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只是有句话想要和你说?”温廷玉心想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嚣张,早知道原平有他这号人物早就将他和青龙教一起拿下了。
“有什么话快说。”可怜的刘寒暄还以为温廷玉要向他求情,得意之情更为明显。
温廷玉趴在刘寒暄耳朵轻声说道:“你是知县的公子,你可知我是谁?”
刘寒暄见此人神神秘秘说话还留有玄机,又重新将许文修和温廷玉上下打量一遍,心里也有些发虚,但还是嘴硬道:“你是谁又能怎样?”
温廷玉微微一笑轻声道:“温海棠你可知晓?”
温海棠?刘寒暄一听心里顿时一惊!新任总督大人温海棠,而且他最厉害的还不是他此刻的职务,他刚一上任就将青龙教铲除在原平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温海棠是朝廷的的一宝,据说连皇上都对他礼让三分。而这些还只是他父亲听别的官员提起的,因为他父亲根本就没有见过当今皇上。不过这个人和温海棠有什么关系,他提温海棠做什么,一定是想让我感到害怕,一定是这样。想着刘寒暄便对温廷玉道:“知道又怎样,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就是他……”温海棠还没有说完,圣贤居真正的老板便问讯赶到,见到温廷玉便拱手道:“温公子今日光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什么?他是?”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寒暄便张口结舌,活像吞了五百只苍蝇一样。
“唉呀,刘少爷这位是新任总督大人的公子温少爷。”老板刚一说完刘寒暄便迅速的松开一直拽着陆如惠的双手,脸上直冒冷汗,看着温廷玉战战兢兢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温公子见谅。”这才一会儿功夫便从大爷降到小的。许文修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想起以前在学校里流行的一句话,那就是:“这个世界谁也不能彻底牛掰,有钱的能用钱砸死你,有权的能用权玩死你,按眼前的情况来说就是温兄比这位所谓的刘寒暄牛掰多了。”
温廷玉暂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能解决眼前的事便罢了。于是他看着刘寒暄不带任何表情道:“今天一事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以后在让我知道你欺压善良百姓我绝不轻饶你。还有以后不要轻看别人,”说着他用手指着许文修道:“他是和我爹一同同朝为官人家的孩子,至于是什么官衔我也不便多说,说出来怕吓到你,你只要记住以后不要在欺压百姓我和他都不会在追究你,否则……”温廷玉还没有说完刘寒暄已经吓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敢在做什么坏事,哆哆嗦嗦的一溜烟跑出了酒楼,那几个随从也随之跑了出去,这样酒楼才又恢复了安静。
陆如惠望着许文修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而许文修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救下陆如惠只是觉得那个刘寒暄不应该欺压女人,今天无论他欺负的是谁许文修都会路见不平,尽管他没有强大的能力,但是他还是会尽全力的。对于陆如惠的刁蛮许文修还是领教过的,于是在事情平息后他便准备和温廷玉一起离开这里。当他们刚要出门的时候陆如惠突然拦在他们面前,看着许文修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在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它乡遇故知,叙叙旧都不行吗?”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叙的,救你只是因为我看不惯那个人的嚣张气焰,今天被欺负的对象换成是别人我也一样会管的,事情之后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说着许文修就要越过陆如惠走出大门。
“不行!”陆如惠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许文修看着她的动作,心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在许文修心里陆如惠越是这样她越是反感。于是许文修将陆如惠轻轻推开,继续往外走。
一旁的温廷玉觉察出两人之间似乎有些微妙,他能感觉的到陆如惠对许文修有一些感情,但是许兄是怎么想的他就不知道了。他聪明的呆在一旁一声不出。
眼看着许文修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大门,陆如惠知道许文修心软便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许文修一听,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即将迈出大门的另一只脚无可奈何的又折回陆如惠身边低声道:“别哭了,起来吧!”
“呵呵!”陆如惠见许文修又回来了,梨花带泪的脸庞又扯出一丝笑容。
温廷玉看着这一幕,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看着陆如惠又哭又笑的样子,心里蓦的一下突然变的柔软起来……
他们三人又回到了刚刚许文修和温廷玉吃饭的包间开始聊起来……
“你不在燕城好好呆着,跑原平来干什么?”许文修这才想到要问陆如惠来此地的原因。
“呜呜……我……”陆如惠又开始哭起来……
“你哭什么?”许文修觉得莫明其妙,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温廷玉从衣衫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刺绣手帕递到陆如惠面前,温柔道:“我想陆小姐一定是想起什么伤心事。”
“是的,你不知道从你离开燕城以后我们家就已经败落了……”说着陆如惠又开始哭起来,看来女人还真是水做的。
“怎么回事?”许文修道。
“家父和别人一起做生意,被人家骗了,家父受不了一无所有便,便悬梁自尽。我哥哥他气不过便去上门找他们理论,却被诬陷偷他们的东西,他们便将我哥哥送到官府关起来了,我哥哥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的了这些,也自尽了!”说着陆如惠又开始伤心的哭起来。
许文修听后很是震惊,有些不敢相信道:“你父亲不是还有官职吗?而且你们陆家是燕城大户,银庄、银号、当铺不是都有你们的生意吗?怎么会败落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家里的生意一向都是我爹爹和我哥哥打理,我从来都不参与!”陆如惠拿着温廷玉递给她的手绢哽咽道。
“一定是你父亲的那个朋友害你父亲一无所有的!”温廷玉道。
“嗯!”陆如惠拼命点头。
“你父亲的那个朋友是谁?”燕城大大小小略有名号的人他大概也都知道一些。
“那人你认识,就是你师弟展宁!”
“展宁?你没弄错吧!”一听说是展宁许文修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你说的可是空童子的徒弟我师弟展宁?”
“对,就是他。”一提起他陆如惠便十分激动。
见陆如惠的表情许文修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那这么说一定是真的了?展宁,怎么会呢?想到那个从前和自己几乎朝夕相处的师弟,那个对自己十分照顾的师弟他怎么会骗陆老爷,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一想到这许文修便问道:“陆小姐,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师弟不是那样的人。”
“到这时候你还维护他,是他害的我爹爹和哥哥一命呜呼,我怎么会弄错!”陆如惠见许文修为展宁辩护气的咬牙切齿!
“陆小姐你不要激动,我想许兄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他只是想确认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能言善道的温廷玉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着陆如惠说话还真有些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