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就两个人,老才和一个研究生。两人说不到一块儿,便常常各自打开电脑,埋头工作。
在网上,老才被一个叫林园园的网住了,或者应该说是彼此被网住了。
那位林园园自称姑娘十八一朵花。
老才的心更活络了,心一活,蛇嘴里能吐出龙珠来。开始时双方是打诨似的谈情说爱,话投机时两人都入了港,该谈的谈了,不该谈的也谈了。两人都表露了相识很晚的感觉,外衣一剥去,两人也就不用遮遮掩掩半真半假的了。老才甚至含蓄地透露了他的年龄,试探芳心。
姑娘似乎不介意,发来一行字:我们见个面吧,我想你,每日每时每刻!
老才狡猾地回了两个字:随缘。
林园园在这事情上表现出女人的任性和没有头脑,她发来了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两人的联络暗号为黄色衣服,接头的地点就在白沙大桥的东桥头。
那晚,老才着实“美容”了一番,着黄衣,戴黄帽,骑黄车。远远地,老才看见了黄裙子,老才急忙刹车回头,生怕黄裙子看到自己全身黄色的武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黄裙子分明在朝向自己这边看。老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办公室里那位宛若冰霜的研究生的眼睛,老才相当熟悉和痛恨。
第二天,老才见到研究生,忽然有一种被剥光衣服在众人面前亮相的窘态,冰雕研究生的脸更像冰雕了。
此后,老才搜遍了网上,再也找不到林园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