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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潮州程乡 崇祯元年

富审中年看他问话过程中装出的成人口气想笑但又不敢,而且又要忍耐左手断骨处传来的痛苦的折磨,只能强颜答道:“潮州府程乡县,明崇祯元年。”他对刘志强的问话很是奇怪,一个小小孩童似乎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自己的答复。

刘志强心中又是一怔,心想:做梦梦到明朝来了,好像我很少看明朝的电视剧,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所思的只有过上平凡的日子,而且还是现代都市背景的,自己对明朝又不熟,等一下,他说明崇祯,崇祯这不是明朝的亡国之君吗,还有现在说的方言,我想起来了,自己这一次任务所到的地方,到过当地超市买饼干,记得周围人的交流的方言,就是这个口音,客家话,对,就是客家话。”

;唉,也不对,记得来的这个山洞不出梅州的范围,说客家话的地方没听到过有叫程乡县的啊,潮州府应该是潮州吧,在地理上潮州离梅州近,可能有说这种方言的也说不定。

富审中年看了看刘志强,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刘志强还是想不明白这个梦是怎么一回事。又只能问一个超级问题:“你知道这个地方有出口吗!嗯!我是说这个梦怎么醒来!”

富审中年看了一看刘志强:还是那个傻子啊,我还为他病好了呢,想想也是,傻子是天生的,哪里有治好的可能。

富审中年眼睛转了转道:“狗娃乖,你让伯伯回去给你拿糖,等下带你出去!”

刘志强一听:妈的,你当老子白痴,说胡话。气不打一处来,“啪”给了他一耳光,“问你话,好好答,不好好答,信不信我活刮了你。”说完做拿刀状,同时用富伸中年上好布料的衣服擦了擦弄脏的左手。

富审中年心想:士可杀,不可辱;你敢打我,我看还是老实回答吧!又想:他不傻吗!又看他又要问什么。

刘志强想想:画地图,用普通话问问吧。便起身拿刀。

富审中年一看,吓的不得了,忙说:“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千万不要动刀子!”

刘志强不鸟披头散发的富审中年,以刀盾地,在地上画起了广东省的大概地图,地图画完,又写了广东的两个简体字。

然后用普通话道:“你说下这个地方在哪里,在我画的地图上指出来!”

富审中年看刘志强拿刀画地图,放下了惊恐的心,听他用顺天府官话问话,心中一怔:这傻子会说官话,还很准,要知道他身为秀才,说的官话还带有当地方言的味道。

再看看地上的地图和字心想:还以为他小小年齿,又是村户,怎会写字,果然写错了,这两个怎么能算是字。当然他还没有傻到指出来,他真怕给活刮了。

富审中年跪着走过来,用右手手指在地图上加了两条楸蚓,写了繁体的潮州府,然后在一个地方点了个点,然后在旁边写到程乡县,又在这个点的右下点了一下,写上丙村,又怕刘志强不识字,手指点着以有乡音的普通话念道:“潮州府,程乡县,丙村!”看了看在思考的刘志强,为了表示他知识的丰富性,又道:“在这里,还少了一个地方,叫琼州府。”说着在地图的左下方画了个圈,心中有点得意,要知道他们学的八股文,很多官员进士连地图都不会看,但他祖居福建,是造船世家出身,后来没落,但他却对海图和造船都甚有兴趣,刘志强要是画一个内地省份的地图,就算打到他妈认不出他来,他也指不出来。

刘志强看了看地图上这些信息,也不去理他,心想:这里不是梅州吗!梅州不是独立自成一市,什么时候归潮州管的了。程乡县我不知道啊,做梦会梦到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丙村,他知道,就是最后住的那家旅馆就叫“丙村红光旅店”。”(刚才丙村发音为方言,刘志强看了字才知道)

刘志强对于这些凝问是越来越深了,他想到过穿越小说里面的穿越,因为这个根本不科学,也没什么逻辑思维,叫他怎么想信穿越二字,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看穿越小说和古装剧。

刘志强看了看己经说完了的富审中年,还是以客家话道:“你叫什么,哪里的人!”

富审中年想想还以官话道:“贱名温安言,字当贤,秀才出身,任张员外家管事,祖籍福建泉州东好村,正统年间迁居此处。”他现在认为刘志强是遇到鬼上身之类的事,而且还是很猛的那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能不猛吗,他也是有听说过这类奇怪的事。

刘志强还是以客家话道:“嗯!我这次心情不好,暂时放过你,要是你们还敢再来,就不是断骨这么简单了,嘿嘿,明白吗。”

温安言则以官话道:“一定,绝对不敢。”话是这么说,回去张府一定要请老爷做主,想法子灭了你这猛鬼。

刘志强道:“带你的人滚吧!”

温言安连忙应是,站起身来,摸下酸酸的腿部,扶着左手,转身看了看两个家丁,道:“还不走人?”

那个给按下的家丁终于爬了起来,在照看那个小腹给踢中的家丁,听温管家这么说,便一溜烟的一起跑了。

刘志强想了想,还是不明白,突然眼神看向自己现在的娘和外公,看到他们呆呆望着自己,似有点惊喜,似有点惊恐。

刘志强心想:还是不要让他们太担心的好。搜索脑子里的记忆,便磞磞跳跳的跑到他外公和娘的面前,故做天真样的说道:“外公,娘,我饿了。”只是这之前感觉还有点做作,后来却感平时的狗娃也是这样做的,做的混然天成,只不同的是狗娃是结巴,而他不会。

狗娃他外公和他娘看看还是如一的狗娃,担着的心也放下心来。狗娃他娘看了已近中天的太阳,道:“吃的还没做好,你和外公等等,娘这就给你们做。”

说话间便扶着老头做在了石屋前的石桌和石椅上,帮他拍了拍膝盖长袍上的尘土,便走进石屋里忙活起来。

刘志强望着石屋顶上飘起的饮烟,心中一片迷惘,自己真的是做梦吗?看了看石屋,走了进去,看了看石屋里面的灶台,上面一口半残的铁锅,上面盖着一个木制的锅盖,在灶台边则是便宜娘在添加木柴。刘志强看看她脸上的汗珠,却再看到自己进来时泛起的笑容。

刘志强服了这个到梦了,太真实了。便走过去帮他娘添加柴火。

直到半个小时多后,刘志强才见他娘从揭开锅盖,从里拿着一个黄泥烧制的大碗,不是早上那个缺了几个口的,这个比较完好,也大一点,然后是两个较小的泥碗放到了灶台边一张木垫上。

刘志强只见她娘用粗糙的手拿起灶台边的三双筷子,在灶台边的一个木碗里黄色晶体分别在三个泥碗里撒了撒,再用其中一双筷子分别调匀。看着看向自己的儿子,才想起自己现在披头散发的,只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收拾完后,她端起木垫,木垫上有三个碗,左手托住木垫底顺手拉着刘志强到屋外石桌旁,将大碗放到老头面前,然后将两个小碗放到自己身旁,坐下后抱着刘志强让他坐到自己的膝间,刘志强本想抗拒,但看只有两个石头椅,一张娘坐了,一张老头坐了。

坐在他娘膝间的刘志强一脸的郁闷,心想我都28岁了我,为什么还坐在一个20岁左右的女人怀了,他看了看桌上的三个碗,大碗上的是黄粘粘的东西,早上他吃过的,而两个小碗上的是野菜一样的东西,还有汤汁在里面。

老头看看自己碗里的,又看看女儿和外孙的碗里,顿时有点眼红,拿起筷子和碗想将碗里的黄粘粘的东西倒些给女儿的碗里,却见她女儿挡了回去,听她说到:“爹,早上我和娃都吃过了!这是还有多的!”

老头发青的脸上出现红色:“胡说,我还不知道糠粮还有多少,小丫头片子,这么小就骗我!早上我就已经吃了一碗,哪里还能多出来。”

刘志强她娘道:“爹,你这不还要到张员外家干农活吗?你要劳作就要多吃点。”

老头一听,就放下了碗和筷子,心下一沉:“张员外肯定不肯让我回去的了。唉,反正也好,他每年答应给的工钱五石米粮也只给了四石糠粮五斗粗谷。”

:“而这一年说是西北闹荒,糟粮支援北上,只有二石糠粮,可是听你伯父说是张员外为了赚取更的钱粮,拿去倒卖高利了,我现在想还不如到山坡上开个荒,自己种地呢!。”

他女儿一听,脸现担忧:“爹,你不是说朝庭一亩地的税收比你一年一亩地种的粮食收成还多吗!”

老头无奈的道:“我想找个偏僻点的地方,产量没那没高,偷偷的种不给官府和张员外发现,就不用交米粮了。”

他女儿听了只点点头,她知道官府和士审是有合作的,官府逼你交税让你种不了自己的田,让朝庭收不到钱粮,士审则要你给他种地,他们不用交税而与国同休;给官府逼急的村民这只有给士审种田才不用交比收获还多的米粮,同时还能拿到一定的米粮,不至于饿死;而士审和官府便将自己收获的粮食卖给朝庭,南粮北调,南边的米调不上来了,北边还不反吗。不得不说,老朱家的人是作茧自缚,而清朝的康乾盛世正是收取了这些士审阶层的大量税才得于兴盛,朱明养肥的羊舍不得拨羊毛,却是拱手送给了满清宰杀。

老头看女儿不要自己碗里的糠粮,便只好往孙子的碗倒过去,却也给女儿挡住,而这时刘志强却说:“外公,我不用,娃吃饱这个。”说着就端起碗里的菜汁,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就沽沽的呑下去。

他外公和娘也是奇怪,他的结巴和傻好了不说,还懂事了很多,平时的这个时候狗娃最想要的就是吃的了,他们只知道狗娃最大的本事就是吃,因为他们不知道狗娃的身体体质的特点,‘特种兵之王’肌肉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量增加,需要大量的食物和蛋白质。他们只是感觉今天的狗娃实在是大懂事了,平时都是逗着要吃,此时的刘志强也其实也很想吃,他感觉这具身体拥有超强的消化能力,但是他要的不是这子些碗里的东西,他要吃肉。

他外公和娘看了看他在用筷子吃饭,就更奇了,他娘看着刘志强不傻了,还打跑了来闹事的人,以为孩子终于长大,想教他用筷子,没想到他自学自成。便问道:“他们说你在外面欺负了张员外的孙儿媳妇,还打了那些大哥哥!”

刘志强便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他外公和娘听了他以稚嫩声音却老气横秋的左一句死丫头,右一句小毛孩,好像他有多大的年龄,看着觉得很是可笑,但刚想起他打人的本事,又更奇怪,老头问道:“你怎么能打到他们跑走的,外公是大人都赶不走。”

刘志强道:“因为我发现我力气很大!”说着从他娘的腿脚上跑下来,走到近后山的一群石头边,看了最大的一块石头,随手抬起,试了下,近百来斤左右,高举过头,转身举着大石头跑了过来。

他外公和娘看他抬石头时就想阻止他,刚起身,刘志强已经举着石头跑了过来。

刘志强要到他们面前时才将石头举重若轻的放下。他外公和娘则是一片的惊呼,要知道这块石头光是体积上就和五岁不到的刘志强还要大块。

他外公试着去抬,石头只微斜抬起一点,老头就满脸绯红摇一摇头:“估计90斤以上。”对着他女儿道:“丫头啊,你有福了,这么重的石头你儿子就轻松的举起来了,我是连抬都抬不起来啊。”

:“当初稳婆说你生他的时候动了胎气,不起个人人厌的名字怕养不活,还说就算是养活了也是个痴傻,你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还力大如牛,将来我老刘家要出个武状元啦,哈哈哈哈”刘老头越想越开心。

这时候刘氏也抱起了刘志强,喜优参半的道:“恐怕他爹不肯让朱家的子弟学武的,会说学武出身的是粗人!”

刘老头兴致顿时消失,脑道:“他当初是如何对我们的,就不要管他啦!”

刘氏道:“爹,你看我们还是吃了再说,我们一家都上山拾些柴火,看能不能抓到野兔。”

刘老头其有不知女儿在开解他:“便道,吃饭。”

三人又在石桌旁坐下,刘志强无奈的又给刘氏抱着坐下,刘志强无语:我不是吃完了吗,还这样抱着我。

刘老头还是强行将一些糠粮倒些给女儿的碗里,边吃边道:“山里听说出了大虫,你大伯听二蛋**子说的。”

刘氏也怔了怔:“这山啥时候来的大虫!”

刘老头道:“前些日子二蛋**子进山,见一群山匪设陷阱,看到二蛋**子走来,用的是官话,二蛋**子以前随我一起在北直赶车,识得官话,你也是那时进的王府,你说那小子现在都是他当家,他也没来找你。”

刘氏愠道:“爹你走題了!”

刘老头道:“哦!说那山匪不蒙脸,二蛋**子看身形似是北匪,如果是本地的内匪可是露脸了就要杀人,因为他怕我们认出他们,今后不好做人,反而是北匪反而抢了财不会杀人灭口,而且不蒙脸,这些人说这大虫杀伤了好些过往福建的商人,而他们只伤人抢财还未杀人,说是坏了他们的名声。”

:“虽说这山匪名不甚凶,但到了那雁岭山,你们娘俩就在山腰下拾柴火,我就在山腰间看看有没有野兔,顺手采野茶菇。”刘老头又想道。

刘氏道:“我经常上山腰拾柴火,不也舍子没看到,哪里有大虫山匪,二蛋**子就兴吹牛!”

刘老头瞪到:“看到,看到你就不在了,长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爹我早年走南闯北,还不是在一个稳字,不然早就弃尸荒野了。”

刘氏嗯嗯的应道,心想:我昨天差点爬到山涯那边拾柴摘山果也没见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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