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幕真的很惊险,他没法想象如果莫依伊出了事,他该怎么办?
他不允许,他绝不会让莫依伊出事。
莫依伊看着手臂被缠满绷带的御景城,心再次起了波澜。
“我想喝水“病床上御景城可怜的看着莫依伊。
“嗯,给你,小心烫。“
但御景城并没伸手去接,“不喝算了。“
莫依伊将水被放在桌上,就在转身离开的瞬间,一双手臂将她拉回,她没防备,整个人跌落在御景城的怀里。
“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原谅我,好不好。“御景城一脸认真地说。
一双湿润的唇送来,“唔,“莫依伊挣扎着,”这里是医院“。
“那你的意思是回家就可以了吗?嗯。“他戏虐的笑,看着羞红了脸的莫依伊。
莫依伊从她怀里挣扎开来,“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御景城看着逃走的莫依伊,心里最深处在笑着。
周辰来医院就看到御景城坐在病房里傻笑。
“总裁,你不会被撞傻了吧。“他开起了玩笑。
“给我好好查查,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意外。“他一脸严肃的说。
“你是说,是……“
“这只是猜测,我不确定。明天我就要答复。“
周辰看莫依伊进来,寒暄了几句就退离了病房。
“明天搬到别墅去住吧。“御景城有些认真的说。
“不要,我自己住的好好的,“她直接拒绝。
“听话,你看我胳膊都这样了,你不照顾我吗“他可怜的看着莫依伊。
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她有些不忍。
“但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们分房睡,你不许打扰我。“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他邪邪地笑。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纠缠了很久,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得放开她。
“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接你,嗯?”
“不用了,你胳膊都这样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东西。”
“怎么,心疼我了?”戏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引得她各种不适。
“你想多了吧,我只是担心你受伤开车,再把我给撞伤了。”她还是嘴硬。
她是心疼他的,不管以前对他多误解都好,对他多失望都好,在他抱她跳出车门,紧紧护着她的一刹那,她的心就再次为他融化,被他感动。
离开后,S市。
“爸妈,我真的没事儿,你们就放心吧,我都多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看着两鬓已经开始爬上白发的双亲,莫依伊只能独自承受着发生的一切。
离开御景程的日子总是充斥着苦涩的味道,明明想流泪,心里却总是涩涩的。
御景程,这三个字一出现在脑海里,依伊就会立刻想起以往的甜蜜,和他的背叛。
那****的胸膛,艳红的双唇,莫依伊永远无法忘记以前那么傻的自己。
“美女啊,要不要喝点酒?酒,是最容易让人忘记一切的好东西!”
夜色的调酒师略带痞气地话叫住了本打算呆坐在酒吧里的莫依伊。
夜色,S市一家新兴的大型酒吧。
“waiter,一杯血色诱惑。”莫依伊叫道。
这是刚进夜色时,依伊喝的第一杯酒。从那以后,就喜欢上了那种辛辣冲击喉咙,随着热流直涌着充斥整个肺腔的感觉。
顷刻间点燃的热火像成千上万匹的野马在奔驰。
“依伊,又来了?”
酒吧侍应生漫不经心地边为她调着酒边搭话。
“嗯。”几次光临,依伊已经成为夜色的熟客。
“老规矩?”侍应生抬头看了一眼。
“嗯。”
她抱着新调好的高脚杯,一口灌进嘴里,炽烈的触感使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美女,一个人?”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口哨声,边上的卡座挤上了两个穿着骷髅短衫染着一缕黄发的青年。
“强子,别找刺,那是瑞哥看上的马子。”
侍应生恍惚间插上了这么一句。被叫做强子的青年挎着个脸啐了一口,“真晦气”,勾着同伴离开。
“你,为什么……”
依伊抬起头来,明媚的眸子含烟似水地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像一个熟人而已。”
侍应生微微的晃了下调酒器,“觉得这次的味道怎么样?”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腔调。
茫茫人海中,每个人都有着或多或少,或精彩或单薄的故事。
“香气浓郁,入口绵甜,中段各味丰富,陈香丰满,后味回甜。只是口感欠缺点甘冽和滑柔。”依伊闭着眼睛又晃了几下。
灯光下的高脚杯盛着鲜艳得浓烈的液体,诱惑得有些许魅人。
“加点伏特加试试。”
她微唇轻启,吐出一句短促的吩咐,却不显生硬。
“嗯,就这样,试着再来一点。”
她静静地看着杯中的浓艳,像是遇到了久别的情人。
“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侍应生轻轻地推了一下卡座上的女人。
“几点了?”扶了下额头,“都快凌晨了啊。”女人带着微醺的轻叹在浓浓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迷人。
依伊拿起挎包,掏出几张整币付了酒钱,抬起右手轻捶了几下额头,转身离开。
凌晨的都市早已通过喧嚣和虹霓侵占了原本的寂静,黑夜变得不再寡淡,恰似这带着余味却稍显驳杂的人生。
虽然有着些许的醉态,但天生对酒的敏感和品酒师优秀的自我调节能力使得莫依伊并没有酩酊大醉的尴尬。
“啪”客厅的灯光一刹那开启,刺眼的明亮使得酒气洋溢的大脑出现些许的混沌,眼前有点迷茫。
揉了揉眼睛,莫依伊把包扔到玄关处,汲着拖鞋坐到客厅的椅子上,抓了抓头发,趴在桌子上缓神。
她的习惯,每次喝酒都不会醉的太大,但总需要一段时间来缓神。
也算是好习惯吧,以前御景程就很喜欢她醉酒的样子。
“怎么又想起他了!”
莫依伊一阵懊恼,刚要抬起头来,似乎听到早已休息的父母被自己吵醒了。
“算了,还是再趴会儿吧。”依伊鼓了鼓被压麻的左腮。
“吱呀”
主卧的门被人从里而外悄悄地打了开来。
“是爸妈醒了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孩子,怎么在这睡着了!”身上被披上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依伊不自觉地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