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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日,金鹰带着一干属下去镇南王府未果后,留下几个鹰眼监的鹰奴密切监视镇南王府和楚暮秦的动静,他则率部火速返回了京师,吴都。
吴都,大吴国之前已是六朝古都,龙盘虎踞,一条发源于大蛮国西北高原上的仙江从城东穿过,再奔数百里注入东海。
清晨,朝霞云絮布满了这座帝王之都,夜色刚刚褪去,这里不比四季如春的岚春城,早已是秋意萧杀,在这黎明时分更为浓重。位于吴都中心,延绵方圆数十里的皇宫建筑群中,有一处偏殿,高脚金烛台上烛火摇曳,一名戴着银制面具,身穿胸口绣着一只青色巨大雄鹰的白色长袍的人坐在上位,下方的地毯上跪着身穿青色长袍的金鹰。
“鹰獠监总监金鹰,你说我该怎么处罚你?”那男子玩弄着翠玉扳指,头都不抬一下,慢悠悠地问道。
金鹰暗暗擦汗,恭声道:“圣鹰大人明鉴,属下带人赶到那岚春城时,楚文睿那老匹夫却早已布下迷雾,以致属下无法捏住他的痛脚,错失了大好良机,鹰獠监金鹰甘愿受罚!”
那男子一只手转弄着扳指,另一只手指头忽缓忽急地敲击着扶手,金鹰却感觉似乎每一下都敲在他怦怦跳动的心上,背脊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了小衣。
“我不杀你。”
那男子忽然哈哈大笑,极为爽朗,忽然,他止住笑声,面具下的双眼紧盯着金鹰,道:“但,你需要证明你的命还有用处。”
“属下,属下明白!大人请放心,我立刻启程前往岚春城……”金鹰心里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有丝毫松懈,可见那个男子平日淫威绝没少积累。
“嗯,你是明白人,可别叫本座失望啊!”
那男子把身子向后靠在锦垫上,闭上了那双神光骇人的眼睛,半晌,似乎感知屋内的金鹰还没走,便摆了摆手,道:“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金鹰抱拳齐额,躬着身,小心翼翼地退出偏殿,直到门口才敢转身。一路疾走,直到出了皇城才长舒一口气,心里即使有滔天的嫉恨,也必须硬生生捏死这个念头,因为那个男子是掌控青衣卫的白衣圣鹰,大吴国的实际掌权者之一。而他仅是鹰眼、鹰獠、鹰卫和最神秘的鹰羽四个隶属监司的金鹰之一。
偏殿里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然而,那白衣圣鹰缓缓睁开的眼睛内却森然无比,只听他轻声道:“黑衣,这楚暮秦就是我们的第一盘棋,输者别忘了履行承诺。”
……
岚春城的监狱在哪里,如果有人这么问楚暮秦,那他肯定理直气壮地回答:不知道!这不,此时岚春城的一家客栈上房里,散花仙子正一脸看怪物一般的神情盯着楚暮秦。
“咳,咳……小幽幽,犯花痴啦?哎,哎,回魂了!”楚暮秦干笑着在她眼前挥挥手,心里自嘲,确实,身为世袭镇南王法定继承人的三世子居然不知将来自己领地内的暴力机构之一的监狱在哪里,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散花仙子叹了口气,不知是否后悔选了这么一个无知的人来“合作”,望了眼窗外华灯初上的街道,转身道:“你先回房换上我给你的夜行衣,二更一到,我们就行动!”
“不换!那种衣服穿着就不舒服,浑身绷得紧紧的,像个娘们似的!”
“随便你,你是世子,我想这岚春城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认识你吧?如果不怕有损你镇南王府的声誉,你大可不换。”
楚暮秦哪里不知就里,如此说只不过是装纯洁罢了,若是比起做人,十个散花仙子也赶不上他这个两世为人的怪物,但眼下面对这样一个狡猾如狐狸般的暴力魔女,他觉得还是小心为好。
……
……
岚春城的人们有个多年来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早睡早起,二更的鼓声想起的时候,大半个岚春城已经陷入了沉寂,仅有些酒肆客栈和一些大户人家还亮着灯光。
岚春城虽然是镇南王府的所在地,镇南王所辖云梦、云湘两省,但地方政务却甚少干预,都交予知府去处理。说来,这岚春城衙门楚暮秦还是第一次来。
衙门前,一个打更人拎着铜锣走在清寂的街道上,正欲敲一遍二更鼓,突然觉得头上嗖然飞过什么东西,抬头看时却只见一旁的高大的香樟树枝叶微微晃动,只以为是飞鸟,低声骂道:“这些个扁毛畜生,大老晚了还不安分,吓你家爷爷一跳!哎,都因白日听那王老四说什么有个湘西赶尸道士来了这里……”
藏身于树上的楚暮秦与散花仙子紧紧相贴,虽然旖ni,但楚暮秦却不再容易心猿意马,绝情门第一重意境“入幻”又岂是白修炼的?那打更人的话楚暮秦听了倒没多少顾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竟连湘西赶尸都出来了,尽管这里是云湘省的湘西,但应该相差不大吧?
而散花仙子可就不同了,她皱起眉头,心道:“那帮赶尸的道士来干嘛?师傅曾提起过,那多情宗宗主情恨晚与赶尸的交情甚笃,难道奔我来的?”虽然不怕那赶尸的,但女孩子家的,提起僵尸都恶心,更别说跟那些散发着恶臭的干尸过招了。
“小幽幽,想什么呢?”楚暮秦轻咬了下她精致的耳垂,低笑道。
“滚!”散花仙子给了他一个爆栗,见他就待反驳,赶忙用玉手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嘘!夜巡卫兵来了!”
黑暗里,楚暮秦也不去管什么夜巡卫兵了,虽然此时他也听到了渐行渐近的整齐脚步声,但鼻间传来的淡淡幽香与滑腻的触感不禁使他有些迷醉,更何况他们此时在枝桠上前胸贴后背,下面不禁起了反应。
那散花仙子正专心关注周围的动向,准备寻找合适的时机潜入大牢,却忽然感到臀部被一个烫乎乎、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不禁有些别扭地扭动了下腰臀。不扭倒还好,一扭之下,那东西顺道一滑,竟直抵在了*。
“啊!”
散花仙子轻吟了声,虽然修炼的是绝情绝欲的《蝶恋花》,然而毕竟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更何况此时内息并未启动,娇躯何等敏感,那*更是在遭到那邪门的玩意儿侵扰后,如遭电击,一阵阵酥麻。
楚暮秦也比她好不了哪里去,夹在那柔软销魂之处只会火气越来越旺,好死不死的是她那声极其娇媚的呻吟,直把他酥到骨子里头,到了这环节上若是他再忍下去,估计柳下惠一定会蹦出来告他侵权,于是把心一横,抱着死就死吧的念头,一双手穿过佳人的腋下,握住了那对充满了惊人弹性的乳峰。
嗬!有36D吧?上次匆匆一试竟没感觉出来。
忽然,楚暮秦只觉得脖子冷飕飕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然而还没等他身体执行他大脑下达的命令,就有人代劳了。
“小贼!色狼,去死吧!”
散花仙子修长的玉腿准确地踹飞了某部位依然凸起的楚暮秦。虽然蒙着黑色面纱,但她自己摸着发烫的脸颊想到,一定红透了。这小贼可恶之极,整天动着些歪念头,看来以后要么斩了他那是非之根,要么就得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了。
“啊——”楚暮秦在快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内息才堪堪消去熊熊欲焰,先前出于担心某部位因为一时过硬而发生骨折所发出的惨叫依然回荡在静寂的衙门上空。
“什么人?!!”衙门内很快冲出十几个卫兵,“哔哔啵啵”燃烧着的火把和上面写着“肃静”“巡卫”等字样的白色手提灯笼将衙门大院照得灯火通明,只见一个一身黑色夜行打扮的蒙面少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拍拍身上的泥土。
众卫兵纷纷一呆,这难道也叫刺客?
而此时那在外面街道巡逻的卫兵听到动静也赶到了,当先那个百夫长模样的中年男子大喝道:“还愣着干嘛?给我将此人绑了,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众卫兵呼啦一齐上前把那个一身夜行衣的少年包围在三丈之内。这少年自然是非礼了散花仙子而被从温柔乡踢下来的楚暮秦,见众卫兵欺身倒也不慌,他正想验证下到底第一重意境厉害到什么程度,这些比普通人强些的卫兵绝对是最佳的练手“沙包”。
散花仙子此时却不知他内心的打算,在树上正暗悔自己太孟浪了,就待飞身下去帮他解围,但一想是这小贼孟浪在先,还摸了她……那里,不禁恨得牙痒痒,便硬生生按下身形,猫在树上准备看戏,她知道这小贼反正死不了。
“呀——”楚暮秦想起了前世电影里古惑仔往往在单枪匹马在街上拎刀砍人的时候都先大吼一声,不禁热血沸腾地喊了声,抽出背上的长剑——“蝶眠”,冲入了卫兵包围圈。
此剑特殊之处在于剑尖分叉成蝶翅状,同样的尖锐锋利,而且血槽深而夸张,按照楚暮秦从前世兵器谱上学来的理论知识来看,这种设计绝对会使中招的敌人失血的速度增大数倍!绝对是放血极品装备。
闲话少叙,只见那些卫兵呼喝着操持着虎头佩刀往楚暮秦身上招呼,但都被他以诡异飘逸的身法躲闪过去,这身法自然是《穿花蛱蝶》了,虽然不甚熟练,但用来闪避这些连三流后天高手都算不上的卫兵已经绰绰有余。
楚暮秦右手持剑,身子前倾,飞快地斩落一个卫兵的脑袋,左手顺势一带身旁砍至的虎头刀,刺入左前侧另一位卫兵小腹,撤剑之时蝶翅准确地划破一个卫兵的咽喉。仅仅短兵相接一瞬间,他的手里已经报销了三条鲜活的人命。这非但没有让他这个前世除了祸害女同胞之外,称得上遵纪守法的五好良民感到抵触或者害怕,反而兴奋莫名。
这时,突然有一支熊熊火把飞速朝他面门射来,力道和角度竟然拿捏得颇为精准,楚暮秦心下暗凛,难道这卫兵里竟还隐藏着高手?不容他多想,那火把距脸庞已经不足一尺,炙热的感觉扑面而至,楚暮秦手里的蝶眠剑猛地一抖,前端的蝶翅随着挽出的剑花好似幻化成翩跹飞舞的蝴蝶一般迎向那支火把。
“嘭!”一声轻响,那火把在楚暮秦的刻意控制下非但没熄灭,反而借着力度,改变了方向直飞向衙门大殿。见那力道就是一堵泥墙都能穿透,更何况那大殿镂花窗户?一干卫兵见状不禁亡魂大冒,若是大殿被烧,他们也不用混了,赶紧远逃他乡吧!
那百夫长怒喝一声,飞起身形欲追截那火把,然而终究晚了一步,火把已经点燃了似乎不久前曾新刷了遍松油的木质窗户。火借风势,眨眼工夫,整个大殿已经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手也练了,人也杀了,火也纵了,整个衙门也乱了,此时不遁,更待何时?
这就是杀人放火,滋味真个儿不错!楚暮秦嘴角噙起一抹邪笑,正待撇下树上那位极不厚道的娘们独自跑路,不料后面的衣领被一只纤纤玉手捉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