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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家

三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第一天考试的科目基本上都是文科类的,我做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这不免让我有一点点的得意。

但是最让人气愤的就是三堂考试的监考老师,太没人情味了,一个考生来晚了几分钟而已,就不让他进考室。这可是中考,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几个都是男的,长的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嘟着嘴,像是别人欠了他的钱不还一样,走起路来,腆着肚子的样子,大腹便便!!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词语来形容他们!

第二天的理科类科目,我直接就是睡过去的,一个人孤军奋战,实在是不容易啊!

我考完试便就乘车回到了乡下。

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我并没有说关于考试的任何事,只是说自己想静一静,父亲并没有多问,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父亲沉闷的声音“你妈叫你坐车小心点,多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我说完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了,我似乎和父亲之间没有多余的话可以说,母亲永远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沟通的栈道。

还未曾步入故土的土地,映入眼帘的,是那裸露的山丘与红泥土;从远处飘来的,不是清脆悦耳的布谷鸟的歌声,而是一锼锼现代化机器的嘶吼。

我不由的吃了一惊,噫,这还是我的故乡吗?到这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了,这怎么不是我曾日夜思念的故乡呢?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又何尝不是我牵肠挂肚的人呢?

踏上不再是泥泞崎岖的水泥板小路上,我感到了故土对游子的呼唤,让远在天涯海角的游子之心久久不能平静。我由此不免感到一丝侥幸,至少我对故乡的这颗心,至今不曾在外面被泯灭。

回到家中,见到姨和堂姐正准备上山,我便放下行囊,相随而去。

在与堂姐的交谈之中得知,我们村被评为<特困村&gt,国家拨款建设,便弄的如今这般。

姨却叹气到:“却只是可惜了这般多的林子,要是就如面前那长势,也不知可传到你们哪一代呢!大抵只是不知这搞的建设是不是假把式,要是……唉”

我深知这形式大抵不可假,却也感到无知的渺茫,就好比这林子里有多少只鸟,鸟下了多少颗蛋,林子里的树下又有多少条垂涎三尺的毒蛇,这谁又知道呢?只是希望这鸟能把蛋孵化出,也希望雏鸟能平安长大,更希望它们能振翅遨游于天际!

我们把被机器碾断的树收拾了出来,剔了些枝丫便回到了家中。

我与堂姐承包了晚饭,堂姐大学毕业已有一个春秋,却迟迟找不到工作,也只能在家中待音讯。我安慰了她两句,言语却也渐渐的凝噎。

柴火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烈火放出阵阵热浪向我袭来,我如何招架得住?

入夜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不知是这深秋渐深,凉意加重,还是其它甚么。

不自觉便想起了白天与堂姐交谈的话。“怎么的?我们村怎么成了<特困村&gt了呢?什么时候有了这个代名词?以前为何不曾感到呢?

也罢,大抵它在发展,只是父母没有见到这番情形。远在异域的他们,或许对此并无新意,又或许,还有一丝怜悯。”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鸡打了头遍鸣,窗外的晨雾掩去了昨夜心语。

便起身,收拾收拾了房屋,且道知父母已离家三四载,家中却成这般,大抵也只能作罢。直到日上三竿,才渐渐有了过去的那般模样。吃过早饭,只是到处走走看看,每到一处,只觉得心如刀割,哪有心绪再去赏玩………

仲夏的晌午,是那么妩媚动人,引起我万千思绪,对那时的赞叹与留恋………

路大抵还是那么宽,人大抵还是这般。只是在时代面前,路,看起来却是那样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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