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日陈秦射出之箭如追星赶月般望吕布背心急驰而去,吕布此刻虽然胆战心惊,却时时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留意场上的动静,早闻得弓弦响声,在交战前就已经见识过陈秦箭法厉害的他忙向左侧卧倒在赤菟马背上,场上的每个人心都提到了嗓门口,各人心绪不同,有惊喜,有叹息,这射出的一箭虽然急如流星,时间亦是转眼之间,可是在每个人的心里却是有如蜗牛爬行一般缓慢,每个人的目光都跟着箭的轨迹移动,而终点正是吕布,每个人都在想“难道不可一世的飞将军就此陨命了吗?”却闻得两声巨响。
原来吕布的赤菟马虽然快,却也无法比‘落日弓’所射出的箭快,那一箭正中吕布右臂,箭头直接穿透其手臂,吕布心惊胆跳,如此之箭即使是胸前的护心镜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音,正是吕布负痛将手中方天画戟掉落在地,吕布伏在赤菟马上慌忙向阵中逃去。
此刻的赤菟马跑得也没有以往那般安稳,但是马背上颠簸的吕布,忽然内心似乎苍老了许多,回想自己驰骋沙场数年,意气风发,从未有今日的惨败。自己号称“飞将军”,本以为凭借手中一支方天画戟、一张弓、坐下嘶风赤菟马便可以纵横天下,完全不把天下诸侯放在眼里,不料今日自己一直以来最自信的戟法、箭法都不如一个刚出道的无名小辈,若非尚有坐下的赤菟马,否则当真要马革裹尸还了,大有英雄暮年的感慨,寻思自己是否该是到归隐山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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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场上发出的另一沉闷的响声,却是陈秦坐下的骏马终于完成了它是使命,砰的一声倒下了,将背上的陈秦甩了出去,幸好陈秦此刻尚有气力,在落地前一个侧空翻,避免为马尸体所压到。
陈秦早已知道它已经到油尽灯枯了,心中也不是滋味,有不甘、有惋惜,不甘的是若非输在马的体力不足,此刻吕布早已经授首了,只要吕布一死,董卓就像没了牙的老虎,讨伐董卓指日可待,也许天下就此太平。
同时也可惜这匹好马,自从当日在长安城外从徐晃手中接过其缰绳,它便一直是陈秦的坐骑,它一直都是那般的温顺,即便是刚开始时不善骑马的陈秦,到今日能够纵横疆场,任意驰骋,挥戟杀敌,里面也有它的一份功劳,不料今日的陈秦终于扬眉吐气了,而却是它最后一次上战场。
双方士兵皆不解,为什么明明箭已经射中吕布,使其不得不弃下神兵方天画戟,而发箭的陈秦却也一般应弦而落?难道有人放冷箭?
士兵都还陶醉在刚刚的那场龙争虎斗上面,谁都不愿意厮杀,所以双方士兵都未发起进攻,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场上的一切。当然陈秦的那些部将更都在时时留神着战场上的形势,本来见吕布败走已经松了的一口气,满以为此战陈秦必定可以斩杀吕布,不料竟然有此变故。
众将未知陈秦生死,是否受伤,见其落地纷纷策马奔过来,当然反应最快的还是赵雨,这小妮子的整个心早就栓在陈秦身上,以为他有什么不测,早已心神俱碎,心里想的就是万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一定要跟他一起,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
干脆坐在地上的陈秦突然想起“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既然它是因为讨伐董贼而战死的,那也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将士能够战死沙场也是死得其所,马儿也是一样,没有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
想到这里陈秦便豁然开朗,又见到众将如此关心自己,已经围在自己身旁,赵雨更加是面带梨花,内心很是感动。此时的赵雨已经摸遍陈秦全身,发现其安然无恙,众人才安下心,赵雨却扑到陈秦怀里大哭起来,口齿不清地说道:“秦哥哥,你没事就好了,刚才吓死雨儿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雨儿的心都碎了,只想一死来陪伴在秦哥哥身边。”我晕说的这么肉麻,一点也不像平时争强好胜的赵雨,搞得陈秦一阵手忙脚乱的,又是哄又是安慰的,简直比对付吕布还困难。
陈秦发觉周围众将皆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幸好赶来看望的都是自己的爱将,各诸侯皆要看管各自的兵马,所以不曾上阵来。呵呵,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人看看倒也无所谓,但是赵雨早就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心里只有一个人,哪里知道这些。
终于陈秦哄得赵雨破涕为笑,众人也明白了陈秦是因为坐骑体力不支才落地的,并没有输,虽然惋惜不能杀了吕布,却都不禁啧啧称赞,心里对陈秦的钦佩更高一分,更是惊讶刚才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
陈秦站起来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当日陈秦初出茅庐,得公明赠此良驹与我,它便一直跟随我,不想今日与吕布一战,陈秦未落败而它却战死沙场,今日陈秦当为此马立碑以做留念。”
陈秦取下马上的‘落日弓’并擎天神戟交给赵雨带着,便与众将抬起马的尸体走回阵中。对阵双方的士兵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吕布亦将伤口包扎完毕来到阵前观看,见陈秦尚有如此之精力,不禁也摇摇头自叹不如,黯然领兵自回,心想自己若非仗着赤菟马相助,早成了陈秦戟下亡魂,忙弃了大寨,收军回关上。
当日双方的对战就因为震摄于陈秦、吕布二人一场旷古烁今的比斗,终于偃旗息鼓,各自回营决定来日战决战而告终。当然联军因为陈秦的胜利而斗志高昂,士气如虹,而吕布军相反的士气低落,当夜便出现不少逃兵。在场的人以后常常提起当日虎牢关前一役,陈秦、吕布二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甚至多年以后有幸存者也以见过那一战为荣。
陈秦将马埋葬之后,众诸侯皆来贺喜,再怎么说现在陈秦打败了无敌飞将军吕布,一举成为新一代的战神。
公孙瓚这回全靠了陈秦才捡回一条老命,当然也来道喜并致谢,并送了一匹好马给陈秦,既然陈秦没有坐骑,而公孙瓚送出的马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近看此人身材高大,四肢发达,满面胡须,给人很豪爽的感觉,站在刘、关、张三人中间也不显得差多少。
和众位诸侯道别之后,曹操自使人往袁绍处告捷。陈秦命赵云等引兵随乔瑁先行回营,自己却和赵雨,二人二骑漫步回营。
刚才因为赵雨在众人面前的真情流露,到现在整个人都抬不起头来,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完全没有一点女侠豪放的英姿,而是一副让人怜爱的女儿家的娇羞,看得陈秦蠢蠢欲动。
两匹马缓缓朝东郡大寨前进,陈秦称赵雨此刻心慌意乱,注意力不集中,面露邪笑,待得两马相近便舒展猿臂,一把将其抱过来,赵雨大惊,不知发生何事,清醒时却见自己已经在陈秦怀里,想挣扎却奈何不过陈秦,见大军已经在前面,此刻周围便没什么人,便任由陈秦抱住不动,心里却是美孜孜的。
赵雨由于长年练武运动的缘故,身上没有一块缀肉,抱着怀中的美女,陈秦不禁食指大动,顿时起立顶着赵雨,见其满脸又红,陈秦凑到其耳边,说道:“雨儿真美啊,人生苦短,待此事一了,雨儿我们便同菁儿一起完婚怎么样?”
赵雨早已迷失了心神,耳根如此敏感的地方,在陈秦热乎乎的呼气下,感觉自己好象要被融化了一般,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闻言虽然心喜却无力回应,只是轻轻恩地一声,便倒在陈秦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