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兵……”
卢天看到上首两个大字之后,按捺住好奇心,往下看去。
“气兵者,非实质兵刃也……以气化而出兵,则大小随心,长短由己,欲盾则盾,欲刀则刀……遇敌则可变化多端,灵活运用……”
先头洋洋洒洒,全部是关于气兵的一些介绍。大略一扫之后,卢天往下看具体的运用法门。不过让他略微有些失望的是,下面具体的运用法门只是聊聊数千字,和卢天想象当中随心所欲、变化万千的气兵运用法门大相庭径。
“是了,这书或许是相当于总纲一类的,并没有具体的技巧,这书这么薄,自己应该想到的……”这么一想,卢天便打点精神,继续往下看那运用法门。
先是大略看一遍,心中大概有个印象。然后再仔细的看第二遍。看完第二遍之后,他又再看第三遍。直到第三遍看完,气兵那数千字的运用法门他已经确信没有任何的遗漏。
当下左手拿书,右手伸出,然后按照上面所记载的法门,默默运用丹田之气,以一种极为粗犷的方式运用到右手手掌上。
所谓的粗犷,实际上就是专走大经脉,这样一来,丹田之气的运行速度和运转的强度,都是最大。
这样做好处甚大,但是对于细微之处却是不好把握,不过目前卢天初学乍练,对于高深的可以不必理会。
他丹田之内的气此时已经有小指的十分之一大小,手掌那么长,比当初可谓是强了两倍都不止。因为运行的是大经脉,他轻轻松松的便将气运行到了右手手掌之上。
手掌微微一热,然后稍微有一点涨的感觉。卢天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经达成了气兵的第一步。
不过他仔细感觉了一下,马上就发现,到达手掌的气只不过是自己体内的十分之一。
其中有十分之五全部都在运行的过程之中滞留在经过的经脉之中。还有十分之四在运转的过程之中消耗掉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运气到手掌,卢天虽然轻易的达成了,但是却是一塌糊涂。竟只有十分之一的气才真正的被利用。这还是走的大经脉,若是修为高深之后,还要走小经脉对气兵做细微的调整,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
“任重而道远啊……”十分之五的气留在经过的经脉之中,说明他对气的掌控还十分弱。
十分之四的气在运转过程之中消耗掉了,说明他对气的运用技巧还是十分生疏,在许多不必要浪费的地方浪费了能量。
卢天自嘲的摇了摇头,将脑海之中那种修炼一遍就可以天下无敌,遇神杀神,自己是天才之中的天才这种想法扔到了脑后。然后凝神静气,按照书上法门,继续一遍又一遍的从丹田运气到手掌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
第十遍之后,他丹田里的气被消耗一空。于是他停止修炼,而是按照易一炼体无上法的法门,开始练气。
超过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他丹田内的气重新恢复到原来的大小。
这时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发现离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已经过去五分之四了。当下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气运行到手掌。这一次,比第一次好得太多了。足足有十分之三的气被他成功的运行到手掌上。
感受着比第一次强烈许多的膨胀感,卢天颇为满意。然后保持着手掌上的气不动,他的目光四处转了转,发现右边不远的一块木墩。
当下凝神静气,走到木墩之前,然后脑中回想一遍气兵的第二步——运气出而气兵凝。
脑海之中整个的静了下来,然后是身体,他的全副精气神仿佛在一刹那,都已经聚集到了右手手掌上。若是有人此时在旁观看,就会发现卢天双目没有焦点,却仿佛又看着前方,双脚不丁不八,却又站的极稳,右手虚伸而出,仿佛握着千斤之重。
“喝!”
卢天忽然低喝一声,然后拧腰、右脚踏前半步、右手闪电般下劈,三个动作一气呵成,还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味道。
“嘶”的一声轻响,仿佛有锐利之物从空气之中快速劈过。
卢天浑然不觉,收回右手,然后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平静无比。
“刚才似乎有什么响声,嗯,或许是我听错了!”卢天侧着耳朵,回想了一下,仿佛是有一点隐约的印象。但是太模糊,并不能说明什么。
再看那木墩,依旧四平八稳的立着,一点晃动都没有。刚才他右手下劈之后,只是快速的从木墩之上一掠而过,并没有劈中木墩。
气兵之要旨并不在作为支点的手掌本身,而是气出凝聚成的兵,气兵才是真正的有杀伤力。
看到这个结果,卢天倒并没有什么失望之色,只是很回味的回想刚才的动作、姿势,再举起右手看了看,此时手掌之中那种涨的感觉早就消失殆尽。
说明手掌之中的气已经没有了。感觉了一下丹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气。这又说明,就在刚才那下劈之中,确实有气冲出了手掌。
只是初学乍练,加上丹田之气太过弱小,所以没有一点效果,或许在刚冲出手掌还没有来得及形成气兵,就已经消散了吧!他心中这样想到。
就在此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卢天估算了一下时间,休息的一个小时刚好结束。
当下将《易一经》放入怀中仔细的收好,然后推上推车,开始他的本行工作了。
出去之后不经意的在拐弯处停顿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到一个满脸胡子的狱卒,双手胡乱的解着裤腰带,然后满脸急切的样子。
这模样,正是尿急之状,然后急切间又找不到茅厕,只要随便找一个地方解决了,只是这个随便的地方,却是卢天休息所在。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卢天也不管,只是默默的推着推车,然后在心中默念《易一经》的要旨,偶尔右手还急速挥动两下,做虚兵出击之状。
那名尿急的狱卒,快步走进卢天出来的地方。其实,只不过是一处简陋的旧物堆放间。狱卒也不管许多,解开裤腰带,找了个角落舒舒服服的尿了个痛快。
系好裤腰带,先不着忙,狱卒拿出烟袋,然后美美的给自己卷了一只土烟,点着火,吧嗒吧嗒的抽了个痛快。
“骡子骑上马,丢******,这上午……可真******见鬼了……”想到上午的场景,那狱卒脸色有些发白,抽了两口,转动目光,看中了那块木墩,走前去一屁股做下去。
没想到,看起来好端端的木墩却从中裂开,狱卒坐上去正好散了开来。他没有防备,跌了一跤,差点就把烟头摁在了自己大腿上。
“……生儿子没屁眼……王八羔子,别让老子逮着是谁!”狱卒狠狠的骂了几句,然后又找了另外一个地方,继续抽自己的烟。不过他的目光却不时的瞟向那断成两半的木墩,竟是越看越稀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好端端的一块挺厚实的木墩,怎么就被人硬生生的劈成那么光滑的两半呢!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倒不像是劈的,好像找了个木匠用刨子刨了两下,否则哪有那么滑,那么平……劈了也就劈了,还又靠在一起,摔老子一个跟斗,真是******生儿子没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