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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袁琇琇了，她应该是被他的话刺得不敢再在他的面前出现了吧。
呵……这都是她应得的。
他啜了一口酒，觉得畅快、惬意，但是心里头却有一丝丝的难受。
是为了那个女人吗？他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事，她自动走了倒好，免得他还得花心神来赶她。
她的优点应该是不缠人吧，不像其他女人对他死缠烂打的，分手只需要五分钟就结束了。
她会再来找他吗？他心里头有一个声音这么问着。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比谁都骄傲、倔强，他同她说那些话之后，就是代表他们之间真的断了。
怎么，他想见那个女人吗？不然他怎么会想这么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甚至想起和她在一起时的那些点点滴滴。
“该死的！”他啐了声，觉得她的身影不停地挤入了他的脑袋里头，让他不想她也难！
他用力地打着玻璃桌面，这种自残的行为让他的手淌着鲜血。
这就是伤害她的代价是不是？她那个女人哪点值得他想、值得他爱了？
他也曾经想过，也许她可以吸引他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拴在她的身旁，但……是她先对不起他的啊！
是她要和他父亲走得很近、是她要让他……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那他真的会疼惜她。
此时，他开始痛恨起自己为何那日会答应Lisa的邀约，要是那日没有见到他父亲与袁琇琇，那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他想她，真的很想她……
那她呢？她会想他吗？唐继宇摇摇头，不可能吧！他们之间都已经断了……
“稀客、稀客，你怎么会到公司来，我记得今天公司并没有开什么重大会议。”
由于唐昶自觉年事已高，不想再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公司里头，所以，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会议要开，他才会出现在公司，不然其他时间他几乎都是在大学里头教书。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是土地开发的事情吗？我记得那块土地的价钱，并没有高到要你到公司来作决策。”
“是没有。”他缓缓地坐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不知道。”他仍是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不愿搭理自己的父亲。
对于唐昶，他鲜少正眼看他，他一直都认为唐昶亏欠了他，也亏欠了他母亲。
“为了袁琇琇。”
“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他无情地下了逐客令，“我有很多事情得忙，没时间处理这么多女人的事。”
虽然他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头可一点儿都不想让唐昶离开，他真的很想知道唐昶与袁琇琇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唐昶点头，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琇琇了，所以你才会这么对她。”琇琇、琇琇……开口闭口地叫琇琇，叫得还挺亲密的啊……他肚子里头灌了一大桶的醋。
“关我什么事，她要与谁好我管不着。”
“你忘了吗？”唐昶突然说道。
他这句话让唐继宇愣了一下儿。忘了什么？他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他为什么突然讲这句话，他刚才不是说要来解释他与袁琇琇之间的关系吗？
唉……人老了就是这样，都变成了老糊涂了。
唐继宇露出一抹冷笑：“我自认为我的记性很好。”
和他父亲比当然好。
“不，你的记性不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再听到有关那女人的事情，他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会想到她美丽的身影，甚至想冲去见她。
“你记得你为什么会到全鼎来上班吗？”
“那个不重要。”
事实上他忘了。
他只记得是为了某个交换条件而来的。
“为什么不重要？”
“这个问题与我们现在谈的事情扯不上边。”
“不，那是你这么以为。”唐昶喝了一口茶，“你会这么说，就证明你的记性其实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差，只是你自己觉得很好而已。”
“你——”
“如何？你对我再怎么不满，我仍旧是你父亲。”
“哼！”他拍桌而起，“你不用特别强调你是我的父亲，这一点我知道，我身上流着你的血。”
他走到唐昶的面前坐下，看来他是没打算在五分钟之内离开这里了。
“琇琇是你托付给我的，是你拜托我照顾她的。”
“哈哈哈……”他放肆地大笑着，“老爸，你还真的是老糊涂了！在她到全鼎上班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会说她是我托付给你的呢？要编谎话也得编得有说服力一点儿。”
他只觉得唐昶胡乱骗他而已，根本不认为这是真的。
“你认真想一想，琇琇真的是你托付给我的。”
“如果你来这里是打算说这些有的没的，那请你离开这里。”
“不，事情不说完，我是不会回去的。”
“好！你要待在这里也没关系，这间公司本来就是你的，我陪你耗。”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他笑笑，拍了拍唐继宇的肩，“你想想十五年前的事，那时你还是个高中生。”
“那没什么好想的。”
“你还没想就已经排斥我所说的话了，那你怎么可能知道琇琇为何会在我这里？你十五年前到我的公司来，拜托我照顾你邻居的一个小女孩，你说她父母亲离婚了……”他提醒他。
听唐昶这么说，他还真有一点儿印象了，他脑子里头浮现出那张布满泪水、挂着两管鼻涕的小脸，他想起了那个丫头一直吵着叫他带她走……
是啊，他是在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作祟之下来找他父亲的，难道袁琇琇就是当时的丑丫头。
他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那个小丫头真的很丑、很爱哭，怎么可能在十五年后变成了一个美艳、自信、泼辣的女人了……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女大十八变吗？
“看样子你似乎想起来了。”
“她是那个爱哭的丫头……”他喃喃地说道，“怎么可能？”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万分复杂。
“她早就不爱哭了，我要谢律师把她带回来之后，就认她当干女儿，日子一晃就是十五年了。”
“所以你们……”所以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袁琇琇会与他父亲有所瓜葛全都是他造成的。
这一点就可以解释袁琇琇所说的话，她说她是被人包养的女人。
她的话很单纯，是他自己把它给想歪了。
她只是被他父亲养大，他父亲供应她的一切，这样而已。
“怎么样？你觉得呢？”
“我……还是很难接受。”真的都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她……”唐继宇有些结巴，“我……我是说，琇琇呢？”
“她啊……我不晓得。”唐昶摇头，“她告诉我她去流浪了，我想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唐继宇瘫坐在沙发上。怎么会这样？短时间之内不回来。再加上他先前对她所说的那些话，她该不会一辈子不见他了吧？
他们就这么……断了吗？不，他不愿意。
他喜欢她、他爱她，他愿意为她放弃外头所有的花花草草……
“你……爸，琇琇有没有可能一个星期之内会回来？”
“不可能。”唐昶摇头，“她向来说话算话，一个月回来就算很好了。”
深思了一下儿，唐继宇满脸歉意地看着唐昶。
“爸，很抱歉，以前那么对你，谢谢你把琇琇照顾得这么好……”他父亲一直遵守着与他的约定。
“傻孩子，我是你爸爸，不是吗？”唐昶知道此刻唐继宇已经完全原谅他，并且接受他了，“看在你这么认真、真诚地叫我一声爸的份上，我好心地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
“琇琇说她打算来个异国恋曲，带个外国帅哥回来。”
“什么?”他十分愤怒。
“但你没有资格生气，琇琇会对本地男人死心，这全都是你造成的。”唐昶难得说了一句玩笑话。
“噢，亲爱的琇琇……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吗？我听说这里一厘米的土就像一厘米的金子一样……”
“杰森，那叫寸土寸金好吗？”琇琇不厌其烦地说道，“我住在十二楼。”
“这么高，我会怕。”杰森装成一副胆小的样子，“亲爱的琇琇，你得保护我。”
“我想我没有那个本事保护一个身高一百九十厘米、体重一百一十公斤的男人吧?”
杰森是她在夏威夷认识的法国籍帅哥。
不……正确的说法是——普通人应该不会觉得他是个帅哥。
但袁琇琇的审美眼光就是与其他人不同。他刚好符合了她心里头理想男性的条件。
他们一见如故，杰森也把袁琇琇当作好朋友，于是便跟着她回来，打算到中国玩几日。
“很抱歉，我住的地方是小了一点儿，请你见谅。”
“亲爱的琇琇，你怎么会说这种话呢？我才不是那种小鼻孔、小眼睛的人呢！”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杰森也不是很确定。
琇琇真的是觉得杰森很有趣，“是小鼻子、小眼睛。”
“喔！”他很认真地点了头，“原来是鼻子，不是鼻孔啊！”
“搭电梯上去吧。”
“我可以不搭吗？”
“可以啊！”她点头，“除了搭电梯之外，你就只能爬楼梯了，也许一楼到十二楼，你来回爬个二十次，就能减掉二十公斤。”
“天，杀死我算了！我宁可再胖个二十公斤。”
“走吧。”
刚走出电梯，袁琇琇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她家门前，她皱起了眉，对这个不速之客十分不欢迎。
“亲爱的琇琇，那是你的朋友啊？”杰森问道。
“不是。”袁琇琇挽住杰森的手，“我不认识他！”
她拿出钥匙打算开门之时，唐继宇看到了她。
“琇琇，你回来了！”他大喜，“爸果然没有骗我……”
当他的双眼注视到袁琇琇身旁的杰森时，心凉了一半，尤其他们看起来又很……热络！
他不想再随便乱猜测这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到底与袁琇琇有什么交情，但是他真的让他觉得很碍眼。
“哟……”袁琇琇扬起了声音，“阁下是何许人？竟然在我的蜗舍前停留？”她的语气平淡，没有任何的起伏。
“琇琇，我爸都告诉我了，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他急忙地说道。袁琇琇这种见他如同见陌生人的表情，让他心慌。
“哦？那又如何，你不用特地跑来这里解释这些事情，劳烦伟大的总经理在我的门口等这么久，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既然是蜗居就代表它真的很小，很抱歉！它容不下三个人，现在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琇琇……”
“唐先生，你可以叫我袁小姐，也可以叫我袁琇琇，请你不要叫我琇琇。”
“好吧！袁小姐。”
“有何贵干？”
“他是？”他带着敌意的眼神扫向了一旁无辜的杰森，杰森立即感觉到浑身发凉。
“我用不着向你介绍我的朋友吧，杰森！我们进去。”
“你——”
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阻止杰森走进袁琇琇家中，但是他还是伸出了手，想抓住他的衣服。
杰森反射性地挥了一拳……
唐继宇的腹部结实地挨了一拳，他闷哼了一声：“唔……”
“你……”袁琇琇见到这种情形，她瞪了杰森一眼，有些心软了，“还好吧？”
“很痛。”也许可以趁机博取袁琇琇的同情，他犯贱地想着。
“真可怜。”她摇摇头，看出了他的企图，“杰森，下次别忘了打得用力一点儿，我想他全身的骨头应该都还是完整的。”
“既然是亲爱的琇琇你吩咐的，那我一定会照做。”
“今日先饶了他，进来吧！你忘了我们要……”她说到这里，故意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让唐继宇想入非非。
“啊，琇琇……你之前教过我的，是不是盖棉被、纯聊天啊？在一旁还可以泡咖啡……”
“是啊！进去吧。”
“你——”
“怎么样？”她挑衅地抬起头，“唐总经理，你是有雅兴在我的门口等我，是不是？”
“我……”他知道她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气他的，“不然你何时有空？”
“很抱歉！只要是你，我每天都没空！”
“杰森，你下手真狠！他肋骨差一点儿就断了。”
一走进屋子里头袁琇琇的表情立即变了：“你是要他的命是不是？”
“琇琇，我这是自然反应，不过，我的跆拳道还不错吧！”杰森十分得意。
“你爱那个男人吧！”
“谁说的。”她闷声地说道，心里头一直惦着刚才被杰森扁的唐继宇，说到底他就是活该啊。
“不诚实。”
“错，我的优点就只有诚实。”
“琇琇，关于****这一点，我就觉得我们法国人比你们中国人好多了，我们爱就是爱，绝对不会让自己痛苦，所以大家都称我们法国是最浪漫的国家。”
“我可能永远都学不会你们法国人这一套吧！”
“没关系，让我来教你。”
他抱住袁琇琇，正想给她一个法国式的深吻时，脸就被袁琇琇给打了一下儿。
“谢谢，我可不想学法国人那一套，那留给满脑子浪漫思想的人。”
她看了看她的小套房，“我早就告诉你，我住的地方很小、是个小套房，你还是坚持要我收容你。”她真的不知道要让杰森睡哪里，“不然这样好了，你睡沙发吧。”
“幸好你没叫我睡浴缸。”
“我是想，不过我的浴缸不够大。”
“你再挡在我的面前，不怕我叫人来大扁你一顿吗？”她瞪着他，心里头还有一股气。
他这算什么啊，心情不好就对她胡言乱语一番，现在又在她的面前扮可怜，乞求她的原谅！
在他身上，她真的印证了一句话——男人就是贱。
对他们越好，他们越不珍惜；越虐待他们，他们就越把你当成宝。
“你不会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这么做了？别对自己太有把握了。”
“琇琇……”
“干吗？”她爱理不理。
“你原谅我好吗？我是一时被嫉妒心给冲昏头了。”
“是，你现在会说你是一时被嫉妒心给冲昏头了，那下次你会说什么？像你这样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只会爱我一个而已。”她深吸口气，将心里头的话全都一次吐尽，“与其要爱如此风流的你，我宁可当一个笨女人，选一个笨男人来度过一生。没错！你是个不错的情人，但是你不是一个好伴侣，我要的是一个可以让我托付终生的男人，那个男人有可能是杰森、有可能是路人甲乙丙丁，但就不可能是你。”她闪过他走人。
“琇琇，你说错了！”他双手扣住了她的肩，袁琇琇无法挣脱。
“我不认为我有哪一点说错了，”她厉声说道，“放开我！”
“是你把自己托付给我的，那时我是很勉强地将你收下来的。”他此时真是庆幸那时曾拜托他爸爸照顾袁琇琇。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早在十五年前，你就叫我带你走了，现在我来履行我那时给你的承诺。”
“十五年前？”她嗤之以鼻，“那时我才几岁而已，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十五年前视力就有问题了。
“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要怎么样？”他开始与她谈交易。
“真的就真的、假的就假的，难道你还要我怎么样吗？”
“如果是真的，我要你原谅我。”
“很难办得到。”
“我有证人。”
“谁？”
“我爸爸。”
“唐伯伯？”
袁琇琇开始在心里头怀疑了，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她这个人一向最重视承诺了，只要是说过的话就会尽力办到；若他没有骗她这件事是真的，那要怪就只能怪她年少无知了。
“OK！在我查证之后，你的话若是属实，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并且办到，我就原谅你。”
算了，就小小地整他一下儿好了，反正还爱着他却这样折磨彼此，真的是太痛苦了一些。
也许，大家都退一步吧……
“真的吗？会不会很难……”她的干脆让他有不祥的预感。
“不会，这个非常的简单。”
尾 声
唐继宇手上拿着浇花桶，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可怜兮兮地在替这些小小的嫩芽浇水。
“大头菜、小白菜、空心菜……拜托你们快长大吧，那我就可以将琇琇接回家里头住。”
她是原谅他了，但是她有三不原则——
第一，在这三种菜尚未收成前，他不能与她住在一起。
第二，在还没吃到这些菜之前，到了十点他就得滚回他自己的狗屋。
第三、他对唐昶可得嘘寒问暖，每天要让他笑二十四次。
第三点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每天让自己的老爸笑二十四次，不是很无力吗？唐昶看他可怜，偷偷帮了他的忙，第三点就轻易地通过了。
至于第一、第二就有点问题了。
他为了做到袁琇琇开的条件，可是在“超高贵”的地段租了一块约莫九十平方米大的地，打算来种菜。原本他以为很简单，但其实可是学问很大。
尤其是恶劣的袁琇琇拿了样本过来，规定他的菜就是要种到这么大。
大头菜要两个馒头大，小白菜的叶子要长二十五厘米以上；至于空心菜呢……三十厘米以上，总而言之，她就是在整他。
而他也知道，但他也只能默默地承受，谁叫他做错了事。
“怎么了？你的菜长多大了啊？”
一辆嚣张的摩托车停在他的身后，戴着全罩式安全帽、身穿着皮衣皮裤劲装的袁琇琇下了车，将安全帽拿了下来。
“琇琇，它们很努力在长大呢。”他苦笑着，指着一株才刚发苗的大头菜说道。
他知道她是在整他，因为他去买种子时，那人说大头菜的季节还没到，很不容易长大。
“是哟，那你得多努力一点儿，用你那博大的爱心去灌溉它们，我想它们一定能体会得到。”她说着风凉话。
“好热、好热，真的是够热的，辛苦你了，我可是一直等着吃你种的青菜呢！”她用手扇风，实在受不了这么热的天气，“你在这里继续照顾你的菜。”她重新戴上安全帽，跳上了摩托。
“琇琇，你要去哪里？”
“去玩啊！”
“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早知道他现在会过得这么卑微，他那时就不会做那些蠢事了。
“不行。”她摇摇头笑着。
“为什么？”
“你加把劲儿吧，看你何时才能将大头菜种得就像两个馒头那么大，拜拜！”
她挥挥手，发动了摩托车，嚣张的引擎声就像在耻笑唐继宇一般。
“你去的地方有没有男的朋友？”
“有啊，”她拨拨头发，“不过你管不着，呵呵呵……”
随着她笑声的远扬，摩托车已经消失在唐继宇的视线外了。
“可恶……”
他握紧了拳头，将怒气全都发泄在无辜的菜上面：“都是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快一点儿长大——”
可恶、真的是太可恶了。
“总经理，我们都看到新闻报道了，记者说你在这里种菜，所以我们特地来看看你……”几名公司的员工走到唐继宇的身后。
“总经理，我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呢！你竟然会租这种高级地段种菜？你是不是在享受田园般的生活啊？也对，像我们都市人就无法像乡村的人一样，你这样真的很不错……”
谁说的?！
谁说他是要享受这种乡村生活的?!
不，他万般不愿意！
他们越说，他越气。
“总经理，你还有没有兴趣种些别的菜啊，我可以去帮你买一些回来……”
“红萝卜好像也不错……”
“青江菜也挺好吃的……”
一人一句让唐继宇的情绪几乎都快失了控。
“滚！”他冷冷地说道。
“在我还能控制我的情绪之前，你们几个全都给我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全都给我卷铺盖回去！”
“啊！”大伙儿尖叫一声，三两下全都消失了。
而唐继宇则是继续可怜地种他的菜……
“丫头，这样好吗？这么整继宇。”唐昶笑着说道。
说是去玩，其实是与唐昶约好了要一起泡茶而已，袁琇琇啃着瓜子、大口喝着茶。
“好哇，为什么不好？”她不觉得她这么做有错，“这全都是他自找的。”
“是他自找的没错，不过好歹是我儿子……”
“唐伯伯，这次你又想说些什么了？上次对于你放水的事我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了哟，你别太过了。”
“年轻人的事我不想管这么多了，不过可别让我的宝贝儿子太难过。”
“当然。”袁琇琇用力地点着头，“依我看来，大头菜要长大，可能得要半年，他就再撑个半年吧，半年后说不定他就……呵呵呵……”
“琇琇，你真的很恶劣。”
“唐伯伯，其实你知道的，我的心地一向很善良，只不过你的宝贝儿子劣根性太重了一点儿，太容易得到手的，他总是把它当烂泥巴一样，不给他吃一点儿苦头，他还真以为我袁琇琇好欺负啊……”
“可是……”
“唐伯伯，别再说了！我们来下盘围棋吧，好久没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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