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最讨厌在执行计划的时候发生意外状况,尤其是自己认为最坚固的那一块出现了问题。
其实宁馨看见李想变小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危机的存在吧!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下去,但无论宁馨的态度有多少的虚张声势,‘法器’毕竟还是依靠李想的力量发动的,所以在红光和白色的幡旗本来就相持不下的情况下,李想这边的暴走对宁馨的计划来说,简直是决定性质的失败。
看着李想身上的黑色气息开始纠缠着宁馨,而李想一动不动的样子,从宁馨的脸孔上就可以读到她的痛苦,纵使这样,天上的红色光芒不仅没有减弱,还愈加耀眼,并且冲着银色的幡旗而去,做出同归于尽的姿态。
这股倔强倒不愧是我的妹妹。
我轻轻的吹了声口哨,却听见有人问我:“如果你是宁馨,你会怎么做?”
“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做那么胡来的事情,因为生命是非常重要的,哪怕是谎言,我也不会做出‘同归于尽’这样的威胁。再说了,宁馨的力量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也哪个法器骗下人是很容易的事情吧?不仅可以拖延时间,还可以降低这个潜在的敌人的危险——只要实力差距不是太大,一点轻敌就足够让人品尝到失败的味道了。”我冷淡的回答道:“总之,可以摸清楚雷文的底细,比她现在这样胡来要好。”
不过女生这种感性生物大概不会那么精密的计划某件事情就是了,雷文在李想身上施加了咒文固然是变因,但宁馨偷取坠子的行为其实更是最大的意外。
虽然宁馨是很聪明,但这种直接威胁对方签下战败契约的行为,实在处于我的理解范围之外。
好吧,我承认我看不起女性,因为越聪明的女人越没有条理,越容易造成更大的灾难,其实她们本身就是灾难的代名词。
“你果然比较麻烦。不过,不去救她好吗?”那个声音继续问道。
“正如她自己所说,认识不到两个月的表亲,好感度还没有达到为对方做什么的地步。而那么容易就翘掉的话,李想根本没有合作的价值。”我很坚定的回答道。
“你这是在报复猫鬼的事情?”李想不满的说道,斜着桃花眼冷冷的望着我:“虽然说我也可以将这样的攻击顶回去,让宁馨达到目的。但你真的认为暴露我的实力是好事?你刚刚也说了,可以让对方产生一点点轻敌都是胜负的关键。”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没有李想的话,反而如此问道。我说下面那个‘李想’怎么安静得那么过份,原来不是真货吗?不过李想应该有控制权,至少可以用它欺负宁馨。
“之前宁馨叫我快逃,我就从善如流的逃了。”李想相当厚颜无耻的回答:“她好像认为小时候的我没有法力,不过那个影子的力量确实不大,而且快被掏空了。”
我看了一会儿李想,再看看宁馨,发现她脸孔已经苍白,痛苦的捂住嘴和鼻子,手指间却不停的有液体漏了出来,从我长久的吐血经历来说,这个量是在‘吐’而不是‘咳’,但即使这个样子,天空中的红色光芒却越来越耀眼,压制得白色的幡旗没有了颜色。
“虽然在意的东西不一样,但宁馨绝对有死撑到底的固执。”李想看着,淡淡的说道:“她现在在透支生命力,我三十秒以后开始帮忙,你可以用这段时间来思考。”
“……如果你出手暴露实力的话,我们的结盟结束?”我眯起眼睛,望着李想问道。
“不,之后我顶多拒绝在我认为危险的情况下帮助你。因为暴露实力等于削弱了我的实力,而且对于血亲的生命危险都可以拒绝出手的人,我要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李想相当狡猾的威胁我说:“当然,你让我相信你实在没办法的话,我也不会怪你,但因为连这种情况都想不出办法,你的实力在我之下,以后必须老老实实听我指挥,不许****要求以外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叫我‘大哥’。”
这个家伙智商果然停留在幼儿园阶段吗?
不过,固执吗?
我无论如何要活下去的心情,可人绝望的和红色月亮融合的心情,再看看宁馨现在的表情,虽然重点不一样,或者真的是一样的吧!血缘真的事很奇妙的东西。
看着宁馨苍白着脸依然坚定的站在那里的表情,还有天空中没有变化的红色光芒,我叹了口气。
给这个让我连续几次大吃一惊的表妹一点奖励吧?毕竟已经很少有人给我如此多的‘看错’的感觉了。
这样想着,我扫了一眼李想,他现在看起来已经有十三四岁左右,个子已经相当的高,有点玉树临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你真的在夸奖他?),只是依然穿了一件打了一号的黑色衬衫——如果不是他妈妈的品味有问题的话,就是他自己有问题。在他恢复原状的时候,我在恢复,所以我现在也应该是这个年纪,但我的发育时间显然比他晚,初中我最烦恼的问题是:打篮球时候的身高不够。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高度刚刚好。
我再看了看我自己身上,白色的羊毛衫加休闲裤,是初中时比较常穿见的外出打扮,老实说,今天有点冷,所以我实在不太想那么做的。但我还是对李想招招手,要求道:“把衣服脱了。”然后不理会李想莫名其妙的表情,对夕要求道:“腰上的纱巾给我。”
说着,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同一招?”李想这个变态的,在秋天阴沉的云层下裸着上身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只是怀疑的问我。
我一把抢过他的衬衫披在身上,哆嗦着回答道:“是后续。你真的以为之前雷文看出了变小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