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私下的决斗并未惊动校方,也未惊动日本驻华使馆,而丰臣受伤的原因也被他们用意外受伤搪塞过去,看来他们在保守秘密这一点还是做的不错。
自从决斗过后,学校的留学生看我的眼神显然多了些畏惧。我跟他们打招呼有时甚至吓了他们一跳,让我心中颇感内疚。
前两场辩论赛结束后,辩论协会并未马上开始第三场辩论,而是拖了一个星期,直到下一个周末才举行。举办的形式也跟前面的两场不同,前两场是我有意控制的,没有出现控制之外的不和谐声音。而第三场辩论则是开放式,尽可那的让更多学生参加进来,并围绕主题举行了很多场辩论。
这最后一场辩论的主题是以“中美合作”来展开,比如中美能否合作?合作前景如何?合作的利弊等等。我对这个话题其实不感兴趣。不过我还是将它列为三大命题之一,连横合纵,是国家纵横的必然。没有合作,便谈不上在国家之间进行纵横了。
这场辩论我没参加,完全是费汜他们去弄了,得出来了什么结论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可以肯定,辩论的结果一定是认为合作是有利。
闲暇之余我特意抽空去拜访了一下那位在辩论场上驳斥我的老学者。在那场辩论之后我便从其他同学那里知道了,他是国际外交学院的元老级人物、国际关系学权威教授白宁,外交工作经历超过了50年,头衔就不多说了,说起来连国务院总理都要礼敬三分。
对于这样一位为国家外交作出巨大贡献老教授,我是心怀极大敬意的,所以拜访他的时候我恭敬的持弟子之礼(师父教的),然后在他那里听候教导。正巧他那天也空闲的很,开始跟我讲中国古代外交的故事,也就是师父苏秦张仪的故事,这一讲就是半天,把我给郁闷惨了。
我坐在沙发上别扭的紧,故意动来动去,白教授却毫不在意,又谈起了近代外交,从周总理的传奇经历直到现在。最后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苏秦啊,我们国家能有今天的外交成就,不容易啊!一定要记住,现在的和平是我们无数人的生命争取来得,不能被随意破坏了。你们是未来的外加官,这一点必须记清楚。”
我感动的站起来,紧握着他的手,动情的说道:“我记住了,白教授,你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我一定会牢牢记住我的使命的。”不过具体什么使命不能跟他说,否则他要急了,骂我左耳进右耳出。
天色渐晚,终于找到借口离开,仓促而走,身后还传来白教授苍老的声音:“苏秦同学,我跟你很投缘,有空多开坐坐啊!”
听了这话我吓的身形踉跄一下,差点没站稳,赶忙回头道:“好的好的,有空一定来,您老不用送了,学生担当不起。”汗颜一个。
辞别了白教授回到学校,他家离学校不远。寝室里只有仁义在,正在看电脑。而康未成、梁铭和往常一样都只有很晚才会回来。
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在一起活动的时间不多,主要是因为兴趣差别大。康未成大部分时间都看书学习去了,一般是泡图书馆,晚上没到熄灯前是不回来的。梁铭对学生联合会特别感兴趣,三天两头跟那些人混在一起,参加各种数不清的活动。至于我和仁义则更不用说了,来这里纯粹是走个过场而已,对学校事务基本没兴趣,更不要谈什么积极了。
仁义见到我回来只是看了一下,并没说什么,依旧专注的看着网上的资料。
收集准确、详细的资料是一件非常繁琐的事情,而要从中寻找出有价值的东西,更是一件高难度的工作,我们平常的时间多半都耗在了这项工作上。
我笑了笑,走过去看他电脑里的东西。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还行吧,今天一天总共收集了五百多份重要的数据,不过有价值的不多。你跑哪去了,怎么一天没见人影?”
“呵呵,我特意去拜访了一下白宁教授,看看他那里有没什么有价值的资料。不过他的资料我都曾看过,他的观点我也早就从他著作的书上看到过了,可能是因为有些太老了吧,他在研究方面已经停滞下来了。”
“哦,这样看来这位白教授有点落后了。”
仁义停了下来,问道:“师兄,你觉得外交官这个职业有意思吗?”
我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了,说道:“纵横家不等于外交官,我们并非一定要成为外交官,我们只是来这个学校镀金而已,以后要做什么还无法确定。实际上现在的外交官职业恐怕并不适合我们这样的纵横家。昔日战国的环境跟这个时代不一样了,战国的时候天下本是一个联盟国,师父他们可以随意的变换诸侯国阵营而不用担心无法得到重用,他们可以凭一己之辩驳之术改变王侯的决策,从而改变一个诸侯国的战略方针。可是在这个时代是决不可能的,完全不同的民族和国家,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信任其他国家的人出的主意,更不谈不上加以重用了。像苏联这样的超级大国会轻信萨克斯(美国经济学家)提出来的休克疗法,这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哈,那件有趣的事情就不说了。不过我也觉得外交官的束缚太多了,难以自由的发挥我们的力量,不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师兄觉得怎样的职业才是最好的呢?干脆自己创造职业?”仁义笑着随口说道。
我深思了一下,点头说道:“不错,是一个好主意。”
仁义吓了一跳:“不会吧,真的?”
“当然,自己创造一个职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是个好主意!”我拍手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