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露锋芒

胖掌柜一愣，随即仰着脖子哈哈大笑，全身的肥肉都跟着抖动，四周的看客也都哄然大笑像是看见一个小丑滑稽而又笨拙的表演般，唯独墨倾没有笑，静静的观望着，胖掌柜揉着肚子克制住笑意却又忍不住的样子在小七看来简直像是便秘似的，“果然是鸟大什么林子都有啊，什么时候连小乞丐都会吟诗作对了”，胖掌柜用破锣般的嗓子嘲笑道，小七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怯场，上前一步说话“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去，学问不分贵贱，无长无少，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先辈圣人对学问之道早有定义“有教无类，应材施教，诗、书、礼、仪、智皆是君子之道，我只是在学问海里飘渺的一粒沙石，我心坦荡文章自在，不知道富掌柜是对圣人之道有所非议还是另有见解不仿说出来与各位同仁一同道证一翻”，小七每说一句话便向前迈出一步，声势浩浩，神态端庄，没说一句话声音便提高一份，最后一句更是嘹亮高亢，竟逼得胖掌柜连连后退不敢迎其锋芒，在小七的带动下围观的众多学子热血沸腾一起吆喝着要胖掌柜给个说法，读书人讲的就是气节，众人浑然不觉已经被小七带进坑里，当然也有看戏不怕事大的人故意起哄的，一视同仁把胖掌柜划分为公然挑衅圣学之道和侵犯内心净土的行为，胖掌柜感觉像是被一座山压得踹不过气来，满头大汗，“你你你…”指着小七半天说不出话来，小七每走一步说一句话都像锤子一样狠狠的敲打着他那颗小心脏，他突然发现先前还看似人畜无害的小乞丐竟然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胖掌柜慌乱间一脚踏虚向后仰摔而倒，这是一双厚实的臂膀及时将其从后抚住，胖掌柜站稳看清来人，猫见老鼠似的立马恭敬的拱身九十度抱手拘礼，“马…马老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被称作马老的中年男子看都没有看胖掌柜一眼，胖掌柜内心愈加忐忑心想这下玩了，都怪自己嘴贱本来大好的逆袭全搅合了，如果马老一来骂自己两句或者惩罚了这事就算过了，可是熟悉马老的胖掌柜知道马老现在俞是风轻云淡后果俞是严重，看来这回得把自己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偏远地区了。马老脸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朝众人拘了一礼道“请诸位见谅，老夫管教无方，让大家看笑话，回去待家主定夺，自会给老家一个满意的答复，还望诸位看在老夫的情面上网开一面，老夫在此谢过”。看样子这个马老还是有些名望的，众人见马老出面虽心意不快尚有微词，却也没人再与理据争，毕竟人家话都说这么明白了，还得理不饶人就是打人脸了，也颇有小人之嫌。马老见事情算是皆过去了，方才回身上下来回打量着小七，眼睛一闪挂着一丝玩味儿的笑意好像在说“你调皮哟，我知道你在耍什么小把戏，现在可要乖一点”。过了会儿马老像是个慈祥的长辈般乐呵道“仔细一看这位少年郎相貌端庄，有点读书人的样子呢”，小七略做谦虚回道“哪里，哪里，您老人家猛的一看也是仪表堂堂嘛”，说完两人相视而笑，众人一头雾水。“好好好，果然是才思敏捷，秀外慧中，既然你想要继续对联，可以！只要你能对一个满意的下联，我不但兑现之前的条件，我再给你加一个，只要你能让老夫满意，老夫给你一个进应天书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