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没说完,那捕头激动地抓住小泉,问道:“你见过这个人?”那捕头兴奋的表情,炙热的眼神,像是见了数万两黄金。
楼上的赵诚瑞心脏差点跳出来,望着小泉猥亵的样子,心里咒骂不已。
那老鸨快速地拍了拍小泉的肩头,接过话,说道:“官爷,这人我们从来没见过。小泉的意思是,这个人好像是年纪青青就成了通缉犯,实在可惜。”
那捕快疑惑而又失望地向小泉问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小泉得到老鸨的示意,当然也就不再敢乱说话,急忙点头,说道:“是,是,小人说的确实是这个意思。否则小人整日迎来送往,过目不忘,绝对不会忘记。”
那捕快气恼地说道:“年青的时候不犯罪,难道等老了不能动的时候再出来杀人放火?少见多怪!”
小泉连忙赔笑道:“官爷说的极是。小泉整日呆在妓院,足不出户,没见过世面,还请大人见谅。”(请各位大大在读此句和后面几段对白时,充分调动联想力,则读之大爽。)
说罢那小泉便躲到老鸨肥胖的身后,不再多事。
那捕快摆手,不屑地说道:“本爷不屑与你这个矮癞子计较。”,然后看向老鸨,客气地说道:“还请老板娘再认一下这一对男女。”
楼上的赵诚瑞看到这一幕,心中暗爽不已,就连一旁不知内情的李欣冉也差点高兴地叫起来。
赵诚瑞好奇地小声问道:“欣欣,你笑什么?”
李欣冉说道:“高兴当然就笑咯。金人要抓的通缉犯,就是咱们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是咱们的朋友,敌人的朋友就是咱们的敌人。矮癞子多管闲事,活该。”
赵诚瑞听言想笑,但他没有笑出来,因为楼下的老鸨正在辨认一对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虽然画像画的不是很像。但很显然,这对男女就是他和旁边的这位李小姐。
此时李欣冉也看到了画像,紧张中,她想问赵诚瑞问些什么,赵诚瑞轻嘘了下,说道:“春乐园就那一个门口,咱们没法跑,还是先看看再说。”
惊吓中,赵诚瑞认出了自己,但老鸨似乎记忆力和辨别力不强,眼神扫了一下,鄙夷地说道:“这种下人怎么可能有钱到这种地方,没见过。”
楼上的赵诚瑞听言,长吐一口气,说道:“幸亏那个小泉没机会认,不然咱们两个死定了。”李欣冉兴奋地点头,搂了下赵诚瑞,弄了两脸红通。
接下来,那官差又让老鸨认了几个人,老鸨当然一个也没认出来,于是那三个捕快失望地走了。
那老鸨等小泉关上店门,脸色大怒,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估计是想升官想疯了。惹怒了老娘,让他们直接卷铺盖走人。”
看到一旁的癞小泉,老鸨气恼地说道:“小泉,你这个没用的东西,给老娘干活,两三下就完事。如果再看到你招惹园里的姑娘,老娘就打断你的狗腿,滚回房间等我。”
那小泉既是****,又是老鸨的私人禁脔,对平日对老鸨怕的要命,言听计从。听到老鸨的训斥,于是马上灰溜溜地跑了回去,等待老鸨宠幸。
楼上的赵诚瑞和李欣冉又是一阵偷笑,见老鸨神秘地往二楼一间房走去,于是赵诚瑞对李欣冉说道:“你先在房间里呆会,我一回就回来。”
赵诚瑞说完,便风一样跟了出去,李欣冉却是气恼地,对着赵诚瑞远去的背影,说道:“如果回来后,身上有粉脂味,我看你倒时还怎么狡辩?”
大清晨,春乐园若大的店内,寂静得很,赵诚瑞安心地跟着老鸨转来转去,最终在二楼左上首第一间房门外停了下来。
老鸨轻敲了几下,说道:“女儿,你睡了吗?”
赵诚瑞很兴奋,青楼中,老鸨最大,这老鸨这么客气地敲门,看来果然是要拜访那个重要的女人。
房内传来娇柔的声音,道:“是妈妈?凌薇还没睡,请进来吧。”老鸨摇摆着走了进去,又关上了房门。
赵诚瑞只好转到房间的另一头,捅破纸窗户,往内看去。
美绝姿容,青丝长泻,半白****,朵朵花瓣,轻雾飞腾,令人遐想无限。
美人在内室沐浴,赵诚瑞却被无意得见。赵诚瑞用手挡住眼睛,自言自语道:“佛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赵诚瑞可不能做下半shen的动物,让欣欣那个小丫头看不起。”
房间内,那老鸨说道:“女儿,你的身子、气质、容貌可真是越发有魅力了,难怪皇上守着后宫数千美女,却偏偏对你情有独钟。乖女儿,你怎么又在清晨沐浴?感冒了可怎么办?妈妈现在可都指望你过日子呢!”
一个轻柔的声音,回答道:“不碍事的,如果不沐浴清洗,女儿无法入睡。妈妈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那老鸨道:“女儿啊,刚才楼下来官差了,听说是要捉拿皇上钦点的要犯。”
房内传来水珠波动,轻轻呻吟的声音,赵诚瑞听的心颤,接着听到凌薇简单地答了句:“哦,知道了。”
那老鸨接着小声道:“女儿啊,其中有一个是昨天来赎青清的人!”
听至此,赵诚瑞又小声自言自语道:“幸好佛祖他老人家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偷看两眼,偷听两句,应该罪孽不大吧。”于是赵诚瑞又光明正大地睁眼看,继续偷窥。
凌薇的眼神里透露着紧张、担心问道:“妈妈说什么了吗?”
那老鸨笑着说道:“乖女儿今早一回来就嘱咐过,妈妈又怎么会乱说呢?真是奇怪,青清的二哥慈眉善目的,不像坏人,怎么就成了朝廷的通缉犯?青清和你一样,相貌出众,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将来指不定迷晕多少男人。昨天你让她赎身,妈妈我真是不设得,现在想想,丢掉一个大麻烦也不错。妈妈今天就给你重新物色一个乖巧的小丫环。”
听言,凌薇面色转喜,说道:“妈妈说的是。皇上昨夜赏了女儿一百两黄金,在梳妆台上,妈妈拿去吧,女儿再清洗片刻。”
老鸨高兴地眉飞色舞道:“真是能干的乖女儿,难为妈妈从小培养你。等你再为妈妈赚一千两黄金,妈妈一定让你赎身。你好好洗吧,妈妈不打扰了。”
说完,老鸨不等凌薇姑娘的回答,肥胖笨重的身体,直奔向梳妆台。
而凌薇姑娘听老鸨说赎身一词,面无一丝兴奋,大概是听的次数太多了,麻木。只见伊人,星目痴呆,嫩手持绢帕狠狠地擦雪白的脖际,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色发红,快擦出了血。
赵诚瑞在窗户外看的心痛不已,也低着脑袋离开了。
赵诚瑞低着脑袋走路,心思早已不知道飞往何处,而另一个方向上,一个肥胖的女人,看着手里两锭金灿灿的黄金,也在出神地走路着。
突然感觉前面有一阵香风,赵诚瑞正要抬头看,接着嘣的一声,与一个****女人相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