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是我的记事本,里斯本,1991年。葡萄牙电影大师奥利维拉的《神曲》来自宽阔像宅院一般的精神病院,基督教徒、预言家和哲学家们在谈论着篱活和教义这些虚幻的亊情,而个“我们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在弹钢琴——这就是这位葡萄牙电影大导演奥利维拉的“剌中我们的闪电”,这闪电来自1991年的精神病院,来自一个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的晦涩的里斯本的但丁”。在2004年的北京,事什么样的电影和这位葡萄牙人相抗衡或“对称”呢?是拿那部我们在高中时代就看过的《爱德华大夫》,还是我们看了一半的《飞越疯人院》,或者,我们买了但永远不准备看的“大片”《夺命护士》?要不,就从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那边“开出“我们的思想札记或2004年的救护车,来又次的观碟历险,像奥利维拉的这部电影代表作那样,找出我们这个冬夜疯狂的《神曲》和“无头但仍在跳舞的天使”。
阅读,在2004年,从一部葡萄牙电影大师奥利维拉的《神曲》开始。我们从看电影开始阅读。在奥利维拉的《神曲》里,总有肖邦的钢琴声,总有暗红色的但里面空无一字的《圣经》,也总有我在梦里看到的但丁的斜塔——那是谁错过的旧书店呢?
在老电影《爱德华大夫》里,我读到美丽的女精神病大夫和那个“丢失了自己的”男主人公的爱情与谋杀——怀旧的希区柯克的日记:在那里,但丁的《神曲》被隐蔽在“我们命中注定的女主人公”的金年的幻象里。直到当我们和另一部葡萄牙的《神曲》在电影里相遇,我们才知道,我们对“爱德华大夫”的期待仍旧充满了爱情和悬疑,奥利维拉的《神曲》里也依旧有“来自异国的恋人”在那里弹钢琴,等着什么样的奇迹变成场审判时暴风雨——在那些巨大的宅邸里,阅读死亡的暗夜使“但丁”永不能停止流亡,也使你自己的“女主人公”永远在读一本1957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神曲》,但永远不能读完。
这部电影里的晦涩让我们回到葡萄牙作家佩索阿的随笔集《惶然录》,是谁在说没有房子可以安顿我是谁“停止了写作”,为了让“另一个人”安静地走回楼梯?为什么恐惧写作?为什么睡眠如月蚀,令佩索阿变成在写作中出现的河流,令里斯本的冬夜成为1991年一场电影里的疯狂?“作者”是谁?“但丁”又是谁?看完葡萄牙电影大师奥利维拉的《神曲》,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把“但丁”和那部我少年时代看过的《爱德华大夫》联系起来?这究竞源于什么样的童年创伤?在那一部老电影里,我总是在想象回来的那假冒的“爱德华大夫”就是“但丁”,他流亡归来,坐在穑神病院院长的图书馆里,阅读清醒与疯狂的精神病学专著。那上个世纪的图书馆,没有福柯的《癲狂的历史》,也没有但丁的《神曲》。当个满怀狐疑的女大夫无声地推开虚掩的门,我知道,我们电影里的爱情又开始了。
在北京的2004年的看碟之夜读书,无名的新的年,我读到了这句话广我:是一个我们顶多可能成为他的合著者的家伙。(凯尔泰斯·伊姆莱《另一个人》)2003年的最后一天,我买到了这张葡萄牙电影大师奥利维拉的《神曲》影碟。但丁是谁?借走了我1991年的《神曲》的那个人是谁?我又是谁?把我翻译成佩索阿或凯尔泰斯的是谁?是在谁的精忡的暗夜呢?一个悄悄推开我的门的女实习生在核对我那模仿拙劣的签名一我一度认为我就是电影里的爱德华大夫。这创伤的幻象来自我的童年,来自1991年的奥利维拉的电彩《神曲》——空无一字的精神病院里的《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