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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古巷樱花

当罪愧颜走出别墅门口时,那里已经停了很多车了,其中的一辆上坐着任瑞霖,而门口正中的那一辆却是一个西装革履,很有派头的年轻人。

见他出来,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忙把他请进了早已为他打开的车门,如果各位看官眼神不错,自然认得这年轻人赫然就是一手导演了向佳居集团一次注资达七亿美元之大手笔的腾飞房地产基金的大陆区总经理,林中笑!

“先生,我……”

一见到罪愧颜,已是商业绝对精英的林中笑但双眼一红。

“别难过,我们走吧。”

罪愧颜叹了口气,系好了安全带。

“……本庭宣判11·16特大走私案主犯林中彪,死刑,立即执行!……”

“哥,哥,……”

林中笑泣不成声。

“叭!”

一声枪响后,警车呼啸而去,阿彪重重的跌落于大街,溅起无数看不见的尘埃,这一次,他再也爬不起来了……

“哥,哥……”

林中笑抢上前去紧紧的抱住尸体,呼天抢地!

“阿笑,节哀顺变,阿笑……”

罪愧颜的声音也沉痛起来,他身后的阿猛、阿刚、阿强等人红了眼睛。

曾经的生死兄弟啊,如今瞬间成永别……

将林中笑从地上强行抱了起来,罪愧颜吩咐道:“把阿彪抬走,厚葬!”

“哥,哥……”

林中笑的呼唤声音泣血。

“阿笑,都怪我,是我当时没来得及阻拦他,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不,先生,是我哥他自做孽,是他自做孽不可活啊……”

“阿笑,别这么说,……”

双手掩面,林中笑泣道:“是他自己不肯好好做人,是他自己非要去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是他自做孽不可活。先生,怨不到别人,更怨不到您啊,先生……”

一把抱住罪愧颜,林中笑痛哭流涕!

“好了,阿笑,别哭了,别哭了,节哀顺变!哭坏了你这总经理,咱们的中国腾飞房地产基金不就也垮了吗?好了,阿笑,别哭了,快振作起来,阿彪不在了,你更要好好的活着,活出个人样儿来,知道吗,振兴林家、光宗耀祖的事今后可就全靠你一个人了!”

痛哭中的林中笑紧紧的抱着罪愧颜,呜咽着道:“先生,我会的,我会出人头地、我会光宗耀祖的!……”

轻轻安慰中的罪愧颜忽有所感,抬头望去,大街对面站着一群冷冷在笑的军人,中间的那一个身材非常的挺拔,跟标枪一般的阿中都有的一比,但他的俊郎却是阿中所不及的!

见罪愧颜抬头望来,他索性带着这一大群军人走到罪愧颜的身前,冷冷地道:“我会将你们所有人都绳之以法的,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

轻轻拉住瞬间暴跳如雷的阿勇,罪愧颜他细的看了看这一见面就给他三分熟悉之感的俊郎军人,努力的回想着这份熟悉从何而来。

“记住,林中彪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俊郎军人说完便在一声不耻的冷笑后大步流星而去,但直到他们消失于街头,罪愧颜却仍没有回想起为什么一看到他便有那么一份莫名的熟悉之感!

回到别墅,罪愧颜一起家门但看到了让他极为生气的一幕:本应该侍奉人的那个女孩居然大模大样的坐在那儿,旁边的皓发君老却一个劲儿的宽慰着她。

“请你出来一下。”

罪愧颜极力的压着心头的不满而平静的道。

君老却将罪愧颜拉到身旁坐下,拍着他的手亲自解释道:“孩子,事情是这样的,丫头她哥哥今天一大早就自己偷偷跑出了医院,丫头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后很是担心,所以我才劝劝她。孩子,男人呢,必须要懂得一点怜香惜玉的,来,你帮我劝劝她。”

心中极为别扭,但在君老期待的目光下,罪愧颜不忍心掉头而去,只得轻轻的道:“左小姐不用担心,也许令兄只是心闷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回医院的,不如这样吧,下午我让阿中再陪你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国色天香的美少女还没怎么回答,君老却已满意的道:“不错嘛,不过为什么只让阿中陪着去?你下午有事吗?你也一块儿去吧,毕竟,多个人多双眼睛对不对?”

罪愧颜叹了口气,神情低沉:“君老,阿彪的葬礼就定在今天下午!”

君老再无言。

夜色临近,下午果然在医院找到了哥哥的左颖雪安心了不少,回程中想起了一件事:“阿中,那个阿彪是谁?”

开着车的阿中叹道:“是我们的一个好兄弟,今天被枪决了!嘿,如果他能跟我、跟他那个如今已是腾飞房地产基金总经理的弟弟阿笑,还有现在任爷保镖公司里的阿开、阿勇等我们一起真正的洗手,他也就根本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光景,嘿,想想他们两亲兄弟如今的天差地别,左小姐便应该可以清楚我们为什么都为何如此的尊敬先生了!”

“这样啊,”想起中午他回别墅时那一瞬间掩饰不住的盛怒,左颖雪的心便不由的一颤,那种时候,似乎看到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其实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要怪,也只能怪他太在乎那个老人了……国色天香的左颖雪忍不住这样想着!

回到别墅,二人看到的却是一个白大褂医生和一瓶高高吊起的输入液!还有满脸焦急与不安的任瑞霖、凌云飞!

“任爷,君老这是怎么了?”

阿中上前小心翼翼的问。

任瑞霖看一左颖雪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而旁边的那位房地产界第一大佬凌云飞却就不这么简单了,怒目国色天香的俏脸,指着其鼻子道:“你是怎么照顾君老的,啊?我们花六百万是让你伺候人还是让人伺候你啊?整天整天的往外跑,来来去去还得有人车来车往的接送,你可真了不起啊,啊?我告诉你,君老今天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哼,我可不像愧颜那孩子那么心软,那么怜香惜玉……”

“好了好了,云飞,”劝住暴怒中的凌云飞,任瑞霖正眼也不看一下那已眩针欲泣的左颖雪,只是问着阿中:“愧颜今天是不是去参加阿彪的葬礼去了?唉,你们怎么走的一个也不剩啊,要不是还有魁哥、鑫哥在,要不是我和云飞恰巧一起过来探望,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阿中忙应道:“先生他的确是去参加阿彪的葬礼去了,我这就去接他回来。”

“快去快去,真是的,出门也不带个手机在身上……”

凌云飞看上去余怒未消,说话带着浓浓的火yao味儿!

一头跪在那床前,罪愧颜极为压抑的悲伤:“君老,君老,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了啊……君老……”

任瑞霖与凌云飞双双把他架了出来,后者平静下怒气道:“愧颜,君老刚刚醒了又才睡着,你就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双手越捏越紧,直至所有的指节统统发白,但罪愧颜的神情却奇迹般的慢慢冷静了下来,看的众人无不心颤他那惊人的自控力!

“医生,君老他的身体一向非常健康,怎么会突然晕倒?”

罪愧颜自己倒了杯干红,然后又为任瑞霖和凌云飞还有那白大褂一人斟了一杯,静静的道。

干红在他手中轻轻的颤着,荡漾出那点点涟漪,动人之极!

白大褂扶了扶眼镜后道:“刚刚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病人其实没有什么症状。”

“什么意思?”

心中一颤,罪愧颜冷冷地道。

“愧颜,”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凌云飞介绍道:“这位是同济医院的冯博士,是我和你任叔用绑架的方式才把他请动的,冯博士是这方面的权威,咱们要相信他的话。”

冯博士笑了笑:“权威不敢当,大家共同探讨而已。关于病人,我的结论是,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之壮硕,他需要调养。”

罪愧颜浓眉紧皱:“博士的意思是……?”

冯博士沉吟了一下,道:“人老体衰,药石无依,自古之理,所以,目前只能靠病人自己,如果病人能扛过明晚,便还有几月光景,如果扛不过明晚……”

“别说了,我们都清楚了!”

罪愧颜一口饮尽杯中干红,大手一松,高脚杯失落,但却没有粉碎,因为站在他身后的阿中在半空接了过去。

“我这儿有几副安心静神的药,作用不大,但也没什么副作用,聊胜于无吧。”冯博士安慰似的道。

“谢谢,”罪愧颜道:“博士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比如这两天我们该做些什么,该注意些什么?”

冯博士笑赞道:“你不但很细心,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冷静的考虑到这些事情,了不起!至于病人,倒是没什么忌讳,但有一点非常非常的重要,那就是必须要让他保持愉快的身心,只要做到了这一点,什么事情都应该不会再发生的。”

罪愧颜深深的一躬:“多谢您的指教,阿中,去拿二十万过来。”

“不用了,”冯博士笑道:“我和云飞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收下你这钱,那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吗?”

说话间,阿中已经把一张支票拿了出来。

“那就算是药费吧,请博士给我们拿最好的药!”

罪愧颜话音未落,阿中便把支票强塞了过去,凭他那标枪一般的力度,年已四旬的冯博士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将支票扔给凌云飞,冯博士道:“这钱要收你收,反正我不要!好了,我回去了,明天晚上我再来。”

“阿中,送博士回家。”

罪愧颜淡淡吩咐道。

“是,先生。博士,这边请。”

阿中领着冯博士出了别墅。

“我进去看看。”

罪愧颜轻手轻脚步的推开房门,然后在床边静静的坐了下来。

随后,任瑞霖、凌云飞等人亦轻轻的走了进来围着床坐下。

而早已在里面呆着了的左颖雪则一个人坐在床的另一边,不时伸手为苍白的君老掖好被角!

众人皆无语!只有那此起彼伏的各人心跳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直至深夜十一点,一声轻轻的“孩子”才将纷纷陷入沉思之中的众人惊醒。

“君老……”

几乎同一时间,众人异口同声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却也都只吐出其不了这两个字!

稍后一个声音响起:“君老,您感觉怎么样,想吃点什么,您说我去做。”

罪愧颜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轻柔、舒服,同时又给了人无比的信心。

“扶我起来。”

在罪愧颜、左颖雪一左一右的搀扶下,君老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将前者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君老笑了笑道:“这一觉啊,睡的真舒服,还真想就这么永远的睡过去。”

“君老,您别多想,什么事儿都没有的……”

罪愧颜轻轻别过脸去,不敢让对方看到他这一瞬间的心痛。

君老安祥的笑了笑道:“孩子,这身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别难过,人都有这么一回的,想开点儿,啊?”

左颖雪终于忍不住轻泣了起来,罪愧颜怒瞪了她一眼后一遍一遍的道:“别多想,您没事的,您真的没事的,没事的……”

伸出几个小时就仿佛枯瘦了不少的手颤巍巍的擦掉那国色天香的俏脸上的泪珠,君老安慰左颖雪似的宽慰的道:“没事儿,别哭!嘿,我这一生够精彩了!从白手起家混出个老大,再到风云际会一统亚洲黑道,年过六旬再着手高位退出,花了二十多年到了至年到八旬时顺利冼白,遂了多年的心愿,这一生算是没白活!真的无憾啊,只是……”

众人无不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一字一字的听着,边刚刚还在轻泣的左颖雪也静了下来,全神贯注的听着。

语气稍顿,似歇了口气般的君老努力的拍着罪愧颜的肩膀,哀叹道:“这两三年,洗白已成定局后,我就只有一个愿望了,也就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不能了啊,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我的孩子。”

罪愧颜双眼已不再蕴含任何的悲伤,有的,只是无比的坚定:“您别再说这个了,刚才那个同济医院的冯博士说了,您只是一时力竭,没什么大碍,休养两天就会没事儿的,您好好休息吧,我先给您去做的好吃的。”

没有松开那仍旧拉着的手,君老摇头:“乘现在脑子还有点清醒,我想把要说的话尽多说两句。来,你坐着,孩子!”

把罪愧颜重新拉到身边坐下后。君老看着他的眼睛道:“孩子,你跟着我已经整整四年多了,五年也就差这么两三个月了,这几年你出生入死,周旋于各大毒枭、军火商和那些国际刑警之间,为了我的洗白可是呕心沥血了三年啊,听阿中说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还有那阿亘、阿培都为此尽职而去,三人中只剩下阿中还保护在你身边,那些凶险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洗白忙完了,你又为了退出黑道的兄弟们的重新做人再次风雨奔波,为他们工作,为他们赚钱,这些,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的,所有的人心里也都很清楚……”

“君老,您说这些干什么呀……”

“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唉,虽然是这样,但我依然要厚着脸皮要求你再扶他们一两年,希望你多费费心。唉,今年是洗白的第二个年头,如果过了第三个年头他们仍不能正正当当的养活自己,那已仁至义尽的你也就不要再管这些有手有脚的懒虫了,到时候,你给你任叔一笔钱,让他把自己不愿做人的东西全都打发了,也好让他的保镖公司完全真正的走上正轨。”

君老说完大口大口的歇气,众人无不黯然哀伤!

老人洗白后根据各国政府方的要求把所有的弟兄组织起来开了一个业务遍及全亚洲的保镖公司,由任瑞霖担纲,从前年开业至今没有实现持续性盈利,几乎完全靠罪愧颜源源不断的输血才能勉强维持,不过这种情况在两三个月前开始基本好转,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尼、韩国、香港、台湾、日本、新加坡等各国子公司已经逐渐开始持续两三个月的盈利,估计到今年年底也就可以实现整体上的盈余了。

罪愧颜柔声道:“您别说这个了,任叔还等着您看他把所有的弟兄都带进富翁的行列,弟兄们也都等着您看他们活出个人样儿来呢。”

摆了摆手,君老平静的道:“这一切我都能预见的到,有瑞霖、有云飞,还有孩子你在,这一切我什么都放心,只是啊,对于孩子你,我感到内疚,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孩子你今年二十六了吧,二十一到二十六,我把你一生最美好的青春都给葬送了,那天上街,看到街上那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我这心里啊,更不是滋味儿,唉,要是死之前能看到你娶房媳妇儿,不,就算是找个女朋友,我也就能完完全全的瞑目了……”

“君老,我……”

“我累了,”又吃力的喘了好几口气,君老无边的挥挥手,疲惫地道:“你们都出去吧,也都去休息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罪愧颜、左颖雪二人搀着他睡好,又掖好了被角后,只得一一退了出来。

“愧颜,来,咱们爷仨儿谈谈。”

将罪愧颜拉到月光朦胧的阳台,任瑞霖、凌云飞二人对望了一眼,前者道:“别的闲话都不说了,愧颜你只要告诉我们,你有心上人了没有?”

罪愧颜心中闪过那一张绝美的容颜,阿雨,可怜的阿雨,你,还好吗?

“是不是有了,是谁,她在哪儿?”

见他目注月色,凌云飞大喜道。

摇头晃去心中的绝美容颜,暂时摇去这会牵挂一生的妹妹,罪愧颜平静的道:“没有。”

看着任瑞霖、凌云飞二人不太相信的神色,罪愧颜又补充了一句:“真的没有。”

任瑞霖搓手道:“那可怎么办呢,这可是君老他老人家临走前唯一的心愿……”

“君老他不会有事的!”

罪愧颜不悦的打断他的话,冷冷的坚持道。

“愧颜你冷静点!”凌云飞沉声道:“难道真的忍心让君老因为你的固执而带着一生的遗憾而去吗?”

难道真的忍心让君老因为你的固执而带着一生的遗憾而去吗……

难道真的忍心让君老因为你的固执而带着一生的遗憾而去吗……

难道真的忍心让君老因为你的固执而带着一生的遗憾而去吗……

凌云飞的话打的罪愧颜一阵一阵的疼,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固执和无耻的虚荣而差点害了那比自己亲妹妹还亲的绝美而可怜的阿雨的一生呀……

见罪愧颜的情绪再度平静了下来,任瑞霖道:“君老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况且冯博士也已经说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让他老人家保持愉快的身心,那么,既然你现在还没有,我们也就只能无中生有了!”

“无中生有?”

凌云飞错愕道。

“对,无中生有!”任瑞霖肯定的道:“要让君老高兴起来,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随后又叹了口气,垂首道:“君老,请原谅我们这善意的欺骗!”

凌云飞无奈道:“这也算是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看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愧颜,你怎么说?”

罪愧颜任由子时的凉风冰冷浑身的血脉,慢慢的闭上眼睛,缓缓地道:“我的心好乱,一切就都由两位叔叔做主商量着办吧。”

任瑞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花钱去雇一个女孩子来暂时充当你的女朋友,事情一了,再打发她走人,你们看怎么样?”

凌云飞点道:“我看行,愧颜,你呢?”

慢慢的睁开那盛满无奈和憔悴的双眼,罪愧颜笑了笑:“愧颜……当然没有任何异议,只要能让君老他高兴就行!”

看着那在清凉月夜下堆起于盛开的君子兰之旁的笑容,从来都心坚如铁的任瑞霖、凌云飞二人心头齐颤,命运啊,你为何总是偏爱给人伤悲的洪流……

“委曲你了……”

凌云飞一时间极为的后悔自己这无聊的招数。

罪愧颜的笑容再现:“我没有问题。现在的关键是由谁去雇……去找这样的女孩,虽然我生于北京,长于北京,但现在的我可不认识任何一个北京女孩儿。”

任瑞霖寻思道:“那让我想想有没有合适的……”

凌云飞插口道:“其实要找一个女孩子很简单,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但关键在于咱们要找的是一个能合君老眼缘、能讨君老欢心的女孩子,而这可不是随便在大街拉一个就能胜任的。”

罪愧颜淡淡的笑了笑,很久以前自己找女朋友的标准可能是漂亮、可能是身材、可能是温柔、也可能是酒窝,而现在,则是能合君老的眼缘、能讨君老的欢心……嘿嘿……

任瑞霖皱眉道:“对,这一点至关重要,这个女孩子不仅仅要说的过去而且要君老看得上,要君老很喜欢,否则我们就白忙活这一切了。可是,这难也就难在这一点上啊,你说这么短的时间,让我们上哪儿去找一个既要说的过去,又要的能合君老眼缘、还要会讨君老欢心的女孩子呀?”

“是呀,这可怎么办呀……”

凌云飞悉的在这不是很大的阳台四处游走,叹息一声接一声!

今夜的静月一管上弦,清幽雅致,那一左一右伴着她的是两颗熠熠发光的明星,远远望去,像极了一个绝美少女的一双醉人明眸,妩媚动人……

夜空,轻轻荡漾出可怜的阿雨那绝美绝美的容颜,阿雨啊……

晚风中,罪愧颜平淡的道:“两位叔叔去请左小姐出来吧。”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她呀,虽然还没几天,但君老好像挺喜欢她的……”

凌云飞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失声叫了出来。

“是呀,她真的像是为了这个定身量做的一样,嘿嘿,这可真是踏破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我们这就去找她。”

任瑞霖也很是兴奋,红光满面的样子。

罪愧颜淡淡的道:“那就有劳二位叔叔了。”

当任瑞霖、凌云飞二人的脚步即将跨出这清幽的阳台时,后面响起罪愧颜淡淡的声音:“告诉她,如果明天跟我在君老面前牵手定婚,我给她五十万,如果明天还举行婚礼,我再翻十倍给她!”

晚风袭来,一阵浑身上下的冰凉,风,越来越大,吹的罪愧颜的衣衫猎猎作响,吹的人心噼叭作响……

风不一会儿就停了,满天的星光也悄然散去,君子兰兀自摇曳不休,将它的清香撒满这月光越来越朦胧的冰冷世界。

一动不动的站着这一弯上弦月下,罪愧颜静静的看着心被那一波又一波的洪流悄悄的淹没,是酸、是甜、是苦、还是辣……

红尘滚滚,淹没多少情仇爱恨,滚滚红尘,又埋藏多少沧桑迷离?

人言情之一字重胜苍天,谁又言情之一字堪比纸薄?

我曾经唯一的死党啊,情之一字在你眼中重且苍天吗,你就那么义无反顾的拼死助我?

我曾经唯一的兄弟啊,情之一字在你眼中堪比纸薄吗,你就那么毫不留情的笑着捅我?

情啊,

我曾经唯一的兄弟,我曾经唯一的死党啊……

红尘滚滚,淹没多少情仇爱恨,滚滚红尘,又埋藏多少沧桑迷离?

“先生……”

不知何时出现的阿中将一袭大衣披着了他冰冷的身上,声音带着悲伤,带着哽咽。

友情如此,那么,爱情呢?

罪愧颜笑了笑道:“其实,爱情也不过就是一男一女在街头偶遇,然后,彼此留恋,彼此回眸,再携手走过那下着小雨的江南古巷,在那怀旧的油纸伞下彼此依偎,依偎着走过那静美的江南古巷,前面便是开满樱花的山谷,浪漫的樱花中,两人在粉红花瓣的飘飞下翩翩起舞,在那浪漫的樱花尽头是一片丁香,相拥坐在淡雅的丁香之旁,便有了彼此浓情蜜意时的海誓山盟,天虽崩、地虽裂,仍不与君决,于是,丁香之外便有了被裱在一个相框里的婚姻,再然后,两人在风风雨雨中磕磕绊绊的走过一生无尽却短促的岁月,白发苍苍时,彼此再手牵手的走过马路,一脚前一脚后的走过这平平淡淡的人生的终点,九泉之下,那也许又是一对令人百感交济的黄昏夫妻啊!……”

星光重现,晚风再起,罪愧颜的声音在淡淡的笑容中轻轻的继续:“其实,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婚姻也全不过如此,阿中,你说我说的对吗?”

即使在数度生死一线时也不曾流下的男人血泪此时却顺腮而下,阿中低低的泣语:“先生,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笑容依旧,罪愧颜上前擦掉阿中的那男儿之泪,语音亲切而带着淡淡的责备:“阿中,男人流血不流泪的啊,阿中,我要结婚了,你应该替我高兴才对,怎么可以哭呢,这可是很失礼的的行为啊……难道说连你都不喜欢我定亲结婚吗?”

“先生……”

阿中的泪更多了,沧然而下!

罪愧颜的笑容更加亲切,轻轻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阿中,来,笑一个,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我需要你的祝福,阿中,我的兄弟,我需要你的祝福的。”

“不……”

在艰难露出比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后,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之后的阿中猛的一把推开罪愧颜,疯狂的跑出了阳台,风中,飘扬着那一滴一滴的男人热泪。

泪,真的是热的吗?

“我的生死兄弟,你真的都不肯祝福我一下吗?我的生死兄弟啊,祝福,我只需要一下的,仅仅一下就可以了啊……”

月光迷离,晚风低低呜咽,吹折一片枯叶,枯叶随风飘摇,飘摇着命运的喃喃祈祷,命运啊,你也在祈祷吗,那么,你在祈祷在什么?

衣衫再度猎猎,吹奏晚风的诗韵,诗韵在这盛夏竟带着一份淡淡的秋意,即将来临的秋天,本应是丰收的季节啊,只是,何人有幸能等到生命中的收获金秋,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足够了……

月光如水,如水温柔!

“阿雨,你会祝福我,你会祝福人最亲爱的哥的,对吗?阿雨……”

晚风吹散那凝结在空中的疑问,把它吹向海角天涯。

夜色已深,寒气也越来越浓,皓月用她仅有的那一丝热量努力的温暖着这月光下冰冷的世界,罪愧颜对着悠悠月空灿烂的笑了笑,他希望让月光看到他这充满温暖阳光的笑容!心,也似乎这样温暖了许多!

身后,响起一片衣角在风中飘荡的声音,罪愧颜轻快的声音道:“阿中,请帮我倒一杯酒来,你自己也倒一杯,今天夜色这么好,咱们,一起庆祝一下!你可以不给我祝福,但这杯酒,你可一定要陪我喝呀!否则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兄弟的哦!”

身后的人没有依言而去,只是冷冷地道:“你和你任叔给了六百万救了我哥一命,你又在夜总会保住了我的清白,也算是救了我一命,这两份天大的恩情,今晚你要我先还哪一份?”

雄躯微震,罪愧颜淡望皓月,那之旁有双醉人的明眸啊……

左颖雪的声音再次冰冷的响起:“或者两份一起还,现在我陪你上chuang,把你给我保住的身子还给你,明天我们再举行婚礼,等你什么时候玩儿够了,玩儿腻了,觉得值了你们给的那六百万,咱们就两不相欠了,这样算帐你满意吗?如果满意的话,我现在就脱衣服!”

罪愧颜轻轻的笑了笑道:“行,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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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的浴血生活将他打造成了钢一样的男人,回到家从头再来,站在自己家乡的土地上,这是个时代变迁的年代,英雄不在,枭雄争霸的年代,龙浩宇用自己独特的本色,一双铁拳硬生生的开辟出自己的未来,商界,他呼风唤雨。黑道,他人闻风丧胆。官场,最优秀的警察。猖狂:是绝对的本色。龙浩宇:别跟我舞舞扎扎的,告诉你们,我是警察,啥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