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散漫的人生

回到家以后，一直待着，快过年了嘛，那个年头，可能好多人和我一样，都盼着过年，喝了点酒，玩个扑克牌，酒很少喝，岁数小，再加上家里条件不好，牌就玩的多了，上下午的，天天找人玩牌，这个玩牌不是玩钱，就是打扑克，玩个升级的，五十K，这种牌，就这样天天混着过日子，到点了，妈妈就催着吃饭，家的感觉有好多种，我个人感觉就是到点了妈妈在村子里找我吃饭，晚上尽量不让出去玩，早点回家，说真的从我生下来家里就比较贫困，但是我一直很挑食，不光挑食，到现在还是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与众不同的，就这样日子渐渐过去，到春节了，家家张灯结彩，贴对联，广播里放着喜气的歌谣，爸爸忙着办理年货，哥哥也在技校回来了，我哥哥那会学裁缝，收拾家务打扫院子，炸的蒸的煮的，小时候就盼望着过年，就为了春节这几天有好东西吃，买身新衣服，这天是大年初二，村东头有个姓赵的找到了我家，跟我爸妈说“给你家飞找个活干”，那会说是干活其实好多都是去学徒，家里大人想着孩子学会了，将来自己做买卖，那会我才14岁，说实话我想去的第一站不是北京是涿州，其实涿州，离北京300公里吧，河北涿州，离家也600多公里呢，那会出家门自己的父母给多少钱就带多少钱，我爸就给了20块钱，比平时确实好多了，这可是外地耶，买不了一张火车票，那会好多孩子和我一样，卖烧饼学徒的有跑了的，受不了罪了，老板黑心不给路费的，多的是，我这也一样啊，起早贪黑的，14岁啊，大家想想14岁孩子才多大，出那么远的门，没办法家里没钱，等到了涿州以后，老板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和他妈妈一起做生意，就是卖个烧饼大饼啥的，老太太，50岁左右，其实俩人也能干了，顾伙计自己就轻松了，那会学徒也没多少钱工资，一个月100块钱吧，我这个人吧，从小就笨，怎么笨呢接触实物能力差，学东西慢，而且脾气是慢性子的，说什么不争气了，也行，三天没学会换煤球，第四天老板说了，“张啊，你明天再学不会，我送你回家”，早上起的好早4点半就让我起床，刚过年还是冬天，一直到7点，早上这摊活不是没干就煤球没换，还没出正月我就回来了，啥也没干，废了老板4张火车票，俩人来回吗，回来后也在找工作，什么饭店啊，工厂啊，都去找过工作，其实那会进工厂好难，一说厂子干活都可羡慕了没有关系进不去，现在进厂子就是浪费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