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王经理抱着一纸箱回到办公室，里面各种牌子的口香糖、漱口水、香水、花露水、空气清新剂，往桌子上一放，任君挑选。
这觉悟，这机灵劲，这工作能力，也真是没谁了。
刘彦青看着这一堆的东西，质问：“我身上的味儿有这么大吗？”
“不是老板，我不知道您爱用哪一种，所以全借来了。”
他随手拿了包口香糖，道：“给人家还回去。”
王经理深深受了打击，是他拍马屁的方式不对吗？
“老板，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
没有做错什么，怎么会有种被惩罚的感觉？
“那个……老板……给您招的新助理还满意吗？”
“恩。”
这是几个意思？公司最近在传的事，到底有没有可信度？
王经理试探地说：“如果不满意，我马上给您招新的。”
“老王，少一点心眼，你在公司会更好。”
“……”
刘彦青出来的有点久，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朱珠正在讲电话。
他的脚步声很轻，慢慢地走到近处，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
挂了电话，她飞快地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通了后，他听到她问：“黎晴，你有林梦茹的手机号吗？发给我……好……谢谢。”
电话挂断，在她重新拨号码的期间，刘彦青关切道：“出什么事了吗？”她从来没有这样反常过。
“私事。”
朱珠把手机举到耳边，电话通了后，她一改平日的文静淑女，居然大声道：“林梦茹你疯了是不是？那种文章都敢乱发！”
……
刘彦青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默默记下林梦茹这三个字，他有自己的方法知道。
下班了，朱珠走了。
刘彦青却还在办公室，他电脑的网页上是一个学校的贴吧，首页三分之二的帖子，都在骂一个人，他点开一看，发帖的人就差没指名道姓了，什么艺术系某朱姓女生，什么清纯的外表，放dang的内在，什么脚踩两只船，还有更多简直不堪入目的字眼，帖子是中午发的，短短的半天时间，已经有了五百多的回复，和各种跟风的帖子。
这就是她口中的私事？
他们是一个学校的，贴吧里的这些言论，那个人会不会看到？
刘彦青立刻找人，不管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他都要先黑了这个贴吧。
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他接通，电话里是一阵不详的沉默，他笃定对方的身份：“安逸尘，这么多年，你主动联系我，真是难得。”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心情叙旧，完全是兴师问罪的语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要报复你冲我来，她跟我们的事情无关。”
这个声音，刘彦青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他以为会勾起他对往事的回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不想去联想到过去的一分一毫。
“谁说我要报复。”
“你什么意思？”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刘彦青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想要她，安逸尘，不是为了报复你。”
“你做梦！”
都一无所有了，脾气倒是一点也没变，刘彦青轻笑：“我倒要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做梦。”
“你说，朱珠要是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你还会有机会吗？”
“……”刘彦青握手机的指关节突起。
“怎么，怕了？”
“不用你威胁，那些事，我会亲口告诉她。”
“只怕太晚了，朱珠已经回来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她那些事，她只会相信我说的，你大概不知道，她有多么信任我。”
“喂！喂！”刘彦青挂掉电话，火急火燎地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