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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上门为师

虽说是去她家辅导功课,可我总是觉得心慌意乱、忐忑不安。我不担心辅导不了她妹妹,毕竟高中教材内容这几年内容变化不大,自信还胜任得了。也不怕她妹妹刁钻任性、古灵精怪,有秋桐在那儿坐阵,我只管尽心辅导就是,学与不学全凭她自己。真正让我感到慌乱不安的是,到女同学家我这是大姑娘坐花桥——平生头一次,更何况是去秋桐家,该如何得体应对心里完全没底。

我不知道秋桐是否给她家人透露了我和她的关系,也不知道除了辅导功课之外,是否有带我去拜见她父母的意思在里面。因而,很担心她家人齐聚审查问询些什么,担心自己的表现不佳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担心自已言行不当让秋桐生气失望。我真切地体会理解到了秋桐第一次到我家来时,为什么紧张、拘谨和不自在了。

可又有啥办法呢?我总不能拒绝秋桐,说我怕去她家吧。即便是真遇到我所想的那些情况,于情于理来说,也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二十二日早上出门前,我站在穿衣镜前,头发梳了又梳,衣服理了又理,皮鞋擦了又擦。反复在穿衣镜前来回走动,透过镜子,从头到脚仔细地省视自己的神态和衣着,以问题为导向,查找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九点过点儿,刚惴惴不安地来到秋桐家所在单元门口,秋桐就玉面粉红地推开单元门,把我请进了门,并排着带我上楼,还侧头附耳、浅笑着低声对我说“我爸妈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和妹妹在。你今天穿着打扮得这么庄重,神情这么严肃,是不是以为要见他们?”

“可不是咋的!整整忙乎了一宿。就为了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好让你脸上有光!”听她这么一说,我全身的紧张不安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轻松愉悦地转头望着她,不无遗憾地低声说道。

“唉呀,讨厌!刚刚都还好好的,一说大人不在,马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神气十足的,没个正形儿。一会儿见到我妹,可别这样哈!”秋桐笑着嗔怪道。

走进秋桐家门,只见客厅靠厨房那头,一个身穿浅黄色上衣的十五六岁小姑娘,正坐在餐桌边做作业。见我进来,小姑娘笑着站了起来,抬头望着我,乌亮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在我身上打量着。

秋桐红着脸笑着给我介绍道:“苴砚,这是我妹妹秋榕,现在广元中学读高一。”

我对小女孩儿点点头,打个招呼。秋桐又转过头去,对小女孩温和地说道“榕儿,这就是苴砚哥,上学期你们老师曾提到过的那个我的同学。我把他请来给你辅导功课。”

“苴砚哥好!我们老师和我姐常提起你,有段时间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小姑娘看着我,腼腆地轻笑着,而后眉头轻蹙,瞪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咦!咋这么面熟呢,好像在那儿见过你。”

“榕儿,别闹了。课本和作业有啥不明白的,赶紧拿出来,请苴哥给你讲解。”秋桐边劝说着小姑娘,边招呼我到餐桌前坐下。然后,转身进了橱房。

“噢!想起来了!我姐的像册里有你的照片,是说很面熟。你可千万别告诉她,我是悄悄翻看了她的像册。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联系?关系挺好?”趁秋桐不再,小姑娘低声曝完料,又刨根问底地问道。

“是的。”我点头道。

“见面都说些啥?”小姑娘回头望望厨房方向,又眼鼓鼓地看着我问道。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还是先说说你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吧!”我想不能再说下去了,就笑着转移了话题。

她刚想张嘴说些什么,这时秋桐用茶盘端着三杯花茶,走出厨房来到餐桌,给我和秋榕面前各放一杯,另一杯放在我和秋榕之间的空位上。转身将茶盘放进厨房后,旋即来到我和秋榕之间的空位坐下。秋榕这才翻开寒假作业,将不会做的题指出来,逐一问我如何解题。

她所问的题主要集中在数学、物理、化学和英语几门课上。以我的学习经验来看,她不会解题的症结在于,对课本的基础知识掌握得不牢靠,有些理科的基本定律的基本涵义都理解得似是而非。英语课文不熟,词汇和语法没有真正掌握,反映出了平时对课文内容的消化理解不足。

我在辅导解题过程中,不断请她翻开课本,告诉她书上已有的可共参考借荐的类似例题,提醒她在做作业时,遇到不懂不会的,应该首先将课本相关知识内容看一看,深化对基础知识的理解掌握,从中寻找出解题的思路和方法。在辅导过程中,秋桐静静地坐在那儿,我讲话的时候侧头温柔的望着我,秋榕提问、解题时,又转头注视着她妹。

解答完秋榕所提的学习问题,时间已接近十一点钟。秋桐温言轻声地对秋榕说道:“榕儿,辅导一下是不是效果挺好?连我听着都觉得明明白白。只要勤学好问一定能学好的”

秋榕长出一口气,明亮灵动的双眼扫过我和秋桐,腼腆地说道:“苴哥教过的到底是全都听懂会做了。还有好多不懂的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完。唉!要学好,不知要牺牲掉好多时间和脑细胞。”

我宽慰道:“其实只要方法对了,平时认真抓好上课、自习和早读几个环节,不管是数理化,还是语政外都不要偏科,不用耗太多时间,综合成绩都就能稳步提高。只有临时抱佛脚的才会为学习伤脑筋。”

秋桐一听妹妹说辅导效果很好,还有很多不懂,也笑着安慰道:“再有啥学习问题,到时请你苴哥教你就是。”

秋榕连连点头答应着,等秋桐话音刚落,抬头疑惑不解问我道:“苴哥,都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觉得语政外史除了考试升学外,好象没啥用处,所以学起来没有劲头。”

我本想一本正经地说高考要考的课程,就是我们学习的最大理由,但她想问的是对自己究竟有什么意义,这样回答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我想了想,这样给了她个解释:“数理化是自然科学,是认识、了解和利用自然资源的钥匙,无论何时,学好了可以解决生存问题。语政外史是社会科学,是我们提高自身素养、以史为鉴科学认识社会、塑造净化思想灵魂、学习吸收古今中外养份的工具,真学好了,可以让生活变得更加睿智聪慧、丰满充实、得心应手。千万不可轻视。”

秋榕半信半疑的睁着大眼望着我,稍后又问道:“那么多没读书的不也过得很好吗?”

我信口答道:“知识不只是在学校里才能学到,其实社会本来就是一个大学堂,只要能学得一技之长谋生,确实也可以过得很好。”

小姑娘礼貌地点点头,笑着对我和秋桐说:“今天学习任务完成了,我出去找同学玩去了。”秋榕出门不久,我和秋桐也离开了她家,向老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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