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王静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和安成锋聊天。
“安顾,有没有打算再回以前那公司,你回去不会存在任何问题,你手上还有金牌,上面的人你与他们都很熟,排斥你的也是三个人而己,最多不在那几个人的内部就行。而且你在这个行业都从事这么久,再找别的工作不划算。”王静说这些话明显有些紧张,眼睛都不敢看一眼安成锋,更加不敢正面对视安成锋。
其实安成锋也是很了解王静的,毕竟王静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人,就是因为王静的胆色方面不够好,所以安成锋离开公司时执意要公司留下王静的原因。
7点街上路灯都亮起来,街道两边闪烁各种各色广告灯。街上行人越来越多,过往的行人:情侣,同伴,上班族,游玩的年青男女,观光者。陈梅一个人漫步在街上行走,脑里浮现出:心,一如既往的空荡,梦,一如既往的遥远;天,雨泻了思念,地,湿透了尘缘;灯火,在远处为谁点燃,影子,拉长了谁的寂寞?
安成锋便叫起王静的名字对王静说。“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到我身边工作的,现在明白我当初叫你过来原因是什么吗?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是最久的,同样我最信任的也是你,在一些行业里头会发生很多事的,也许到最后是你最信任的人,结果有可能是要你再提防的人。在那个公司长久留下来,要怎样生存你也知道,那里有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也清楚,当角度不同时,人的性质都会发生改变。去与留有时由自己决定,但是由别人决定那就是等于你没有性质而言。”
王静了解安成锋在说什么,其实她也知道安成锋说的是公司现实问题。公司刚刚开始成立时,安成锋就是担任最高技术老大,但是到后来一样还是被人家淘汰出去。当安成锋离开后,公司还想着怎样把他拉回来。王静细想安成锋刚才所说的话,很明显,安成锋是不会再回去。
安成锋吸了一口烟,便把烟头丢到烟灰缸。站起来,缘着椅边缘走动两圈,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眼睛看了看窗外“有些机会,因自己瞬间的犹豫,擦肩而过。当不能再留下时,只能选择别的,有时多留一下周边,不要一直在一棵树下。王静,你呆差不多两年时间,内部的事你比我了解。有时要选择其中的方阵。”
王静侧着耳朵听安成锋说,王静同样也沉思一会。便对安成锋说“安顾,你的意思是先放弃现在这个行业,寻找别的工作?”
“嗯,差不多这个意思吧”点燃烟抽起,口里时不时吐出烟雾来。王静早就习惯安成锋抽烟的习惯,当安成锋不断地抽烟说明安成锋脑子在转。王静,静静地等待安成锋话语。王静一样思考着她自己的事,好像安成锋在国外认识很多人,而且比他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只要开口对他说,我想他也对我说去找谁。安成锋选择别的行业说明他想到什么想法,不可能努力6,7年的行业说放弃就放弃。
安成锋没有过多问王静,她在国外怎样,在公司里怎样。
独来独往似乎成了一种定律也可以说“逼不得已”,相信不会有人喜欢自己和自己对话。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似乎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愿尽管在疲惫也不要让人看穿是一个孤独的人…也许太固执总是坚持自己的言语什么事与非看的太淡,假如拼命争取或许一切会改观。也许太倔强认为所做一切都是正确什么但心关心通通拒绝门外,假如拼命挽回或许是另一种局面。就算有也许“我”非要这么做。陈梅依旧还在街上游,想看点什么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去看的,我就是这样的人:离开一个地方就会忘记那里一切,也许不再有回忆。似乎自己做不到没有回忆,更加做不到忘记所有的一切,有时是不是我在骗我自己呢?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吵杂。现在与我擦肩而过的都是过客,不能留一丝丝的回忆。看着长长街道,陈梅叹了一声。“要不要再向前走呢?这个有必要问自己,当我离开时是不是变成别人的过客,没有留任何东西时,只能是过客,我不停地窜流在过客之中。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可能再有一个童年,不可能再有一个邂逅。离开这里之时,也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样的,也许是开心,也许是惆怅。
昨天是今天的昨天今天是明天的昨天活在一个又一个今天里。
王静早早便起来,洗刷一番。拿起桌面上锁匙,打开门,走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回头往客厅内看了一眼。“啪”的一声门关上。走廊传出脚步声音。
房内,从窗外照射进来光线,由于风的吹动,房内突然变得更亮,照到床上。安成锋感到脚部温度慢慢上升,张开眼睛。风吹动着窗帘,光着脚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在光线的照映下,脸上微微变得有些红润,手伸出窗外,让阳光照射。将过去的岁月,遥想成不可触及凄美的风景。一缕青丝盈绕指尖,江枫渔火,愁了天涯羁旅,琐碎的记忆收藏在令人无法触及的时空。在泛黄的书卷里淡然含着花香的诗句。悄悄潜入我的灵魂。安成锋回过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电子钟,9点半。穿上衣服,打开房门,向对面的房间走去,停下脚步,咚咚敲起门来,一边喊“王静,起来了吗?”房内没有传出回应声。推开门,房间内空荡荡没见人影。安成锋笑了笑,便关起房门。
客厅内,一缕缕烟雾徐徐上升,空气开始变得沉闷。在想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要去的是哪里,找谁?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怀念一段时光遗留下来的残纹。然后守在一个特定的位置,原本以为,做了选择就会有新的开始。可现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个人之所以在乎,是因为有以前的给自己太多的回忆,当自己怀念起以前走过的日子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惆怅。
啪的一声,门被打开。王静手上拿着用信封包着物体,鼓起很大,差不多要把信封胀破。王静对着安成锋坐的方向笑了一笑,开口就对安成锋说:“安顾起来了,我买了一些早餐回来,还热着呢?你还是如以往一样不喜欢吃早餐。”
“醒了便起来,躺着也不好,就起来坐坐,一大早就不见人,不会是因这点早餐吧。还是你先吃吧,我还没有饿。”
王静把信封往安成锋面前递过来。“安顾,这点你先拿着吧,就算我借给你的,希望你收下。”
安成锋哈哈大笑:“王静,算了吧,这个我是不会收下的,而且现在我也不须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安顾,你的事我都听他们说过了,而且你的流动基金都没有,拿着防身也好,走到别的地方也便许多。”王静脸色开始变得有一些红。
安成锋对视一会王静,摆摆手意思是不必要“王静,你说我现在拿着这些做什么,我现在不打算再投资,而是找一份够自己生活的工作就行了,不是拿着钱去过生活,这样不如做宅男。”
“安顾,你就收下吧。”
现在安成锋只能傻笑。“王静,你还不听明白我说的吗?不管是怎样我是不会收的,现在够我维持生活的钱是有些的。有些人离开就是离开了,渐渐地,生活会变得有所不同,仿佛那个人消失了。”“而且我将要离开这里,很多将会不存在,很多将会改变一些事物与想法。”
王静无耐收回信封,看了看安成锋。“安顾,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王静有些失落,叹了一声。
安成锋只是微笑,与王静一起坐电梯落到楼下,出了电梯门口。安成锋没有再走的意思,而是停下来,看着王静。“好了,王静,也该走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接下来的路要看你自己怎样走。”
王静哈哈大笑“看这样要我只能一个人去码头,安顾,这点你一点也没有改,能让你送的人还没有出现呢,我们朋友一场送远些都不行。”
安成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摆了摆头,眼睛看了看王静。“王静,你也知道我是很不喜欢送人,只能目送你了。”有回头的意念。
王静摇晃脑袋,用手指指安成锋。“哎!安顾,你先上去吧。我走了。”
安成锋静静站在楼下,眼睛看着离开的身影。亲爱的朋友,原谅我渐渐少去的问候。有一种感情,不再浓烈,却一直存在。我们不能时时在身边,好像电话短信也没有了,我们不能第一时间分享彼此的快乐与不快乐,好像变的冷漠沉默了。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再遇见,那当初的一切不会变。
十天后,船头上站着一个人,双手放在船杆上,海风时不时吹在安成锋身上。安成锋眼睛注视以前住的地方,摆摆手,显再见。
海上漆黑一片,闪烁的只有海上的船灯。发出的声音,只不过是船行驶与海水流淌的声音。乘着一叶扁舟,驶向我梦的远方,在那遥远的地方,是否有我想要的意境?做一个简单的人,踏实而务实。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扰。要快乐,要开朗,要坚韧,要温暖,对人要真诚。要诚恳,要坦然,要慷慨,要宽容,要有平常心。永远对生活充满希望,对于困境.这些都是我要面对的。
另一边,一个人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窗外,一言都不发。看久了人也会发呆的。火车缓缓驶向广州的方向。“走了可爱的地方,永别了,只想放空自己,让烦恼随风飘去,走过熟悉地方,失落感涌了上来,原本以为已经忘了的事和人,清晰的出现在脑海,就像从未忘记!走在热闹的人群中,显得那么的孤单,看着别人微笑,想着何时自己才能笑得那样的无忧无虑!心莫名的烦躁着!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无所谓的心酸无所谓的孤寂!”
一个人可以很好的生存着,但却不是很好的生活着,生存是生活的基础,有了生存,才谈得上生活;生活是生存的价值体现,是生存的升华。一个人活着,就应该好好的生活,也许,对大多数人来说,人生的目的,就是好好的生活。
细小的浪花,随风吹。有些落在安成锋面上。安成锋没有回避细小的浪花,任由它的碰撞。厦门码头灯火通红。波浪不断打在船身上,安成锋双眼睛死死注视波浪。平淡是生活的主线,精彩是人生的点缀。我们无法回避现实的平凡,更无须沉迷在对未来的幻想。脱离现实的想象是没有生命力的,与其胆怯的逃避,不如勇敢地应对;与其消极地抵触,不如努力地抗争。接受现实越早,让你能够发生改变的机遇就越多;若是原地停留,你就会在与生活的拉距战中完败。人有时可以欺骗世界,但人永远不能欺骗自己。孤寂时,可以告诉世界,我很充实;痛苦时,可以告诉世界,我很快乐;穷困时,可以告诉世界,我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