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晨到来的时候,紫禺姗在一片拘束和不解当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叫花子王小毛裹了件破烂的棉衣便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打发她没有想好,在疲惫不堪的冥思苦想下,她注定是不可能再回到到北极狼组织去。
翌日,街头小巷轰糟糟的市井气息传进耳膜,朦胧般的光线从千疮百孔的墙顶上方渗透进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上午十点,而叫花子王小毛早已消失的没了踪迹。在这样一个肮脏窄陋的地方,她这样的一个杀手,睡的却是相当的踏实。这么多年战战兢兢的警觉意识,风霜刀剑,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都成为奢侈,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轻而易举的就睡了个足。
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还是属于叫花子的生活?总之让人感觉很平静,是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享受。
回不了组织,该去做什么,除了杀人,她什么也不会。紫禺姗茫然地坐在那个窘迫的窗子口,看着外面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匆匆而过。等到王小毛买了些稀饭和包子过来的时候,她仍旧没有注意道。
“美女,饿了吧?”
王小毛的声音总让她觉得是一种玩味,偏偏这种玩味能够不偏不倚的击中她这个无处可去的人。转过头,那狠劲的啃着包子样就跟从饥荒中跑出来的人一个模子,狼吞虎咽。
“额,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人可不习惯别人别有用心的看着,尤其是美女那虎视眈眈的暧mei,哈哈。”
没有回答,紫禺姗接过王小毛递来的早点,她确实饿了。
“咯,人民币,想吃的话就出去买。白天可以出去,晚上最好待在这,你的人想必不会放过你。”王小毛扔了一沓百元大钞放在紫禺姗的眼前,然后又道了一句:“我不相信山姆会死。”
说完,王小毛就从白宫阁里走了出去。紫禺姗半个包子没吃下去迟疑僵硬在那,心里却是在琢磨山姆和王小毛这两个不同寻常的叫花子为何有那般血浓于水却又不善表达的情谊。
东海,这个做为国际化的大都市,代表着华夏国日新月异化的起点,注定就少不了璀璨耀人的眼光。各种重量级别的会议决策,商涛银海中的大腕都会在这个城市留下崭露头角的烙印。在东海的国际会议大厅,以冼毓婷这个漂亮女人为代表的国府地产举重金投资新能源领域,得到了国际国内的广泛支持。最让人羡慕嫉妒的是,这样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女人,力排众议果断决策的魄力又一次让一大片中老男人欣赏不已。毕竟,在这样的会议上,坐镇的极少数会是年轻人,而这个善于拿原则说话的女人做到了。
同样是让人感觉天翻地覆不可理喻的是,这样一个在白天还是正正经经大谈天下商业态势的女人,在晚上,她却又是蜕化了另一面,穿着曲线玲珑扎人眼球的衣服出现在了酒吧里。没有谁会知道,这个女人是在电视上商业杂志上那个风情秀丽的女人,也没有谁会把吧台中央那个扭的跟灵蛇一样的女人同她联系起来。
所谓目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漂亮的******女人闲着没事干总算是挤下了一大片爱弄风骚的女人,让她们那渴望夺人眼球的光点黯然失色。显然,在酒吧这个治安不是很靠谱的地方,不安全的因素总会拖泥大水的沾上一些。
“安哥,就是那个臭女人,你上去给我把她的衣服把光了……”一臭不要脸,装扮的浓妆焕发跟狮身人怪兽似的女人指着吧台中央的冼毓婷愤怒道。另一只手却是大大方方地甩进男人的裤腰带了,一点也不害臊。
“就那女人,长的还不赖,有点意思。”满面胡须虬髯大汉一般的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居心叵测的笑意,在被旁边的女人满足的时候,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灯光有些萎靡,人影模糊,大汉子的身躯赫然醒目,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那些人,大摇大摆的就走到了巴台中央。而如同猎物一般冼毓婷依旧在那尽兴,并不知道自己的那份美丽会招引人群之中袭来诽谤额恶毒的目光。
“啊……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冼毓婷惊慌失措的大声叫道,不明所以的被一个未曾谋面的大汉子给抱住,她噼里啪啦的就操起巴掌就打了过去。
“娘们,陪大爷我玩玩。”那汉子说着就把冼毓婷从吧台中央抱了下来,稍稍使了下力度,冼毓婷变动弹不得。
“放开我……”扑腾的依旧在挥舞着手,一看这汉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冼毓婷现在才有些后悔,不该成天这么出来玩,而今天的高兴之余她把身边的朋友保镖一个也没有稍上,恰好现在就闹出事情了。
见怪不怪的陌生人只会认为冼毓婷是个爱慕虚荣打情骂俏的小女人,即便是冼毓婷大叫几声救命也没有人会搭理,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谁是个正经的货色,谁是个龌龊的人。
“娘们,你太风骚了,大爷我没办法就看上你了。”
大汉子的笑容跟个耗子偷食似的难看的还挤出两暴牙,这让冼毓婷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那个同样是丑陋不堪的叫花子。长的丑的人,就没几个是好人。但此刻也没有时间留给她去想,捣腾了一会无济于事,她的心焦急的想着该怎么逃脱。
“你要带我去哪?要去哪我跟你去就是了,我自己能走。”聪明的女人突然间妩媚起来,眼如秋水的顶着这个让她心里恶心了千八百回的汉子。
谁想着汉子也不是怂货,咧开嘴:“你是想告诉我,让你下来,然后你就可以跑了是吧?没门,老子今天要定你了。”
说着,这汉子就抱着冼毓婷朝阴暗人少的地方走。直到走到一个角落跟上,周围近视于漆黑的一片,他才把冼毓婷给放了下来。
“来人啊,色狼啊……救命啊……”不管有用没用,叫出来总比没叫出来的好。
“叫吧,叫破嗓子也没有。要是你不闲害臊的话,多叫几个爷们过来陪你玩玩。”说着,那大汉子吹了个口哨,几个瘦骨嶙峋一样的家伙跟鬼一样的就冒了出来。
“我告诉你,你们的得罪我了没好下场,你知道我谁吗?”冼毓婷大声道。
“知道啊,不就一个风骚的女人吗。老子就看不惯你那一贱样,所以要过来陪你消减消减。”那汉子说着,就褪去了身上的外套。
问题大了,上次被叫花子戏弄了一番,这次好不容易来玩下,代价是不是要赔的更大。没知道泪水这么值钱的,一见到长的丑的男人就遭殃,冼毓婷急急忙忙的就把手伸到口袋里去拿手机,这才发现这身打扮压根就没有带上手机。
“来,陪大爷我玩玩。”说着,那汉子就把两手架到了冼毓婷的肩膀上,用力的要撕开她的上衣。
“恩,好玩,是爷们就给我把力气上大点。”
角落里,怪里怪气的跑出了一男子的话音,充满促狭和助纣为虐的色彩。冼毓婷的一个激灵,她立刻分辨出那声音是来自于谁,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是那个在她心里极其龌龊的叫花子。而此刻,他非但不出来救她,反倒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再那添油加醋。
“好嘞……”那汉子被怂恿了下,再使劲的拉了一把,哗啦一声,冼毓婷上半身的衣服被撕开了一大口子。裸露出了一大片玉肌雪白,幸好她戴上了胸罩,否则那两块肉就将暴露于一群色鬼之下。
“叫花子,你还不出来……”冼毓婷有撕心裂肺的冲动,她虽然讨厌王小毛,也知道王小毛那叫花子也不是好货色。但多多少少的她还是明白,这叫花子至少不会有眼前这汉子这么坏。
“我出来干嘛,我只是来看游戏的。”角落里的王小毛依旧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哗啦”又是一声,冼毓婷的整个上衣被扯落下来,不大不小的两块肉如小兔子一般被胸罩衬托着。
“我求你了,你快出来……”冼毓婷两手护胸,抵着墙角大声哭腔道。王小毛再不出手,估计她就要成为一把龌龊男人搅腾下的女人了。
“求我……怎么个求法……”玩性不败,王小毛已经安然不动。
“只要你把这几个人赶走,我什么都答应你。”管不了那么多,冼毓婷大声的叫了一声,然后把头埋紧蹲在地板上。
这时候,王小毛跟个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似的,懒呼呼地站了起来,浑然不顾冼毓婷那边的凶险。那一头碰乱的头发,在昏暗的角落,也让那大汉子有些吃惊,这个像叫花子又不像叫花子的人实在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是干吗的,要看就看,不想看的话给大爷我滚一边去。”
“滚哪去啊,要不我跑你那边去吧……”说着,王小毛慢腾腾的就走了过来,气的蹲在角落里的冼毓婷咬牙切齿。
“你个什么东西。”那汉子后面的一家伙说着就跑到了前面来,刚要出手就一把被王小毛撩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就这样被整倒了。
“一起上……”那汉子说着,几个人人多势众的就操起拳头过来。
“靠,还一起上?”
话语落地,铺天盖地的拳脚声扑面而来,冼毓婷惊讶的看到这叫花子的身手竟然是如此的了得。原以为鼻青脸肿的一定会是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一群可恶的家伙。这让她的心底却凸现了一些失望,刚才在向他求救的时候,她可是说了什么都答应他,没想到他轻易的就把这么一帮子人给解决了。
“还看什么看,衣服都被人把了,还不赶紧裹起来。”看着这聪明的女人此刻一副憨巴的样子,王小毛就有些乐,英雄救美这档子事情在他的身上可以写出一部史册,太多了。
“哦……”
捡起破烂的衣服,冼毓婷踉跄仓促的跑出了酒吧,外面的冷风萧瑟,她迅速的就钻进了那辆玛莎拉蒂里面去,穿上了放在车上的羽绒。
“咯咯”车门被敲响。叫花子王小毛在外面。
“你就想把我甩了,刚才不是还说什么都答应我吗?”趴在拉下的窗门上,王小毛探着脑袋看着这个已经穿好衣服的女人。
“你想干什么?”看到王小毛那眼睛,她就感觉害怕,裹紧身子,刚走了一群,现在又来了一个,偏偏这个是刚打败那一群人的叫花子。
“额,我摸都摸过了,还裹的那么紧干嘛。”王小毛不屑地说了句,接着又道:“就不请我到车上去坐坐?”
“自己不会进来啊……”冼毓婷也是不给好脸色,被这叫花子救了怎么着都让人觉得难受。上次被她戏弄了一番,还被她的那双脏手给摸了个遍,一想她就要掉泪水的委屈,又找不到人发泄。
“那好吧……”耸了下肩,王小毛刚坐了进去,车就飙到了远处。“你这是跟车有仇还是跟我有仇啊?”
“跟你有仇?”冼毓婷横了一句。
“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啊,那可是你先惹毛了我,我一个叫花子被你戏弄,你也不好好想想。”王小毛也跟个怨妇似的得理不饶人。
“反正我就看不惯你。”又囔了一句,开车的样子却是很认真,现在的技术已经不够成撞人的障碍。
和女的斗,王小毛有一车的本事,但时局叵测容不得他再和这******女人纠缠下去。当即道:“你哥是否真的去了美国?”
“那还有假。”
“你哥可能还在上海?”
“谁说的,早走了?”刚还以为是王小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找话题,现在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又感觉不对劲,又说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哥现在很有可能被绑架了?”
“不可能,我前天还跟他通电话了。”
“他说过的很好是不?”
“恩。”
“那都可能是被迫的。”
“切,谁相信你说的话,长着就不像好人。”
“跟你说正经的,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后再说。”王小毛凶巴巴的样子来的总是毫无征兆,这一点,倒有点葛明成的本事。“你知道紫禺姗么?”
“知道,我哥的助理。对了,从昨天开始她就消失了……”
“她现在正在我那?”
“在你那?怎么跑你那去了,你不会是?”
“说正经的。她是个杀手,你哥身边的那个叫周永达的也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