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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张峰就醒了,揉揉眼睛,忽然发现身边的大鼎不见了,摸摸胸口,那个无名珠还在。张峰在山洞里外搜寻了很久,也没发现大鼎。怎么不见了?难道真是宝物自己飞了?张峰怎么也想不通。折腾了半晌,张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自我安慰说:命中无缘呀。张峰吃了点东西,然后恭恭敬敬地给丹须子磕了几个头,就朝山外走。

顺着小溪走,下山的路还不算难。不到一个时辰,张峰就走出峡谷。又没走多远,张峰发现前面有几个人影。走近一看,正时张峰的三叔张远江带的三个人。张远江也是背着弓,提着铁枪,脸上也是焦虑和疲惫。张远江也同时发现了张峰,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赶紧朝张峰面前赶。

“峰儿。”

“三叔。”

张峰激动地与张远江拥抱在一起。张峰紧张一天一夜的心才砰地一声松下来,在亲人的怀里才感觉到安全和温暖。

“没事吧,峰儿。”

“多谢三叔挂念,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走,回家。”

在路上,张峰才知道张远海他们的一些情况。张远海他们在突围无望时遇到先期回家送猎物又返回的几个人。二处人和一处,打跑了黑背狼王,张远海他们得救了,但二十多人,死了八人,张远海也失去了一支左臂。可谓损失惨重。张峰的父亲张远山要进山找张峰,被人拦下,他那点修为还不够狼塞牙缝。于是由张远江带人进山寻人。幸好张峰没事。但张峰听了心里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一是自己没本事抵抗野兽,为大家尽份力;二是自己关键时的懦弱,没有一点挣扎拼命的勇气,只会逃跑。

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张峰一行人回到张家村。离村口老远,张峰就看到二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父亲张远山,一个是母亲林心慧。走近了,张远山张了张嘴还没出声,林心慧就哇一声哭了,扑过来将张峰抱在怀里。张峰也禁不住流下热泪。

“回来就好,哭什么呀,娃不好好的吗?回家。”过了好大一会,张远山过来劝道。林心慧才收住泪,拉起张峰的手朝家走。回到家,张峰的爷爷张运和早就站在大门口张望着。说不得,大家又是一阵感慨。林心慧赶紧备了热水、新袄。等张峰洗换完后,张远山又摆了一桌酒席,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个团圆饭。不管受到什么磨难,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第二天早晨,张峰吃过早饭就到了张家村南边的演武场。张家村背山向河,在到南边大河的地方是一处宽阔的高台,面积约有三亩多,被用来做为演武场。一条东西向的大道沿山而走,西头是向云雾山脉里去的,东头是向陵州城的。此时的演武场很热闹,只要拿的动刀枪的都在演武场修练。演武场北面有一个略高的土台,是讲武师坐的地方。东面放着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器,西面放着石磙、石凳、木桩等辅助用具。张家村的人主要练家传功法武技,以枪为主,但二百年来也收集了不少刀法、剑法、拳法、掌法等秘籍,大多是灵级一品、二品的货色,少量的三品的,三品以上的没有一本。所以也有不少人练刀练剑的。总之,此时的演武场刀光剑影吼声震天,只要没外出的人都会在演武场把练武当做新一天的开始。

张峰默默地站在场边,仔细地观察着。虽然他体质较弱,但他总有一种愿望——愿成为一个有为的武者。突然,他惊讶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场里修练,他的二叔张远海。张远海空着左手的一只袖子,还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右手拿着一把钢刀正在缓慢的劈、刺、撩、斩……黄豆大小的汗珠从张远海脸上滑落而下,原本失血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可那份执着劲哪象一个受伤的人呢?

乘张远海休息时,张峰走近他身边,轻轻地喊道:“二叔,谢谢你救我,让你受了伤。”

张远海擦擦额头的汗,满不在乎地说:“谢什么?谁让你是我的侄儿呢?别说是你,就是遇到其他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二叔,你受伤了,就休息一下吧。你这样会扯动伤口的”张峰关心地说。

“没事,我的体质好,练武还能加快伤口愈合。再说,习武之人只有坚持不懈才能成功,怎能懈怠呢?”张远海坚毅地说。

“可是你的手臂受伤,只怕是以后不能习武了呀?”张峰关心地问道。

张远海看了看空空的衣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志在武道,没有了一只手,我不能练枪,但我可以练刀、练拳。莫说没了一只手臂,就是只剩一口气,我也要勇往直前。在这野兽环伺的云雾山脉,没有强大的武力做保障,我们只会等死。”

张峰听后如醍醐灌顶,是呀,人生哪有不遇到困难的,只要没有丢掉信念,困难算什么?习武之路本是荆棘坎坷,没有勇往直前之心,哪有强大的那一天?他的体质弱,并不表示他不能习武,他脑子不笨,领悟力还是很高的。他现在已经是后天三层境界了,如果加大训练强度,把身体练好了,谁能保证以后不可能达到高阶武者呢?

“二叔,我去练武去了。”张峰仿佛明白了什么,挺直了腰,走下了演武场。

看到张峰挺拔的背影,张远海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一次张家村伤亡很大,让张家村本不多的武者显得更少了。没有高阶武者,就不能进山打猎采药,村里的收入就会减少,就无法培养更多的武者。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一个家族的兴亡需要更多的武者去承担他们应承的责任。老一辈是父亲他们,现在是自己这一代,再往后就是张峰、张龙他们。张峰习武进展慢,张远海也很惋惜,因为张峰不是笨,相反很聪明,他在学文方面是同龄人中最好的。如果再过二年他仍没有突破的话,可以让他学着经商,也能养家糊口。张远海待张峰走后,又忍着疼,慢慢地挥着手中的刀。

整个演武场并没有前二天的惨状而变冷清,相反所有练武的人更加勤奋更加刻苦。今日不努力,明天倒下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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