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我还是接纳了《阴阳谱》,我着实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这本法谱在我眼里简直如废纸一般,如果硬要说它有什么用处的话,那我可以把它用来当飞镖,就象它攻击我时一样。但是我又要飞镖来做什么?我又不是忍者。也不想做忍者,在我眼里那些家伙都是鬼头鬼脑的,缠着裹尸布的脑袋象极了****!
哑哑倒是对它很感兴趣的,拿了两根筷子把它夹起来甩啊甩的拍在阳台扶手上,丝毫不理会那破书唧唧歪歪的抗议,最终还是把它拍打干净,有点书的样子了,当然,那双筷子我是一定要她扔掉的。从那以后的很长时间《阴阳谱》都存放在哑哑那里,间或会看见她捧着破书一副很认真研读的样子。
判官笔一直就驻在我的手臂里,天性懒散的我并没有拿它去做过什么特别有意义的事情,多数是用它来偷窥别人的好事和打听别人的隐私。
这段时间的生活就象我所期盼的一样,是安逸的。对了,在这期间我曾经在哑哑洗澡的时候趴在卫生间门下方的百叶窗往上看过,天人交战了好几个晚上。没敢,不愿亵du吧。
打扰我这安逸的是一个礼拜六的晚上……
我正靠在沙发里叼着香烟看电视,哑哑缩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一边含着冰棍儿一边翻看着《阴阳谱》,也不知道一个小猫儿看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我把烟头按进烟灰缸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弄的我哆嗦了一下,正待叫哑哑去关窗时我发现哑哑的模样很奇怪,她那张小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紧张,严肃的瞪圆了眼睛,我甚至看到她耳根儿嫩嫩皮肤上的小绒毛都仿佛竖了起来!她原本是缩坐在沙发里的,现在竟然变的猫儿一般蹲在了沙发里,好象随时都要扑出去似的!被她丢在沙发上的《阴阳谱》被冷风吹过,“扑刷刷”的翻过整本书页后一角支立起来!我被她们带动的紧张起来,抬头看了看窗户,那竟然是紧关着的。那风?那风是从哪里来的?
紧张的同时我感应着神棍,我迎着冷风猛然站起身子,判官笔已经化成实体握在了我的手中!气氛前所未有的诡异,哑哑顾不得穿拖鞋就那样光着小脚丫从沙发上跳下来,竟是站到了我的身前。这只温顺的猫妖或许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因此挡在我身前想保护着我。人世间再没有比“一个爱惜你如生命般的异性和你并肩做战”更快乐的战争了。我用右手轻轻搂住哑哑柔软的腰肢,把下巴抵在她的额角轻轻的蹭来蹭去。
冷风持续了盏茶时分渐渐平息下来,这个时候沙发上两声“悉嗦”的动静使我转过头去,我把目光落在了声音的来源-----《阴阳谱》上,它竟然剧烈的抖动着,它那封面上的字迹竟动了起来,不,应该是只有“阴”“阳”两字动了起来,两个古怪的字象浮雕一样慢慢突出了封面,慢慢挤了出来,缓缓的浮起,直到飘至和我鼻子等高的半空……
两个字就在半空中扭动着“身体”,几秒钟后它们竟忽然静止下来,一动不动,仿佛空气都凝结了。我本能的意识到不妙,右手一把将哑哑推开,同一时间两个字象子弹一样朝我面门射来,它们太快了,以至于我没有办法躲开,只能恐怖的闭上双眼。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闭上眼的同时看到自己的内眼皮上竟有绿光浮现着。我脑子里转动着一百种可能,我瞎了吗?还是《阴阳谱》的恶作剧,在帮我割双眼皮?不必了吧,已经是最帅了啊!
当半晌过后四周再没异动时我尝试着慢慢睁开眼睛。
哑哑站在我面前惊讶的瞪圆了双眼,红红的小口也停留在O型的惊异状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跳的速度都快震破胸腔了。
我看到哑哑的第一反应是一把搂住她的细腰,然后低头用嘴巴将她的小口封了起来。我需要镇定,我需要证明体温的存在。哑哑象是彻底被我的情况吓呆了,连小舌头都不敢动的任凭我的舌头挑弄着,只是圆睁着双眼,机械的用两手圈住我的脖子,掂高了脚跟……
一分钟以后我堵在哑哑口上的嘴巴再不是蛮牛般的喷着粗气,于是我缓缓离开她的唇。哑哑定定的看着我,全身动作的只有一个地方,就是抿了抿薄薄的嘴唇。
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松开哑哑的腰,手足无措的想要回头摸准沙发坐在上面。
“啊!”
刚扭转过头去的我被吓的往后弹出两尺,一把抓过哑哑退到了墙根……
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你……你是谁?怎么……怎么进来的!”我的气息又开始不平和,左手判官笔指着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她没有恶意的,不要怕!”回答我的是《阴阳谱》,那本破书直立在离那人不远的沙发上。
我还是要信任它的,一边调匀呼吸,一边右手抚mo着哑哑的后背。
这是个女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五官算是清秀的,只是年纪大了些,应该说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我平定了思绪后色心又起,靠在墙上打量着这个光身子的来客。她的腰肢算是细的,对于一个中年女性来说这就够了。
“你别怕!”那个女人开口说话了,“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要你帮帮我。”她的声音竟然是可怜的。“我是鬼!”
我刚才还在打量她的肉体,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后脑勺顿时凉了起来。“鬼?你……你找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你!”
“她就是那个被奸杀的出租车司机!”神棍在探头探脑的望了她一番之后转过笔尖脑袋对我说。
嘘!我顿时松了口气,起码我知道她和我无怨无仇,说不定还是来报恩以身相许的呢。
我抚了抚哑哑的头发,示意她没事了,然后自己坐到沙发的一个角上,让哑哑坐到我的腿上。
今天晚上才只是个开始,我预感着人生的精彩书页才被我刚刚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