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金丝男要过来打我。这时候我还挂着个手铐,他又拿了根甩棍,看来这顿毒打,我是逃不掉的了。不过我也不是等死的人。
金丝男阴险的笑着,脸上那表情就好像要把我撕了似得,他慢慢举起甩棍,我已经退到墙角,后面没退路了。我咬咬牙。准备等他出手的时候,豁出去。
金丝男叫了一声,棍子甩了过来,一双手却突然抓住了甩棍。我一眼瞅过去,是单铁铲,金丝男看到单铁铲立刻怂了下来,摆着一副求人的狗脸,笑嘻嘻道,哟!单队啊!我这儿有点私事呢,要不您先出去一下,我待会找您。
单铁铲也没理他,点着一根烟,慢慢说道,滚!金丝男一瞅单铁铲变了脸,冷哼了一声就拉着那老女人出去了。
单铁铲抽完了那根烟,对我说道,东子,我待会找个人,马上就回来,你有啥事就打我电话,晓得么?我应了一声,单铁铲留了个号码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jc走了进来踢了我几脚,说快走,出去办事了。两个jc说着就拖着我坐上警车往外头走了。
两个jc一直把我带到了理发店,进去之后,一个jc招呼剃头的,另一个直接把我按到在座椅上。没过一会儿,有个剃头的走过来就要给我剪头发,我一下就急了,你们这干啥啊,我同意剃头了么?那个jc瞪着眼,一脚踹了过来,骂了句,瘪犊子,给我老实一点!
我被踹了之后也不敢动弹了,毕竟我还带着手铐,一个剃头的走过来,那个jc说了一声,剃光。在电推子嗡嗡声中,面前的头发全落了下来。五分钟过后,我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已经成了光头了。
我这下彻底懵了,还没等我缓过神来,那两个jc已经把我推上车了。车子一开,一溜烟开到jc局了。
接着那2个jc拿了件橘黄色的衣服给我穿上,我穿上之后,两个jc又带我去拍了照,前头拍了一张,后头拍了一张,侧面也拍了一张。
拍好之后,一个jc拿个单子跟我怂了句,签了就可以走了。我一下就晓得为啥要带我去剃头,还让我穿衣服,拍照的原因了。
原来是要正式拘留我啊,我看电视上头犯了罪的人都这么干的。我说我先打个电话可以么?我刚掏出手机,那个jc一下给抢了过去,笑道,想打电话给单正道,是不。做梦吧,快签了。我一把撕了单子,怂了句,签你妹啊!想害老子?签完之后直接就可以坐大牢了吧。
啪!一声,那个jc一巴掌扇了过来,骂了隔壁,你是不知道老子厉害是不?
我一下就给打懵了,耳朵旁边嗡嗡的响着,那个jc拖着我就往小屋子里头走,我向四周求救,希望能有个正义的jc能过来帮我一把,可是那些jc就跟没听见似得,我寻思这社会咋那么恶呢,连jc都成了这个样子了。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快进小黑屋的时候,猛的向那jc撞了过去,那jc一下给我撞翻了,我撒丫子就跑,就听见后头一群人攒动起来了,抓住那小子!
我跑到门口的时候,就瞅见门口停着四五辆车,我先瞅见单铁铲下了车,接着白叶爸也出来了,我一下就怂了下了,这次有救了。
我赶紧迎了过去,单铁铲差点没认出我,说,你头咋剃成这样啊,我说,那里头的人要害我。单铁铲一下就明白咋回事了,气道,那帮瘪犊子!
这时候白叶爸也走了过来,我喊了声叔!白叶爸说,东子,你咋成这样呢。我说,赵构他爸给我下的套要害我。单铁铲说,没啥了,人给带过来了。
单铁铲说完,后面车子匆匆下来几个穿着司法衣服,带着牌子的人。我一寻思可能是纪检部的人吧。
几个纪检部的让jc给我开了手铐,又给这jc局长停了职,这下刚才给我剃头的那两个jc彻底怂了。
我脱了衣服,单铁铲留在这儿解决这事,白叶爸带我去吃了午饭,然后把我送到学校。老钱一瞅我来,说啥都要开除我。白叶爸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老钱脸色就变了。愣了半晌之后。老钱才缓缓吐出三字,开处分!
白叶爸又跟我交代了几句,也跟着离开了。
当我踏进班上那一刻,所有人都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这事过后,2003年的这个陈东在岩北职校又火了一把。大家都知道陈东把赵构打成脑震荡,一个人单挑二十个,还从警局里头出来了。
白叶瞅我没事,一把抱住我,抽泣道,你终于没事了,吓死我了。我摸摸她头,笑道,傻丫头,我能有啥事啊,甭想太多。
上课铃声一响,大家都坐了下来,一个老师走了进来,跟我们说,马上就要实习了。希望大家能经常去火葬场揽揽私活,多体验体验。
我跟方强说,我们都快实习了啊?方强说,是啊,今年都第四年了,过两天就要交毕业设计了。我点点头,寻思反正我也不是这时空的人,也不用烦这些事。
下课之后,白叶挽着我的手在学校里头的晃悠,偶尔看见人还会喊我一声,东哥!呵呵,这些人昨天还在冷眼看我出洋相,今天就朝我点头哈腰,跟狗也没啥两样,比赵构还更可悲!我也懒得搭理他们。
下午基本上都没啥课了,放学之后,白叶黏着我,说要去城隍庙逛逛,我也拗不过,只好答应陪她去。
走到校门口之后,学校门口堵着几十号社会上的人,一个个光着膀子,拿着酒瓶,还有铁链啥的,在路边晃悠,赵构那小子就站在那群人中间,不晓得再干啥。
我一下就意识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我赶紧拉着白叶走到学校后门说,我突然有点急事,你要么就自己去玩吧。
白叶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说啥,嘟哝几句就走了。我走到正门,看着那群晃悠的人,还有赵构。我也不慌就慢慢走过去了,赵狗,你东爷爷在这儿呢,是不是在等我呢?
赵构头上裹着纱布,一脸吃翔的表情看着旁边一人怂了几句。我仔细打量了下那个人。穿着一个小背心,和迷彩裤,膀子上纹了一把剑,身上的肌肉快爆了出来。
我大喊了一声,李闯?!
那个肌肉男就是我在2014年遇到的那个酒吧老板,还给我看过手相的李闯。
李闯也挺意外的,怂了句,你认识我。我轻轻叹了口气,闯哥,你是来打我的么?闯哥眉毛一皱,说对了,今天你是跑不掉了。
闯哥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这些都是社会上的混混,跟学校的马仔不一样。我寻思今个不说清楚,我是肯定要进医院的了。
我瞅着闯哥说了声,闯哥,你要打我就来吧,我今天没话讲了。闯哥愣了下,说了句,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嗬,你认识我么?
赵构在一旁干瞪眼着急,急道,闯哥甭跟他啰嗦,直接打他一顿就行了。闯哥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跟我说,小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我想了想,说,我肯定认识你啊!但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闯哥捏捏手,从旁边一个人手里拿过一根钢管,满脸凶相就朝我这儿走了过来。
我后脊梁骨一凉,手心上都冒了冷汗。闯哥慢慢走过来,一钢管挥了过来。
发生的太突然,我还没缓过神来,连躲闪都忘了。就感觉一阵风刮过我脸。那钢管在离我头还有几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
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闯哥把钢管扔在地上,大笑了一声,好小子,是条汉子,你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