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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再遇红颜

第十九章 再遇红颜

一角水红色的红裙从蓬车里伸了出来,一双如莲花般纤巧的小脚在裙子下面若隐若现,在车辕上点了一下,又飞快地缩了回去,接着那帘子上伸出一双春葱帮的小手,将帘子慢慢地撩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吹弹可破的脸来,只见她眼如春水,眉似远山、琼鼻樱口,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绝代佳人,见四个大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那女孩不由“嘤咛”一声,顿时脸上布满了红霞,象一只受惊的小兔一般,飞快地躲到了蓬车里去。

火光晃动间,李马李驹两人看得清楚,此人正是前些日子两人天天上门去堵的李大小姐,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出现在了这里。这时,蓬车里,那个娇弱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请问,外面的是李二公子么?”声音里隐约带着哭腔,教人一听之下忍不住生出一种怜惜之情。

直到此时,四人才算回过神来,陈不器咳嗽两声,拉了张贵一把,两人一起去看后面的蓬车去了,李驹瞪了李马一眼,走前一步,似有似无地将李马挡在了身后,李驹把身上的衣服抚平了一遍,又摸摸头发,将散乱的发丝理顺,方才疾步走到车边,恭施了一礼,声音沉稳地答道:“里面可是轻兰小姐,小生正是李驹,不知小姐因何而落得此处?”

听得李驹此言,车里面顿时传出一阵抽泣声,接着,那李轻兰李小姐把帘子撩起,露出一张宛如梨花带雨的秀丽面孔来,李小姐手扶住车辕,哽咽着道:“前些日子,家父偶感风寒,一病不起,今日,我和二娘特地到城外的三仙观还愿,只希望菩萨保佑我爹早日康复,没料想,回来的时候就被这伙强人给……给……给……,呜呜,还把我家的家丁给打死了几个,也不知道现在二娘怎么样了。”

说着,李小姐踏出蓬车,脚试探着往地上点去。李驹赶紧走了过去,手扶着李小姐的胳膊把她半抱半捧地给抱下了车。李驹只觉得那手触到的地方温软嫩滑,鼻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处子香味,不由心间一荡,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李轻兰站在地上,双手微微用力,从李驹的怀里轻轻挣脱出来,抬头看到李驹一副如痴似醉的模样,不由俏脸羞得通红,李轻兰手抚着刚才被李驹碰到地方,低头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嘴唇抿得紧紧的,心中挂念着二娘的生死,又不知道是否该开口求这个碰过自己的男子,又羞又急,刚刚擦干的眼泪一下又流了出来。

正没计较间,张贵已经大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喊着:“大公子、二公子,后面还绑着十几个人呢,陈大人叫我过来请两位过去帮忙。”

李轻兰一听,顿时也顾不上什么语不高声的四德戒条,一把拦住张贵连声问道:“后面可有我二娘?我二娘在不在那里?她有没有受伤啊?”

张贵停住脚,偷眼看了一下李驹,见他正瞪大眼睛看这自己,赶紧回道:“小姐请勿乱了分寸,方才小人在后面查看时,似乎有一个中年妇人,衣着华贵、相貌端庄,或恐便是小姐口中的二娘了。”

李轻兰一听,更加激动了起来,拉住张贵的袖子,一叠声地唤道:“快、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张贵看这李驹那张臭得快要引来苍蝇的脸,不由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苦笑着道:“小姐不如先等等,此处道路泥泞,行走不便,不如先回车上,等陈大人将你二娘接到车上可好?”

李轻兰听得此言,再看看已经被泥巴弄得污浊不堪的裙子,不由点了点头,偷偷地往李驹那边看了一眼。如果说李驹连这一眼的意思都看不出来,那他还真是辱没了他“江南双侠”的名号了,李驹步履稳健地走了过去,手握着李轻兰的胳膊用力一托,将她托到了车上。

李轻兰微微福了一福,抬头看见李驹身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心中一颤、将手塞进嘴里惊呼道:“二公子,您身上流了好多血,快、快、快去止血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此刻李驹真有点恨起刚才的那伙强人――为什么不多射几箭,最好在身上插上几只。露出半截箭杆来、这血流得也少了点,最好是把外衣给染成红色,一边还滴滴答答的滴着鲜血那种,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威风来。

李驹把脸上的血迹胡乱地一抹,满不在乎地说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能救小姐于强人之手,李驹虽刀山火海亦有何惧?”说罢,悄悄地把衣服下摆拉了拉,露出来的锁子甲的一角遮盖起来。

李轻兰看着李驹微笑的面容,不由脸上一红,赶紧躲到了车里,不一会又跨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精巧的小瓷瓶,李轻兰不敢正眼看李驹,只是把手中的瓷瓶向前伸出,嘴里轻声道:“我听爹爹说过,没有伤药的时候,拿些粘糊的东西堵在伤口上可以止血,刚好……刚好小女子随身带了些胭脂水粉,公子若不嫌弃,还请敷在伤口之上,也好把那血给止住。”说着,手微微向李驹这边伸着,露出一截欺霜赛雪般的白嫩手臂。

李驹定了定神,将胸膛里面跳得象个掉在地上的乒乓球般的心脏安抚下来,上前接过那瓷瓶,只觉得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分明就是李小姐身上那种动人的香味,再仔细一体会,这瓷瓶上面还带着一股温热,听说那些大家闺秀最喜欢把心爱的香粉贴身收藏,也不知道这瓷瓶刚才是不是依偎在李小姐的怀里来着。

李马正胡思乱想间,陈不器已经领着张贵、李马两人将后面蓬车里绑着的家丁解救了出来,几个家丁搀扶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夫人蹒跚着走来,见到李轻兰,那妇人不由颤声叫道:“兰儿、兰儿,前面可是兰儿么?”

李轻兰一听到那妇人的声音,顿时什么都故不上了,一下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地上湿滑,李轻兰差点摔了一跤,刚站稳身子,那妇人已经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她一把把李轻兰搂住,上上下下地仔细看了一遍,方才抱着她哭道:“还以为这次是再也见不到老爷和兰儿的了,天见怜可,总算没有枉费我天天求神、日日烧香,老天有眼、菩萨有眼啊。”说着两人顿时抱着哭成了一团。

众人见她们刚刚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也不由唏嘘不已,各自散去见车马拉拢准备重新上路。

过了好大一会,母女俩才终于止住哭声,那妇人走到陈不器四人旁边,深深福了一福,哽咽道:“今日幸得四位公子仗义相救,不然我和兰儿必清白不保,这世间也没有我等容身之地了,四位英雄如不嫌弃,还请与我等回到府上,大恩不言谢,只是请英雄成全了我等一番心意。”

陈不器四人本来就要去均州城里,当下只拱了拱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我辈份内之事,夫人不必多礼,我等今日要进城去,正好同路,这护花之责,当然是义不容辞的。”

那妇人大喜,有这四人相护,就是强人再来也不怕了,当下再施一礼:“还未请教四位英雄大名,这等大恩还待贱妾结草衔环报之。”

李驹还未答话,旁边李轻兰已经拉着那妇人的衣袖,低声道:“这边两位公子就是州府李大人的两位公子,那边两位军爷虽然面生,不过能令二位公子听命而行,其中必有一位是传言中李大人的红人,陈不器陈大人了.”

李马哈哈笑道:“果然是冰雪聪明,一猜就准,也不枉我和驹儿在府上守候两个多月了,可惜啊,马儿命薄,这等艳福却是无福消受,不过要是能有个如此聪慧的弟妹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听得李马此言,一股殷红从李轻兰白嫩的皮肤一直红到耳根,她飞快地瞄了李驹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垂着眼,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听说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神采间颇有英武之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均州城里臭名昭著的“江南双侠”之一,那妇人不由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会,方才啧啧两声,感慨道:“先时贱妾听闻两位公子劣行斑斑,本以为是顽劣之辈,今日一见,始知人言皆缪,四位英雄能以区区四人之众搏击二十强人,非大义大勇者不可为之,令尊位高职尊,又非士人出身,均州多有不忿之人,看来两位公子是遭了无妄之灾啊。”那妇人娓娓道来,倒还很有一番见地。

旁边李马李驹两人不由微感尴尬,平日的劣行可都是十打十的,只是自陈不器教导两人以来,很有些东西吸引两人,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再者两人性子虽然顽劣,本质却不算坏,平日李然之言传身教,莫不以大义大勇为原则,所以,当见到强人时,却也没有生出贪生怕死之念。

当下陈不器咳嗽两声,上前插话道:“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此处非久留之地,有话还是进了城里再说吧。”妇人醒悟过来,赶紧道:“也是,这等是非之地,还是先离开的妙”众人将车马套好,调转马车,向着均州城里驶去。

见那妇人要上李轻兰的马车,陈不器赶紧上前几步道:“夫人还是乘另一辆车的好,此地湿滑,车子载得过重的话,容易倾翻,有我四人在此,夫人尽管放心”陈不器特意将四人两字读了重音。

那妇人看了李家兄弟一眼,笑道:“先生谦谦君子,既出此言,必不欺我,有先生在此看护,贱妾就放心多了。”说罢,由家丁搀扶着,坐上了后面一年蓬车。

陈不器暗道一声惭愧,湿滑之地,载重太轻反而更容易倾翻,只是现在为了驹儿的终身幸福,这个小谎却是要撒的,老天爷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为了这等小事,死后把他给仍到拔舌地狱吧。

见李驹还在一边呆呆站着,陈不器不由微感恼怒,上前对着李驹的屁股就是一脚:“蠢猪,这等机会千载难逢,不趁机多和李小姐亲近亲近,日后不怕提亲的时候被人家拒绝啊。”说罢,将李驹身上的衣服脱下,把宝甲卸了下来,又把那外衣撕开几道口子,在地上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强人身上蹭蹭,粘了些血迹,再重现给李驹给穿上。顺手一脚轻轻踢在他屁股上:“还不快去”

李驹如梦初醒,看看蓬车已经缓缓开动了,赶紧跨上马上,扬手几鞭,策马跑到李小姐的车窗边上。李小姐正把脑袋从窗子里伸出来看着外面的景色,见李驹打马过来,不由脸上微微一红,正要把帘子放下来,李驹一见,赶紧道:“李小姐,方才受惊了,不知小姐可有受伤。”

李小姐微微摇了摇头,头上的步摇发出一阵脆响。李驹又道:“李小姐今日上香,不知道许的是什么愿?”话刚出口,李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剁了,女孩子家的心事是可以随便告诉人的么,果然,那李小姐脸上飞快地泛起几丝红晕,把头垂下,轻轻地摇了摇。

李驹正懊恼间,却听见李小姐的声音轻轻地传来:“你,身上的伤口敷上药了么?”声音婉转清脆,如同幽谷里黄莺的娇谛。

李驹赶紧答道:“多谢小姐的脂粉,小生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

李小姐抿嘴一笑,把头缩了进去。又伸手把帘子放了下来。

李驹正感失望间,李小姐的声音又轻轻地传来:“公子如不嫌弃,不如就叫我兰儿吧。”

“兰儿,兰儿”这一刻,李驹只觉得天旋地转,世间的景色全都笼罩上一层淡淡的粉色。自己的胸膛兴奋得快要炸裂开来:“我可以叫她兰儿了,我终于可以叫她兰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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