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看到华新妍带了男子进来,急道:“这怎么能让男子进来,是要坏名声的。”
“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这是两条人命!”华新妍怒斥。
稳婆没有了声音,在一旁看着他们。
“稳婆,你去准备热水,没叫你之前都不准进来,其余的人也是,阿宣,外面拜托你了。”命令的语气让稳婆心有余悸,照着华新妍的话去做了。最后一句话,华新妍声音提高了,是对外面的夜清宣说的。
等稳婆出去以后,华新妍对阿兰说:“接下来我做的事可能很匪夷所思,但是为了你和你的孩子你愿意冒这个险吗?”阿兰流着泪使劲的点点头。
“你的孩子是臀部向下,简单的说就是胎位不正,而且你盆骨窄小,根本没有办法生下孩子,所以我会为你剖腹取子。”华新妍快速的解释了原因,征得她同意为她剖腹了。
在一旁的夜冥更是惊的半天没回过神,剖腹之后还能活吗?不过他把他的疑问吞回了肚子里。麻利的为华新妍打下手。
华新妍先用麻沸散麻醉了阿兰,然后把器具一一摆好,让夜冥把这些器具都先用火烤一烤杀毒。
里面华新妍忙着剖腹取子,外面去请大夫的铁牛回来了。
夜雨站在门外,拦住他们道:“现在不能进去。”
“让开。”铁牛双眼通红。
“难产都是凶多吉少,这位壮士您就让一让吧。”一旁的老大夫也劝说着。
“姑娘正在救治她,不能有人打扰。”夜雨面无表情的说。
“不可能,难产怎么还能救,最多就只能弃大保小。”一旁的老大夫反驳道。
“不,俺不要孩子,俺要阿兰,俺要阿兰!!”铁牛听了看大夫的话双眼瞪大,对着夜雨动手了。
“俺不要孩子,俺只要阿兰,只要阿兰.”三两下就被夜雨制住的铁牛口里一直这样喊着。
“哇。”
从里屋传出来孩子的声音,夜冥开门,把孩子抱了出来,让稳婆抱孩子去清理,转身又进了屋子。
铁牛听见孩子的哭声瞬间摊到在地,口中喃喃的叫着:“阿兰阿兰..”
连孩子看也不看,突然,他又站起来往里面冲:“你们还俺阿兰,还俺阿兰,俺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居然毒害俺妻子。”铁牛哭着大喊。
夜清宣看到这副场景心里也有些酸涩,这铁牛是个钟情的。
大概又过了两刻钟,华新妍和夜冥出来了。出来时的华新妍有些体力不支,夜清宣忙走过去扶着她。
看到华新妍他们出来,铁牛急着进屋,华新妍怕铁牛进去鲁莽了,碰着了阿兰的伤口出言道:“拦着他。”铁牛又被挡在了门外,他不甘心,心里愤恨,恨不得撕了这些人。
“铁大哥,嫂子没事,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华新妍安慰的说着。
“你可以进去看嫂子,但别吵醒嫂子,嫂子伤口在腹部,你小心一些。”
听到华新妍这样说,铁牛终于顾不得其他飞奔进屋。
屋里,阿兰躺在床上,呼吸匀称,铁牛心里内疚了,他刚刚不该有那样的想法,他错怪了她们。铁牛轻手轻脚的深怕吵醒了她,也不敢伸手去触摸,怕碰着她伤口。
“这不可能啊,小子,你骗人吧,难产的要么弃小保大,要么弃大保小,向这样的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老大夫疑惑的说着。
“我只是腹中取子,在缝合好伤口,大人小孩就都能保住。”华新妍已经坐在凳上休息了。
“这可是闻所未闻啊,老夫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小兄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那老大夫恭维的说着,虽然这样的事情惊世骇俗,但他接受能力还是挺强的。
“先生说笑了。”
说实话,夜冥在刚刚看了华新妍剖腹取子之后直到现在都还未从她惊世骇俗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从里屋出来的铁牛对着华新妍他们一直道谢,除了道谢,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现在的心情了。
“孩子呢?是男是女?”华新妍因为刚刚特别紧张,所以连孩子性别都没看就让夜冥抱了出来。
“这里,这里,是个大胖小子。”这时抱着孩子去清理的稳婆回来了。
“抱来我看看。”华新妍很激动,前世她也在产科待过,每一个新生命的降临,都带来喜悦。而在这古代,这还是她第一次为别人接生,仪器什么的都没有,器械也是最简单的,好在母子都平安,她很高兴,也很有成就感。
华新妍抱着小包子逗弄着。
“姑娘,您救了她们母子,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铁牛看华新妍欢喜的逗弄着他的孩子,便灵机一动的说。
“这怎么行,孩子的名字该由父母起的。”华新妍推辞道。
“姑娘您就答应吧。”铁牛继续恳求的说着。
“那好吧。”华新妍看着包子想了想,又见屋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出现了一道彩虹。
“就叫暮雨吧!”华新妍突然道。
“好,好,就叫暮雨,铁暮雨,姑娘起的名字真好,要我起,就是铁蛋了,嘿嘿。”铁牛夸奖了华新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名就叫铁蛋吧,不是都说贱名好养活吗!”华新妍补充道。
“行,行,姑娘您太好了。”铁牛激动的有些说不清话了。
“雨停了,我们走吧。”夜清宣突然开口道。
“是啊,雨停了。”
华新妍转身向铁牛告知怎么照顾她妻子,该注意些什么,连那老大夫也被华新妍拖过来给他讲解怎么拆线,拆线后怎么处理等等。交代好了这些又郑重的对铁牛说着:“铁大哥,你和嫂子以后还是不要有孩子了吧,嫂子不适合生产。”
铁牛重重的点头,他不想失去他的阿兰,有一个儿子已经够了。
“阿宣,我们走吧。”这名字是越叫越顺口了。
“好。”夜清宣牵起华新妍的手和她一同出去。
“姑娘保重。”铁牛在他们走远了还不忘说着保重的话。
“牛娃子,你这是越到贵人了,向你家婆娘这样难产的从来没有一个是大小都保住了的。”老大夫感慨的和铁牛说着。
“是呀,俺遇到贵人了。”铁牛心满意足的回道。
“妍儿。”
“嗯?”
“妍儿!”
“干嘛?”对于夜清宣不正常的行为华新妍疑惑。
“等到你及笈,我们就成亲好吗?”夜清宣凝视着华新妍说道。
“我要的你给不起呢?”华新妍嘲讽的说。
“你要什么我给不了?”夜清宣听到这句,不由生起气来。
“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的了吗?”
“我怎么给不了,我心中只有你。”
“你是一国王爷,你的身份不允许你只有一个妻子!”华新妍有些无力的说着。
“我就是我,不****身份的事,而且只要我想,没人能左右的了我,懂吗?”夜清宣说道最后语气松了下来。
“那我相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夜清宣欢喜的一把抱住了她。
“而且定情信物也早已给你了。”说着抬起了她的手,上面那个白玉玉镯她一直没取下过。
“它只能由主母所带,所以你早就是我的了。”他的心情很好,嘴角上扬。
“原来你早就把我吃定了啊!”华新妍泄气了。
确定了关系之后,因为雨后路上泥泞,坑坑洼洼的不平,所以华新妍坐马车都是靠着夜清宣的,以免马车颠簸撞着她。
而夜清宣对这样一个情况非常满意,希望后面的路一直都是这样。如果华新妍知道他的想法,她一定会送他两个字,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