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麻晕了的凌志凯架上面包车后坐,开着破面包车东绕西绕地驶出了G市主城区,朝着远郊一座废弃的破旧厂房驶去。
开进厂房后,两人将还在昏迷的凌志凯拖到一个除了有一扇门,完全就是全封闭的房间,房间并不大,里面除了一张木板床,没有任何其他摆设。
两人将凌志凯顺手丢到木板床上,刚才红色内裤外穿的家伙拿走了凌志凯的手机、钱包、钥匙等一切随身携带物。完事后,两人退出房间,用力的关了门,并上了锁。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凌志凯一人,不知过了多久?凌志凯慢慢苏醒了,微微睁开双眼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头还是嗡嗡的痛。
凌志凯只记得有人拍了下他肩膀,后面发生什么他不记得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是不是突发疾病?路人是过来搀扶他,然后送医院急救,那这里应该是医院病房,漆黑的原因可能此时还在深夜。
“梦瑶……”,凌志凯在轻声的喊着自己女友的名字,其实在家里他一直喊“宝宝”或“瑶瑶”的,只是他以为这里是医院,没好意思那么喊,才喊女友名字的后两个字。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凌志凯以为是女友不习惯这样喊她,所以得用她习惯听的方式喊她,“宝宝……”,喊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
凌志凯以为自己声音太低,别人没听见,就使劲咽了口吐沫,干咳了两声,清理下嗓子。
“护士……”,
“有人吗……?”
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一点回声。
凌志凯觉得有点奇怪,也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
长时间的昏睡,大剂量的麻药,此时的凌志凯是上渴下尿急。虽然浑身无力,喊人也没有回应,但自己的问题还是要解决。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有点可怕。眼前一团漆黑,黑的有点恐怖。怎么会有这么又静又黑的夜?G市是著名的不夜城,灯光璀璨到每一个角落,无论在G市哪里,就算你戴上眼罩睡觉也不可能这么黑?
想到这里,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凌志凯,心突然“砰砰砰……”的一阵乱跳,差点没把自己吓得再昏迷过去。
难道自己已经被埋到坟墓里了?而现在自己就躺在棺材里。
为了早点搞清自己现在在哪里,凌志凯用还有些麻木的双手到处乱摸。右手首先摸到自己躺在上面的木板床,床有点大,他并没有摸出整张床的轮廓。只感觉背部下面是木板,用指腹来回摸了好几次,基本可以确认是木板,又将右手拳起,用食指背部关节用力敲击几次,果然发出木头的敲击回声。
“棺材!真实棺材!除了木板,什么也没摸到”。
凌志凯彻底绝望了,“完了,我被活埋了……!”
想想自己才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虽然自己长得不算出众,但自己却找到了一位十分满意的女友,女友不仅温柔、贤惠、懂事,更重要的是女友清纯可人,如花似玉。女友的朋友就说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自己的朋友都说自己是走了****运。
想到这些,凌志凯更加生气,虽然人人都有两个始终无法逃避的事实:
一个是慢慢老去,
一个是到点归西。
但自己才十八岁的年纪,怎么也不可能就到了归西的点呀?
凌志凯用手掐了下大腿,真疼!看来这是真的了,自己真的“被死亡”了。
漆黑,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寂静,耳边除了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
凌志凯试着用力的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竖起耳朵仔细找声音,可周围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绝望、恐惧,除此之外凌志凯的脑海里就是一片混乱。
凌志凯伸手摸摸口袋,试图拿出手机,用手机照亮眼前。可口袋里空空如也,凌志凯摸遍全身的口袋,发现除了手机,连钱包,钥匙都不见了。
凌志凯心里暗暗地想:没想到死了还是个穷鬼,连一件随葬品都没有。
凌志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紧地闭上双眼,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有平静下来脑袋才能思考和分析问题,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前从书本上也是学到过的: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只有没有找到的方法。
想到这里,凌志凯的心略微放宽了些。慢慢的凌志凯想到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僵尸破坟而出,在《聊斋》中也看到过类似的案例。
凌志凯也起身试着寻找棺材盖,只要找到棺材盖,并用力向上顶,就有可能把棺材盖顶出一条缝,有缝就有生的希望。
不起身不知道,一起身凌志凯发现空间很大,手伸过头顶,再向上也没有摸到棺材盖。凌志凯更大胆的四处乱摸,发现自己躺的并非棺材,而是一张木板床。凌志凯便下床,顺着床再向四周摸去,发现还有很大空间,紧接着便摸到了墙,凌志凯用手抠了下墙体,可以确定是水泥墙。
紧绷着的心,瞬间放松很多,自己并非被活埋,而是应该在一个小房子样的空间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黑?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再次侵占凌志凯的大脑
难道是发生了地震?自己被掩埋在倒塌的建筑物下面了,但刚才自己明明是躺在床上的,周围墙体还这么规则,床上和地下都没有碎砖块,水泥渣什么的。被地震掩埋的可能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凌志凯沿着墙体慢慢的四处摸索,摸了差不多快一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此处与其他地方不同,像是铁皮,又像是铁板,反正不是水泥墙面。
凌志凯顺着铁皮摸了一周,惊喜的发现整张铁皮的形状像是门。
有门就好,有门就有门路。沿着门缝向外瞧去,虽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分明听到了风的声音。