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依旧是冷漠依旧!
面对,依旧是满脸笑容。
回家,脱下西装,卸下周身的伪装,约三五狐朋狗友,光着膀子,吆喝着在大马路上吃烧烤,好不容易从疯子手中抢到一根牛鞭,疯子骂道:“你丫一单身男人,大晚上吃啥鞭子啊!丫小心今晚把手累坏了!”“操,你懂屁,哥们从来都是左手加右手。
疯子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哥几个,瞧瞧,看看这流氓,我就纳闷了,你丫一大流氓咋就能做文化产业呢,好歹咱现在也是文化人,丫就不能文明点啊!满口粗话。”
小伟辩解道“咋了,流氓就不能做文化了!这年头都流行做有文化的流氓,是不是仁哥”!
狠狠的瞪了小伟一眼:“你直接骂我流氓得了,哥们儿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谁和你们似地,整个就是社会祸害。”
哥几个都竖起了中指:“操,当年还不知谁祸害水,你们你把我们健健祸害的,都成啥样了,一见到美女眼眼都绿了。”
“嘿,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了,你们都是祸害,就我一良民,哪次打架、泡小姑娘我都在后面啊!”结果,健健得到我们大家的集体鄙视。
深夜,哥几个被小伟开着车走着S型的路线吧大家送回家。唯独我想独自走走,被小伟他们认为是“屎性打发”装他妈什么诗人。
沿着这宽敞的东风大街,独自走着,接上的车辆渐渐稀少,穿上披在肩上的衣服,今夜,夏季的鸢都深夜是凉的刺骨。点一只烟,深深的吸进肺中,感受那尼古丁带来的惬意。
抬头仰望那座灯火辉煌的大厦,那些黑白颠倒工作的人。喜欢在深夜工作,黑夜远离都市的喧嚣,给予我难得的宁静,同样也有刺骨的寒冷!
爬到21层,站在阳台上,夜晚的鸢都是如此的美丽,灯火阑珊处,那印象中清纯的人儿是否依然在那副肮脏的躯体的蠕动。
23日的夜晚,加班了回家,将钥匙忘在办公室,打车回公司取,推开门的那一刻,周身麻木,一具硕大无比的躯体将那娇小的身子压在底下,口口声声说要用手中的画笔书写生命的的小手,此时正在那头肥猪身上画着欲望的纹路。轻轻的关上门,转身,再见!
几天后,中国著名女青年画家媚媚的作品全国巡展便开始了
姑娘,卸下你的伪装,原来你竟然是个“高妓”而我们都是制造你的人。
给小碟打了个电话,这个江南水一样的女子,习惯在晚上作画,画作中以大片的黑色为主元素啊,融合着这钢铁水泥城市的形形色色的人生心态,每每看他作品总有一种撕裂身心的痛觉。
一栋大型的LOFT公寓,二楼简单的一张床,一楼偌大的空间被大型的画家占了三分之一。并没有普通女孩那种整洁,地板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染料,然而却不是那种脏,却是有一种别样的艺术冲击。
“怎么?又喝酒了!”“嗯!”我给你煮碗面!”“嗯”
简单的以往程序化的对白,程序化的动作。小碟又出新作品了,一个裸体女人,遨游在漆黑额夜空中,大片的黑色和冷灰,整个画面显得非常的凄厉。
那年冬季,小碟穿着厚厚红色羽绒服,围着一条纯白的围巾,手中拿着一摞素描作品,鼻子冻得通红。“请问,总经理在吗?”那时候,我还只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在公司实习,寒风凌烈的冬季,我在外面个老板擦车,小碟怯生生的问我。我摇了摇头,“不在、刚刚出去!你找他有事吗?”自从来到公司,见到过太多美院刚毕业的学生,抱着厚厚的作品来寻求合作的!我始终认为,这种东西本身和娱乐圈没什么两样子。包装、出名都是一条路线。
小碟,摇摇头,依然没有走的意思,老板说过,闲人免进。当时,我心一软,就让她进去了,结果小碟被我们的主管轰了出来,把我也骂了一顿。小碟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那时,我们都只是一个刚刚走出校门,什么也不懂的少年。再后来,等发生关系后,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悲哀,
那年,我默默注视着,一个个高管抱着厚厚文件箱从我身边走过,然后离开这个公司,默默注视一个个新员工的入职,我依旧淡定,突然间明白了,升职原来是擦车擦出了的。小碟曾告诉说“当年的选择没有错,压在你身上的筹码也压对了,然后就抱着的使劲的哭!”当年那个傻傻的女孩在我心中永远不存在了,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只知道闷头干活一声不吭的少年了。
面出来了,很香,虽然这样的面一直吃了二年。依旧是很香。是的,我爱她,深深的爱着。这种爱是毫无杂念的爱,只是,曾经。而她对我却是一种赌博,确切老说应该是利用。
小碟,静静的看着我吃面。
“阿海,我又出新作品了”“嗯,我看见了!”“我想做个展览!”
“行,我给你策划!”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最大的荣耀便是作品被认可、被肯定。我知道,小碟最起码是这样想的。而媚媚想要的也许只有金钱吧!
“我去洗个澡!”我一把,抓住小碟的手,“不用,我马上就走!”我感到的是一种恶心,从心底泛上来的恶心!
从小碟家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了。一根青烟、一位青年在大马路上撕心裂肺的呐喊着。“艺术,是糟蹋出来的!”
一个社会总有它的灰色地带,一个行业也总有它的潜规则,然而当利益战胜良知、当欲望战胜理智,人性也就丧失了,社会在进步、人类在进化,心灵却是残缺了!
我从来都不否认我是流氓,只是流氓前面冠有文化二字而已,
策展、喝酒、认识新的美女然后做爱,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甚至有时候竟然还担当拉皮条的业务。今天接到电话:“嘿,哪呢王总,叫几个妞出来玩吧!”
“哪呢,刚来了一批新生姿色还不错,您老人家有没有兴趣啊!噢,对了,您看我那个画展怎么样了!”
兴奋的黑夜,当天亮来来临,闻着那浓烈的酒混合着女人身上香水味,却又感到十分的恶心,跑到厕所里,把前天的饭都吐了出来!这******就是生活。
那年,带着一同学参加一个酒局,才发现我是多么的愚蠢,那张张看到那恶心的嘴脸!“哥们儿,今晚你不上,就把那妞电话给我吧!”“那是我亲同学!”那人一愣,随后讪讪的笑了。我依然听见他小声道:“操,装他妈什么清纯。”猛然间感觉,这些道貌岸然的艺术家,原来也是人面兽心。
那道略带幽怨的目光,向我射来!我感觉心脏好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猛的站起来,在众多人的惊愕目光中将我同学拉走。我知道,明天我可能就要走人了……
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第二天又是给我道歉、又是请我喝酒。“兄弟,原谅哥哥,哥哥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我也懒得解释,跟这群牲口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
当某一天在街上一个背着LV的女孩时,我问她谁给的。“李总!”
我知道,我又间接创造出了一名二奶,我感觉对不起骡子,骡子是我同窗兄弟,而我却把她女友推向深渊!
从那以后我便决定,不再让我身边的人走进我的生活、走进我的职业!
清早,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真开睡眼朦胧的眼睛,揉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起身依旧是头昏脑涨,走路来也是头重较轻,简单冲了个澡,换上新衣服,直奔公司。
刚出电梯,便被祥子一把抓住;“靠,昨晚又去哪鬼混了,上班迟到,打你电话也不接!总裁正找你呢!”我依旧很平淡的应了一声:“哦!”“祥子拍拍我的肩膀,上帝保佑你!”
调整好状态,整理好衣服走进轻敲总裁办公司,“请进!”推门而入,呆立当场,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在开丐帮大会,偌大的办公室,地上,地下,坐满了身着破破烂衣服的男人们,还发出一股福尔马林的消毒水味,李法克,堆满笑脸:“阿海,快请进!给你介绍几个大艺术家!”一听这话,我马上就知道是什么状况了,心里又狠狠的鄙视了一番来法克,丫的除了整些半土不洋玩意儿,也整不出其他东西。
“啊!”,打扮还算还算妖娆的女性,尖叫了一声,跑过来,抓住我的手使劲摇,我忙进入状态:“给他一深情的拥抱,欢迎,欢迎,美女你真漂亮!”
那妞,一愣,伸出兰花指“阿海哥,真讨厌,人家是爷们,纯爷们!”操,老子当场石化。
法克李,给我们一一介绍,是一帮子从首都来的行为艺术家,当介绍到,丹丹这个拥有女性化的女子的纯爷们的时候,我愣住住,“这爷们,我认识!”
“王老师,我们以前见过的哦!”
“哦……,你好,你好,再次见面深感荣幸!”心中大概明白这些行为艺术家由几斤几两重了,丫的一个在北京混吃混喝三流画院毕业,画商品画的人转身一变成了玩裸体行为艺术的大师,其水平几斤几两?艺术的本质是审美,行为艺术,一种用肢体,传递美的表达方式,却被这帮疯子搞成了吃饭的工具,其实也无所谓,人总是要吃饭的,但请别拿自己的尊严、人格来出卖,卖肉的就是没肉的更不要冠于纯艺术的名头,玷污了这世间美的存在。
一谈大体明白了,法克李想做一次行为艺术展,又是一个花钱买面子的事,你丫的在这种在一个理性消费为主的二线城市,谁他妈花钱买一堆不中看,放着世间长了还过时的照片。行为艺术,只是一种传递的方式,就凭这群疯子其收藏的价值能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