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在西都城中所有客栈的门外,都贴满了一个告示。
“忆林兄,早啊,今天我们去哪儿玩玩?”
在全福客栈中,两个书生向外走着。一位书生对另外的一个问道。
“哦,洗云兄啊,这个吗,还真不好说,这些天我们把西都所有的能游玩的地方都逛遍了,现在想想还真没有地方可去了。”
“那怎么办?难道你我今天要窝到客栈中读书不成?呵呵,这书我一读起来就头痛,想毕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们还是想个办法找点乐子的好——”
“咦!忆林兄,你那外面的那些士子围在那儿做什么,有什么热闹好瞧么?走,过去看看!”
那些士子都在看一张告示,。
这两位书生来到前面观看,那些士子中有一人正在大声读道:“本店新酿美酒,天下无双,为表示向各位来赶考举子的敬意,只要有本次会考考引为证,本店特意免费向举子供应本店售价十两银子的新酿美酒极品状元红一壶。本店存酒有限,赠完为止。后到者我们敬谢不敏。西都城南凤凰楼。原大乾客栈。”
读完后,议论纷纷。
“这凤凰楼的口气好狂啊,居然用这么个语气跟我们说话——”
“人家可能有他狂的理由,看人家,一壶酒就售价十两纹银,哈,狮子大开口!”
“什么样的美酒售十两银子一壶?而且还是新酿的,还说什么天下无双,一坛状元红才不过七八两银,一坛酒能装二十壶,要是真如他所说,一壶所谓的极品状元红要十两银子的话,那一坛极品状元红岂不是要二百两银?”
“是啊,一坛酒要二百两银,就是贡酒也卖不上这个价!”
“哼,反正闲来无事,去瞧瞧,要是他们拿普通的酒来胡弄我们,我就砸了他的牌子。”
“就是,走,去瞧瞧,他要是敢胡弄我们这些未来的官员,胆子不小,砸他的酒楼——”
如此一幕在西都各个客栈中上演,苗复这种乱贴小广告牛皮癣的宣传方式,一下子聚集了极大的人气,虽然这些人的脾气看上去不怎么样,但苗复相信,只要他们肯尝一口自己蒸馏的极品状元红,那就一定会被它征服。虽然这极品状元红对于那梦中世界来说还算是低度酒,只有三十度左右,但这现实世界的美酒充其量也就是十度。
苗复看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黄铎,呵呵,他不分好歹的喝了大坛,喝的是最次的极品状元红,却错过了四十多度的铁血豪情和六七十度的凤舞九天,看他那醉前的一脸后悔样,可真搞笑。也挺可惜的,本来是让他来品酒,让他来品一品这三种高度酒世人喝不喝得习惯,没承想他就只喝了极品状元红,好在不错,现在看来这极品状元红是没有什么问题。误不了今天的开张。
至于这铁血豪情,苗复打算是售给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过的是刀头嗜血的生活,平时也是豪情万丈,热血沸腾的,喝这度数的酒应该是很合适的,至于那凤舞九天,即使是在梦中世界,那也是高度的白酒,何况在酿造之时比起那两种酒来说,颇为费力,所以,可以将之列为极品珍藏,非千金不得出售。
那天苗复让契奴陈老回庄园制做蒸馏器具,当时说的是为了蒸馏店中的那百坛米酒,陈老当了一辈子契奴,一直住在庄园中,没大接触过外界,心眼也直,回去后就按照苗复所绘草图,做了能一下子蒸馏那百坛米酒的巨大器具,苗复见了也大吃一惊,哭笑不得,苗复原本只想做出器具蒸馏一下那米酒,尝尝怎么样。后来苗复才想起,若这蒸馏酒确实好喝,那就完全可以做为一个产业,做为自己的一项事业。呵,那陈老误打误撞,就直接造了这么大的一个器具,正好可以让自己的事业提前开张。
经过一晚上的试验,可以确定出一个最佳比例,那就是每百坛普通的米酒经过蒸馏后可以配置出十五坛极品状元红,八坛铁血豪情和二坛凤舞九天,为这些酒的定价让苗复费了一番脑筋,最后,想起梦中世界的商场,物以稀为贵的原则,苗复一狠心,决定将极品状元红定在每坛二百两银子的价位上,一壶就十两,要知道,那一坛普通的米酒在街面上才卖七分银子,还不足一两,一百坛总共在七十两,还不足那百坛米酒蒸馏提纯成的极品状元红其中一坛的价格。
苗复打算让他酿的酒走高档路线,用一个极高的价格来衬托此酒的品味和不凡,所以才定的价格如此之高,想来这西都是大宏王朝五都之一,处于中央行省之中,这中央行省是整个大宏王朝的重心所在,集中了数不清的豪门大族,巨商大贾,会聚天下近四成的财富,要消费这么高价格的美酒应该还是可以的。想是这么想,可苗复还是有些不安,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做生意,所以黄铎一来找他就迫不及待的拉他品酒,谁知他却醉的一塌胡涂。唉!
直到临近中午之时,苗复倚窗向楼下望着那喧闹的人群,心中一块大石方才落地,哈,楼下全是应邀而来的书生举子,都在不顾身份斯文的举着银子向一楼的酒台挤去。原来他们在凭考引拿到自己的那一壶酒并饮了之后,大呼不过瘾,全都涌上前来,要求再要一壶,不行拿钱买也可以。但楼下的伙计依照苗复的吩咐,只赠不售,每个人只能凭考引来领一次酒,你就是拿再多的钱来,也是不行。
昨晚很快的就将存有的那百坛米酒蒸馏完,苗复尝后觉得不错就让人再去进了二百坛蒸馏,所以今天有四十多坛约八百多壶的极品状元红,这居然还不够。那些人还是站在那儿要求买酒,有聪明的就在那儿交定金预定明天的酒了。
苗复看着心中直乐,这时候,契奴陈老上得楼来,由于苗复要考科举的关系,就让陈老当了这个凤凰楼的老板,自己退在幕后。
“陈老,有什么事吗?”苗复问道。
“苗公子,楼下来了一人青衣人,自称是本地真武堂的,要我们交保护费。”陈老低头道。
“交保护费?”苗复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