烂了可能是遇上了细菌,用治疗黄癣的药试试,说不准有效。毛增丁说:“那就试试看,反正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巴古今就把自制的黄癣药涂在毛增丁的雀雀上,涂了几次还是不见好转。几个月后,毛增丁就死了。

毛贝圆的大儿子在部队当兵,毛牛儿是老二,老三是女儿,叫毛毛,还有老四老五老六。毛增丁死时,毛贝圆伤心得哭天喊地:“我苦命的夫呀,你走了,就不管我了……你好狠心哟,丢下牛儿毛儿一大堆,你一个人就走了……”毛增丁死后三个月,毛贝圆找到大队和公社要救济,在干部面前哭哭啼啼:“毛增丁那个烂鸡马的,一走百了,丢下一堆细儿细女,我一个苦命女人,哪管得了那么多,有困难不找党找干部,去找哪一个呀!”从此,毛贝圆就成了有名的困难户,救济粮、救济衣、救济款少不了她家。

从树上下来,根树就往后墙的窗子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牛儿牛儿……”根树和我站在了窗子外面,看到支雄启满头是汗,光着上身,惊慌失措地在穿裤子。毛贝圆的裤子穿好了,慌慌张张正在穿上衣,一伸手两只肉奶还在胸前晃动。

支雄启大惊失色,看着窗外,有气无力地说:“根树,是你?!”

“好呀,我去告诉牛儿。”说完这句话,根树转身就走。

毛贝圆惊叫起来:“赶快去追,不能让他走了!”

支雄启上衣还没穿好就跑了出来,把根树和我拉回了毛贝圆的家里。

毛贝圆认识根树,说:“根树,你坐。”

她就顺手递了一个凳子给根树。毛贝圆看了看我,说“你是……”

我说:“我到毛家山打过白咀,你忘了?”

毛贝圆的脸一下就红了。“哦哦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坐你坐。”她又拿了一个凳子放在我的面前。

毛贝圆看了一眼支雄启,转身就退了出去。

支雄启搬一把椅子坐到根树对面,干笑一声,说:“根树,今天的事让你见笑了,你得保密。”他转过身,干咳了一声,对着我说:“还有湖儿,嘿嘿,你也不能瞎说。”

“纸包不住火。”根树说。

“嘿嘿,纸是包不住火。”支雄启苦笑。“包不住也要包,好歹我也是你们的老师,看在老师的面子上,还得帮这个忙。”

“这是老师做的事?”根树问了一句。

“老师做错了事,老师不会亏待你。譬如入党,当干部,我都可以帮你。湖儿呢,你也可以加入民后组织。”

根树把脸一沉:“支连长,破坏军婚是犯法,要坐牢,这你清楚……”

“牛儿他娘不是军婚呀!”支雄启得意地一笑。

“她不是军婚,但她是军人的娘。你与军人的娘干那种事就不犯法,不坐牢了?”

支雄启吓得气都不敢出,脸上乌一块紫一块。

“要保密可以,你把湖儿他爹放了。”根树站了起来,看都没看支雄启一眼,就走出了门。

支雄启追了出来:“好好好,马上放马上放。”

就在支雄启答应父亲离开生产队回到船上的时候,我家的渔船丢失了。

父母上岸后,把渔船沉在了湖汊里。当父亲得知改造思想不是十天半月的事,怕渔船泡在水里烂坏了,又把渔船从水里拖了起来,扑放在岸上。以防渔船日晒夜露,父亲还在船上加盖了芦苇和湖草。

父亲离开节渔船,好比离开了自己的孩子,总是挂在心上,隔三差五会到湖边走走瞧瞧,围着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了。

屋漏偏遭连夜雨,船丢失了对父亲的打击太大,人当即就恍恍惚惚,心神不定,嘴里不住地含道:“我的船我的船……”他一面念一面沿着湖岸来回奔走。走了一阵之后,父亲对我说:“湖儿,到水里看看,船是不是沉在了水里。”

我说:“船是从水里拖到岸上的,怎么会沉到水里,船是被盗了。”

父亲说:“是不是有人想害我,把船沉在了水里。”

父亲脱了衣服就往水里去,我和根树也随他下了水。三个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搜寻,父亲说:“仔仔细细找,看是不是船沉到水里,又被风浪打到远处了。”越往湖汊当中水越深,水已没过了胸部,找了半上午也没见到船的影子。

第二天,我和父亲从石家湖汊出发,沿着马头山湖岸往女儿湖周边寻找,从早晨找到天黑都不见渔船的踪影。

晚上,巴古今来到了知青屋,对父亲说,龟山街有一个姓杜的瞎子,过去是算命的,特灵,去找他指点一下,看船在什么方位。

我和母亲不相信杜瞎子能算出船的方位,父亲说,“算得出算不出都有可能,去试试运气。”

父亲找船在女儿湖走了一天的路,腿脚都肿了,就让我和巴古今去龟山街杜瞎子家,杜瞎子住在老街的一个巷子里,家里就他一个人。巴古今对他说明了来意,杜瞎子翻了翻白色的眼珠子,慢声细语地说:“多年不搞这一行了,胡琴上的蛇皮都生了虫。”

巴古今说:“劳驾你帮帮忙。”就对我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我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塞到杜瞎子的手上。

“一点小意思,你收下。”

杜瞎子用那双长满青筋的手,摸了摸手中的钱,说道:“看你们老远来了,就帮你们……”后面几个字我没叫清楚,不知是什么意思。

杜瞎子低着头默念起来,大概一根烟的功夫,他停止了默念,说:“船还在,往东南方向去了。船不在湖里,在岸上,最少要一个月,船才会现身。”

父亲对杜瞎子说的话将信将疑,还是打算亲自下湖去寻找,巴古今说,女儿湖这么大,大小湖汊几十个,沟沟渠渠几百条,你怎么找?杜瞎子说了,船不在水里在岸上,你更加没法子找了。

母亲说,只等也不行,让父亲把丢船的事告诉女儿湖的几个朋友,请他们帮着打听打听。

过了半个月,父亲的朋友在女儿湖里发现了我家的渔船,盗贼把渔船的两只尾巴锯掉了,我的父亲一眼就认出了自家的船。

盗贼做赋心虚,问父亲:“你的船有没有尾巴?”

父亲说:“这船尾巴是后来锯掉了,你看,这断面的锯痕还是新的。”

盗贼说:“新痕旧痕与你没关系,船要不要尾巴是我自己的事。”

父亲笑了笑,说:“你清楚你的船用了多少根树,有多少块板吗?”

盗贼说:“你清楚你的船用了多少根树,有多少块板?”

父亲说:“我清楚。我的船大小用了二十八根树,长短有八十六块板。不信你去数。”

盗贼一听面红耳赤,目瞪口呆,说:“船不是偷的,是我女儿在湖里检的。”

父亲说:“不管是偷是捡,你把船还给我,我还是要感谢你。”父亲从口袋里拿出五块钱给了盗贼,说“拿去买烟抽吧。”

渔船找到了,父亲请来木匠又重新接上了两只船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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