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琳,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你要一直躲着我呢。”子文站在木屋的门外对着屋内的茜琳喊道。
子文木木的站在那里,木屋的房门也没有在开启过,阳光的光线由温暖变成炽热,又变得冷却,可是山谷的空气,草木却都像是冰封住一般,一根银针掉下来都能听到她叮咚的巨响。
“茜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明天还会过来。”子文望了望已经日落西山的余辉,缓慢的走到马儿的身旁。
茜琳站在屋里也如同子文一样,呆呆的站立在房门后面,盯着子文的一举一动,看到转身离去的子文,心中又有艰难不舍,她抬头望了望厅堂上面所供奉的‘梦云’。
“子文。”茜琳拉开木屋的房门站在房门旁边,对着子文喊道。
“茜琳。”子文丢下马儿的缰绳,匆忙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了茜琳身旁。
“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在走吧。”茜琳说完,转身就离开进屋去了。
子文终于如愿的走进了木屋,早间从屋里出去的太过匆忙,并没有注意屋里的情况,两件小瓦屋,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当初所建设的模样。
推开房屋的正门,正对着就是供奉‘爱妻梦云之灵位’的牌位。再往里屋望去,满屋的风铃早就已经被拆除殆尽。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子文有些迟钝的问道。
“我在树林等了元斌一夜,然后就听到你要娶周家的小姐,再然后我就来到这无人问津的山谷之中。”茜琳平静的说着。
“为什么不找我。”
“路途太远了。”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
“清净。”
“为什么你总要跟我作对呢。”
“林家少爷已经打算迎娶周家小姐,我一个死了的人难道去贺喜吗?”
“你是林家的少奶奶,不会有人取代的。”
子文话音刚落,目光不经意间瞟看到厅堂之上的‘爱妻梦云之灵位’。
“这话说的你自己都不觉的心虚吗?”茜琳走到子文身旁,瞧了瞧厅堂上面的梦云说道。
“没错,我只是一个无能的少爷。”子文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瘫坐在一旁,人也变得颓废不堪。
“生死别离,人死了倒也痛快,这撕心裂肺的痛只有这活人来受。”茜琳走到梦云的牌位旁边,顺手拿起旁边的一小块擦布,擦了擦供奉的桌面说道。
子文看了一眼满是伤痛的茜琳,没有在说些什么,推开床铺下面遮挡,从下面抱出两坛酒放在木屋的桌子上。
“茜琳,今天敢不敢跟我喝一杯。”子文拧开了两坛酒封住的酒盖,冲着茜琳大声说道。
“怎么不敢,谁怕谁。”茜琳看了看酒坛,也大声的应付着。
“好,今天我们两个大笑话就来个不醉不归。”说着也不顾什么斯文礼教,端起酒坛大口的喝了起来。两口过后,对着茜琳说到,“接着。”
茜琳一个踉跄,双手吃力的抱着酒坛。
“敢不敢喝?”一种久违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子文的脸上。
“不就是酒吗?”说着就开始学子文一样大口的喝了起来。不过不到一口就已经呛的不行了。
“哈哈哈……”
“你不是不敢喝中药吗?怎敢喝这东西。”
“不敢喝,就直说。”子文的提高了嗓门又大声的笑了起来。
“谁说的。”
……
“看看,我为梦云姑娘的折叠的风铃。”茜琳抱着酒坛瘫坐在木屋的门槛上。
“我看到了,你还把我准备的都给拆了。”子文抱着酒坛瘫坐在木屋门槛的另一边。
“我给你说林子文,你要真有本事,就梦云请到林府去。我向她低头,称她为姐姐。”茜琳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说道。
……
“林子文,……”
“林…子…文…”
漆黑的夜,微风细细的吹拂,空荡的山谷之中,只见两个抱着酒坛的男女瘫坐门槛的一旁,昏昏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