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旁的刘晓斌见此情景,不禁惊呼了起来。但此刻他正骑在甄友才的身上,无暇施手相援。
旁边围观的人群此刻早已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之外,见姜渺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愣在了那里,都不禁为姜渺捏了一把汗。
姜渺虽然心里想着事情,但对这二人的进攻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眼看拳脚就要落在他身上之时,只见他身形一晃,脚下踏着凌烟云步,便向后避了过去。
这凌烟步姜渺以前就练习过,由于他没法施展内力,所以那时所用的只是徒有招式而已,速度根本就不快,更无法将凌烟步那缥缈难测的精髓发挥出来。但此刻经过姜渺灵力的催动,再加上姜渺本身的敏捷度,这时凌烟步的威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姜渺的预料,比起内力所催动出的步法来要强了许多。
由于姜渺的速度太快,段富贵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在他们二人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残影。待他们反应过来之时,姜渺已经退到了一旁,而二人的攻击也就此落空了。
“这是什么步法,居然如此的神奇!”
“好身法!”
“没想到这姜渺还真是有两下子,怪不得他敢替刘晓斌出头。”
旁边围观的人群此时也是一阵的惊呼,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纷纷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段富贵见状大怒,对阮士梓使了一个眼色,阮士梓会意,立刻摆出了绝招的起式。看样子这二人是要出绝招了。
就在此时,人群之外传来了一道呵斥之声:“都给我住手!”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长衫,器宇轩昂的青年人向着场中走来,而他所过之处,人群纷纷让开,形成了一个过道,这人正是周英杰。
段富贵见周英杰到来,没有再对姜渺出手,而是收起了拳头,站在了场中,凶狠的目光则死死的盯着姜渺。阮士梓也停下了手中起式,站在了一旁。刘晓斌则是松开了身下的甄友才,一跃而起,站到了姜渺的身旁。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对姜兄弟动手?”周英杰到了场中之后,向着段富贵三人问道。
“这……大少爷,那姓刘的欠我们银子不还,这姓姜的袒护于他,所以就起了争执。”一旁的段富贵见周英杰有些不悦,不敢实话实说,而是指着刘晓斌推脱道。
“周兄!切莫听他们胡言,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是这三人故意讹诈。”姜渺见段富贵故意颠倒黑白,便把事情的经过向周英杰详细的讲了一遍,随后把手里的碎玉佩递给了周英杰。
周英杰听完姜渺的复述之后,手里拿着碎玉佩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见这只是一块及其普通的玉石,眉头一皱,竟然有些薄怒了起来,对着段富贵三人冷冷的问道:“街摊上的货,哼!这便是你们所说的传家宝玉?这玉佩在令支城里到处都有,只卖五百文钱一个。”
段富贵三人见周英杰一下便道出了这玉佩的来历,不禁有些惶恐,都纷纷的低头不敢答话。
周英杰见三人不说话,立刻斥道:“你们三人平日在镖局里就不老实,看在程师弟的面子上,我才没有惩罚你们。想不到你们竟然得寸进尺!越来越不顾镖局的规矩了!如今你们竟然敢在镖局内讹诈同僚,还放高利贷!镖局的第七条禁令是什么,你们三人可还记得?”
三人依旧是不答话,但此时在三人的额头上,已经有点点的汗珠开始往外冒了。
“镖局第七条禁令:镖局之内严禁拉帮结伙,寻衅滋事。若有违反者,轻则罚底俸三个月,重则逐出镖局。”刘晓斌见三人不支声,便在一旁提醒道。
“你们三人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们?”周英杰本来就管理着镖局的管事处,有赏罚的权利,因此才会这样问道。
段富贵三人见周英杰像是要来真的,立刻纷纷的求道:“请大少爷手下留情啊,我们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而已。”
“哦?吓唬吓唬?你们这是把我周某人当成三岁的孩童了吧,就用这话来敷衍我么?”周英杰不怒反笑,讽刺道。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黄色锦袍的年轻人也到了演武场旁,此人正是那程宇。
段富贵三人见程宇到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向着程宇求道:“程少爷,您快跟大少爷好好说说,放过我们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程宇见周英杰像是动了真怒,走到了周英杰的身旁,对着周英杰抱了抱拳,说道;“周师兄,这三人之所以会讹诈,只不过是有点贪心而已。念在他们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过错,便罚他们三个月的底钱吧,以儆效尤。”
周英杰有些不满的看了程宇一眼,但也没有拂了他的面子,而是冷冷的对着段富贵三人说道:“罚底俸半年,若有下次,一定严肃处理!”
程宇见周英杰多少还是给了自己一点薄面,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段富贵三人见周英杰如此处理,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于是四人便抽身而去,匆匆的离开了演武场。
望着四人离去的身影,一旁的刘晓斌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周英杰不停的连声道谢:“多谢大少爷!多谢大少爷!”
姜渺见周英杰罚了段富贵三人,也向着周英杰抱了抱拳,谢道:“多谢周兄主持公道了。”
周英杰向二人摆了摆手,说道:“这三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若是再不警告一番,以后还不知会捅出多大的篓子来。”随后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不是看在三当家的面子上,我早就将这三人给驱逐出振远镖局了。”
“大少爷做得对,像他们这种人就应该好好的惩戒他们一番,但三当家的面子也还是要顾及到的。”刘晓斌见周英杰如此一说,随即应和道。
周英杰对着刘晓斌点了点头,随后又打量了姜渺一眼,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微笑着问道:“姜兄弟莫非是刚刚回到镖局?不知此刻滦州城的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