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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两个父亲的对话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凌云的父亲就坐公交车来到了书屋,他像往常一样,先是将摆乱的书摆好,然后打扫一下地面,再收拾一下柜台,待屋子整理的差不多,就坐在柜台后面,拿了一本《世界地理》看了起来,不一会,自外面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人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充满阳刚正气的人,凌云老爸看过去,打了个招呼:“老张啊,你怎么有时间来啦!”

“嗯,局子今天休了我一天假,我来找你说些事情,有点事想跟你谈谈”这男人的眉毛紧皱着,显然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

“来,坐,是不是又碰到不好解决的案子啦?”凌云爸指着一旁的凳子问道。

“案子的事情放一边,我们来谈谈孩子的事情”那男人坐下来,说道

“孩子?凌云闯什么祸啦?”凌云爸以为是凌云闯祸了,顿时紧张起来

“没!不是的!你慢慢听我说”

“好,你讲”

“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家那孩子”,在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由于她妈妈要照顾两个老人,我不想放他回家让她妈多操心,他妈已经够累了,所以凌云就一直给他带在这边,但我又是重案组的刑警,经常出任务,没太多时间陪他,他自小就没什么人管,人又聪明,不知怎么的就喜欢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凌云爸打断他

这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凌云爸一个问题:“老王!你相信有鬼吗?”他表情很严肃,静静等待着凌云爸的答案。

“奥,你是想说他们两个研究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吧,我知道啊”凌云爸答非所问,然后又接着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在研究这东西”

“你知道?那就好”这男人舒了一口气,又说:“那你相信有鬼这东西吗?”

凌云爸听了之后笑了笑,回答道:“我要是不信,就不会放着他们不管了”然后又问:“倒是你,看你这样子,你也是信的啊”

“是啊,我也信,那是因为我亲身经历了!”

“什么亲身经历?说来听听”,凌云老爸坐直了身体,显然是对这个人的经历产生了兴趣。

这个男人看着凌云的老爸,慢慢的说出了那一天的事:

那是他儿子八岁那年夏天,那一天下午七点钟,他刚吃过晚饭,就接到同事小袁的电话,说是香港花园的人工湖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疑是凶杀案,叫他立刻过去参加调查,他交代儿子好好在家里写作业看电视,晚上不要到处跑,就走了,待他们初步调查完这个案件,就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当他回到小区,走在小道上时,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背后有人跟踪自己,出于一个刑警的警觉,他突然一个转身,什么都没有!

“是我的错觉?”他这样问自己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偶尔还突然回过头观察一番,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唉,最近还是太紧张了”,反复的徒劳无获,只好归于近期连续工作带来的神经紧张。

回到家里后,他打开儿子卧室的门,带着愧疚与欣慰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一会,就小心翼翼的走到阳台上抽了根烟,然后准备刷了牙去睡觉(因为他觉得洗簌用品放在厕所不干净,所以刷牙洗脸什么的都在阳台),事情就发生在刷牙的时候,当他对着镜子擦嘴上的泡沫的时候,从镜子看见自己身后的拖把旁边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一头枯燥的披肩发彭散开来,挡住半个脸,唯一完整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只黑漆漆的眼睛,他被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吓了一跳!立马转身,可是什么都没有!就在他想再次转身观察镜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脖子被人掐住了,那力量奇大无比,直接将他提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然而前方什么都没有!他伸出腿不停的往前方的空气里踢,终究是徒劳无功,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他脑袋在想着“自己就要死了吗?”的时候,客厅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他用余光看见了站在开关下八岁的儿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玩具水枪,他想叫,却出不了声,他想提醒他快些离开,却无能为力。

然而他那八岁的孩子看见他诡异的悬浮在空中,竟然不慌不忙的举起手里的水枪,往他前方的空气中一顿乱射,他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前方的地上就飞起一阵白烟,然后自己就坠落在地上。

“大致的经过就是这样”,他对凌云爸说

“然后你就相信有鬼了?”

“是的,而且,从那时起我才知道他是与一般的孩子不一样的,所以他没有一个朋友,每日每夜的忙活着自己的小发明”“小发明?对付鬼的小发明?”凌云爸显然对这很感兴趣

“是的啊,所以当他有了第一个朋友,也就是凌云之后,我非常欣慰,我以为他开始愿意接触别的小朋友了,结果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和从文远口中听来的故事来看,凌云似乎比文远更奇怪”

“哈哈,我家那孩子,我知道,我听他奶奶说过很多他的事情,他小时候碰到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才会变成现再这个样子”凌云父亲显然很久以前就知道凌云的事情了,因为凌云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和奶奶说过,自然就会传到老爸的耳里。

“是这样啊,怪不得”,过了一会那男人又问:“老王,和你相处也不少时日了,我一直觉得你有点神神秘秘的,跟我说说你的事情?”

“我啊,我也没碰到过什么大事情,就是年轻的时候干过见不得光的活计”凌云爸好像就等着他这样问,很平淡的回答

“我虽然是刑警,但是你要相信我的话,就说来听听”

凌云老爸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缓缓的开口:

“我年轻时候父亲死的早,家里过不下去了,我就跟着我的一个远房表哥去湖南打工,在工地里认识了几个长沙人,这几个人说他们的祖宗,是给皇室看风水的风水师,家里还留着几本记载的古书,我表哥听后就对他们几个说,这打工挣不到什么钱,不如看看那书上记载的有没有什么皇家大墓,他们去钻个洞,给里面的宝贝逃出来。”

凌云爸说道这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才继续说了下去:

“那几个人起先还觉得这样偷死人的东西不好,可是越来越觉得我表哥说的对,反正那死人又不会花钱,他们不拿白不拿,就和我表哥商量了一下,回去偷来了那几本古书”

“然后你们就用这几本书上的东西,去钻坑子?”那男人打断凌云父亲。

“是啊,那几年我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在那几年我碰到的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直到凌云出世,我才停手没干了”

“还好现在没干了,现在国家查这个严的很,坚决打击一切破坏古墓文物的盗墓分子”

“好了,不扯这些了,你这次来就说这些啊”

“差不多了,还有一点,两个孩子现在在调查上次同乡会遇到的案子,而且有了许多不一般的发现,我感觉到这次案件很危险,里面牵涉着大事情,想来听听你的意见”,男人舒缓了一些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有些破坏整张脸的氛围。

“看来你是不反对啊?”

“嗯,其实自从那一件事情之后,我就经常将破不了的案子的资料拿给文远看,他也帮助我解决了很多棘手的案子”停顿了一下又说:“所以我对他还是有些放心的,但是这也关系到凌云的事情,我需要了解你的想法”

凌云爸抬起头想了想,笑着说:“凌云这家伙邪乎的很,先看他们这次怎么解决吧,若是这件事解决不了,以后就要限制一下了,你注意点他们的动向,出事了通知我一声”

“嗯,我会注意的,那我先走了,还有点事情”,一边说着他站了起来。

“你不是说一天假吗?留下来吃顿饭,下午打麻将啊”

“不了,我要去局子里帮忙,先走了”然后直接出了门,留下凌云他爸独自坐在那里笑着嘀咕:

“呵呵,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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