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了,她还没有睡着,完全没有睡意,王妈妈回山上的家去了,二楼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冬天的天气本来就很冷,一个人在家就更冷清了。
她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第一个电话他说,“有点事情,晚点回来,“叫不要等他,再后来电话就关机了。
电话关机,会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她又想可能性不大,如果有事情,他小姨全家都在镇上呢,肯定会联系的,难道是没有电了,可是我明明看他昨晚才充的电,他手机一般要用三天才充一次电的,就这样猜测着。多半应该是去打麻将了。可是真的是打麻将吗?
热泪从她脸上滑落下来,这个男人留一个即将生产的孕妇在家里,他难道不怕我早产吗?或者是滑了摔了,发上什么事情吗?还彻夜不归,想着想着,越想越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毕竟是孕妇,过了一会儿就感觉很累了,躺在冰凉的被窝里,慢慢的睡着了!
早上起来,身边还是空空的,这个男人已经整夜都没有回来,她心里如同外面的天气。
卫生间的镜子里,还能看到眼泪流过的痕迹,鼻子一酸,眼泪随即又流了下来,哭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要去开店门,做生意!
赶紧倒了热水洗漱完毕,下去开门,自己在超市随便买了点零食当早餐。
店里还是那么冷清,整天都没有几个人进来,又是一个零蛋!没有一分钱进账。心里五味杂陈,担心,着急,加上他的不闻不问,很是难过!
直到晚上才看到他的面包车开过来。都没有主动解释为什么不回来,她忍着怒气问他,昨晚怎么不回来,他说昨晚哥们开了酒店房间打麻将,打到十二点,困了就在那里睡了!
她也很无奈,信不信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中午,他开着面包车来到店里,车上的副驾驶坐着一个女孩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她一直看着她,直到王文介绍说,这是我老婆,那个女孩才收回目光,打招呼叫着婶婶,女孩进店转了一圈,就说要去办年货就走了。
女孩虽然不算漂亮,但是眼睛很大很圆,皮肤比较粗燥,厚厚的粉底下面也能看出因毛孔粗大陷下的小窝,圆脸加上有点小胖,显得比较丰满,整体看起来还算可以。
他告诉她,这个女孩是一个哥们的侄女,所以论辈分叫他叔叔,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好像没有那么单纯,就凭她进店的眼神,就不是正常的,出门的时候那个女孩的眼神隐藏着忧伤,含着笑意的脸是遮盖不了的,这一切她都看出来了,毕竟在外工作这么些年,看人还是有一些经验的!
后来事实告诉她,她的直觉是对的。
离过年的时间只有三四天了,王妈妈来镇上买年货,进店的时候已经买了慢慢的一竹蓝东西,进来和她说着话,她也知道生意不好,也叹着气,希望过完年天气转暖以后能够好起来。
就目前为止,她的所有积蓄差不多都搭进去了,所剩无几,过完年还得要进春装,如果没有新货更没有人进来了,生意就做不下去了,开店到现在才四个月时间就到了这种地步!店里所积压的衣服就有十几万块,加上租金,代理费,装修费,日常开支,实在是越来越难了,眼看宝宝就要出生了。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提着好几个装得满满的塑料袋,看见王妈妈,热情的打着招呼,径直走进店来,王妈妈也赶紧招呼着,搬着凳子请她坐。
“好久没有看见你了,今天怎么舍得来坐坐啊!“俩个人聊着天,不一会儿,上次那个女孩也提了不少东西走进来,和她和王妈妈打着招呼,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两母女。
说是要请王文开车送他们回去,她们的摩托车坏了,东西太多拿不了。
“芳芳,你打电话给叔叔了没有?“女孩的妈妈问,“我打了,叔叔说他等会儿就过来,“看来王文早就答应送她们回去了,所有两母女到店里等着。
不一会儿,王文回来了,叫她们把东西放上车,琴一想到,上次那个女孩孩坐在副驾驶,这次趁着王妈妈在店里,她说,“你送她们回去,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一天呆在店里,闷死了,我也和你去转转。“
“你去干嘛呀?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我就想去,“说着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也不好说什么。
等她们母女上车放好东西以后,就开车走了,留下王妈妈在店里看着。
一路上,她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表情一直很忧伤,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她妈妈偶尔和王文搭讪几句,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到了一个村口,远远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车在中年男人身旁停下来,他和他打着招呼,那个女孩的妈妈说是来接她们的,呵呵,放下了东西,女孩父母热情的叫他们俩下车去家里吃过晚饭再走。
“要过年了,还有好多事情呢,就不去,有时间会来的,“他回答。
开车往回走了,她故意问他,“那个女孩今天好像不开心,她父母对你很热情呢!“
“谁知道她开心不开心哦,我和她小叔关系很好,所以她父母对我也挺好的。“
她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也许人家就是暗恋王文而已吧!
回到店里,王妈妈已经在楼上做好晚饭了,王妈妈说准备等两天,关店门回去过年的时候和他们一起回去,他们已经决定年二十九就回去过年,反正也没有什么生意,王妈妈在这里,她就轻松多了,不用煮饭,也不用早早的起来开门,王妈妈都会弄好的。
王妈妈很能干,而且也很溺爱孩子。她没有想过太多溺爱会害了孩子!
年二十九那天,吃过早饭,妹妹也从县城回来了,一家人关好店门,带上一大堆年货上路了,外面的水泥路还好,虽然有点薄冰,车轮绑上防滑链就可以了,刚进山路就不行了,很小心的前进着,半个小时才走了一点点路,实在不敢走了,路上冰有点厚,经常打滑。
他只能把车停在路边,年货每个人手里那一点,就这样慢慢走回去,她是大肚子,自然是不能拿东西的,只要她能自己走到家就不错了,王妈妈交待着要小心点,慢慢走。
就在这时后面有一个人骑着一头马在后面赶上来了,这会是谁呢?等走进一看原来是二伯,二伯经常骑马去赶集。
二伯跳下马,呵呵笑着,“你们一家人回去过年啊,琴,你敢不敢骑马啊?你这走路太辛苦了。“
他说,“可以啊!你骑二伯的马吧!二伯,这马乖不乖啊?”
“乖,很乖的,你看我天天骑上骑下的,她走这山路太累了,上来吧!我在前面牵着。”
“呵呵,我从来没有骑过马,”她笑到,王妈妈也叫她骑马,“骑马不累,走回家还要一个小时呢,这路不好走。”虽然有点太阳,可是风一吹,还是冷的彻骨。
二伯把马牵到一个土堆旁边,她爬上土堆骑在马背上,二伯在前面牵着,马很乖,几个人就这样一路聊着天很快就到家了。王妈妈赶紧生火,烧上木炭,放在房间理取暖,吃过饭一家人都在房间看电视,围着火盆,火盆的木炭烧得很旺,红红的。
这时,妹妹突然来一句,“我们这个家就缺爸爸了,不知道爸爸在那个家过得好不好!”王妈妈接过话,“你管他过得好不好,当初他听别人的话,经常和我吵架,离婚也不管你们的,他过不好也是自找的!”
妹妹知道妈妈心里有怨气,不再说话了,他们俩也没有说一句话。
三十晚上,妈妈一大早就起来忙碌着,她是大肚子也就偷懒睡到早饭熟了,才起来,王文和妹妹也等妈妈叫吃饭了才起床,妈妈一个人忙前忙后照顾着一家人。
三十晚上的晚餐很丰富,这是妈妈忙了一整天的劳动成果,他拿着鞭炮在院子里放得噼里啪啦,接着其他几家人也放起了鞭炮,安静的小山凹变得热闹起来,一家四个人开心的一边吃着晚饭一边看着春节晚会。
晚上他们给妈妈和妹妹都包了红包,妈妈将红包给了妹妹,说妹妹没有结婚,还是孩子,就算是今年过年她给的红包了,“呵呵,我大丰收了,”妹妹笑着说。
妹妹一直很疼哥哥,有一年过年哥哥很快就把过年的压岁钱用完了,妹妹自己舍不得用,把钱给了哥哥,王妈妈说着他们兄妹的往事,呵呵笑着!
“妹妹以后你要是结婚了,可要帮着哥哥一点,哥哥现在房子也没有买,生意也不好做,孩子也有了,”王妈妈又唠叨着。
“你那个阿峰到底怎么想的,就这样把你耗着,如果不能结婚,就早点分手,大家还年轻。”
妹妹回答,“他还没有和他父母说呢,等过完年和他父母说,年底就结婚,等我的年龄够了再办结婚证,阿峰就和我说这些。”唉!妈妈叹着气,不知道他父母会不会嫌弃我们这种穷人家庭哦!
“管他呢!如果是这样,我就和他分手。又不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