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香比我主动一些，她见我没什么动静，就拿水汪汪的大眼晴勾引我，拿手指在我胸膛画圈圈，等我忍不住要吻她时，她就闭上了眼睛。
一切水到渠成，就在我终于忍不住要剥去她最后的保护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我们的温存。
草！老天是不是想整我呀？怎么每次在这种关键时刻都有事来烦我？
我拿起手机不耐烦的说：“谁呀？有事快说。”
“黄子刚，你在哪？你快过来一下，牛勇出事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听出是项小晴的声音，一听她说牛勇出事了，我就像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我跟她说：“你先别急，你慢慢告诉我，究竟牛勇出什么事了？”
“我，我也不知道。警察打电话告诉我，他，他让我到Z市一趟，只说牛勇出事了，也没仔细说。哎呀！你先过来吧，我到现在都还懵着呢。”
我听项小晴的声音越来越紧张了，知道这样跟她没办法好好说话，只好说道：“行，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你。”
庄香被扰了兴致，一直闷闷不乐的在贴身听我电话，电话一挂断，她就问我说：“谁呀？”
我说：“你没听到她说牛勇吗？她是牛勇的女朋友，牛勇出事了，我得出去一下。”
庄香是痛快人，虽然她很想跟我那个，但知道牛勇是我好兄弟，所以二话不说就起身给我找衣服。
我看她背对着我在那翻衣柜，弯腰时翘起的臀让我很是不舍，可又不能不理牛勇的事，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人哪，一旦决定犯禁，心里就总惦记着。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一时一刻停止过想跟她那啥呢。
我心急火燎的开车回家，一进屋就见到项小晴不安的在厅里走来走去。
她见到我后扑过来拉着我的手臂说：“刚哥，你，你能陪我去一趟Z市吗？我怕，不敢一个人去。”
瞧她这阵子在我家过得那是如鱼得水，悠闲自在，我还以为她不在乎不担心牛勇呢，现在看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来之前是错怪她了。
也许是天性使然她才爱跟我搞怪吧，算了，不跟牛勇打她小报告了。
我问她说：“你先跟我说说牛勇究竟出了什么事。”
“说不清楚，那警察跟我说在Z市那边找到他了，只让过去一趟，说有事到时候再说。”
我说：“你确定那是警察？”
项小晴一听就愣住了：“不知道，他拿牛勇的手机打给我的。”
我说：“他让你到哪找他？”
项小晴报了个地址，我上网搜了一下，找到相关单位的固话码，然后打电话过去问是不是有个叫牛勇的出事让联系家属。
得到证实后我脸色凝重的跟项小晴说：“是真警察。不说了，你收拾东西吧，咱们过去一趟。”
Z市离我们这边只有几百里路，我决定开车过去。
车子在路上飞跑着，项小晴的脸上始终带着焦急的神情。
车子上高速的时候庄香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跟她大概说了下牛勇的事，然后让她帮我请假。
庄香没说什么，只让我一路小心。
去到Z市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五点钟，找到约定的地址的时候，周围还黑乎乎的。
我琢磨着这时间不会有人办公，于是把车停在那间警局外面的马路边，让项小晴先休息一下。
长时间紧张，项小晴撑到现在精神已经很疲乏了。她听我说得有理，就闭眼休憩起来。
我也闭着眼，却始终睡不着。
熬到七点多钟的时候，我见到没几个人进警局，知道上班时间没到，于是左右打量起来。
见到几百米外有间早餐店开门营业，我下车买了早餐回来。
回来后我就拍醒项小晴让她先吃点早餐。
她神情还是很焦虑，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好不容易见到进警局的人渐多，我对她说：“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在警局里问了下人，被人带进一个大办公间的时候，我见到黄小璐居然在里面跟人谈事，不禁愣了下。
“诺，看到没有，你们找的警官就是那个跟那个美女警官说话的那个，你们自己过去吧。”
那个带路的警察丢下我们就走了。
我们过去的时候，黄小璐看到我愣了下，然后秀眉一竖问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犯事了？”
我见她摩拳擦掌的，不禁有些无语。
“不是，我找这位警官有事要谈。”我指了指她旁边的男警。
“什么事？”那男警问我说。
“你好！你是夏警官吧？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打了个电话说要找牛勇的家属过来谈事？”
那男警点头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你是牛勇的家属？”
我说：“我是他朋友。这位是他女朋友，也就是接你电话的那位。”
“噢！明白了。坐，坐，你们坐。”
我们坐下后他问小晴说：“怎么没直属亲属到？我不是让你找他爸妈过来吗？”
我愣了下，项小晴说：“我不认识他家里人，也不知道他老家在哪。”
“那行吧，这事我们先谈，你尽快想办法跟他的家里人联系吧。”
我还想说我能联系上牛勇家里人呢，听那男警说能谈，那就先放一放吧。
“是这样的，昨晚傍晚的时候，有人报案说在淋江那边发现了两具尸体，我们过去看现场的时候，发现那两具尸体都泡白了，身上没有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只找到其中一个死者的身上有部手机。手机里就存着你的号，所以给你打电话联系了一下，要不是打给你我还不知道那死者叫牛勇。。。。。。”
我听到尸体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发慌，听到后面脑子嗡一下就不能思考了，那男警还在不停说的话我压根没听进去。
项小晴的情况跟我差不多，她一直傻傻的盯着那男警，脸色煞白煞白的，男警在她面前晃手还是我先醒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我问。
“哦！我说，让你们到医院停尸房认一下人，看看那个有手机的死者是不是牛勇。还有另一个死者，也需要你们帮忙确认一下。”
我说：“那走吧。”
一刻都呆不住了，我迫切的想知道牛勇是不是出了事。他要真出事了的话，那我就成罪人了。当初要不是我去找他投诉，他也不会去找那伙人麻烦。
项小晴在我的搀扶下才起得来身，黄小璐一直在旁边瞧热闹，见我们要走，跟上来说：“夏警官，我能跟去看一下吗？”
我哪里有心思听他们扯那些啰里八嗦的东西，先扶项小晴出去了。
没多一会儿他们出来了，我开车跟在他们警车后面去医院。
一到医院门口我的腿就直哆嗦。
这辈子还没这么怕过，就是以前我让一群人拿着刀满大街追砍都没怕过，这会儿腿都软了。
牛勇跟我一样，都是家里的独苗，他要真出了什么事，我拿什么去见他家人呀？
我脑子里嗡嗡嗡的跟着俩警察往里走，总算没乏力到把扶着的项小晴给丢了。
医院的停尸房在地下室，我们去到一楼楼梯口就觉得阴风阵阵的。
我不是怕鬼，最怕的是见到牛勇血肉模糊的样子。
那夏警官喊护工把尸体从冰柜里拉出来前跟我们说：“你们最好有心理准备，尸体摔得挺难看的，其中一具脑袋都摔烂了。”
项小晴一听，偎在我身上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臂。
我深吸口气，拍拍她的手以示抚慰，然后对那夏警官说：“行了，开吧。”
护工在他的示意下把其中一个冰柜里的尸体拉出来。
那具尸体光溜溜的，肤色惨白一片。我鼓足勇气往他脸上一看。。。。。。
“这个不是牛勇。”我拍拍紧闭着眼睛的项小晴的手背说。
尸体虽然泡胀了，倒还能认出样子，是个陌生人，夏警官问我，我就说不认识。
项小晴在我们说话时张开眼瞄了下，像是要反胃的样子。
叫拉出第二具尸体前，我紧张得要命。项小晴也是，她把我的手臂都抓疼了。
同样一具光溜溜的身子，我看体格跟牛勇很像，可惜脑袋跟摔烂的西瓜一样血肉模糊，实在分辨不出是不是牛勇。
我没觉得尸体恶心，倒是惭愧得要死。这么多年兄弟，居然没办法在不看脸的情况下认出牛勇来。
我扯扯一直闭着眼的项小晴说：“我认不出来，你看看是不是牛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