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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质问与赴约

出了门,林业果然在外面等候,许渺随林业避开人群,在空旷的地方停下,林业回头看去,林渺就在那儿,娉娉婷婷,不言不语,目光如水。

林业心跳得厉害,不再看着女子,只得自己开口“你医术平平,一女子却不远万里前来,到底为何事?”林业质问。

许渺面上并无不安只低头思索着

林业再次问道“我让你担任女医并不是出于你救过我”林业靠近顿了顿继续说“之前......就派人调查过你,也查出了一些东西”林业加强语气,心中暗想“最好你能如实说来,不仅是为了谷里,也为了,为了......”他自己也想不明到底是为了甚么。

“为了救人”林渺徐徐作答

“何人?”林业为自己心中所想感到懊恼,上前一步,逼视眼前的人。

许渺直视林业目光再坦诚不过,“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的亲人但”许渺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我不是京都派来的,是顶替了一个不想前来的女子到此地。”

“到这里救人,你的能力及得上这里的药师?你连术法都不会!虽然白夜不怀疑,但我没想过让你来药师这!”

深吸了一口道“我虽不会术法但.......”林渺后退半步,被逼问是从来没经历,握紧手里的秀帕“但来了这里之后,发现这里的很多人都受了伤,他们守在这里也为了更多的人,我也想救更多人,我没有不良的居心,我可以从最基本的包扎开始,我没有灵力是做不到顶级医师的”许渺黯然“或许你说的对”。

林业“......你回去吧,我信你”

“真的?”许渺惊喜,“但是,是否能能请你为我保密?”

许渺行礼,林业抬手阻止,“可,可以”,许渺笑道“真的谢谢你”林业心头补了一句但不包括右主”已经得到结果,林业笑:“吓着你了吗?”

“不,并没吓到我,我只担心会被赶出谷”许渺道。

林业再不看她,握着武器从她身旁走过,低声道“我不轻易说给他人听,这样你可安心?”

许渺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微笑又叹息,他现在如何了?他甚至都不认识我,这样寻来对他而言,是好还是并无所谓呢?灵力?灵力!假使我有我族人何须落得如此下场许渺回到药师室,推门而入。林业在远处看着,直到她轻轻掩上门。

意识变得清醒,白夜慢慢睁开眼站起来,看到夜色已浓,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么,从地上捡起剑,收在袖中,拍了拍沾在衣物上的尘土,步上阶梯,白日时收集的残留的四方灵力,在掌心流转,放松对它的抑制,掌心立即变得灼热,四方灵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照亮半个石室,左部的术法,如能增强这灵力教授下去,防护,攻击,甚至于治疗

白夜突然停下,合拢手指,心道“青冥虽说不知为何拿去我的血液,他又怎会吃亏对于欠左部的情,但这并不足以还清......去应约吧”

走出石室,林业还守在外,“您,您要去赴约,我同您去”。

“正是,你不必跟来。”白夜拒绝道,除去必要的守卫,已无人走动,谷中的深夜,是再熟不过了。

左部的入口并无守卫,白夜道“右部白夜,应邀前来”无人响应。便一步,两步,走着,前方有细微的响动,隐藏在暗处的机关,躲在暗处的人,大部分都可看得清楚。

有利箭破空而来,白夜挥手卷起风,风卷起利箭,摔在地上,再一挥手狂风肆意,损毁了大半的机关,前方道路荆棘密布,花红叶绿“何其无聊的阵法,红琴,你出来”话音刚落,红衣女子,从荆棘现身,“我本就不屑暗箭伤人,只是众姐妹,皆看你不过,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她执起佩剑。

白夜径直走入,留虚影留在原地,手做刀刃,砍晕红琴,红琴倒下的瞬间,红裙拖地,犹如火焰盛开,众女惊呼,白夜拿起她的剑,剑身晃动,作势向砍下,“不可”有一女子大声叱道,手执剑迅速向白夜攻去,剑气凛然,白夜举剑一击逼退她,此人倒退几步,白夜心道,此人倒是有些胆气,只见那女子,长剑插入入地,勉力站起。红琴惊疑,右部白夜,武力如此之强么?但也不再多想,只屈身行礼“在下棉儿,来迎右主,红琴无理,我愿代受过”她掷地有声,眼神示意众侍女扶起晕倒在地的红琴。

白夜走到她身旁,举起长剑,众女子纷纷愤然,祭起刀剑,只见白夜目光沉沉看着众人,扔把剑丢到一边,噹的一声,化为粉末,白夜道“此剑就是你们的榜样,”

“还不走?”白夜示意保持行礼的女子。

女子站起走到身侧,轻声道“请随我来”

有些微的草木香气,与右部的草药味,大有不同,女子叩门,“到了,请,往里走就是,我在外边守着”

书房吗?层层书架,典籍诗集,无署名的书画,有陶瓷,盛有绿叶红花,让人介意的是,最里一湖泊山脉屏风,雾气缭绕,带着冷意,屏风后,绰绰人影,似有男女调笑。

白夜绕过屏风,在榻上侧卧只有一人,何来的男女,白夜冷眼看去,他已然脱去外袍,发束微松,青丝如云,难道是灵力消耗过度,白夜心道,不能,分明与我自己对打时,尚有保留,是否要叫醒他?罢了,等等吧

白夜从书架抽出一本山川志,打开,绿意扑面而来,仿佛置身崴嵬高山,朝霞灿烂。

屏风后有响动,古人便放回书籍,道“醒了么?”

“呵,白夜”他慵懒走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音色绮丽。

靠着书架,他拿起那边山川志,打开室内突变,伫立高山之上,云霞刚刚露一线,然后红日升起,低头看下山脉,水流湍急,犹如万马奔腾,背对朝霞,他负手而立,右手执书。

天空愈为灿烂,“白夜,这是京都的星罗岩,你喜欢么?”静默片刻,“不喜欢么?”他山变平,水流停止,朝霞红日落下,回到卧室,“我之前说过,你可向右部提一条件,我为此而来”

放回书,“果然你是喜欢自己偷偷看罢”

“......”

青冥斟了一杯茶,水汽漫起,端起,抿了抿,放下杯子

“昨天,我发现了颇为有趣的事,用你的血,你觉得我看到了什么”

“你!”白夜心中一惊,犹如冷水倒下,待要发作,却看他正饶有趣味的看着,瞬间冷静下来,心头道:术法秘诀,我皆不如他,想来他也不稀罕,便回到:“你能看出什么并无甚要紧,左部右部也并非敌对关系,回答我,你要什么。”

“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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