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怀疑我？”刘凌终于说话了，用我熟悉的声音。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瞳孔为什么变成了黑色？为什么你的火属性原气中会夹杂着暗属性原气？为什么找到你之后加索会死？这一切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我很强势地问道，“况且……”
“况且什么？”刘凌看着别处，轻声对我说。
“樊死的那天你没有在场，而且他在我的手上写了两个字，是你的名字。”
刘凌又沉默了。
“说啊，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刘凌还是沉默。我松开了抓着刘凌衣襟的手，转过身拿起自己丢在地上的剑，将剑刺进了刘凌的胸膛。“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我怒斥刘凌，然后拔出了插在刘凌胸膛的剑，刘凌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哭着，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
我跪在了刘凌的身旁，将刘凌搂在了自己怀里，无声地哭着。“我没有杀他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他们。”刘凌小声说，同时用力摇着头，眼泪缓缓从眼角流出，“相信我。”
我搂着他没有说话。这次换我沉默了。
“其实幽灵在我身上下了蛊，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做，他操控着我。”刘凌说，“我从来没有打算杀死他们，只是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我没有办法。相信我好么？相信我！”
刘凌哭得好凄凉，好悲伤。
林子里，风冷飕飕的，夜黑漆漆的，好似要死人了，这感觉很不好。
刘凌垂下了他的手，闭上了他的眼，停止了他的心跳，却怎样也挡不住划过脸颊的泪珠。
我紧紧抱着刘凌，就这样抱着，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流出。
月光撒落在林子里，是皎洁，也是愁伤。
“刘凌。”我仰起头对着月亮大喊，然后发出一阵凄婉的狼嚎，传遍整个树林，惊醒了林子里沉睡着的树叶，树叶飘零在了地上。
我大哭着，好感伤。
我错了，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兄弟。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砚台和鱼木子来了，他们看着我，没有说话，动也不动地站在我的身后。他们明白现在的我很伤心，只能默默地看着我哭泣。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阴风悄悄地吹过我的发梢，吹动我淡蓝色的衣衫，躲进我的怀里。我感觉好冷，真的好冷。
脸颊上的眼泪被风干了，留下浅浅的泪痕，看上去好憔悴，风吹就会倒。
我将刘凌小心地平放在地上，然后慢慢站起，接着又蹲下，用双手环住他的躯体，把他轻轻抱住，缓缓站起，转过身向砚台和鱼木子走去。我并没有停在他们面前，而是擦过了他们肩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下雨了，雨不大，只是正好可以埋没一个人的眼泪。
我抱着刘凌消失在了林子里，鱼木子和砚台跟在我的身后。没有一个人说话，很安静，只能听到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雨打湿了我的衣衫，也打湿了刘凌无暇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