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末正身处在一片白色的空间中,看着眼前一群奇怪的符号,不解地说:“这儿是哪?”
羽末有些生无可恋,基本上是无奈地被带到葬仪社基地中,听着在涯在那里说着一个又一个听不懂的命令,“得到羽末和研二后攻打白血球”啊,接着又对葬仪社全体人下了一个“记住145种作战情况”。之后,羽末被一大群人当成了猴子来看,各种好奇,各种惊疑,好像他不是人一般,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
紧接着,羽末就被不负责地丢给那天操纵白色的机甲的“绫濑”来训练,绫濑看起来很柔弱,而且坐在轮椅上,像个邻家妹妹一般,让羽末松了口气,一想起祈那惊人的体力,他就知道训练一定很艰苦,现在看来,应该不用被虐待了,吧。羽末那低微的情商发挥着一丝丝作用,让他生硬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并用他自己的“婉转”表示了对绫濑腿一下惋惜。
“呵。”旁边有几个人直接没忍住,笑了出来,其他人则是用一种看“智障”的样子看向羽末,一副“你要完蛋”的样子。羽末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后背已经隐约有冷汗浮现。一旁笑眯眯的绫濑直接变了个样,抓住羽末往后一摔,“嘭”,羽末就应声而倒,“轮椅也算我的一种长处,不用跟我客气……”这句话是羽末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同一个人,为什么对不同人差别会那么大呢?”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让羽末实在想不通,“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
“这些都是音符。”从内心冷不丁传来一声,吓了羽末一跳。
“麻烦你下次说话叫一声,一惊一乍的烦不烦?我问你,战斗前那雷云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个人又是怎么回事?”上次的雷云莫名劈向羽末,又出现了一面护盾,他感觉一起都跟绿色的光和星空有关。
“知道了,主人。”系统说完,又回答了下一个问题:“雷云的出现是因为你没有经过这个世界意志的认可,运用了这个世界的力量去救治祈,说是您盗取了这个世界的力量也不为过,所以会有雷云来袭击您,那个人以后您会击败他的。”
“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羽末又问:“这些音符是干嘛”
“您在战斗时乐章正处于半解封状态,现在只需一点点引子即可完全解封,属性有两个,守护和杀戮。”
羽末皱了皱眉头,似乎战斗时真有一股音乐在激起他灵魂深处的颤动,可是自己却毫无察觉,而且这些音符根本不是一般的音符,不由得问:“这个‘乐章’到底是什么,而杀戮和守护又是什么样的,这些音符为什么我都看不懂。”
“乐章是音乐的一部分,这种音乐不同于其他音乐,音符也不同,是一种相当于增益,能在某一领域增强你的力量或者有其他的作用,也有的是会减弱你的力量的。守护是当你和某些人在一起时会一同增加属性,基本属性会增加1倍,如果强行中断你们的羁绊或其中一方死亡则会反噬,造成虚弱和重伤;而杀戮是增加战斗时的全面属性,同时也会让敌人产生恐惧,但是如果你没控制好这个力量,就会遭到成魔,成魔之后,则会对一直杀戮下去,没有尽头,也不管你杀的人是谁。”
“哦,那我该怎么选择呢?”
“关键在于您怎么做,乐章的解锁过程十分危险,有死亡的可能,小心。”系统再次陷入了沉默。
“唉,这不是跟没说差不多吗?”再次叹了一口气,羽末伸手去触摸那些音符,可那些音符就像是要和他作对一半,总是躲开他的手。
一小时过去了,羽末就是捉不住那些音符,反而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坐下来休息的同时,他也在静静思考:“为什么我就不能抓住那些音符呢?”
“守护,杀戮,又是什么意思?”
“守护?杀戮?战斗?”羽末想起来了,守护和杀戮,都是他在战斗中做的事。
“战斗则需要武器,这是要让我拿出武器出来?可是我没武器啊?难不成……”羽末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己心中的武器,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到了两把纹着龙的枪,一把黑色的纹着白龙,一把白色的纹着黑龙,上面都带有着一朵美丽的荆棘花。
羽末再次伸出手去抓那些音符,音符变了,变成了两把手枪,就是他想象中的那两把颜色不同的枪,这两把枪给他的感觉,很熟悉。羽末仿佛天生是那两把枪的主人,一握在手中,就知道怎样去使用。
突然,白色的空间在扭曲,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街道,街上充满了拿着冷兵器的平民,羽末就站在他们后面,在对面,又是一群拿着热武器,武装到牙齿的士兵。
羽末有点震撼,他还没搞清楚情况,躲在某一边看看,以免误伤或被误伤。就在羽末踏出了第一步后,那些平民也向那些士兵奔跑而去。士兵们也没有干站着,手上的弹药,爆炸物,都向那些平民倾泻出来。
平民们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更加疯狂了,有的还把手中的武器投了出去。
双方人数都在减少,虽然平民减少快,但他们人数多,有的还从旁边的小巷中窜出来,加入战斗;士兵虽然减少慢,但人数十分之少,虽然也有人前来支援,但和平民的人数根本无法比。羽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前排的平民在死亡,战线在向羽末那边推移,很快,就波及到了他。后排的一个士兵端着一把巨大的狙击枪,瞄准了羽末,他终于动了,做了两个动作:抬起右手纹着白龙的抢,扣下了扳机。
“嘭”子弹精准无比的穿过人海中刺穿了士兵的脑袋,羽末的握着手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不害怕,是那么坦然,反而,还有些兴奋?
羽末就像开了仇恨光环一般,士兵的大部分人的火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羽末往旁边一扑,身体以几个刁钻的姿势躲开了子弹,在空中,他反击了,双枪火力全开,“嘭”“嘭”“嘭”“嘭”4个向他开枪的士兵应声而倒。
士兵支援的人数明显增多了,源源不断地有人朝羽末开火。再连续射击了10轮,却只听得“咔咔咔。”的声音,羽末的枪没有了子弹,他行云流水般地把枪一扔,枪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掉入了空中突然出现的一个空间内。随后,羽末手往空中一插,慢慢地又抽出了两把手枪,依然和那两把纹着龙的枪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枪里却可以射出子弹。
羽末记不清他开了几枪了,只知道,每当枪声响起,就会有一个人倒下,面对这些人,他很淡然,淡然的让人感觉可怕,这些战斗给予他无上的享受。
有了羽末的帮忙,士兵人数在迅速减少。“轰隆隆。”不远处,是物体撞击的声音。羽末瞪大了眼,那是一台军用坦克!“轰!”一炮,平民便死了大半。
羽末的子弹打在坦克上毫无作用,造不成一点点伤害,坦克察觉了他,转过炮台,朝着羽末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炮。
剧烈的爆破声震得羽末耳朵出现了耳鸣声,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才停了下来,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遮挡了他的视线,疼痛,是那么地真实。擦了一下头部的鲜血,努力地爬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幸好,还能走。
火光之中,羽末隐约看见坦克的炮口又对准了他,转身就跑,不过没跑几步,炮弹又炸在他身后。爆炸再次掀飞了羽末,“咳咳咳。”羽末把嘴中含着灰尘的鲜血吐出来,虽然还活着,但他跑不了了,一块带着水泥的钢筋,插在了他的脚上,样子十分凄惨。
坦克没有丝毫地动摇,依然把炮台对准了羽末,羽末知道再过一会,他就可能会死,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输,所以,他不能放弃,因为,还有人需要他的守护。
半跪着,再次抽出了那两把枪,扣下扳机,羽末的右手枪里没有射出子弹,而是慢慢在汇聚白色的能量。“嘭”坦克射出炮弹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迅速接近了羽末,死亡离他如此近,他的脸颊已经感受到了导弹带来灼热的风,但他没有一丝害怕,坦然的看着这一切。“吼。”终于,能量汇集好了,手中的黑色手枪也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
空中,一条白色的龙凝聚了,它的身姿高贵而优雅,一口把导弹给吞了下去,然后又轻轻吐出一些纯白色的物质,这些物质钻进了羽末的身体,让他伤口快速愈合,体内的碎片也被挤了出去。
左手,白色的枪的也汇集好了黑色的能量,凝聚了一条黑龙,这只黑龙的气息却是狂野,带着毁灭的气息,撞向坦克,坦克竟没抵抗一秒,直接爆炸开来,黑龙一口吞了坦克的残骸,飞上天空,冷冷地看着互相攻击的人们,终于,好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对准士兵群,大口一张,灼热的黑火吐出,瞬间,士兵团灭,平民也被威压震慑到了,一个个痛苦地跪在地上,武器也随之掉落在了地上。
黑龙和白龙满意地看着,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并肩奔跑着冲进光幕,但是,黑龙进了白色的光幕中,白龙进的却是黑色的光幕。
羽末缓缓站了起来,背着手,仰望着黑龙白龙离去的地方,本以为要结束了,却是看见了人群中紧迫的气氛,人们一个个盯着互相,没有一点共同胜利的喜悦和激动,而是敌人一般的敌视。
更有一些人拿着武器,往死去的士兵尸体上一阵乱砍,确认了完全死去了还是割下他们的脑袋。羽末眉头一皱,就连死去敌人的尸体都还要这样的人,要么是对某些人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禽兽,他们对每一个人都这样,无疑是后一种。
突然,有两个人的身体忽然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他们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两个人的战斗波及到了其他的人,其他的人也跟着动了手,打架时,基本上都是往要害上攻击,十分果断、狠辣。
战斗范围慢慢扩大,人数也开始死亡,羽末上前想要把他们拉开,但是刚碰到他们,他们就开始慢慢逼向羽末。羽末用枪指着他们,说:“如果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开枪了。”
人们没有丝毫惧怕,依然逼得死死的,无奈之下,羽末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一个人的腿上开了一枪。枪声一响,人群就像发了狂,个个不要命的冲了上来。羽末也是怒火中烧,自己明明救了他们,他们没感谢就算了,还去鞭尸,现在更是要恩将仇报了,当下没有犹豫,手枪火力全开。
羽末就这样仰仗着两把枪,在人群之中活生生地杀出了一片圆形的空地,久而久之,他又陷入了杀戮的无限快感,杀人更迅速了,人群开始慢慢退后,羽末好像忘记他本来恐吓一下的,直接追着那些开始逃窜的人杀。羽末没注意到的是,黑枪上的白龙在慢慢被黑暗侵蚀,白枪上白色部分也失去了光泽,开始转变成黑色。
杀着杀着,人群中只剩下几个人,两把枪几乎完全黑了,只留有一点点黯淡的白色。
羽末忽然停止了杀戮,呆愣在那里。人群之中,有一个他熟悉的脸——祈!
祈的手上拿着匕首,她淡淡地看着羽末,好像根本不认识羽末一般,直刺羽末的咽喉。
羽末没想到祈会攻击他,等匕首将至的时候才狼狈一躲,胸口留下了一条浅浅的痕迹。羽末惊疑地问:“祈?”
祈的脸上出现一丝动摇,但是还是把匕首刺了下去。羽末一侧身,又躲开了这一刀,他大声问:“怎么了?”祈的手僵在那里,没有动弹。
人群开始慢慢回来,看到祈站在那不动,一个个全部扑了上去。
祈也是恢复了不认识羽末的样子,匕首又刺向羽末。羽末想躲,但看到她身后的几个朝她攻击的人,一咬牙,猛地把祈往怀中一拉,匕首刺入了羽末的身体,但后面的几个人的攻击缺落空了。
欲要开枪杀了那几个人时,羽末感觉身体的匕首在慢慢搅动,让他脚下一软,努力开枪射死最后一个人,之后再也没忍住,倒在祈的怀里。
虚弱感袭来,羽末觉得好冷,好冷……“扑通”,那个落寞的身子缓缓倒下。
一条线,从羽末的身体里射出,连接到祈的身上,空间又是慢慢扭曲,一切化为虚无。
悬空的音符慢慢改变,变了成这样的字:
交响乐章:守护/杀戮
歌曲解锁:AngelwithaShotg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