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楚天还未停手,右手跟着一拖一拽,黑衣人的手臂彻底废了。
黑衣人顿时满头冷汗,疼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楚天居高临下的藐视着他,“挟持皇室子弟,持凶袭击朝廷命官,私通外国欲图谋国!?”
持凶袭击朝廷命官,私通外国欲图谋国!
虽然,挟持皇室子弟的罪已经足够了,但是后面两条明显就是诬陷啊!
这下罪名更大了!被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有空挡让他轻易逃脱……小罗捕快随后赶到,将他架起。
龙悠寒沉声:“将他带到大理寺,由父王亲自审问。”
他可没忘了刚才听到的。
“作为受害人,我希望夏凰国能给本宫一个交代。”尖锐的声音突然拔高而起,是好像才转醒的姜红玲。
“走吧,我们先去医馆。”
欧阳兮月拖着龙悠寒的手臂,准备从已经冲到前面的姜红玲身边擦身而过。
“喂,欧阳夫子。”姜红玲横跨一步挡住去路,“你也要给个交代。”
欧阳兮月的目光从龙悠寒流血的手掌一到姜红玲的脸上,怒极反笑,她才十三岁,她才十三岁……“走开!”欧阳兮月冷冷斥道,心里默念,她是女贞国的公主,她是她的学生,她是是个孩子。
“本宫就不,”姜红玲任性站定,“这就是你的义务。”
义务?
整个过程中,她除了晕倒,刺激歹徒之外,她还做了什么?
结束了,她到想做个好人,博的功劳……
鲜血沿着手臂流到她素色的裙摆,欧阳兮月眉头拧起,努力压下想要动手的欲望,“第二次,滚!”
姜红玲被她的疾言厉色喝的退后一步,瞄一眼龙悠寒的情况,强硬地辩解,“悠寒哥哥的手本宫会陪他去看御医,而你,作为唯一一个看到本宫被挟持的人证,必须到作证给本宫一个清白。”
轰!
欧阳兮月的理智瞬间焚灭!
这时候她到知道曾经看到自己了……
如果她在获救的第一时间就通知南宫烛言自己的消息,自己又怎会成为制约他人的人质,龙悠寒又怎会为她几乎刺穿手掌?
这样不知轻重的学生,这样不近人情的孩子……没人教过,是吧?好,她是夫子,她来教——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一个反手,附带一踹,“滚!”
前面空出道路,欧阳兮月扶着龙悠寒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龙悠寒都未发一言。
南宫烛言和楚天点个头,跨过姜红玲待在地上的身体,离开。
楚天招呼进来的另外几个士兵架起被抓的两人,呼啸而过。
小罗捕快将凶器收好,并对室内情况进行检查。
也想同其他人一样,跨越而过,可是,看到地上……“您还不起来吗?”
满心委屈的姜红玲终于等来了唯一的关在,一双花了妆的大眼立刻涌上感动的泪水,她缓缓地坐起身,伸出手臂,“有劳了——”
她记住他了,小罗捕快,回去以后一定要父妃好好谢他!
“应该是我说有劳了,”小罗捕快绕过他伸长要扶的手臂,从她的背后将其一段带血的绳子,“差点遗漏掉这个证物!”
小罗捕快细心将绳子放好,一扭头,走了。寂静下来的草房内,又一束阳光洒进来,像一道光束照亮着室内唯一留下了的人影。
那人影,仍然保持一臂前伸的半起身状态。
娇弱柔美至极。
只是无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