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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探寻

白夜我有个疑问他的毒是用你的血解的么?”有些奇怪她会关心这些,“嗯,近日他便能痊愈”白夜心中也疑惑为何能救醒他。

许渺沉思“白夜你如何断定?”“他脉搏平稳,体温正常”白夜开口。

“但”许渺沉思,知道她在思索便不打扰她,解了衣袍,许渺不再探究,扶着白夜躺到床上。

许渺出来,看到站在不远的李然,李然道“一齐走吧”,徐渺应下,到无人处,“好在白夜并无大碍”看着那人,他并无表示,“青冥一两日内便会痊愈,所以你”身前的人顿了顿,继续往前,徐渺心里叹了口气。

“许渺,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可以不做,也可以不留心这些”他声音温和,徐渺隐隐感到一股冷意,你还是很介意呢。他停下,扶着许渺的肩膀“我会照料你”,徐渺上前一步拥住他,在他怀中是再安心不过,可是李然,我选择与你共同经历,而不是依附你,李然回拥“明日,你便离开,到帝都国相府等我”,徐渺心中一震果然如此,不舍得推开他,只低低地在他胸口坚决“不,我不走,绝不先走”李然安抚“最多不过十几日”,许渺用力抓着他手臂,直直看着他“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走后白夜睡了一阵,已经连续几次梦见那棵树,它笼罩在黑暗中,知道它在那儿,一步步接近它,一阵风吹过,它落叶纷纷扬扬,白夜长发被吹起,举手抚触它的枝叶,身后有人大声呼唤,收手回头,风也散云也散,四野茫茫的微光,只得一人。

又几日,左部仍未传出痊愈的消息,黎飞去看青冥,很快就气势汹汹地走了,白夜想起那日她爱恨交织的模样,她这几日并未顾得上自己,在着手安排暮云之渊的事儿?或者被有心之人牵绊住?

白夜和林白细细探查着地脉,并无异样,但白夜实在不能安心,让林白做着最坏的安排。

“时间快到了,我去山脉探查,此次我一人去”白夜向林白道,徐渺在外边晾晒药材,天更高,太阳升起了一段时间,朝霞淡去,晨露被晒干,现在已然是深秋模样,李然在旁笑着说些什么,白衣与玄色的身影,都是自己想维护之人,看到白夜,徐渺停下走来,白夜放缓脚步摇头,徐渺笑着目送,近来她皆是温暖如春的模样,该是找寻到了要找的人了,林业,你永远不能让她如此开怀,望你不再执着,不再伤心。

铁索道一摇一晃,脚下就是深渊,寒意深深,却有一丝热气上涌,尽头站着的守卫是左部的衣饰。容貌清丽的女卫行礼“左部感激您的大恩,主上请到左部大殿”,白夜拒绝“今日无空,来日再谈”,她迟疑“这,还请您”,“如实说,不会有人为难你”。

暮云一片绿意深深,脚下枯黄的叶子不比上次来时多,枝叶蔓延,密不透光,溪水潺潺接近深色,水草细细嫩嫩,开着紫色的小花的菖蒲,不时有几片花瓣掉落,白夜走的很慢,行了一段路,不久或许能见到幻蝶,那片金色蝶翼,对于珍视的他们本应祝福,这个想法一出,心头抑制不住颤抖,反反复复地被巨石碾压过,白夜倚靠着树,树干粗壮一两人无法环抱,闭目深深呼吸。

良久,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偏头看去,今日他一袭低调灰衣,就像今日心情,他背靠在树的另一边,也不做声,继续闭目休憩,二人之间素来有不和,即便没有争端,他也是费了心思撩拨,少有像此时的安静。

“白夜”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俨然大病初愈的模样,是解毒未尽,取巧的方法,本不该如此,他本不该如此,黎飞对他爱恨难言,是他维护右部才会对他下手,“那日黎飞来见我,道你把暮云的秘密告知与她,是为了我?又或者你不疑是我与黎飞合谋?”他眼里仿佛蕴藏着一片星光,白夜默不作声,他眨眼,星光不见,继而是淡淡的的开口“林业的手臂还有救”。

当初不救现今又,白夜离他更远,身后传来声音“作为我侍女,送你些小礼,救林业不过举手之劳”他仿佛看出白夜心中所想,从后方按住女子的肩膀,那是林业刺伤的地方,多亏了许渺,现在连疤痕都不曾留下,他手指轻轻地按压,目光沉静,全然不是当初玩味的模样,白夜亦想治愈林业,林业那时那副模样分明不只是对自己失望抑或失去一只手,那份黯然今日才懂,想来二人的处境一样。

白夜不愿再欠他人情,缓了口气,大概是昏了头,“青冥,你我两清了”他轻笑出声,眉头舒展,连发丝都飞扬起来,此后无论立场如何,对他难生敌意。

“两清,你若愧疚,便送幻蝶之翼给我”举目望着莽莽的大山,有几只彩蝶,举步要走,白夜艰难开口“我已将它送人”他停顿,有风吹过,回头侧身伸出手,他的掌心,白皙薄薄的纹路,溪水浸没他的鞋子,他握住白夜的手心,白夜心中一顿,待要挣扎已然来不及反应,他拉着身后的女子跑起来,他很快,白夜提了气跟上他,微风变得凛冽,巨木呼啸而过,溪水闪着白色的光,白夜仰头看天,阳光似乎要透过成成遮挡,时隐时现,除去搏杀,平日并无这么快的行走,越跑越轻,风景变化甚快,风被落在身后,良久,便到了一个未曾见过的地方繁华似锦花朵硕大,芳香扑鼻,望四周蔓延,鸟兽多色彩,他放开手走上前。

庞杂的枝叶,这儿看似广阔实则是被封印之地,白夜蹲下,查探底下的草木,手指掐了一片叶子,确认无误,是青冥的力量,抬头看他,他往前走了几十步,灰衣背影双手掐诀,周边的花瓣飞起,洋洋洒洒的,仿佛下了一场花雨。

白夜快步上前,踏入阵法,强光刺目,再看清周围,是另一处,树木成巨大环状部草木集结在一起,并排走,“青冥,这里是哪儿?”他无意解答对方的疑惑,穿过巨木林,眼前是一片深蓝海域,如镜面一般平整,无波无浪,无边无际,暮云之海,白夜心中疑惑,怎会如此轻易寻得暮云之海,从前有着道道屏障,林白与自己更是多次未曾探寻到此地。

他拿出令牌,灵光一闪,如此强大的幻境,花海的香气,犹在鼻尖,明明刚刚大病痊愈,青冥此人,相比之下确实出色太多。

“白夜”他唤着,白夜从思绪中清醒,和他并排而立,“你同我潜入海中”他淡淡开口,白夜直觉拒绝“不”她并不会游泳,他侧身“或许你用的上”他手中捏着一颗珠子色泽莹白,透着隐隐水汽。

“辟水珠?”谷周围少见河海,少有人并炼制此物,他帮系上辟水珠,他手指要抚上白夜的发,后者后退一步避开,他用力拉着对方的手,潜入海中,每行一步都逼退海水,长达几百米长的海草,只是有些上浮,犹如行走在极软的沙地,他拉住白夜,让她适应沉浮,避水珠光芒变淡,他犹如行走在平地,上层还有些光,越走越下,水都变得幽冷,白夜心中有疑问,拉住青冥,他示意可以说话,在水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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