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望向窗外,车外面下着纷飞雪花,大地被覆了一层望不到边的银白,飞驰的车厢里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胡炎吟道:
"片片飞来静又闲,楼头江上复山前。飘零尽日不归去,帖破清光万里天。"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拉…拉…拉那个吗?"言文秀提醒胡炎该去上厕所了。
胡炎大笑:"你还真笨,我不这么说她会把我松开吗?"
………
"估计天理教的有多少人?"言文秀问着单青。
"别问我,我拿到的情报也不多,连是不是他们干的都不知,若真是天理教所为,你师父就会坐不住了。"单青笃定地看着胡炎。
"他们到底-----有多历害?"
"不知道,反正小心为妙,他们自古就有邪门的练功方法,具有很强的蛊惑性质,并懂得藏身于闹市暗中发展,这就是几百年来一直灭不掉他们的最大障碍。"
"如果真找到他们怎么办?"胡炎问道。
"稳住对方,设法跟踪,调集所有能调用的力量,还要通知你师父,争取一网打尽。"
"我感觉被你们国安局利用了。"胡炎把玩着一幅手铐。
"不是利用,是合作关系,我们有同样的目标,在这次的特殊案件里,我们需要你们几百年来和天理教斗争的深刻经验为我们引路,从以前的情报上来分析,天理教具有隐弊性高,流动性强,犯罪频率低,动机扑朔,成员身手极高等特征,给侦破工作带来极大的阻碍,我们在这块上面已损失很多优秀的情报人员,不得已只得向你们求助,话说回来----"单青话锋一转:
"若是等天理教恢复原气,只怕---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们隐磷门,从法律和社会秩序的观点上讲,你们武人擅自凭个人喜好和一腔热血来充当黑暗执法者是违法行为,是不对的,但从个人观点出法,我们还是很佩服你们的初衷和能力的,所以近年来国安局和你们的主动接触就是一个友好的信号,希望能把你们暗中执法行为规范起来加以管制,并赋予你们一定的权力,让你们从暗中升到明处,这件事对双方都是一个尝试,当然能理解你们的习性,所以管制看似紧密实则松散,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的苦心。"
胡炎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力和你配合的,危机时刻,团结就是力量,一个团体就像是一座房子,个人就是构建这房子的石头,石头都有自已的个性和棱角,但为了这房子的建成和发挥作用,我愿意磨去棱角,甘愿做一块砖!"
"很感激你的理解和支持!"单青欣慰地想着,这人除了色一点还是很深明大义的。
"不客气,武人责任!"胡炎再度看向单青:"上次跆拳道馆的事真抱歉,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我也把你铐了这么久,上次的事就算了,以后我们要同心协力。"面上有些红,单青心内想的却是:现在不是报仇的时机,暂时稳住这淫贼,以后慢慢收拾。
"作为一个女孩子,你真的很大度。"胡炎友善地向着单青笑笑:"对了,上次你的咪…那么小,摸起来都没什么肉感,怎么几月不见就变大了?有什么密决吗?"
………
(此处删节,场面过于血腥)
"友好合作,友好合作,啊!"胡炎提醒着背上发狂的单青:"队友…石头…房子…团结…"
"下次再提那件事,杀了你"单青红着眼狠狠警告着。
"真可怜,我都认不出你了。"言文秀给胡炎上药:"本来还是一个帅小伙,都被打成熊猫了,何必呢?何苦呢?"
………
火车站里,人潮汹涌。
"快点走,东张西望什么呢?"单青在后面推得胡炎一踉跄。
"我一个人背了七个包,我走得快吗?"胡炎委屈地嚷着:"我都成行礼车了,我容易吗我?"
"是啊,青姐姐,你看他都站不稳了,我帮他拿一个吧?"言文秀心疼地说道。
"别帮他,为女士服务是他的荣辛,他应该感到光荣。"
"我感到快光荣牺牲了。"胡炎哼哧哼哧着喘气,被压得腰都直不起来。
幸好来接车的人很快找到他们,赶过来接过胡炎的包。
这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没有半句费话,背过胡炎的包大步流星地转身就走,胡炎啧啧称奇,力气真大。
胡炎一行人跟在那个身后穿过站台,人群,在一个出口出了站,就直奔停车场。
胡炎问单青:"他怎么不说话?是哑巴?"
单青横了胡炎一眼:"你怎么那么多话?想被缝起来。"
胡炎慢下脚步,和后面费力追赶众人的言文秀走在一起:"凶什么凶?人小心坏!"
进了广场的停车场,那年轻人放下包,做了个手势让单青他们停下来等,走到一辆蓝色轿车面前,四下望望,检查了一下车子地盘,进去发动车子,过了一会才开过来让众人上车。
胡炎在后座上问:"怎么这么麻烦?"
言文秀道:"人家这叫专业。"
"这儿到佛山多长时间?你们组有多少人在哪边?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单青上了车劈头就问。
那人目不斜视,专心致志把车开上高速公路:"40分钟,七个人,发现两名可疑份子,监视中。"
单青把车窗放下吐了一口气:"这是我们组的,胡炎和言文秀。"
那人望了一下后视镜:"高天,2组行动员,负责2组连络工作。"
把头凑向高天,胡炎闻了闻:"高天同志,你几天没洗澡了?"
单青伸手过去想扭胡炎的嘴,胡炎靠着后座避开了,单青很执着,拼命挤过前座去扯胡炎的脸,高天有点惊愕,三组的组长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
单青还是得手了,捏着胡炎的脸道:“人家洗没洗澡关你什么事?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高天不知虚实,劝解道:“别开枪,这是高速公路上。”
单青感觉捏够了,松开胡炎,面带满足状,重新坐好,扣好安全带:
“哎,高天你不知道啊,这小子皮贱,不打不舒坦,本着教育他的原则…”
高天握着方向盘,转头去瞟了春风满面的单青一眼,单组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儿女状了?
胡炎语出惊人:“她哪是想打我啊,分明是借打我的名义爱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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