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家乡,从徽州到SH,少不了七八个小时的火车煎熬。火车上的东西物价是下面的两倍,乘车的人都带上了足够自己吃几天的东西,这样很省钱。
于海跃曾经听他以前的女朋友说过:“我在南宁上学的时候,我有个男同学是SD的,他每年暑假和我,还有他的女朋友都是坐同一辆火车,他都带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我们吃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吃完,而我则一直吃到我自己下车的时候。”
这件事情,于海跃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况且这次去SH,他还带着家眷一起去的,自然要买上好多好多好吃的,比如张美最爱吃的溜溜梅,他买了一大包呢!
坐在火车上,张美嚼着酸甜的溜溜梅,不禁回想起自己在学校与于海跃相处的往事,就问他:“于海跃,我以前对你那样,你会不会记仇啊?”于海跃大度地摇了摇头:“记啥仇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我喜欢你,不会记你的仇。”
张美高兴地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你不记仇就好。我就怕你记仇,到时候不要我了。”
这几天,于海跃听着张美又要担心这种无聊的问题,耳朵都要被她磨出茧子来了。张美越是不放心,于海跃就越是不高兴,这次终于不想搭理她了。
张美瞅见于海跃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转移了话题,她有好久都没有见过于海跃的表姐于露了,就想问问这件事:“于海跃,你说说你表姐于露到底去哪了?我好久都没有见过了呢!”
于海跃指着车窗外的天空,开玩笑着告诉她:“你看见天的那边有颗星星了吗?那就是我的表姐。”没想到,张美还真的往那里看了看,结果当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反过来一脸不解地问他:“是真的吗?她,竟然死了!”
于海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真没想到如此机灵聪明的张美老师也会被她的学生骗了,哎哟,真是好笑,好笑死了。”于海跃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捋捋肠子,刚才他差点笑岔气了,只剩下张美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张美不高兴了,便催促他:“于海跃,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说我可要生气了。你知道的,我要是生气了,那后果肯定很严重的,你一会半会都哄不过来。”
张美掰着自己的手指,现在她哪里像是个成年女子啊,她就像个小女孩一样,懵懂中带着点可爱,让人心生爱怜。于海跃上去一把握住了张美的手,激动地身子乱晃:“张美,要说让我哄你,把你哄开心了,我也开心,把你哄伤心了,我也不恼,我就愿意这样一直陪着你,陪着你到我们的头发都变成雪花白。”
张美激动地也把头埋在了于海跃的手上,有些哽咽,不过还能说得下去:“你真的愿意这样养着我这个啥事都不会干的女人一辈子,你就不嫌累赘?你看看我,连自己的衣服都懒得洗,到时候,你和我有了孩子,那该咋办啊?”
于海跃笑着摸了摸张美的头发,安慰她:“要是我们真的有了孩子,那就你带孩子,我洗衣做饭成不?要不,我们再请一个饲养员,给我们俩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现在斗鱼主播中有好几位都是让饲养员喂他们吃饭的。”
张美“起”了一声:“什么啊,那么没出息的话你都说得出口。我告诉你,我不会我可以学,你不会你也可以学。你本事那么大,还要靠人家饲养员养着多不好啊!而且你以后也是要掌管斗鱼的人了,自理能力都没有,怎么做总裁?”
于海跃点了点头:“那事随缘吧,要是我真的有那个机缘,当个总裁也好啊。不过,咱们暂且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就想问问你,这男人养女人可不是白养的,总得有时候我们俩可以那个吧?”张美愣了愣,摇了摇头。
于海跃就继续解释:“我是说那个啊,入党的事情,前后用力的那种。唉,你自己想吧,想清楚了,再回复我。”张美并不是笨人,她立刻猜得出于海跃的意思了,立刻拿着手指指着于海跃的鼻子晃了晃,嘴咧得老大,一副惊讶的样子。
她又开始奚落于海跃:“你说你,我就算现在开了大门,说于海跃,这是党,你能入吗?你敢入吗?你要是敢的话,我现在就让你入党,就在这火车上,成不?”
这可是他于海跃的老师啊!虽说现在不是了,可是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呢,也太丢人了吧!
于海跃咬了咬舌头,赶紧放弃了心中冉冉升起的禽兽的想法,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张美看到于海跃认怂的样子,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说就知道你不行,你的太小了。
男人嘛,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他就算真的不行,也不能让别人说,况且她张美并没有真的见过人家的小弟弟,怎么能说不行呢?于海跃一下子把张美扑倒在座椅上,一脸的谄媚,像是现在就要吃了她的样子。
这可把张美吓坏了,她吓得大叫,不过没叫几声,她就发现于海跃这边却没有下文了,连用嘴堵住她的嘴的意思都没有,她就生气了:“冤家啊,你这光打雷,不下雨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我还想来点刺激的呢,你这个狗熊,起开吧你!”
于海跃真的用自己的胳膊支撑着慢慢爬了起来,并且用手把张美也从座椅上拉了起来,塞给她一只溜溜梅:“你刚才声音那么大,把我吓软了,上哪里对你有兴趣啊!我啊,特别害怕你会不高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刚才还警告过我呢!”
张美吃着酸酸的溜溜梅,上面还有于海跃的手指印,一口就吞了下去,嘟囔着嘴:“我说,你要是这样,姐姐我在教训你之前还得想想会不会把你教训成太监了?你说的也太邪门了吧,姐姐的魅力还没有让你不顾一切吗?”
没想到,于海跃却反问她:“难道你们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特别听她们的话吗?”
这句话里的语气不无埋怨,让张美也吃了一个瘪,心里很不高兴,便把溜溜梅放下了,沉思了起来,如同一个思想者的雕塑一样。不一会儿,张美却扶起了额头,一副就要恶心的样子:“快帮我找个袋子来,我有些晕车了。”
于海跃递给她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张美接过塑料袋后,便蹲在了地下,一个劲地往塑料袋里吐东西。晕车是特别难受的,于海跃看班主任脸色苍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再过一会儿,才能慢慢地站起来。
张美坐了起来,立刻塞了一个溜溜梅到了嘴里面,她看了看于海跃,好奇地问他:“于海跃,你说我怎么会突然晕车了呢?我平时可是从来都不会晕车的。”
于海跃撇嘴一笑:“那还不是你吃溜溜梅吃得太多了,这才很容易就想恶心呕吐吗?”
张美笑了笑:“你这人可真是人小鬼大。”而于海跃听了,愣了下,问她:“你都没见过,咋知道我小呢?”张美一开始还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于海跃的意思,微微一怔之后才反应过来,知道了于海跃这句话的内涵。
虽然张美的脸色比较苍白,但是她依旧狠狠地瞪了于海跃一眼,说行啊,于海跃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这种荤玩笑都敢给老师开了?
于海跃撇撇嘴,如同一个小无赖一般,说是张美思想不健康了,想多了吧?
这想多了可有多种含义呢!张美要是都一一想过一边,那还不得把她累死。这不就是一句玩笑话吗?张美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反正追不追问,于海跃这句话都说出去了,断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张美便冷笑了下:“好,怪我,怪我想多了。”
于海跃趁着张美不注意,偷偷地在她的嘴角旁亲了一口,让张美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侧脸,问他:“于海跃,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现在都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你的老师了,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那还得了?”
但是,于海跃却冲她吐了吐舌头:“张美,要是我们俩真的结婚了,我还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用上,你上次和杨晨在一起的时候,不就用上了舌头吗?”
说道杨晨,张美愣了愣,她的心里作了一下,嘴角也颤抖了几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趴在了窗旁桌上,睡了起来。于海跃看到张美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很怀疑是不是张美遇到什么事情了,但是张美睡着了,他又不好去打搅她,只好把他自己的问题烂在肚子里面,以后有机会了再问。
张美这一睡睡了足足五六个小时的时间,等她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SH了。繁华的大都市就要展现在他们面前,本来应该高兴的于海跃却发现张美的两只手臂上都是湿的,看来她刚才睡觉的时候哭了,像是做了噩梦。
于海跃拿出自己的手纸来,在张美的胳膊上擦了又擦,还帮她掩饰:“张美,你说说你,睡觉的时候还流了那么多的汗,以后我要是娶了你,真得给你买个立式空调给你好好凉爽凉爽,你呀,真是太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