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2003100000014

第14章 小说(5)

在那样的一个地方,我爷爷和奶奶的一个女儿和三个儿子先后长大,成家立业,然后又从那个院子里的两间轮流住的房子里搬出去,各自成了家,各自拥有了自己的儿女和院房。

我爷爷和奶奶老到一定程度时,三个儿子曾商量把他们接到自己家里去住,但爷爷和奶奶住惯了老屋子,谁家也不想去。

老屋子的窗子只有洗脸盆那么大,还用草纸给糊上了,即便是在很亮的白天,屋子里也很暗。如果关上木门,那就便暗了。那小房间一侧摆着一张床,床头床尾是两个大小不一的箱子。一侧摆放着一些装面的,装豆子玉米的缸。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大约七八个小篮子,有竹皮子的,有柳条子的,有玉米皮子的,有纸烟盒糊的。在那七八个篮子里各自盛着七零八碎的东西,有些放糖果、炒豆、花生什么的。小时候我最喜欢那些神秘的篮子了,我和堂兄妹们总能从那些篮子里翻出一些好吃好玩的东西来。那些好吃好玩的东西是奶奶专门为小孩子们准备的。看到孙子孙女们调皮玩耍,把些吃食放进嘴巴里咬嚼的样子,爷爷和奶奶的心便欢喜,脸上便浮现出慈爱的微笑。

我奶奶能做各种好吃的饭食,树上的槐花、榆钱、香椿芽儿,地里的灰灰菜、苦苦菜、马齿苋,河里的鱼和虾,到了她手中,下到锅灶里,都能变成馋人的饭菜,常常让孩子们直流口水。即便是成家立业了,虽然孙子孙女们也都有自己的父亲母亲,可我们还是会常常跑到奶奶的家里来吃她做的饭食,听她给我们说话,让她看着我们玩耍。小时候,我觉得奶奶简直像个魔术师,只要她向天空中一伸手就可以获得鸽子,把鸽子放进围裙再拿出来就可以变成一把绿莹莹的青菜,她向田地的方向一伸手呢,就可以获得活蹦乱跳的野兔子,把野兔子在围裙里藏一藏,再拿出来就可以变成一只肥胖的嘎嘎叫的鸭子,把鸭子在围裙里藏一藏,拿出来就成了一幅红纸黑字的预示着生活欢乐喜庆的春联。

我奶奶做了一辈子饭。我听父亲说,在五八年那一辈子最为困难的日子里,我奶奶凭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对生存的神奇想象,把许多东西变成了美味佳肴,甚至把许多看起来根本不能吃的东西,像树皮、草根、地里的昆虫等,也都变成了能吃的美味。我相信奶奶对自己做饭的技能十分自信,我相信她的那种自信来自于对生命对大地的热爱与感悟。

【叁】

奶奶的妹妹离开以后,奶奶的天空也变得灰淡了。

仿佛一瞬间人变老了。比奶奶还年轻的,她的妹妹,那个当初老爱哭鼻子、老爱缠着她和她一起玩过家家的妹妹,竟一狠心就抛下了她,去了另一个世界。在奶奶的生命里,在她的心里或许有了一种虚无感,那种实实在在的虚无感又让她感受到生命中具有的重量,过去的日与月,人与事,那可都是实实在在有过的啊——她之所以噘着嘴巴吹气,大约是想吹开一些东西,给自己满满腾腾的生命腾出一个空间,好看看自己的灵魂安在那里。

奶奶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不再是过去那个年轻有力的她,不再是那个和爷爷支撑一个家,忙忙碌碌的她了。她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她的手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灵便了。奶奶年轻的时候,每年村子里有红白喜事时,她便用那手做出各种好看的糕点,剪出各种不同样式的图案复杂的剪纸,让许多大姑娘小媳妇都羡慕。而她的子子孙孙现在都长大了,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她再操心了。曾经她为孩子们忙里忙外,牵肠挂肚,为他们喜欢和忧愁,积极乐观地扮演着一个母亲,一个奶奶的角色——可如今,他们都不再“需要”她了。因为她老了,老了。

奶奶老了,真的是老了。我奶奶的父亲和母亲,包括他的弟弟妹妹也都离开了。我奶奶清楚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清楚他们像祖祖辈辈的老人一样,在唢呐和笙箫呜呜咽咽的乐声里躺进棺材,在亲人邻里长长的送行队伍中走过走了一辈子的村路和田间小道,最后被被埋进泥土,成为泥土的部分。可是我奶奶又会觉得他们会像种子一样穿透泥土,像庄稼一样成长,在阳光和雨露里生长了翅膀,飞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奶奶也清楚自己的肉身将化为泥土——每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她就有点儿不舍得离开,而她假想的消失会变成另一种活法,但另一种活法却总让她心底没根儿。

我的父亲和他的两上哥哥后来走出了屋子,他们不约而同地都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太阳悬在天宇间,正亮,他们从天上看不出什么,更看不出我的奶奶,他们的母亲为什么一反常态变成了一个不正常的人。但是他们多少都有些感受到了一种生命的神奇,不免心里有些毛毛草草的难过。但是那时候他们还正值壮年,还有许多的人生任务没有完成,强大的时代和生活正在逼迫他们,让他们没有心思,也来不极细细去思考生死的问题,生命的问题。

我的二大爷摸出一支烟来递给了我大爷一支,然后又丢给了我父亲一支,他自己也抽出一支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兄弟三个人,在太阳下,在院子里默默地抽着烟。

过了一会,我大爷说:“我看,咱娘怕是不中用了。”

我父亲说:“要不咱们送到县医院里让医生给瞧瞧吧!”

我二大爷说:“我看上去也不像是生病,要不再等等看?”

我大娘这时走过来说:“你们看咱娘是不是中了邪?”

我母亲也跟了过来,看了大娘一眼说:“嫂子,我说你就是迷信!娘前一天还好好的呢,能吃能喝的,咋就会中了邪呢?”

我奶奶耳朵不聋,在屋子里可能是听见儿子和儿媳们的对话,为此她有些莫明其妙的快活,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变化,正在变成另一个人。她变得有点儿像小姑娘,又有点儿像个老妖精。她感到自己经历了人世,在某个时间的节点上不知不觉间就处在了正邪之间,她需要表达,需要怪一点,甚至需要坏一点,于是她又发出了声音。

啊呜!像猫叫,声音响亮尖锐!

【肆】

后来叫来了村医,村医用手摸摸我奶奶的额头,然后把湿度计放在她的腋下,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她的心跳。听了一会儿说:“正常啊!”

抽出温度计,看,“也正常”。

既然医生都说没有病,大家就都松了一口气。

二大爷忙,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走了。

大爷和我父亲家里各自地里还有活,也各自去忙了。

我的奶奶在制造风声和学猫叫的第二天又正常了。

说正常与往日却又有些不一样。往日里,我奶奶没事儿的时候总爱与孩子们在一起说话。有时候也会跑到我大娘或我家里,帮着做点家务活。再不就与我的爷爷,与村子里的老头老妈妈们在一起聊聊天和地。那次不正常以后奶奶明显安静了许多,有时她呆在暗淡的屋子,用手抚着早就打好漆成黑色的寿棺,在里面呆上很久。

那是我爷爷的寿棺,爷爷看见奶奶盯着他的棺材有些不满,就笑着开玩笑地说,这可是我的,等我走了以后才能轮到你。

我奶奶好像没有听见我爷爷的话似的,一声不吭。

后来我奶奶要求我爷爷打开棺材,她想躺进去试一试,舒不舒服。

爷爷笑着,和她一起用力打开了棺材盖子,棺材里是做好的暗紫色镶金边的寿衣。拿开寿衣,奶奶蹬着椅子爬进去,躺了下来,舒舒服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爷爷笑着问她:“中不?”

奶奶想了想,没说话,她大约觉得棺材还是小了一些。

爷爷又说:“要不也让咱儿子们给你也准备一个?”

奶奶想了想,还是没说话,她大约觉得是该做些准备了。

爷爷让他的三个儿子又给奶奶打造了寿棺,也抬进那间空房子里,和他的并排放着。

树叶在深秋时节分纷纷落下,树们,那一棵棵树都变得爽朗了。枝条自然地刺向灰蒙蒙的苍穹。大地上到处是落叶,落叶被秋风吹着,沙沙的在地面上滑动着。地里的玉米和大豆被放到了,田地被嗵嗵响着的机器拉着的犁翻开了,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清淡的香甜味儿。那种味道被耙平、被整理,像微波荡漾的水面一样轻轻笼罩着大地。大地期待着种子,人们把种子播撒进泥土地里,麦苗儿不久就钻出来了,嫩嫩的淡绿,满地都是。

冬天快到了,北风也就要吹过来了。生命力正盛的人们,大人和小孩子们都不太把冬天放在心上,他们继续着他们的活动。小孩子上学或者玩耍,大人们做生意或者闲着过光阴。老人们则在冬天里显得有些脆弱起来,他们担心自己熬不过冬天。

大爷和父亲把我二大爷从县城里叫来,商量怎么给我爷爷奶奶过冬的事情。

大爷说:“不能让咱爹娘再单住了,晚上万一有个什么事叫人,却没个能照应的,咱们得想个办法。”

父亲也应着附和说:“是,咱们是得想个办法。”

二大爷给大爷和我父亲递了支烟,自己也点着抽着烟说:“你们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吧!”

商量的结果是二大爷在县城里,他们两口子都有工作,照顾老人不方便。老人可能也不习惯离开家乡,这样就由大爷照顾我爷爷,由我们家照顾我奶奶。我爷爷和奶奶老了,儿女们那样决定,他们也没有表示什么异议。

每一年冬天结冰前,都会刮一场大风,那场大风吹着尖锐的唿哨,唿哨里似乎夹杂着黑色带白刃的镰刀,随时随地就要砍断一些东西的样子。

在冬天到来之前,我奶奶就无数次想到了风,想到风中那些飞扬的事物。那些事物都是些什么呢?从能记事的小时候算起,到出嫁、生儿育女,到生活中点点滴滴的一切,都会牵动着奶奶的思想和情感,那些事物充盈着奶奶的一生,一生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的体验,最终会汇聚成一种不甘逝去的力量。

我奶奶在我家的床上躺了足足有半个多月,不见少吃少喝,却不见她起床解手。在一个刮起风的下午她突然想要起床了。

我的母亲劝她说:“你就别起床啦,你起来想干啥哩?你看看天那么冷的,还刮着风哩,不信你仔细听听,嗖嗖的!”

奶奶说:“我觉着我的腿不中用了,得下床走走,活动活动。”

我母亲说:“你想要去见俺爹,我去叫他还成吗?”

奶奶不说话,还是挣扎着要起床。

母亲又说:“我让您不要下床,可您偏要下,要是感冒了咋办?”

我奶奶瞪着眼,像是生气的样子,硬是从床上坐起身来,摸到盖在被子下面的衣服要穿。

我的母亲见我奶奶决意要起床,只好抱怨着动手帮她穿衣服。

我奶奶的衣服是黑色的宽大的粗布棉衣,在那时的乡下,老人们习惯那些绵纺的粗布做成的衣服。我奶奶让我母亲用布带帮着她裹上细细的腿,就要走出去。

我母亲说:“您老就在屋子里走动走动,您看,您说您的腿不中用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奶奶挣扎着,我母亲拉着她说:“您可不能到外面去啊,到外面就被风吹走了。您看您瘦得和纸扎的人似的,不听话果真就会被大风吹走了哩!”

我奶奶摸到拐棍,把头探到了屋外。她头上戴着那顶黑色的灯心绒帽子未能盖严她几乎全白了的头发。她松皮露骨的布满皱纹的脸感觉到了风,冷风激发了她的心——于是她的生命里就像是充满了空气似的,让她产生了一种想要飞翔的感觉。

奶奶尖尖的小脚迈出了门槛,我母亲那么有力的,竟然有些拉不动她。

我奶奶兴奋得皱纹似乎都绽放开了,她那双混浑的眼睛放出了光芒,她大声说唱,完全忘记了我母亲的存在,世间万物的存在。

我母亲说:“娘啊,您到底想要干啥去?我看您是老糊涂啦!”

我奶奶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前走,她大声说:“风啊,哟嘿,大风啊,哟嘿!”

我母亲又气又急地说:“老祖奶奶啊,您想干啥去?您看看我都拉不住您了哩!”

我奶奶的脸上浮现出顽强的笑,皱纹似乎也一个个都变得饱满了。她的身子倾向前方,一只手也向前伸展着,双腿用力地蹬着地面。她似乎在笑我的母亲傻哩,她心下想:“嘿,你拉不住我,怎么能拉得住我哩,我可是到了岁数了啊!”

我奶奶的手、胳膊、腰、腿,她的尖尖的小脚,她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在我母亲的搀扶下顶着大风继续向前走着。出了院门,走在村街上,好像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她非要去一样。

我母亲感受到我奶奶生命中的那份力量了。她又急又气,眼泪哗的落下来。后来她们走到了田地里,在绿莹莹的小麦地里走着。村子里有不少人得到消息,纷纷赶过来,希望出一把力,能把我奶奶带回家里去。

倒是我母亲后来说:“俺娘她劲儿大,就由着她吧!”

风呼呼的,似乎越来越大,大风刮断了一些树木的枯枝,吹得刺向苍穹的树枝子们呜呜作响。天是阴沉的,似乎很快就要落下一场雪来。

奶奶的魂,被大风吹走了,只留下了身体。

【伍】

雪花飘落下来了,在大风中斜斜的、纷纷扑在大地上,地面全白了。后来,对于我奶奶的离去,我想到里尔克的一句诗——雪花上千次落向一切大街。

我从学校赶回家里,看到躺在灵床上的奶奶,却哭不出来。我想过去抱一抱她,抱一抱过去奶奶对我的爱,但我却被阻止了。那种阻止的现实让我感到委屈,眼泪流了出来。

我的爷爷也没有哭,可能他还没有接受奶奶离去的现实。

当我去陪爷爷的时候,爷爷正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我的手紧紧握着他的手。我什么话都没有说,我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爷爷用他粗大的手,不时的用力握紧我的手,不时的用力,仿佛告诉我说,没有事,没有事,别难过,人老了都是会离开的。

奶奶离开后,爷爷就由我们家和大爷家轮流照顾,一家待两个月。有时候我从外面回到家里,晚上便会和爷爷一起睡。

那时我的爷爷已经九十岁了。

同类推荐
  • 故事会(2020年2月上)

    故事会(2020年2月上)

    《故事会》是中国最通俗的民间文学小本杂志,是中国的老牌刊物之一。先后获得两届中国期刊的最高奖——国家期刊奖。1998年,它在世界综合类期刊中发行量排名第5。从1984年开始,《故事会》由双月刊改为月刊,2003年11月份开始试行半月刊,2004年正式改为半月刊。现分为红、绿两版,其中红版为上半月刊,绿版为下半月刊。
  • 雪球专刊第088期:散户不亏战法

    雪球专刊第088期:散户不亏战法

    10月21日,许久不见的千股跌停再次出现。昨日还在体验“让利润飞”的快感,隔日就变成“如何保住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对于广大散户来说,在想着炒股赚钱之前,如何才能学会先不亏?参见本期雪球专刊——《散户不亏战法》。
  • 青年作家(2016年第1期)

    青年作家(2016年第1期)

    《青年作家》是一本老牌纯文学读物,创刊于2008年,由文学巨匠巴金先生撰写创刊词,曾被誉为中国文学刊物“四小名旦”之一。
  • 故事会2019年12月下

    故事会2019年12月下

    《故事会》是中国最通俗的民间文学小本杂志,是中国的老牌刊物之一。先后获得两届中国期刊的最高奖——国家期刊奖。1998年,它在世界综合类期刊中发行量排名第5。从1984年开始,《故事会》由双月刊改为月刊,2003年11月份开始试行半月刊,2004年正式改为半月刊。现分为红、绿两版,其中红版为上半月刊,绿版为下半月刊。
  • 科幻世界·译文版(2019年6月)

    科幻世界·译文版(2019年6月)

    科幻世界杂志社创立于1979年,目前是中国最具影响力的专业科幻出版机构。其中,由四川省科协主管主办的《科幻世界》月刊,以倡导创新思维,展示科学魅力为发展目标,主要刊登国内外一流的科幻小说和最新沿的科学动态,以及优秀的科幻画作和实用的写作指南,极大地激发了青少年读者崇尚科学、热爱幻想的热情,多次荣获国内期刊出版最高奖项。
热门推荐
  • 皇后养成:皇上我不做太监

    皇后养成:皇上我不做太监

    莫名其妙被系统君选中完成一个劳什子的皇后养成计划就算了,偏偏长得平凡,又是童养媳,还是一个作为太监带进宫,这样的身份怎么做一个皇后。情敌完美,天下第一美人,温柔体贴,自己渣渣,天下第一平凡,性子洒脱,这样明显对比要不要!好吧,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只能默默承受,自己点的网页,含着泪也要走完。“皇上,你饿不饿,我饿了!”“滚。”“皇上,我没学过滚,不过我可以去学,你是要横着滚还是侧着滚,还是要边走边滚。或者是来一个花样滚法?”“闭嘴!”“啊?皇上,什么?”“你可以跪安了。”“皇上,我腿疼,没办法跪着跟你说安。”“……”皇上亲,自己选择的太监,含着泪也要让她说完哟!
  • 全世界都要我来拯救

    全世界都要我来拯救

    薄锦衣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救了这个世界却有人抢了她的权,夺了她的势,谋了她的福,得了她的利世人都让她忍得,她却偏偏不要 一步步走到权势巅峰,一步步将算计她之人推入深渊 真当她星际第一将军的名头是虚的不成? 拳头比不过,手段比不过,连对象也比不过! 渣渣们只想离她远远的,高呼一声:大佬求放过!
  • 豪门戏婚

    豪门戏婚

    腹黑大灰狼溺宠可爱小猫咪,联手打怪兽升级过幸福小日子的甜蜜故事:豪门婚姻,在豪门大少唐裕眼里,不过是一场儿戏!
  • 王者荣耀女巫请闭眼

    王者荣耀女巫请闭眼

    小女巫宋之遥因为这个世界待的时间太长,也烦闷,刚刚好喜欢打王者,所以准备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王者峡谷遨游啦!【本文不攻略】
  • 我字无玱

    我字无玱

    女主君杳(字无玱)生活在远古的六界盛世时代,却生来狠戾,讨厌虚伪,利用人界族人的虚荣心和妄念来获得香火延绵的神佛一族。从小与狼为伍的她不甘懦弱,却因为爱上神佛转世的男主衣棽(字弃殇),而不顾一切,肝脑涂地。生来是人,重生成神,再世为魔。可依旧逃不开爱的禁锢。彼岸花的种子,可以让神死,亦可唤魔生......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吾本张狂:将门嗜血嫡女

    吾本张狂:将门嗜血嫡女

    既然救不了自己唯一的亲人,那么,就陪他一起消失在这跟世界吧!可她再次睁眼,却重生异世,灵魂带着前世的血脉之力,今生她再为吸血鬼,那若隐若现对血的渴望,让她遇见了他。“记住,你只能咬朕。”他摆着温善的脸庞,却无法掩饰他腹黑自大的事实。“如果我喝腻你的血呢?”她挑衅道“那么...”他捏住她的下巴:“朕让你…只喝的下朕的血!”话音一落,他便印上她的唇...
  • 斩天传

    斩天传

    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郎宇,大界之内唯一一个由神魔混血而成,孵卵而生的他。却因血脉的特殊性,天生无法感应大界之内的天地元气,无法修练任何功法。可父母的被害却让他这个被公认的废柴燃起了一颗无法压制的复仇之心,为报父仇他逆天改命。一朝悟得其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屠神弑魔翻手间,败尽三界无悬念。废柴天恩勿自弁,是非成败一念间。一朝悟得天恩意,扶摇直上裂苍穹。看过的兄弟,能给个书评吗?好坏我都兜着!
  • 三本笔记

    三本笔记

    一个身患先天顽疾被父母遗弃大山的少年,因身带药臭饱受他人的白眼与欺凌,且看他是接受命运的安排,还是与命运抗争到底。
  • 再整江山

    再整江山

    明末是一个真正的乱世。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崛起于世界之巅的最好时机。然而为何波澜壮阔的农民起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明的贪腐集体宁愿抱着堆积如山的财富和大明同归于尽,也不愿意施以援手。吴三桂,洪承畴等数不剩数的汉人宁愿投降异族,也不愿意精忠报国。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以勤奋节俭著称的崇祯皇帝在位十七年,手下却无一人忠臣良将得以善终。又为何并没有落后于西方的科技并没有拯救大明于水深火热之中。飘洋过海而来的各种农作物却没有丰收一个崇祯盛世。作者力图还原一个真实的明末时代,一个全方位揭示明末的政治,军事,经济,科技的时代。只为以史为鉴。警醒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