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疏淡,冰澌溶泄,东风暗换年华。”柴堇越望着身后那群谄媚的人向着自己的干爹阿谀奉承,好看的双眉紧皱着,又是初春的时节,往日盛开的梅花已变得稀疏,水中尚余残冰,那又如何,也阻挡不了水流,就如任何人也阻挡不了时政的变化,也阻挡不了干爹的野心。
东风无语,悄悄地将这时节变化,而当年的符家也已被这政治风潮无情挤了出来,随着东风一起飘向远方。此时相距那场符家被杀的惨案整整三年了,想到这里,堇越的心里顿时一紧,外人不知道符家一夜被杀的真相,他自己却将这个秘密藏了十年有余,那年他才十岁吧。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符府的大门。如今的符府已雕镂满尘。人去楼空,大概就是这幅光景吧。堇越轻叹一口气,仰头将酒囊里的酒一饮而尽。醉眼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一个身影,很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过去,后来自己回想这一幕,也觉得是天意吧。不知不觉,到了一个种满兰花的院子里,这是是初春的季节,兰花却开得如此之盛。忽然他听到一阵笛声,那笛声悠扬清幽,他望向那声源处,却看到一个女子,身穿****衣裙,双眉如月儿般明媚,在兰花中翩翩起舞,俨然仙女一般,那舞姿好熟悉,像是当年的符夫人。柴堇越正想上去看清楚,却发现女子旁边站着一位青衣男子,只是男子背对着他,看不清面貌。但看身影应该二十多岁,与自己差不多的年龄。这迟疑时,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柴堇越觉得飘飘然,不一会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待到他醒来时,发现自己他在一张床上,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依旧痛得很。望了望旁边,只见一位女子头掩在自己的手腕上,大概是这位女子救助了喝醉酒的我吧。柴堇越正想着。身旁的女子便醒了,但她抬起头时,柴堇越脑海忽然怔了一下,这长得也太像符夫人了吧。女子醒来发现身旁的男子已经醒来还一直等着自己看,便问道;“公子为何一直盯着我呢?”柴堇越这时才回过神来,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哦,方才见到姑娘的长相,只觉得与本人的一位朋友很相似,若是冒犯,请不要见怪。“符兰舟明眸一笑“没事,这天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长得像的人也不奇怪。公子不必自愧。”
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举手投足间竟与当年符夫人一模一样,而那笑起来虽明媚,确然他觉得夹杂着些什么,不纯粹的微笑。柴堇越心想,到底还是要谢谢人家,便说道:“谢谢姑娘的相助之恩,我叫柴堇越,不知姑娘的芳名。”“真乃举手之劳,见公子不拘小节,可真是真男子气节。我哪有什么芳名,我叫符兰····我叫芙岚,周芙岚。”符兰舟顿了一下,便说出了口。“那就此告辞,望有缘相见。”与符兰舟告别后,柴堇越便走出屋外。望着屋外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符兰舟脸上闪现出狡笑。
“事情办完了吗?”符兰舟面对着面前的青衣男子说道,“嗯,完成了。现在只要隔岸光火就好了。只是最近听说郭府新添了个成员,叫做柴堇越,他竟敢众目睽睽之下不给郭威面子看来也是个狠角色。”“嗯,我知道。昨天他来过这里。”青衣男子忽然紧张起来“兰舟,你怎么能让他来这里,这样做很危险,你知道吗。”“唉,尘郁哥,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兰舟连忙安慰这位青衣男子。聂尘郁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事都是她有理,都怪自己太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