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那个女人会给我一个痛快,想来那时的我太天真了,那才是我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间炼狱”说到这,林霜柔双眼蒙上了痛苦和恨意。
“那个女人,她把我丢进军队里当了军妓,每次我折磨的快死去时,她又让人把我救活。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后,她把我从军队里放了出来,这还不算,她简直就是个恶魔;她让人把我拖到水牢里,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这一刻,林霜柔眼中布满了恐惧。
李渔溪不说话,但内心早已心潮澎拜。
“我看到了,苏灵珊没有四肢的躯干,眼睛眨的大大,充满了痛苦,舌头也被切去,只剩下一个窟窿。被切去四肢的伤口上涂了蜂蜜,无数的蚂蚁在伤口上爬动。”林霜柔边说,肩膀不断的抖动。
“在那,我不但看到了她,还有苏灵梅,她当着我的面被扔进蛇窟中,我听着里面的惨叫声。我不停的颤抖,望着苏婼,想要她给我一个痛快,但苏婼没有理我,还带我走进了另一间牢房。“此时的林霜婼脸色渐渐变为青白色,冷汗不停的滴落在红木台上。
我很想阻止她说下去,但李渔溪知道,她不能。因为林霜柔不把话说出来,她一辈子都走不进这样的心魔。
“另一个牢房关着的居然是刘如嫣。她似乎与我一样,被折磨过,神智开始不清,嘴里不停的说,不敢了,不敢了。
苏婼转过头对我说:你可比她坚强多了,你看她,和你一样做了一个月妓子,就疯了。可你啊?!还好好的。你们啊!居然敢来惹我,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不能惹吗?我可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你看三王子、太子、张曦等有身份有地位的俊男,哪一个不为我疯狂,甚至把我讨厌的人亲自送到我手上,让我折磨;哈哈哈!你们不过是炮灰罢了;好了,那现在我就让你们试试苏妲己发明的炮烙之刑。
虽然不明白她说的苏妲己是谁,炮烙之刑又是什么,但我听在耳里,却出奇的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苏婼让人把我和刘如嫣的衣服都剥光,带到一个早烧的焦红的铁柱,那一刻我、我知道了我等待的是什么,我拼命的挣扎,但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掉。”林霜柔此时的眼睛睁的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李渔溪抱过她的身体,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我看到刘如嫣的身体被放到那铁柱上面,那惨叫的声音比厉鬼的哭声还要惨烈,我不敢看,但苏婼却让人瓣开我的眼皮,我哭了,眼泪模糊了视线,但我依然能看到刘如嫣那熟了一半的身体;我知道很快就轮到我了,我感到了那来至于地狱的痛楚,……。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魔鬼,对!她是魔鬼。呜呜!”林霜柔说完后,紧紧抱着我,头枕在我肩头上大哭,那种似乎经受着无限痛苦的哭声,很快就把我胸前的衣服弄湿了。
“不怕了,不怕了,这一切都不是过去了吗?”现在的李渔溪脑中一片混乱,但出于本能,她还是认真的安慰了几句。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过了半响。林霜柔泪眼朦胧的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哥哥也不相信,我母亲呢!也不相信,只说我想多了;但是我也想那只是一个梦,但那种痛让我午夜都能梦到我被人放在烧红的铁柱上烤。那种痛苦的真实性,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不是梦,那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说到这,林霜柔的声音变的歇斯底里。
“不!我相信你,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连附身到苏婼的外界之灵都有了,这回到自己小时候这事,也没什么出奇了。李渔溪稍稍疏通了一下来龙去脉,就认同了林霜婼的话。说不定是苏婼做的事太缺阴德,所以让林霜柔从活了过来。
“你真的相信我。”林霜柔似乎惊到了,声音为颤的说。
“嗯!世上怪力乱神的事多的有,或许这苏婼太缺德才让你得以重生。是哦!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说我还没死,这么奇怪的话呢!”李渔溪没忘记刚开始的疑问。
林霜柔一听,刚恢复红润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退离了两三步才惊恐的说:“你真是兵部尚书李系的女儿李渔溪。”
“如假包换!“此时的李渔溪更好奇,林霜柔那见鬼般的语气。
“可是!在哪里,李渔溪八岁时就溺水而亡了,而我哥哥从落云山回来知道你身亡后,从此不笑,更是到死都没成过家纳过妾。“
“这、你有没有记错吧!“李渔溪实在难以相信这一说法,要是林霜柔真的活过,那自己不可能死了,毕竟现在自己活的好好的。等等!我怎么把那件事忘了呢!八岁那年自己贪玩,偷偷的和碧玉去了赵家庄玩抓鱼,谁知道,哪里的河水一半深一半浅,自己不走运掉进了最深的那个水坑中。
等醒来时,是在一个农户家,碧玉告诉自己,自己是被一个会飞天的老者所救,只不过那老者把她放在这农户家就走,临走前写下了两句诗给李渔溪。
外来灵附造天孽,
回天变数斩妖灵。
当时一直不明白这两句诗是何意思,但现在,李渔溪明白了。这外来灵就是被附身的苏婼,这回天变数就是本来就应该死的自己。那本赵茹茹的自传就是在那农户里看到买来的。看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个苏婼到底造了多大的孽,居然连天都看不过眼,想来这苏婼造的孽远远不止林霜柔说的;听到林霜柔说的那些刑罚,李渔溪发皮一阵阵发麻,那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绝对没错!我还常常看到哥哥拿着的画像看。”这一点,林霜婼很确定。
“好、好、我相信,因为我八岁那年的确溺水过,但好在有高人相救。”
“那就更确定,那事是真的。”林霜柔脸色微变,表情也更显得忧心;到现在她也不清楚那件事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