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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战(五)

榆林号四战四捷却不能停下来区庆祝,风里渔知道颜冲是抱着必死的心阻击海盗驰援元军。壮士的英勇吸引者每个血性男儿,也包括风里渔。

贺黑虎的船只都已经伤痕累累无力再战,这个时候其实放弃颜冲固守崖州港是最佳的选择。置于死地而后生不是喊一声“死战”就能改变既定事实的!

颜冲失去风里渔的支持周旋在海盗之间,本就不是一个智将能拖住海盗就是大功一件,而歼灭海盗无疑是痴人说梦,就是活下来也是奢求。

风里渔逆风东行支援颜冲,而贺黑户也没有撒手不管,他率领一只还算完好的三桅帆船随后东行。就单纯军事上来说,风里渔和贺黑户的决策确实是欠考虑,但是这种大道赴死的精神值得庆贺。中原汉子友出了一批忠勇义士,我们从来不缺兜售阴谋阳谋的所谓的隐士,独缺即九死吾亦往也的血士,元之甚矣!

李广明的船逆风性能尚算不错,却不能安抚风里渔惴惴不安的心,他不断用望远镜搜寻颜冲的下落。一路东行直到发现一只燃烧熊熊大火的船。

英雄不是那么容易挂掉的。颜冲一猛士临死玩了一把智慧,原来他与海盗周旋不久之后,憋气的海盗准备拼一把全体发动了对颜冲的攻击。海盗虽然服务于众官宦,但火炮这种违禁品毕竟没有普遍装备,远程攻击手段也是弓弩为主,其实唯一配有火炮的船就是被风里渔干掉的那只最大的帆船。

面对海盗的冲锋,颜冲也无计可施迫不得已死战。颜冲战术也学风里渔运动中御敌,走之字型航线依靠速度优势躲避弓弩设计,近距离弓箭优势的发挥让颜冲一度抵挡了前两只海盗船突袭。接跟着逼上来的海盗灭了颜冲最后的希望,寡不敌众下的颜冲豁出去了,主动寻求接舷战,毕竟射击速度和数量占劣势的颜冲座船被攻击的火势已经很大。

几个漂亮的转弯颜冲钉上了一只海盗船,生存的希望就于接舷战持久的时间。时间越长得到风里渔救援的机会就越大。俗话说,上贼船易,下贼船难。这放到颜冲这就变了,上贼船积极,下贼船不急。放弃本船的颜冲带来将士们迅猛出击很快就把“酒精”杀场的海盗赶下了甲板。

海盗与颜冲在一条船上白刃战火拼,没有统一组织的其他海盗一时也不敢下黑手,或者他们很愿意看这出好戏!颜冲带领士兵也冲进了船舱不给其他海盗弓箭射击的机会。挤满船底的海盗丧失信心打上去,颜冲为了减少伤亡也没有打x下去。一场好戏中场休息了,海面上的其他船只谁也不知道是海盗占据主场优势获胜了,还是颜冲锐不可当完全掌握了海盗船。时间就这样被耗了下去,偷偷跳上甲板勘察的海盗都被船舱中射出来的冷箭统统解决,迷题变的越发诡异,不过至少海盗们知道颜冲还没的被消灭。

固守船底的海盗被漫漫时光折磨的唉声叹气,显然颜冲是很想按上一个时间加速键,好让风里渔早点来援。英雄一般都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却有很富有同情心的,热血的心另一面是护犊护短。颜冲渴望着贺黑户早点解决元军救救这些苦命的士兵,他们只才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

战争的僵持总不会持续很久,海平线冲出的榆林号成了压垮海盗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榆林号出色的变现尚在眼前,海盗们没了看戏的兴趣,无数只火箭射向了颜冲的船。

“再等等!凿开侧舷!”甲板上的火被风吹的越发大起来。不过颜冲不能冲出去救火,外面的弓箭密集实在吓人!

风里渔毕竟是逆风行驶,这段航程委实漫长。逆风行驶的战术就是攻城弩对射,不过风里渔不会放弃风帆高速度的优势。

海盗五只船这次占据上风口,自北向南一字排开。速度上的劣势让海盗无法一拥而上,那样下风口的风里渔张帆之后可以轻松的逃脱。此时海盗降帆抛锚就等风里渔上门。

风里渔的攻城弩射程与精度都相差海盗太远,选择对射那是找死。“左转舵”

海盗不是不动的,风里渔是运动的。这就是风里渔的优势,即使占据下风机动性能下降了很多。但这唯一的求生方法。

风里渔的船避开海盗的射击向偏东北方向行驶。几千米的航程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不过这期间他还要顶住海盗两拨的射击。虽然只是海盗纵队北边两只船,但官府知道的弓弩威力确实不小。奈何榆林号建造时木材选要精良,高密度的坡垒木要想燃烧起来甚是不易。而防火风帆更是让海盗出乎意料。

风里渔的士兵们准备好水桶随时准备从船舱冲出来救火,风里渔默数着刚才估计的数字。不得不说榆林好在指挥塔设计不够先进,其完全暴露在对方攻击范围内,风里渔也不得不待在底层靠时间估计船只位置。

由于风里渔的到来,颜冲的船只没有再受到火箭攻击,不够熊熊大火已经不可能被扑灭。跳海是唯一的选择,已经被凿穿的侧舷一个个水手跳了出来。只要风里渔能赶走海盗他们还是有生的希望的。

风里渔终于达到了他要的位置,现在只有一只海盗船可以攻击到他。海盗的无组织性再次暴露,纵队南部的海船没有起锚变阵形,再次榆风里渔形成一个T字性的对战阵势。

处在海盗上风口的风里渔继续向东行使,他需要一个距离来提升速度,也是拖延时间等待贺黑户的汇合。不过为此他不得不的再次承受两只海盗船攻城弩的齐射。

贺黑虎比风里渔更在意颜冲的生死,他的船也经接着加入了战场。无法比拟的速度优势依旧被贺黑虎发挥起来,和风里渔一样的选择。逆风绕行占据上风。

海盗可能到死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崖州的战船都拼命的占据上风,下风口攻击撤退来去自如是作战的有利位置。这点不能怪海盗没见识,即使他们一眼明白榆林号风帆不一样,却推断不出来速度的优势在海战中的重要。先前被毁的三只船的失败被本能的归结为突袭所致,按史书的说法就是,敌千里突袭势如破竹,我等惊恐未定措手不及乃至失败。

战争复杂性不是轻武将如莽夫的士大夫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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