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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李格飞背靠着草垛晒太阳,惬意至极!

“很爽吧?”颜笑伸手就揪他的头发。

“别闹!”他拉她一同坐到铺着草的地上。“我累得很!”

“不错嘛!”她用拳头在他身上试了试,“身子骨结实多了!”

“能不结实吗?”李格飞笑,“我现在会喂猪会套马会割草还会做饭!”

“差强人意尔——”颜笑摇头晃脑地,“你也不过就停留在‘会’的基础上,要说精通,那还差得远呢!”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感慨,人生如戏呀!”

“是呀,我们每个人都那么微不足道,完全不知道迎接我们的究竟是什么。还记得吗?”她也仰起头,闭上眼,“咱们一块逛青楼喝花酒,骂来骂去争风吃醋的!”

他低低地笑,“很荒唐也很虚无,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呢?其实,我大可不必理会你的。颜笑,我是跟着你才去胡闹的,你知道吗?”

颜笑偷偷睁眼瞧他,他仍旧躺在那里,美美地睡。她也就没多事地问些什么。

“爹死的时候,我恨死你们了。后来又沦落到当了乞丐,”他咳了咳,“不堪回首呀!”

“现在还恨吗?”

“你说呢?”他把问题抛给她。

“我怎么知道?”颜笑再把皮球踢给他。

“毕竟是你找到我的,给了我另外一种踏实的生活方式,我没有理由去恨,”他支起身子,挡去了她的阳光,“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李格飞了!”

那专注的目光让她在一瞬间产生了错觉,她几乎以为又看见了欧阳旭。但,她不能容许自己一错再错。于是她风淡云轻地浅笑,“我以为,长大的人是不会自我标榜成熟的!”

他的目光有着孩童的纯真,“我只想照顾你。”

她笑道:“颜笑也要别人照顾的吗?”

他肯定地点头。

该死!他们维持的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因此她推开他,坐起身,捶捶发酸的肩膀和腰。

“就算需要,也不是你。李格飞,”她认真地看着他,“记住,发现你的人是暮风。而她恰好是个弱者!”

“她是个弱者?”李格飞气呼呼地:“她打过我呢!她把我举在头上转过三圈呢!”

“睚眦必报的可不是李格飞哦!”她大笑,“这些乱七八糟的还记着做什么?忘了吧!”

“那你脑子里的,是不是也可以忘掉呢?”

她颜笑倒是想忘,只是那些东西赖在里面不肯出来。记忆里最深刻的,还是那些散不尽,抹不去,甩不开的似有似无的雾一般的爱恋。

“颜姑娘——颜姑娘——”康婆婆一路小跑冲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颜笑连忙起身扶住她。

“小凤要生了!”

“天哪!”这回轮到她一路小跑了!

啼哭声和着鲜血,一个全新的生命降临了。

然而,颜笑记起了欧阳旭。为什么事到如今样样是旭当时怎样怎样,从前,从前却从未念过他的好呢?她攒眉他便一起低眉耷眼的。那些日子,旭一直苦苦地呆在自己身边,而她又做了些什么?这样好的男人,还不是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

可,她却——

“来,抱抱看!”康婆婆把洗干净的小家伙裹好递给颜笑。

“是男是女?”她试着抱起这个软平平的小东西。

“是个千金!”康婆婆咧着缺了门牙的大嘴笑道:“颜姑娘,你高兴得昏了头了吧?不是都说了好多声‘千金’了吗?”

“是吗?”她掩饰地笑道,“我是太高兴了!”

暮风有气无力地,但还是难掩喜色,“笑,给她取个名字吧。”

“嗯,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颜笑点头。

李格飞跳窗而入,险些跌倒,“来,给我抱抱!”

“去!去!”康婆婆从颜笑手中接走宝宝,“你们呀,都一边站去,毛手毛脚的!”

砰!

颜笑和李格飞已被挡在门外。两人对视一番,指着对方的鼻子异口同声地大叫:“都怪你!我呸!”

“好了,别吵了!风子需要安静,咱们给她张罗些好吃的吧!”颜笑拉着李格飞往鸡窝跑。

“干什么?”李格飞大惑不解,“我们应该去厨房呀!”

“先抓鸡后宰鸡最后来个大熬鸡汤!”颜笑公布计划。

“好主意!”站在鸡窝外,李格飞大点其头,“只是,谁来杀鸡呀?”

“当然是你!”呵呵!被整到了吧?

“为什么是我?你可以随便找任何一个来的,随便哪一个阿叔阿嫂都比我强!”李格飞张牙舞爪,“农庄里可不止我一个人!”

“你不是要照顾弱者吗?”颜笑含着笑反问他。

李格飞闭上眼,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探着步子摸进鸡窝。

呜——

颜笑快乐地叫着跳着比谁都欢喜,仿佛这辈子从没见过别人抓鸡。李格飞转头深深地看她一眼,那了解的眼光似乎在说:颜笑,你的表演过头了!

是的,是的,她压根就不高兴。刚刚抱着小婴儿时,她几欲痛哭。她那时方知,浮世上,竟有哭不得的时候。

李格飞的笑容早已不若从前的轻松,他纯粹是为了逗她开心罢了。

正想着,他已顶着一头鸡毛从鸡窝里摸出一只鸡来。

她闭上眼,不去看那只无辜鸡的悲惨结局。哎——她这人就是同情心太重!

“颜笑!”熟悉的女声自篱笆外传来。

扭头——七月!她走近她,只轻轻地说:“我把孩子托给你,求你好好照顾她。”

接过两眼圆瞪的女孩,“她叫什么?”颜笑没有多问。既然七月托她照顾,她便自有她的苦衷。“渺渺。”七月说,“我走了。”

康婆婆正在晾湿毛巾,见颜笑立在门口发愣便推她一下,“这孩子是哪儿来的?”

“哦,我姐姐的女儿,”颜笑想了下说道:“康婆婆,麻烦你找个会带孩子的人来。”

“好的好的。”康婆婆擦擦手上的水,接过孩子,“好俊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儿呀?”

颜笑不喜欢“渺渺”两个字,于是说道:“她叫宋小乐。”语毕看向李格飞,“天哪!你怎么满脸是血?”她吓得后退一步。

康婆婆也吓着了,“老天爷!他还拿着刀!”

“鸡呢?”颜笑问他。

“鸡?”李格飞摸摸头脑,头发上也染上了血,“鸡好像是飞了!”

颜笑大笑,笑得死去活来。其实,她更想哭。

不知道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拥有这个长着一双深情而忧伤的大眼睛的美丽姑娘。

忍不住地,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颜笑不由地就忆起了那没有任何条件与理由地喜欢她、对她好的男人。

“依我看,叫个实在的名字好养活!”康婆婆一手抱着小乐一手托着鸡汤碗,“来小凤,喝吧!人家李少爷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梨树下面找着这只半死不活的鸡的!”

李格飞跷着腿,冥思苦想,“实在的名字?那就叫梨花吧!”

暮风赶忙摇头,“不好!”

“那菊花呢?”

“不好!不好!”

“菜花?”

“不好!不好!不好!”

“实在不行就叫梅花吧!”李格飞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忙,不过他可害苦了暮风。暮风摇得头都停不住了!

“叫漱玉吧!”颜笑开腔了,“欧阳漱玉,怎么样?”

“挺好的,”暮风欣慰地笑道:“漱玉,很清爽的名字。”

李格飞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琢磨着,“漱玉,嗯——漱玉,李漱玉——”

“咦?”

“李漱玉,怎么了?”李大少爷挂着招牌式的无辜笑容。

“嗖——”一只汤碗夹着寒风袭向李格飞,他灵敏地躲闪,叫道:“你干什么?”

“无耻!卑鄙!下流!”那厢,风子真的成“疯子”了。

“我才没有!”李格飞发挥着固执的天真,“你是弱女子,我就想照顾你,要好好照顾你就自然娶你,娶了你,这个小宝宝就自然得跟我姓,那她不叫李漱玉叫什么?”他理直气壮得让人无法反驳。“你滚!你滚!我不要看见你!”暮风怒不可遏。

“我为什么要滚?”李格飞也卯上劲了。

“康婆婆,”颜笑冲着呆愕的老人家打个手势,“带李少爷出去散散心吧。”

“好的,好的。”康婆婆擦擦经常流下的口水,用宋小乐的笑脸哄走了李格飞。

抱着天真无邪的漱玉,看向兀自生气的暮风,颜笑认真地感慨着哀怨着,“风子,至少他真心愿意娶你愿意照顾你,不介意漱玉的存在,甚至还挺喜欢她的。”

“我不要听!”她本能地拒绝着,“笑,我无法忘记旭!我怎么能?”

“没有人要你忘记,你可以永远地将他铭记于心,”颜笑像在说服自己,“但我们仍旧要去爱去被爱的,暮风,人生的路还很长,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还不晚。你懂我的意思的!”

“我不懂!”泪水已经盈满了她的眼眶。

“你懂的,暮风。我只是不希望,到头来你苦苦追寻的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颜笑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漱玉,“旭是一个美好的故事,他已经过去了,所以你才要更好地珍惜现在。临终前他把你托付给我,暮风,我要对你负责,更要对他负责。”

“你不是也在等怿吗?与你的感觉相同,我以为旭没有离开我,他只是在另一个地方等我,我与他还是可以相逢的。”

颜笑浅笑,“谁说我在等他的?”

“不是吗?”

“一开始当然是,可现在我已经不确定这样的守侯是不是值得。他待我不过如此,他的心里真正装过我吗?”颜笑扭头,将泪水送向窗外。李格飞说得没错,她也是个弱者,“如果现在有人说要娶我,没准我还应了呢!”

“笑?”暮风呆住了。

“我为他放弃的太多了,我害怕将来有一天,我会后悔地发现原来他压根不值得我爱,不值得我等。”

“恨他吗?”暮风问到,颜笑记得当初自己也曾这么问过七月的。

“爱过,也恨过,但总之是忘不了,就是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是呵,欲罢不能。这是七月的话,这回倒轮到她颜笑说了。

康婆婆探着身子,“你们都饿了吧?”好烂的借口哦,呵呵!她们可是刚吃过午饭的呢!

不经大脑考虑,颜笑面无表情地问康婆婆,“我长得如何?”

“很好看啊!比我的孙女们都好看!”老人家似乎不明白她何来此问,“这跟肚子饿了有关系吗?”

颜笑径自问道:“像我这样长得还不错就是岁数大了点的人能找户好人家吗?”

“能啊。”

“那么,有忠厚老实勤快的小伙子愿意入赘吗?”

“有啊!”康婆婆仍在点头。

“很好!”她终于笑了出来,“那就请你帮我找一个吧!”

扔下错愕不已的暮风与康婆婆,颜笑迎向屋外温暖的阳光。小漱玉安稳地躺在她怀中。她爱怜地拥住她,亲亲她的小鼻子,胸口涌上一波又一波的苦涩,罢了,罢了!

她再也不要什么梦想了!只求平平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一切绕回了起点。呵呵!

“李格飞怎么还不回来?”颜笑有些焦急地看向远方,天色渐黑,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干老本行吧!”暮风冷嘲热讽地。

“要不,你们先吃吧。”康婆婆摆好碗筷,端出一个小托盘将暮风的饭菜放在上面,“小凤,你先吃。”

暮风也不客气,坐在床上大吃特吃。

而颜笑,她还在等。

外面有些喧哗,李格飞回来了?

果然,他大步流星地踏了进来,不似往日的聒噪。他定定地看了颜笑又看了暮风,然后坐到饭桌前。

料想他必是生了暮风的气,所以颜笑也就没多招呼他,捧起碗吃饭。

他也捧起碗,往嘴里扒了两口白饭,然后傻愣愣地看颜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颜笑凭自己对他的了解,照他这种假斯文的语气推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因而她笑道:“讲!”

他仍在犹豫,暮风可不乐意了,“娘娘腔,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含在嘴里干吗?”

他出人意料地没有发火,咽了口口水,开了腔:“李纲已被赶出朝廷。”

“然后呢?”颜笑心中一凛,急着问他,“然后呢?你快说呀!”

“金军再度南下,东京失守。徽宗与钦宗以及后妃,宗室,大臣大约三千余人被掳。”

“你听谁说的?”颜笑扔下饭碗,“你怎么知道的?”

“下午我进城去闲逛时听说的,满大街都在传这件事。”他说道,“我还碰见了展望溪,不过没看见嫣然。展望溪说他今天有事来找你。”

来找她?来找她颜笑报仇吗?杀了她倒也痛快,反正怿是生死难测,也许他已不幸遇难了!那么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到此时她才惊觉,自己还是忘不了他,原以为自己早已淡漠,却不意已渗入骨髓。

暮风说:“那欧阳怿他不会有事吧?”

冷冷地打了个寒颤,颜笑小声地说:“我该怎么办?”

慌乱中,院外起了另一波喧闹。康婆婆的小儿子领着两个人往这边走,恍恍惚惚的,似乎是展望溪,还有一个女人。颜笑竟一厢情愿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她多希望那女子便是——嫣然啊!

人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高剑云,那个英气逼人的飒爽女子。

她没吭声,只静静地等待命运之神的裁决。

展望溪的眼神阴郁,冷至冰点。他说:“我有怿的消息了。”

她强迫自己镇定,没有发问,她在等他主动说。她把发问的气力积蓄起来以防自己昏倒。

“他与留守东京的老将军宗泽一同抗金,但是,缺少粮草与必备的军需用品。”展望溪不看她,她也不看他,他们彼此回避着两个伤痛,“你可以帮他的。”

心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那个叫作“完颜合剌”的人怎么办?犹豫了一下,但她的嘴巴在说:“我有存粮,也有银子,烦你带给他。不要说是我帮的忙,不要提起我。那些银子原本也就是他的家产。拜托了!”

高剑云到底心思缜密些,她问:“要给他捎点什么东西或是带封书信吗?”

“不必了。”她摇头,“不要对他提我。”深深吸口气,全身竟似大病初愈那般的无力,“我去给你们取东西。”

知道他安全了,又如何?他有抱负有才华,他拥有很多很多,但他不属于任何人!既如此,她又为何要去点醒他的记忆,让他记住小小的她呢?

对于她颜笑来说,爱情便是一切,失去了爱会痛不欲生;然而,对于欧阳怿来说,爱情微不足道。

既然大家对爱的要求尺寸不同,那么就算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爱情亦然。

她又何苦强迫他记住她的好呢?难不成还指望他回报?呵呵!痴人说梦哪!

没有刻意去等待,但事实上,颜笑知道自己确实在等待。

康婆婆欲盖弥彰地解释,目前她尚未发现可以匹配我的男人。

颜笑浅笑。

暮风开始下床走路,李格飞在她的调教下正式习武。当初暮风也教过旭的呀!不谈也罢!在她与李格飞的争执与嬉笑中,颜笑已经感觉到他们开始迷恋上爱情这种游戏了。

偶尔,颜笑也会戏弄戏弄李格飞,在玩笑中恍惚地回味过往的林林总总。

又是一拨南逃的北方平民,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她颜笑所能做的就是收容他们,给出土地让他们耕织让他们安定。只是,又有谁能让她安定呢?

欧阳怿在回忆中逐渐被冲淡成一个模糊的影子。对他的归来与否,她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高剑云旋风一般地刮到跟前,“喏,你的信。”

颜笑没打开,她不敢打开,只是看着高剑云布满灰尘的脸,她知道她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高剑云说道:“宗将军忧愤而死,因为朝廷不肯还都东京不肯收复失地。欧阳怿他——想回来。”

颜笑镇定地拆开信封。捧信,信上只有一行字——

“如果我回来,你还肯收留我吗?”

心中有一种细碎的疼痛慢慢泛滥,终而成泪,溅湿了那行触目惊心的字眼。

一个令人魂不守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笑,你肯吗?”

她无语,亦不回头。

“我看了你的农庄了,真的出乎我的预料。笑,你是这么出色,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让我加入你吧,我们一同努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你是没有看走眼!瞎了眼的是我!”颜笑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回头,所有的心理防线会在第一时间宣告崩溃。

事到如今,他的心里仍旧是报国报国!他的心里从没装过她!

“我知道你怨我,可你没有去过饱受摧残的北方——真正的北方!”他扳过她。她仍不抬头,偏偏不看他的眼,“最能打动人的不是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而是****时代的沧桑,你没有经历过这些。那些战争和血腥的场面,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感慨与震撼!”

“……”

“你是对的!战争不能解决一切!笑,所以我回到你身边从善如流,你建农庄的初衷不就是要向我证明你的报国方式是正确的吗?”

他,简直就像她的梦魇!每一次的聚散仿佛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充满了在劫难逃的味道。

但,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她还是不懂他!甚至说不定他也从未懂得过她!

两个什么也不懂的人胡搅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局?

她颜笑要的是“爱”,他要的是“义”。呵呵!这算什么?

所以她摇头,边摇边挣开他,向房间走去。

她已无泪可流,那种痛彻心肺的感觉却涌上来。她明白自己伤了他的心,可是,他难道从不检讨自己的过错吗?

让她再想想吧,再好好想想。

思索了几个晚上,但真正作出决定只在一念之间。

暮风说:“我知道你的心结,可现在怿回来了,这不就足够了?”

“然后等待着他的再一次离别?”不安全!

“你可以陪他做他想做的事呀,这样你们不就可以不分开了?”

“为什么总是我在迁就他?”不平衡!

“你在陪他做事的过程中得到爱,他在被爱的同时爱你,这很公平呀!”暮风不解了,“我不懂,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一直再等他!用你的方式等他!笑,不要把爱情与幸福拒之门外,你看我,想旭回来还想不到呢!”她对颜笑微笑,“只要能得到与他培养感情的机会,过程可以不计较,对吧?”

“让我想想!”颜笑伸手抱过她手中的小漱玉,“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那把漱玉还我!”她顽皮地向原则“讨人”。

颜笑亲亲漱玉,交还给暮风。“我出去走走!”

“早些回来!”暮风关照着。

她是去找欧阳旭,她静静地坐在他的墓前,一言不发。

也许她的拒绝,是因为害怕伤害了旭,在他生前她未曾爱过他给过他快乐,难道在他死后还不能让他感到丝丝慰藉吗?

既让暮风寻了她的新幸福,那么就由自己来替她守孝吧。只是,欧阳怿那个活生生的人还活生生地晃在周围。

她好矛盾!

“我也觉得对不起旭!”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出现了,“笑,我爱你,你一直知道的,虽然不及旭的深情。”他拉她起来,“我想,当初旭义无返顾地替你挡下那一剑时,他一定是希望你幸福快乐地活下去。”

“你以为你就是那个幸福快乐的源泉吗?”语气有了起伏,不再呆板。

“我尽量让自己做到这一点!”

“那么恭喜你,你失败了!我看见你便想吐!”推开他欲走,他却拦住她。

“其实,所有的理由都只是借口,我只问你,”他锁定她的视线,“你爱不爱我?”

“你是猪!”她使劲挣扎,越挣扎脸越红,“猪头!放开我!”

“只要你爱我,那么其他的理由就都失去了意义。我甚至想,老天爷故意设下这么多的生死离别来考验我们的,”他紧紧拥住她,“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们还要蹉跎到何时?”

一句话,镇住了她,她不再挣扎。

“笑,我一直想告诉你,若是那天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一样会义无返顾地救你。因为,我爱你!”

“哇——”她再也无法自抑,号啕大哭。她抱紧他,就如同那次落水时一般地拥紧他。让她暂且感受一下这万般的缱绻,把所有的困惑与苦恼都远远丢在脑后,这一刻她愿做个最受宠爱的小女人!隐约间,她看见了一朵模糊的微笑。

身后,传来树叶与轻风的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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